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修仙界在逃未婚夫


    這場修仙界備受矚目的創世紀婚禮迫在眉睫,作為傢取雙方的光明派與磐岩派,全都急得焦頭爛額。


    磐岩派因為要招待各路來賓,所以一切排麵都要整活齊了,像是米糧酒肉,彩燈花錦,禮包炮仗這種充麵子的東西絕不能少。


    前有天門奪魁,後有大派聯姻,磐岩派這次靠著英媂,在修仙界算是徹徹底底地打了個翻身仗,一躍成為排行榜裏的新晉名派,前來拜師入教的徒子絡繹不絕,與之合作的商隊也日益劇增,磐岩派算是掙了盆滿缽滿。


    對於大功臣英媂,磐岩派準備獎賞她一套新院子來迎娶明冷進門。主要是她那破屋太寒磣,入住四年多都沒有修繕維補,既然要娶夫成家,便是為門派增添人口,自然要給予土地房屋獎勵。


    有了房子,裏麵的家具炊器也要備全了,這些基本的設施英媂都沒有,也不知道以前她是怎麽過活的。磐岩派為了不讓其它門派恥笑,不得不從金庫裏忍痛割財,給她置備全了。


    雖然是自己取夫,但英媂卻一毛錢都沒出,白得一竄院子,加整套家具,加一眾人力,加全程酒席。


    “你們看,這就是男人所享受的性別紅利,他用幹什麽嗎?什麽都不用,隻要誆騙一個女人迴家,族裏就會把全套設備都給準備齊全,未來等媳婦進了門,連吃喝拉撒也有專職主婦來伺候。更何況我的彩禮還是自己掙來的,而那些男人兩手空空,彩禮媳婦都要靠家族來討,他隻有是個男的,便能享受到頂級的供奉。”英媂和夥伴們感歎。


    花稻點頭複議:“怪不得那些罵彩禮的男人會如此破防,如此福利任誰都眼紅,偏偏有些剩男沒女人要,沒女人要就享不了這些福,占不到便宜自然會發瘋,發瘋也不敢找其它的原因,盡逮著女人罵。”


    阿鸞:“彩禮,彩禮,彩禮,拜金,拜金,拜金~”


    英媂冷笑道:“想想那些出嫁的女兒,被本家族從頭到尾地剝削一遍,再光著屁股賣到陌生的家族裏麵,做牛做馬當男人腳下的奴隸,一個娶進一個嫁出,這裏麵的區別再明顯不過。”


    “所以女人就該取男人而不是出嫁對吧!?”阿鸞總結說。


    花稻皺著眉頭,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正想反駁一下,被英媂插嘴問:“龔喜那家夥呢?趕擺席那天迴得來嗎?”


    龔喜跟著商隊去外地市場做調研,花稻前兩天跟她傳了信書,昨天收到迴複,說正往迴趕,第二天晚上估計就能迴來。


    “能迴來就行,走,我帶你們去看看我的新屋。”英媂領著兩人進了自己的小院。


    這個院子不算大,也就七八十坪的樣子,靠牆的花壇裏剛移植了靈株仙草,屋前有一顆年數不大的梧桐,是英媂給鳳凰準備的棲樹,正前是一幢五間屋的大瓦房,內裏隔了倆開間,陽光好不透風也不漏雨,英媂滿意得不行。


    屋裏屋外人來人往,大家忙著張燈結彩裝飾婚房,英媂卻跟著姐們兒四處閑逛,她一會指著牆角的水缸說,這是草包浣洗衣服的地方,一會指著西邊的廚房說,這是草包下廚的地方,人還沒進門,活都給安排好了。


    炫耀了一通,到飯點時,英媂被主母叫去與仙師們聚餐商討昏事,留下花稻和阿鸞倆人慢慢往食堂走去。


    “英媂要成家了。”花稻悶悶不樂地說,雖然好姐妹換得了大房子,但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和她同樣想法的還有阿鸞,阿鸞歎口氣說:“我還是喜歡以前的屋子,雖然又破又小,但那是屬於我們四個人共同的家!”


    對啊,那是她們的家,想當初英媂剛得到那間房子時,破落幫高興得在裏麵徹夜狂歡,挨挨擠擠地摞在那個小土炕上談天說地,還在屋裏焰火做飯,擺桶泡澡,那是她們最喜歡的地方,鬆散的屋門隨時歡迎每一個人。


    倆人不知不覺地走到了舊屋前,裏麵的東西已經搬空了,沒人居住的房子顯得格外頹廢,從前發瘋寫在牆上的詩文已經褪了色,烤火熏黑的牆麵也變得斑駁不清,屬於破落幫的痕跡正在漸漸消散,過往的青春也跟著一去不複返。


    有人歡喜有人愁,要傢男的光明派最近可是一整個愁雲慘淡。


    且不說悲痛欲絕的朝婉歌,就連明佑鏜也心疼不已,倒不是心疼要上門的男兒,而是自己的弟弟出事了。


    拿到熾陽木的明佑鏜,第一件事就是飛奔進山裏,尋找明佐仁道喜,結果到了老地方以後卻沒有看到弟弟的蹤跡,他打開意識力,順著殘餘下來的信息找到了一片灌木叢前。


    此地一片殘籍,打鬥的痕跡非常明顯,現場甚至有可疑的血跡。


    這一片山巒完全屬於光明派的地盤,周圍有結界把守,對外設有禁令,根本不可能有外人闖入,唯一可能就是出了內鬼。


    明佑鏜憤恨不已,但當下先找到弟弟要緊。關於明佐仁被反噬,屬於內部秘事,他無法發動全族出麵尋找,隻能跟著打鬥痕跡,一步步地向密林深處尋去。


    路上一直有稀稀拉拉的血跡,明佐仁已經蛻化成了黑皮骷髏,血跡應該不是他留下的,這就說明入侵者沒傷到他,明佑鏜忐忑不安地順著血跡來到了的端頭,再往前就看不到蹤跡了,他在周圍搜尋兩圈,發現雙方都好似憑空消失一般,沒了具體的去向。


    迫不得已,明佑鏜從懷裏掏出一把黑色粉塵撒向半空,騰起的黑霧並沒有落地,而是在空氣中飄蕩籠聚,最後朝著一個方向揚去,明佑鏜步步緊跟。


    直到翻過一個山頭,黑霧才慢慢下沉,最終落入一道陰暗的溝壑裏。


    這是個低窪的溝澗,位處山的背陽麵,四季不見光,所以格外的陰冷。老鴉從頭頂嘎嘎嘎地飛過,落在將近枯死的樹杈上,歪頭打量著這位不速之客,潮朽的暗風刮過,在空曠的山穀響起陣陣哀嚎。


    明佑鏜集齊意識力,順著濕滑的坡道向黑洞洞的溝底探去,青苔,爬蟲,水滴,暗流,在一片山石的間隙處,他終於摸索到了明佐仁的蹤影。


    顧不得其它,明佑鏜直接跳下去,踩著冰涼的溪水,打撈出了弟弟。


    “嗚嗚嗚~是誰!是那個天殺的把你害成這樣!佐仁啊~嗚嗚嗚——-”


    明佑鏜捧著丟掉四肢的黑皮人蛹痛哭,明佐仁雖然還有意識,但傷勢過於嚴重,元氣和意識順著破損處源源不斷地外泄,明佑鏜現在必須趕緊為弟弟療傷。


    “不過我已經拿到熾陽木了,佐仁你放心,馬上你就會好起來了!”


    人蛹半睜雙眼,赤紅的眼珠緩慢地滾動,努力追隨著視線裏晃動的仙器,它迫不及待地從喉嚨裏發出不成音的聲響,咳——-咳————


    夜幕降臨。


    從山裏迴來的明佑鏜滿臉陰雲,他找來隨從吩咐道:“立馬派人排查方圓二十裏內的可疑人蹤跡,找一個瘦高,額頭有瘡疤,肩部受傷的女人。”


    他疲憊的靠在椅背上,心裏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除了已經安頓好的弟弟,男兒那邊的行動也要開始實施了。


    英媂啊英媂,哈哈,愚蠢的女人,果然會被□□衝昏了頭腦,就算你在婚姻關係裏占盡了優勢又怎樣,男人對你的壓製可不僅僅是製度的問題。所謂世間陰陽有序,男女互為上下關係,這不是你想改變就能改變得了,隻等一年後,讓你和其她女人一樣,乖乖順伏於明冷腳下。


    明佑鏜站起身,朝明冷的別院走去,在出傢之前,他要將父輩傳世的技法授於自己的男兒。


    剛靠近院落,就聽到裏麵一陣喧鬧,他命小廝推開院門,進去一看,仆人丫鬟們正圍著憂慮的主母拚命解釋著什麽。


    “何事在此喧嘩?”


    見主教到來,下人們趕緊行禮,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開口接話。


    朝婉歌歎口氣迴道:“明冷跑了。”


    明佑鏜皺眉怒喝:“什麽!這個混賬東西!”


    原來一直沒有話語權的明冷,得知母父未經自己同意,竟直接將他賣給英媂,聘禮都收了,過幾日就要把他傢出去後,氣得昏了腦袋。


    作為當事人,那種被控製被輕視之感壓迫得他喘不上氣來,他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與其屈辱地傢給蠻人□□,不如就此斬斷世俗,離開這個操控自己人生的家族為好。


    想到這裏,明冷直接騎著鳳凰一溜煙兒地飛走了,留下滿院的仆人急得到處喊。


    明佑鏜聽到這裏,直接冷笑一聲道:“無知的孽障,真以為自己能飛出光明派的掌控嗎?你們不必驚慌,該幹啥幹啥,等他體會了外麵世界的殘酷,自然會乖乖地跑迴來服軟。”


    英媂與明冷的婚禮按著進程,越來越接近,而那些埋藏在表層之下的暗湧,也開始漸漸浮現出來。


    帶傷逃亡的通緝犯,等待著解救的尤人,埋伏在姐妹身邊的耳目,準備一展宏圖的天真大小姐,妄想在商界站住腳的平民女,不知何去何從的風流話本寫手,離不成昏的大主母,藏於她人意識中的神秘人........


    這些女人的走向,也將在大昏之日,開啟人生的新轉折,命運的齒輪咬合在一起,一輪轉全盤皆轉,天地間的大戲,緩緩拉開了帷幕,這場被英媂攪亂的局,最終又會以什麽樣的方式結束呢?


    第31章 迎親


    喜婆蘭嬸仔細檢查著喜帖上的昭文, 她指著其中一份說不合格必須重寫,辦事的小廝很是不服, 他寫這東西寫了十多年了, 怎麽可能不合格,嚷嚷著讓蘭嬸給個說法。


    “首先這開頭就不合規,你怎麽能把男人的名字放在英媂仙君前麵呢?還有這稱唿,什麽男女老少, 要女男老少, 母父, 姐妹兄弟, 師姐師弟.....這樣才符合規矩, 懂了嗎?”


    見小廝翻著白眼作不屑狀,蘭嬸嘲笑道:“你若不服, 盡管這樣寫,讓英媂仙君看到不高興了, 可是會扇耳光的, 她現在是天下第一老大, 打死你們這些不長眼的也沒人敢阻攔。”


    這話確實不假, 英媂的巴掌能把人的後槽牙給打爛,在方圓百裏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何必自討苦吃,乖乖按著喜婆的意思來就是,畢竟也是為大家好。


    小廝搖著頭,重新拿了份紅紙謄寫,邊寫邊哀歎:“可憐那冷仙君, 好好一個豪門公子哥, 被這土匪搶到家中, 以後還不知要挨多少巴掌。”


    路過的丫鬟插嘴道:“管好你自己吧!那光明派可是收了英媂一個上古仙器呢,什麽樣的男人能值一個仙器呢?英媂可是給足了他們麵子!”


    倆人各持己見現場鬥起了嘴,男人們覺得明冷委屈有失男子漢尊嚴,女人們覺得英媂吃虧用仙器換夫婿不值當,這種矛盾似乎隨處可見,如今人人都在談論女男雙方誰賺了誰虧了,更有些不滿者直接否定了這樁婚事,說是違背陰陽倫理。


    蘭嬸繼續巡審著昏禮的各種配備,像是安床時絕不能放‘棗生桂子’這種醃臢舊俗,按著英媂的喜好壓上‘錦棗生鮮’最妙,滾床的童男子也換成小閨女,凡是關於生子的寓意全都抹去或者換成發財升仙的意思。


    傳統的婚俗裏,總是會有暗戳戳地讓男人壓女人一頭的習慣,蘭嬸這人細心,把每一處細節都做到英媂獨大,不僅如此,在安排酒席排場時,還故意將女人放到上位明麵處,男人歸置與女人原先的位子,她的這番討好,完全拿捏了英媂的意圖,使得英媂放心大膽地把任務交給她來辦。


    大昏前日,光明派就將傢裝提前送至女家,浩浩蕩蕩的送裝隊伍排了好幾裏地,圍觀者看得是眼花繚亂,這才是高門傢男的氣派。此時也沒人討論誰吃虧了,十裏紅裝一進門,東西都溢出了院子,把整條街都給塞滿了,潘主母不得不臨時騰清幾間大房,才將那些盛禮歸置好,倒貼如此多的傢裝,光明派可真是舍得,英媂簡直賺翻了好嘛!


    待到夜裏,仆人們煮了大桶的綠柚葉水為英媂沐浴,將渾身的汙穢清洗幹淨,再換上全新的褻衣褻褲,等到吉時由好命婦為其上頭。


    上頭也就是梳頭,意味著新人從頭開始,門派需找一位長壽好命的女長輩來持梳,讓英媂坐在一個能望見月亮的窗前,一邊梳一邊說幾句吉祥話,按著傳統英媂該挽發成髻,作婦人頭飾,但她是取入方,所以就象征性的梳兩下,沒整太複雜的。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


    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


    三梳梳到頭,多友又多壽。


    折騰了一宿,英媂昏昏沉沉地穿戴好新衣,朝天地拜了拜,正好龔喜趕迴來,幾個姐妹吃了準備好的糖水點心,在天亮時分,帶著接親隊伍,騎著借來的倆神獸狻猊,朝光明派吹吹打打地進發了。


    這邊都已經收拾妥,光明派那邊還在押著新郎洗漱打扮。


    “我不傢!放開我,不要碰我!”


    幾個仆人壓著明冷把他按進浴池裏,被強行封住內力的明冷完全不是這幾個彪形大漢的對手,任由他們將自己扒光,丟進水裏搓洗揉撥,散開的濕發粘印在蒼白的臉蛋上,他張口唿喊著,卻無一人替他發聲。


    原本逃出去的明冷,騎著鳳凰連夜飛往荒山之中,結果他出發前毫無準備,在外麵又凍又餓地受了一天罪後,被明佑鏜強行召喚了迴來,他身上有父親留有迴身印,一旦啟動天涯海角都能把他給撈迴來。


    看著在水霧中掙紮的男兒,坐與浴池邊的明佑鏜冷喝道:“簡直不識好歹,你以為這光明派的大公子是好當的嗎?既然享受了門派給你的俸祿,那便要擔起相應的責任,任何人任何事都離不開規矩,這就是凡人該有的因果,隻有神仙才能夠隨心所欲。”


    明冷推開在臉上搓洗的糙手,喘著氣質問:“那為什麽你不用出傢,同樣是光明派的大公子,憑什麽你就能留守家中娶妻生子,而我就要傢給一個陌生人,遠離光明派!”


    “你不用覺得自己委屈,我受的苦隻是和你的不一樣而已,要想成為門派主教,必然會放棄很多自己在意的東西。”明佑鏜不知是想到了什麽,語氣變得柔和起來,他站起身對著男兒保證:“光明派的未來主教一定是你,我現在所擁有的權力地位名譽,都會傳與你手,你是我唯一的繼承人,在這之前,你必須要經受一些挫折與考驗。”


    聽到父親並沒有放棄自己,明冷的情緒稍微得到些安慰。


    “我還能迴來?”明冷遲疑地問道:“可是為什麽母親出嫁後,就永遠離開本家,再也迴不去了!”


    “她是女人,自然要給夫家繁衍後代,操持家務。男人不一樣,你不管是出傢還是取妻,都是那個操控方,這是從生理上就注定的結果。”見男兒安靜下來,明佑鏜命人給他穿好衣服,然後斌退眾仆,留下父子倆單獨說話。


    明佑鏜帶明冷來到詭靜的祠堂中,高聳的靈牌層層相壓,占滿了整個大殿,他對著列祖列宗喃喃道:“你可知,我為什麽執意要讓那羅刹收了你?”


    “為了熾陽木。”


    哼~明佑鏜冷笑,他轉身走近男兒,背著手說道:“無知的蠢貨,為熾陽木隻是其一,為了你才是根本目的。”


    在祖宗麵前,明冷不敢頂嘴,隻能陰陽怪氣說:“把唯一的男兒傢出去,您可真是個稱職的好父親。”


    “我且問你,女人對於男人來說,是為何物?”


    不懂父親為什麽突然問這一句,明冷隻能板著臉迴道:“生養子嗣者,又是□□的化身,是男人修仙路上的墮因。”


    “哈哈哈哈~”明佑鏜仰頭大笑,他摸摸胡須,神色狡詐地解釋說:“到底是青澀小兒,竟然真聽信了那些老家夥的鬼話,既然女人是墮因,那這麽多修仙者為何還要不顧一切的娶妻生子呢?蠢貨,男人如此聰明的物種,怎麽可能做損害自己利益的舉動呢?”


    “這是什麽意思?”


    “這是世間男人共同的秘密,所謂女人,可不僅僅是發泄欲望和生養男兒的工具,她還是你修仙路上的儲蓄糧,是助你飛升的靈丹妙藥,是上天為男人特意準備的大禮包!”


    明冷後背出了一層白毛汗,他感到祠堂裏吹過一陣陰風,那些死去的男人們正附和著父親嘻嘻嘻地偷笑。


    明佑鏜繼續說道:“修仙界為什麽會鼓勵女人修仙呢?因為她們功力越深厚就越造福自己的丈夫,男人通過交合之禮,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吸幹她們體內的修為,然後再把種子播散下去,這樣既能又傳承子嗣又能獲取靈力,如此好的東西,你居然還犯傻拒絕!”


    消息來得過於勁爆,明冷大張著嘴,許久才結結巴巴地說:“可....可是...這種吸取她人靈力的手段,難道不是魔修嗎?”


    “什麽魔修?這是天性,你生來就長著那仙根,就好像野獸天生要吃牛羊一般。”明佑鏜捉住明冷的下巴,左右賞看,得意地點頭道:“你這陰柔的長相,確實為你謀了個大獎,英媂能看上你,是她的劫數,任她再怎麽叱吒人間,隻要和你發生了關係,那她所有修為都將會屬於你。怎麽樣,我為你鋪得大道夠寬夠廣吧!”


    明冷拍掉他的手,皺著眉頭不再言語。


    明佑鏜伸出雙手看著男兒說:“來吧,接下來我要教於你,關於明家世代相傳的秘術,把它用在你們的新婚之夜上,你就能通過仙根,控製住那羅刹的思維,然後盡情的享用她身體裏存儲的修為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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