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氣……吸氣……”

    這麽長時間不去上朝,早已有一大堆的事務纏住拓跋炎,他隻好連著幾天在宮中處理,由於心裏惦記著筱初,這天難得抽空迴府看看她過的如何,誰知剛走到筱初的屋外就聽見裏麵筱初溫靜恬淡的聲音,不知道這個丫頭又在搞什麽,輕輕推開屋門,隻見方廳內鋪著一張諾大的亞麻織花的地毯,上麵平躺著幾個王府裏的丫頭,兩條腿淩空蹬著圈,紀筱初率先躺在正前方,一屋子的女孩都是短衣襟,小打扮。拓跋炎見此情此景,退也不是,進也不是,隻好在房門外輕輕的咳了一聲。

    屋裏的侍女聽到聲音抬眼一看門外站著拓跋炎,不由的俱是驚唿一聲,趕緊起身就勢跪倒在毯子上,齊稱,

    “王爺恕罪,奴婢們愈舉了。”

    紀筱初一咕嚕爬起來,上身隻著了個小短卦,下身是自己設計剪裁的燈籠褲,肥肥大大,一頭長發鬆鬆的挽起,因為運動後有點出汗,前額和兩鬢的碎發服帖的襯出臉蛋的弧線,臉上未施脂粉,雖少了平日裏那份精致色彩,卻也透出另一番曖昧風流,不覺竟讓拓跋炎看得有些癡了。

    紀筱初輕輕的一伏身,“王爺萬福,筱初隻是在調教幾個侍女,沒什麽愈舉不愈舉的,不過王爺要是下次能在進來之前敲個門,那筱初會萬分感謝厚恩的。”

    拓跋炎迴了迴神兒,不愧是紀筱初,敢跟他這麽放肆的也就隻有她了,嘴角抖了一下,帶上玩世不恭的笑,

    “哦?據本王所知,門是用來開的,不是用來敲的,況且,這是本王的地方,難道本王迴自己家也要敲門嗎?”說完看向腳下跪著的幾個丫鬟,命令道,“下去吧。”

    “是。”幾個小丫鬟趕緊拿上衣物低著頭跑出去了。

    “不過,本王倒是很想知道,我的王妃到底在搞什麽鬼?竟穿成這樣。”說著向紀筱初走過來。

    紀筱初拿起放在旁邊的胡裝,邊穿邊說道,

    “這個叫做瑜伽功,在我來的地方很盛行,堅持長期練習可以強身健體還可以幫著女孩塑性,很不錯的。反正我也很閑,就來練一練了。”

    “你來的地方?你是指宋朝?不過據我所知宋朝好像也沒有這種奇怪的鍛煉方式,要麽……”拓跋炎頓了一頓,看向紀筱初,他已有所知覺她所指的是哪了。

    “是呀,我的家鄉。”紀筱初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你到底來自哪裏?仔細想想,劉駿把你從宮中拐來,我又費勁心思的得到你,隻是在意你的未卜先知,本王派人調查你的身世也是徒勞而歸,難道你真的貴為天人?抑或是狐媚妖人?”

    “王爺問的還真是早,筱初要是狐媚妖人,王爺恐怕也不會無虞到現在吧。”她拿起巾帕擦了擦滿頭的汗。

    “既如此,你倒是說說看,我大魏的國運到底如何?”

    今天在朝中處理一些軍務,得到了一些前方探子的迴報,宋朝正在大肆擴軍,招兵買馬,大有一副磨刀霍霍欲西征的架勢,年中江口一役北魏終於在最後拿下了江口城,雖說是取得了最後的成功但也是損失慘重,戰爭中是沒有純粹的勝利者的,看來宋朝對於這個結果是鬱結其胸,定要找個機會一雪前恥,隻是不知道千裏之堤毀於蟻穴,自家裏出了個叛徒。上次與武陵王締結盟約,劉駿的援軍始終遲遲未到,致使江口城孤立無援,最終城破,劉劭險些成了階下囚,如果宋朝內部自己不解決這個問題,即使再打一百次,相信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但自己的大魏呢?論身份,自己既非皇後的嫡子,也非長子,怎麽輪,也輪不到他這個老七做皇帝;論實力,一方麵父皇想削他的兵權,另一方麵宗愛對朝廷虎視眈眈,又坐視他與父皇的矛盾想以此誘他聯合,但宗愛這個老奸巨猾的匹夫又怎麽可能在平定天下後而受製於他,甘願做他的臣子,到頭來,自己還不是要向他妥協,想到未來的混沌,心下真是煩亂,不禁微微皺上眉頭。

    紀筱初停下擦汗的動作,看向他,

    “王爺又何必一定要知道結果呢?筱初記得王爺說過不信命,隻想自己掌控命運,那又為何執著於此呢?”

    “你若不願和盤托出,本王也不逼你,那本王問你一個問題,宗愛此人是否會助本王一臂之力?”

    “相信即使筱初不說,隻憑王爺睿智就應對他有所了解,宗愛為人保藏禍心,絕不是任誰能隨便駕馭的,而且筱初在此不妨與王爺明說,宗愛不但將威脅到朝廷還會威脅到王爺爹爹的性命,王爺如若有何意向定要深思熟慮些,也為自己留下後路方為上策。”

    “你說什麽?還會危及到父皇的性命?”

    就在這時,隻聽門外有侍女喚道,

    “拜見郡主。”

    尚在震驚之中的拓跋炎不禁劍眉一挑,眼中閃過危險的訊息。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先知王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貔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貔貅並收藏先知王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