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宮商取出子彈,包紮好了傷口之後,閻京這才替宮商處理其他傷口,宮商身上有多處刀傷,等處理完這些傷口,宮商整個人都快被包成粽子了。


    “她受的傷太重了,可能短時間內不會清醒,另外因為受傷太多又沒有及時治療可能會持續發燒,所以得隨時注意到她的情況變化。”閻京道。


    “我會一直守在她身邊的。”白縱橫道。


    閻京點了點頭,道:“那好,我就先出去了,有什麽事立即叫我。”


    白縱橫嗯了一聲,閻京自覺退了出去。


    宮商為什麽會突然受這麽重的傷出現在白家?難道說她去查證了自己的身世,被鬼樓樓主發現了為了逃出來這才一身是傷?


    閻京心裏有著這個猜測,但宮商現在昏迷不醒,他也無法證實什麽,隻能等到宮商清醒了過來再說。


    白潯已經熬好了藥送過來,閻京搖了搖頭,道:“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就不要進去了。”


    白縱橫在房間裏,閻京也是不想去打擾他們,白潯端著藥碗,盯著閻京,道:“那你剛才那麽著急要我去熬藥?”


    “我這也是以防萬一嘛。”閻京道。


    白潯忍了又忍,最後沒有把那碗藥兜頭潑在閻京臉上,這賤人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宮商突然出現,這事多半和鬼樓脫不了關係,我猜她已經查到了自己的身世了。”閻京突然把話題扯到了正事上去。


    “我已經讓冷血去查這件事了,在沒有結果之前,我不會妄下斷語。”白潯道。


    “你還是介意她欺騙了大哥的事吧?”閻京問道。


    白潯沉默了一下,道:“沒錯,她能騙大哥一次就能騙第二次,我不想大哥再受傷害。”


    閻京也沒什麽話好說,畢竟宮商欺騙白縱橫在先,現在宮商一身是傷的迴來,別說是白潯不相信,就是閻京自己也不相信。


    “我們還是先不說這事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先上去睡吧,我再守一會兒,萬一她發燒我還得給她退燒。”閻京道。


    白潯點了點頭,便上樓去休息了,閻京在大廳裏打盹,一會兒如果宮商真的發燒他在大廳裏也方便。


    大約淩晨兩點,閻京在沙發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閻京摸出手機一看,是離打過來的。


    閻京從沙發上坐起來,接起了電話。


    “義父同意傾城留在北平基地,以後她就是軍方的人了。”離說道。


    閻京聽到這消息,心情倒真是很複雜,不知道該為傾城高興還是該為白潯失落,道:“那她在北平,就拜托你多照顧了。”


    “我已經在迴青海市的路上了。”離說道。


    閻京一愣,心說軍方的辦事效率這也太快了吧,不過離做事從來都是這樣子雷厲風行,她不連夜迴青海市,反倒還不像離的作風了。


    “對了,有件事我想你需要去查證一下。”閻京道。


    “什麽事?”離問道。


    “宮商,她現在在白家。”閻京道。


    “她怎麽會在這裏?”離問道。


    “這點我們目前也不太清楚,隻不過她現在重傷昏迷,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她可能查到了自己的身世。”閻京道。


    宮商在外麵也沒有什麽朋友,離開鬼樓,她是無處可去,白縱橫成了她唯一的依靠了,不過白潯的擔憂也是正確的,在沒有弄清楚情況之前,他們都不能掉以輕心。


    “這件事交給我去處理。”離道。


    “好,不過這事得盡早,她的傷雖然很重,但明天應該就能醒過來了。”閻京道。


    閻京的意思就是要離趕在宮商清醒之前查清楚,這樣閻京才知道該如何處置宮商的問題,隻不過閻京還有一個擔憂,那就是即使宮商這次是真的受傷,但白潯要是不放下之前的事,恐怕她和宮商之間還有得爭執了。


    “嗯,我有了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你。”離道。


    掛了離的電話,閻京也沒有了睡意,再看客房裏也沒有什麽異常,躡手躡腳的上樓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閻京還在睡覺,昨晚上一折騰他很累,加上暫時也沒有別的計劃,所以他就懶著不想起來。


    “閻老弟!”白縱橫忽然從門外跑進來,一下掀開閻京身上的被子,閻京震驚的看著白縱橫,不知道這貨到底要幹嘛。


    “那個……大哥,你這樣……我可要叫非禮了……”閻京無辜的說道。


    白縱橫都快急死了,哪裏還有心情開玩笑,道:“她醒了!”


    “這不好事嗎?”閻京脫口而出道。


    “她……不會說話了。”白縱橫道。


    閻京一皺眉頭,立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一個翻身下床,道:“不會說話?是什麽情況?”


    “我也不知道,剛才她醒了,我跟她說了好一陣她卻是很茫然的看著我,我說什麽她都是一個表情。”白縱橫道。


    閻京一聽,一翻白眼,道:“她受了那麽重的傷,才醒過來一時反應不過來很正常啊,你就別一驚一乍的了。”


    “阿潯也試過了,她就是不說話!”白縱橫急道。


    閻京剛剛才放鬆的神經一下子又緊繃了起來,他也沒再說話,與其和白縱橫在這裏浪費時間,倒不如自己親自過去看靠譜。


    宮商已經醒了,但她兩眼呆滯無神,仿佛不知道痛,也不知道累,整個人處於一種放空狀態,你就是跟她揮手,她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閻京先給她檢查身體的情況,傷勢已經有明顯的減輕,身體各方麵的指標也在漸漸的恢複正常,也就是說宮商的身體機能正在恢複,但她的意識卻處於封閉狀態,這對宮商的恢複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怎麽樣?”白縱橫緊張的問道。


    “她的傷恢複得很好,不過她受了極大的刺激對自己進行了自我封閉,所以即使她的傷完全恢複,隻要她自己不想走出來,我們就沒有辦法讓她開口說話。”閻京道。


    這在中醫上叫做幽閉症,人在受了刺激之後會進行下意識的自我保護,宮商現在就是這種情況,而這種幽閉症是再高明的醫術都無法造假的,也就是說,宮商這次是真的進行了自我封閉。


    “那要怎麽才能讓她恢複?”白縱橫問道。


    閻京搖了搖頭,道:“除非是她自己願意走出來,否則我們是沒辦法強迫她的。”


    白縱橫沉默了許久,才道:“即使是這樣,我也不會放棄她的。”


    “這樣吧,我會盡量對她進行一些針對性的治療,先治好她的傷再說,至於能不能有作用,我是真的無法預料了。”閻京道。


    “也好,如果她真的一輩子都這樣,那我就這樣守她一輩子,總不至於讓她無依無靠,她至少還有我。”白縱橫道。


    所謂情到深處無怨尤,大概就是這樣。


    閻京歎了口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好拍拍白縱橫的肩頭,離開了客房。


    宮商現在這種情況,閻京也是沒有任何辦法,即使銀針能刺激到宮商的大腦,但能不能恢複還是隻能看宮商自己的了。


    白潯在門外遠遠的站著並沒有進去,閻京知道她其實也擔心宮商的傷,隻不過就是這麽傲嬌的不肯主動來問,閻京走過去,道:“宮商的病好不了了。”


    白潯一愣,問道:“什麽叫好不了了?”


    “這不正好嗎?反正你也不喜歡她,就讓她自生自滅好了。”閻京故意道。


    “不行,她要是死了大哥怎麽辦?我雖然不喜歡她,但也不想要她死,你救救她啊。”白潯道。


    “傻瓜,我是騙你的。”閻京見白潯終於肯說實話,一把把白潯拉進懷裏,說道。


    白潯身子一僵,然後毫不留情的一拳頭就揮了出去,閻京捂著臉慘叫了一聲,白潯頭也不迴的就走了。


    媽的!這女人要不要這麽彪悍!


    白潯這一拳頭下手可不輕,閻京的半邊臉立即就腫了起來,他自己按摩了好半天才稍微祛了些瘀,閻京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真是恨不得把這一拳頭給還迴來。


    閻京正照著鏡子繼續按摩,手機又響了起來,閻京掏出手機一看,是離的電話。


    閻京迅速的接起電話,離在電話那頭,道:“我已經查過了,宮商現在已經被鬼樓的人通緝,他下了擊殺令,但凡是能殺掉宮商的人,就能頂替宮商的位置。”


    鬼樓的人大多是唯利是圖之輩,這擊殺令一下,江湖上已經四處都在查找宮商的下落,白家恐怕在不久之後就成為江湖人士的眼中釘了。


    “這麽說來,宮商是查到了她自己的身世了。”閻京皺著眉頭道。


    宮商的身世到底是什麽,閻京他們不得而知,但鬼樓卻不惜下了擊殺令也要誅除宮商,這其中又和宮商的身世到底有什麽關係?


    “是,宮商查到了自己的身世,但到底是什麽情況我們還沒有查到,宮商自己銷毀了所有的身世資料,現在除了宮商和鬼樓樓主之外,沒有人知道宮商的身世了。”離說道。


    宮商的身世到底有著什麽樣的秘密?值得宮商對自己進行自我封閉?


    “既然資料都被毀掉了,是不是就意外著除了等宮商自己恢複意識,我們就永遠都查不到她的身世了?”閻京問道。


    “是,不過也不排除還能找到其他的證據。”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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