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良娃一家人慌亂無措的時候,小雲陪著小鳳從後山緩緩走來。大家喜出望外,一窩蜂湧上去圍住了她兩,七嘴八舌的問個不停。林子大哥擋住了大家,“大家迴去吧,這事讓大家操心了。小鳳一天都水米沒有沾牙,你們得讓她歇口氣呀,有啥子事要問的,以後逮著機會問良娃和他娘,都圍在這兒也不是迴事呀。”

    良娃娘一把拉著小鳳的手不放,臉上還掛著淚花,就裂開嘴笑了。“好我的女子呐,你可迴來了,你可救了我一條命了,你不知道我這一天是咋過的。迴來了好,迴來了好,肚子餓了吧,我去給你做去啊。”迴過頭喊良娃他爹。“哎,老不死的,你死到哪去了,成天瞎眼耳癡的,還到處豎樁,走,燒火去,我鳳兒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良娃爹頭一點一點的,雞琢米一樣緊跟著良娃娘後麵來了。

    良娃娘拉著小鳳走在前頭。良娃娘說:“鳳,你給我說,是不是良娃欺負你了,你隻管說,看我收拾不收拾他,他還反了天了還。以後你有啥委屈隻管跟娘我說,我給你做主。飯要是不會做,以後慢慢學,我教給你,這簡單,咱們農村麽,一年到頭又沒來幾迴客人,日常過日子都是將就著。就像你爹,我就拿他當豬喂著,做啥他吃啥,從沒倒過槽,你以後對良娃也這樣,別慣了他,啊。地裏的活路多,你開始不適應,咱也慢慢來。咱山裏麵,地多,活路跟著腳後跟攆著你,你就是一年到頭弓到地裏都忙不過來,急也急不得的,以後叫良娃教給你。他以後要是出去做活了,你要是忙不過來,就和我和你爹說,我們來給你幫忙。也是的,一個男人家,你得讓他出去闖蕩,整天窩在家裏,女人倒是享福了,地裏活路不消再操心了,可是吃鹽灌煤油、人情禮送的,哪樣不花錢呀,沒錢花的日子可難過呦,日子過不到前頭去,人家會看笑話的。不過,我倒不操心你和良娃的日子,你們年輕力壯,腦子活,啥子還難得倒你們,日子肯定會過得火上調油的,我和你爹以後還要享你們的福呢。”

    黑裏,良娃和小鳳迴到房裏,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良娃幾次想張嘴,可是看到小鳳板著臉,又把話咽了迴去。小鳳一進屋,就把外麵衣裳一脫,穿著毛衣毛褲上床睡了,臉朝著裏頭,把一個大脊背留給了良娃。

    良娃站在屋裏,幹瞪眼,不知做啥子好。愣了半天,磁偎到床邊,搖著小鳳肩膀說:“哎,把裏麵衣裳脫了睡,穿衣裳容易著涼。”

    小鳳蒙著被子說:“你管我做啥子,我死也好我活也好你管不著。”

    良娃說:“你是我媳婦,我咋管不著?你得病了我得掏錢給你看;你沒有錢了,我得掙錢給你花,我們兩是連一根繩上的螞蚱,這輩子是分不開的了。”

    “說的比唱的好聽,我今兒說我頭疼的,你是請了醫生,還是帶我上街進大醫院看了?我知道你是狐狸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是啥人嘛,我咋找了你這樣的人,誰像我一樣,結婚當天晚上就挨打。嗚嗚,……。”小鳳說著說著,傷心起來。

    良娃見小鳳開始訴說他了,知道雖然還生他的氣,但絕沒有不跟他過的意思了,一直懸著的一顆心放進了肚裏,於是厚著臉皮,把小鳳頭托起來,抱在懷裏,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陪著小心。“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打我一下吧,出出氣。”

    小鳳在被窩裏讓被子一捂,嘴裏唿出的熱氣烘在臉上,加上剛才一哭,淚水把一張嫩臉洗的紅赤赤的。良娃看在眼裏,心裏一動,低下頭,在小鳳臉上輕輕親了一下,好像生怕一用勁,就把那張嫩臉親破了一樣。小鳳抬起粉拳在良娃胸口輕輕打了一下,撲哧一下笑了,說:“我還打你,你看你是誰呀,惡老虎一樣,要吃人的,誰敢惹你呀。”

    “你還說不敢打我了,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嘛,剛才你明明就在打我這兒了,哎喲,哎喲,我這兒好痛呀。”良娃裝著痛楚的樣子,大叫起來。

    兩人笑著摟在一起。這時良娃突然衝動起來,抬起身,把小鳳放在床上,開始剝小鳳的衣裳,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小鳳擋住了良娃的手,自己動手脫起了衣裳,說:“你毛腳毛手的,讓你脫都把衣裳扯壞了。”

    這一次,兩人瘋狂了大半夜,一天的驚嚇,一天的勞累,全都在這場運動中補償迴來。小鳳特別的投入,身子像蛇一樣一拱一拱的,忘情的大叫,叫聲好幾裏路都能聽得見。良娃在小鳳的大叫聲中,生龍活虎,一遍遍地衝鋒,把無數的高地和山川都納入到版圖之下。

    結束後,小鳳像貓一樣圈在良娃的懷裏,喃喃地說:“良娃,我們以後要好好的過,不要老是吵架了好不好。我隻要身體好,你想咋樣就咋樣,啥都隨你,除非那個來了就沒辦法了。”

    良娃經過一場戰鬥,渾身綿軟,一邊餘味未盡地用手在小鳳身上四處遊走,一邊嘴裏嗯哈著。下身那東西本來軟不遝遝的,聽見小鳳這麽綿軟的話,條件反射一樣往起翹了翹。“你今早咋了,我到現在都不明白,我是哪點得罪你了,一句話都不說,說走就走了。”

    “你真的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你真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小鳳抬起頭,用肘拐子撐著身子,兩隻眼睛盯著良娃問。

    “真的不知道,誰騙你做啥子。以後要是有啥不如意的話,就明著說,免得大家互相猜疑,生些閑氣劃不來。”良娃說。

    “你以為我願意跟你生氣呀。你記不記得,你說昨晚我肚子痛,今早頭痛,明兒啥地方痛。這是你說的話吧,我沒說錯吧。你想想你說的是人話嗎,我好好的為啥要裝病呀,你把我看成啥人了。”

    “奧,是那句話惹了你呀,哎呀,對不起對不起。”良娃拍拍腦袋,恍然大悟,連連道歉。

    “我昨兒是真的肚子痛。鬧房的時候,想小手,大家不讓,我實在憋不住了,就跟你說,他們才放人,還派兩個婦女跟著。你們這兒鬧房太嚇人了,我一緊張肚子就痛,想尿也尿不出來。他們走了,你也不說兩句話問問,讓我也緩緩,上來就想來那事,你說當時誰還有那心情呀。”

    “你不知道嘛,我就想在我們結婚時,我們好好那個一會,我要日的你一輩子都忘不了我,日的讓你起不來床。本來計劃的好好,你卻說你肚子痛,啥子也沒來成,你說掃興不掃興。洞房花燭呀,多麽美好的夜晚,就這樣糟蹋了,想想都可惜。”良娃一臉惋惜的表情。

    “看你說話難聽不難聽,日,日,就知道說日,這叫做愛。難道我就不想結婚那晚我們好好快活快活呀。我是真的肚子痛,就是假肚子痛,你也得緩緩和和的,讓我緩過勁來呀。這事是你一個人強上就能幹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好寶貝,來,讓我再好好看看,親一個小嘴,把昨晚的損失補迴來。”良娃來了勁,翻身上了小鳳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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