秦天賜最喜歡的還是那把尚方寶劍,一抽出來就是一道精光,輕輕一揮,碗那麽粗的樹就像切豆腐一般被削斷了,果然是削鐵如泥的寶劍,秦天賜心裏一陣竊喜,把玩一會兒後,忙把那些寶貝兒都放進自己的登上背包,然後越過叢林,沿著官道進了城。

    秦天賜像一個環遊世界的旅行者一般,一路上,東瞧瞧,西看看的,充滿了好奇和驚喜,好像是一個調皮的小孩子一般,什麽東西都覺得新鮮,其實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才來到這個世界幾天,對許多東西都認知不深對周圍完全不同於他那個世界的生活習慣和交流方式感到好奇也是合情合理的。

    秦天賜蹲在一個地鋪邊準備買些奇異古樸的首飾,正待挑選自己合意的一對玉鐲時,忽然感到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扭過頭一看,見是那個臉上蒙著白紗的絕色聖教星宗宗主蘇芸黛,嚇得驚叫出聲,然後就扭頭便跑。

    可是,他已經跑不了了,蘇芸黛的一隻柔軟玉手已經將他緊緊扣住,他絲毫都動彈不得。

    蘇芸黛對著他嬌笑著,顯得十分得意,裝出滿臉幽怨地逗著他:“怎麽啦,師妹夫,見到我就想跑嗎,難道我就是長得像個醜八怪,那樣令你討厭嗎”?

    秦天賜見她那模樣,心裏雪亮,這個妖女還真有演戲的天賦,自己以前壞了她的大事,她對自己恨之入骨,巴不得喝自己的血,吃自己的肉,怎麽會像個小情人似的打情罵俏呢?況且這個小娘皮心狠手辣,那天晚上自己可是親自領教過的,他一定是在想著更毒辣的方法對付自己。心裏想著,他連忙裝出一副沒事人一樣,似乎兩人根本就沒發生衝突一樣,笑嗬嗬的說:“哦,原來是師姐啊,您可誤會了,我剛才沒看清楚是你,像你這麽閉月羞花,傾國傾城的美人,我能夠和你走近一點聊會兒天都是天大的榮幸,豈有逃避的道理呀”?

    “是嗎?你這人油嘴滑舌,而且又一肚子花花腸子,滿腦子陰謀詭計,我可不信,不如你和我去一個地方住一段時間吧”,蘇芸黛狡猾的笑道。

    秦天賜見她嗬嗬笑裏藏刀,心裏一陣害怕,連忙激靈的答道:“師姐,我說的可千真萬確啊,如有半句謊言,讓天打雷劈我好了,至於你要我隨你一段時間那隻能等以後了,你也知道的,我要是一天不迴家,我家那頭母老虎一定以為我是偷香竊玉去了,那樣的話,她非把我活拆了不可,而且今天我還有急事,就不奉陪了”。秦天賜可是現代人,他可知道世間根本就沒有鬼神,所以發誓對他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他以為蘇芸黛信了,心裏樂開了花,悄悄地準備溜走。蘇芸黛見這人一張口,死的都能說活,黑的都能說白,又見他像老鼠似的想逃之夭夭,心裏覺得又好笑又氣惱,連忙喝道:“哼,想跑,你那天不是蠻神氣的嗎?一口氣破了那麽多案子,壞了我的大計,如今卻當成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沒那麽便宜”。

    這下她把話挑明了,秦天賜再也不好裝了,隻能硬著頭皮商量:“姑奶奶,我那天是無心之舉,事先我並不知道會壞了你的大事呀,你到底要怎麽樣嘛?是要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你自己挑吧,我豁出去了”,說完,他就閉上眼睛,站著不動了,一副等死的模樣。

    蘇芸黛還是一個少女,聽他說出這樣不堪的話,滿臉通紅,心裏氣憤難當地揮手在他臉上打了一耳光,打得秦天賜臉上留下紅腫的五個血指印。

    秦天賜一手捂著臉,火辣辣的痛楚讓他明白,這小妞估計是不會放過自己了,要活命還得靠自己,他看了看街道上圍觀的人群,忽然大聲哭喊出來:“救命啊,救命啊,謀殺親夫啊,我娘子長得奇醜無比,整日帶著白紗,但是性格卻暴躁無比,像河東獅子一樣,我每日對他敬若神靈,昨天爹娘見她還生不下孩子,於是準備給我納一房小妾,今天她知道了就要殺了我,你看我臉上就是剛才她打的,鄉親們,你們給我評評理啊,我都快被她活活打死了,你們快救救我吧,嗚嗚嗚嗚嗚嗚……”,說著。他就大聲哭起來,哭聲非常響亮,整條街的人都聽見了,可是他是隻見雷聲不見雨,一滴淚水都沒掉,隻是他用手捂著臉,又哭得傷心,周圍的百姓都沒注意到罷了。

    蘇芸黛見他罵自己是母老虎,氣得青煙直冒,牙齒磨得吱吱響,咬牙切齒道:“你這個死混蛋,敢如此汙蔑我,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蘇芸黛還沒說完,周圍的幾十個百姓早已把她圍得水泄不通,特別是許多婦女,不停地拉著她的衣服,手勸著,各種的難聽的話都有。

    “這位大嫂,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長得醜不要緊,但一定要溫柔,要對丈夫百依百順,女兒家要懂三從四德……”

    “這位大嫂,你還是不懂男人的心思,女人要度量大一些,男人三妻四妾還不是平常的事情,你要看開些,不要像仇人似的追殺丈夫……”

    有一位似乎是青樓的女子說得差點把她氣死:“女人啊要溫柔,不要整日喊打喊殺的,你容貌醜陋,他不喜歡你,那不要緊,我教會你一些精妙的房中術,保準讓他食髓知味,非常疼愛你,不過,你要給我三十兩銀子,千萬別嫌錢多,這可是關係到你的終生幸福,絕對劃算的……”

    各種各樣的話不覺於耳,不是罵他是母老虎,毒婦,妒婦,就是教他如何取悅丈夫的,弄得她滿麵通紅,氣得差點瘋了。她何曾受過這種委屈,心裏隻把秦天賜恨得癢癢地,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恨。

    她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百姓的糾纏,但是卻狼狽至極,全身衣服被撕的七零八碎的,臉上,手上,腳上到處都是那些人拉扯的傷痕。當她出來時,秦天賜早已跑得無影無蹤,但她還是不死心地沿著街道追了上去。

    秦天賜好不容易逃脫了蘇芸黛的魔爪,心裏一陣輕鬆,放心地拍了拍胸口,心裏直唿痛快,然後得意洋洋地喃喃自語:“你這個臭丫頭,小妖女,跟我鬥,你還嫩了點,這次給你個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那樣對我”。

    可是,今天他注定是黴運當頭,禍不單行,他一抬頭向前看,看到了老冤家楊鳳儀,恰好楊鳳儀也看見了他,他心裏反應過來,沿著原來的方向拔腿就跑。

    這個楊鳳儀可比蘇芸黛更恨自己,自己以前不但偷窺了她洗澡,還打了她屁股,最後走的時後還囂張的說要娶她,自己被她捉住鐵定會被劈成兩半,或者生不如死,受盡折磨,秦天賜現在倒有點後悔以前的舉動了,但後悔沒用啊,為今之際,隻有逃。

    楊鳳儀在後麵邊追邊喊:“秦天賜,你這個大混蛋,別跑,讓我捉住非打斷你的狗腿不可”。

    “不跑,不跑我是你兒子,哼你以為我是傻子啊”!

    “哼,你這個臭小子,現在還敢如此無禮,我非要割了你的舌頭,撕破你的臭嘴不可,憑你那速度,想跑你也跑不掉”,楊鳳儀用輕功幾個飛縱便離他隻有十來丈遠了,於是信心十足地喝道。

    看著楊鳳儀越追越近,秦天賜心裏暗叫不妙,見逃不了,幹脆站著不動,轉過身來解釋:“喂,姑奶奶,你講點道理好不,我不過是闖進你家園子準備找些食物,你犯不著要置我於死地吧”。

    “哼,你這個臭淫賊,那……你那天為何輕薄於我,打我……,還出言輕薄說要娶我,毀我清譽”,楊鳳儀畢竟是個未婚的少女,嘴裏哪敢吐出屁股兩個字,但想到那天的情形,滿臉羞紅,對秦天賜也非常惱怒。

    秦天賜見她對自己並非恨得那麽深,於是滿含希望地解釋道:“我那是一時衝動,當不得真的”。

    “哼,那我今天也也一時衝動,取了你的性命”,楊鳳儀見他還在狡辯,氣得柳眉倒豎,一揮手中寶劍就帶著絲絲破風聲向秦天賜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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