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炎為紀筱初舍身擋住了暗器,筱初為此真是感激涕零,所以拓跋炎一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紀筱初那瀅著一潭秋水的雙眸感激而崇拜的看著自己,不覺有點好笑,這向來超凡脫俗的小女子配上這種眼神還真是不太協調。

    “啊?拓跋炎,你醒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我都要擔心死了。”

    剛剛轉醒的拓跋炎有些虛弱的笑道,

    “是呀,再不醒,怕被你活活打死。”他還沒忘自己昏昏沉沉中被這個女人連捶帶打,看她雖不似其他宋朝女子那般文文弱弱,可也沒想到她會有那麽大的力氣,他相信胸前肯定會有淤青。

    “喂,你怎麽那麽小心眼,一個大男人那麽弱不禁風的,打你幾下有什麽要緊?再說當時我也是著急害怕嘛,”說到這,她抬手抓住拓跋炎的胳膊,“不過你放心,你既救過我,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拓跋炎好笑的看著她,“怎麽報答?”

    紀筱初想想,站起身學著電視上的女人俯身做了個萬福,然後捏著鼻子惺惺作態的說道,

    “小女子願意為奴為婢,報答大爺的救命之恩。”

    拓跋炎忍不住笑了起來,“要不,你自願以身相許,如何?”

    紀筱初聞言柳眉一立,“王爺倒是不做賠本生意,區區一枚破銅釘就想讓筱初心甘情願以身相許,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既然王妃嫌本王身上的傷少,不妨放手過來。”拓跋炎故意說的萬般委屈。

    “好哇,那就讓本姑娘再飛你個十個二十個銅釘,打它個十個二十個的洞。”

    拓跋炎搖搖頭,“中原的話講的果然不錯,‘唯女子小人難養也’。”

    “那王爺就去養個男寵吧,反正斷袖之癖也挺時尚的。”

    “你……”拓跋炎一時語塞,於是一捂胸口,

    “你怎麽了?”紀筱初連忙緊張兮兮的來到床畔。

    “你要是再氣本王,就不用你再飛十個二十個的銅釘了,直接就把本王氣死算了。”

    “明明是你先挑起的,算了算了,看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心甘情願的以身相許雖然不太可能,但我還是可以好好照顧王爺的,這樣吧,我給王爺做幾個家鄉菜吧。”

    說著就跑出去直奔廚房,因為是孤兒的緣故,所以這些生存手段她紀筱初還是有兩下子的,掂掂炒炒,三下五除二就做了幾個現代小菜,什麽麻婆豆腐,火爆大頭菜,酸辣土豆絲,蔥爆迴鍋肉,簡單又不失特色,吃的拓跋炎心滿意足,接下來幾天紀筱初一直忙前忙後的照顧他,可謂無微不至。靜養了十數天,拓跋炎傷勢已經痊愈,因為他本就是習武之人,又是年輕硬朗,身子骨也健壯,所以這點小傷對於他來說真是不能算什麽,隻是難得紀筱初這般柔順乖巧的圍在左右,就私下串通好了禦醫又故意的一拖再拖。

    這天禦醫又來給拓跋炎換藥,見傷口已經完全愈合,就壓低聲音說道,

    “王爺的傷已大好了,不宜再敷藥了,這樣反倒對身體不利。”

    “本王心中有數,你隻胡亂用些藥水再敷上便是了。”

    “是。”

    紀筱初幾天來也越發狐疑,明明見拓跋炎滿麵紅光,禦醫卻非說還需靜養,這天又準備好了膳食剛端來,走到拓跋炎的房門外恰巧聽見了他們的對話,不禁覺得好笑又氣憤,好你個拓跋炎呀,竟和我玩起了這一套,好,看我怎麽照顧你,看來不拿出看家本領是不行了。於是不動聲色的又退迴了廚房,吩咐小廝去藥房買了些藥材,哼哼,拓跋炎,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王爺,開飯了。”紀筱初巧笑盈兮的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甚是喜歡紀筱初的手藝也是拓跋炎一拖再拖的一個原因,見紀筱初進來不禁十分高興,今天的菜色似乎有些特別,方盤上的盤子都是用蓋子蓋起來的,倒勾起人的好奇心。

    “王妃,今天給本王做了什麽可口佳肴呀?”真是期待。

    “王爺,今天可是我特意準備的,我見你的傷總是不好,就特地準備了這道藥膳。”

    “哦?那本王還要多謝王妃呀。”小侍女接過托盤承在拓跋炎麵前,紀筱初體貼的為他掀去了蓋子,隻見一個盤子裏盤著一隻一捺長的油黑的蠍子,另一盤裏是煮過的用於藥材的木蟲,看得拓跋炎差點吐出來。

    “王爺的傷總是不好,筱初隻好用上祖傳的秘方,這一道是油炸紫蠍,這一道是水煮蠕蟲,還望王爺不要辜負筱初的一片心意呀。”說著萬般無辜的看著拓跋炎。

    “要不,筱初喂您吃吧。”

    “嗬,嗬嗬,王妃,其實本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不煩王妃親自下廚了,這個,嗬嗬,還是免了吧。”拓跋炎說完跳下床風也似的逃出去了。隻剩下一臉笑意的紀筱初惡作劇的在他後麵喊,“王爺,這可是筱初的心意呀,您還是用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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