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兩隻手,比劃了一個圓。她比劃完了,扭頭問殷野:“哥哥,你不說你也去找人,你找到那個人之後要幹什麽?”


    “等我找到那個人,”殷野道,“我就去找糖人娘娘,請教她怎麽修仙。”


    “是跟那個人一起做什麽?!”


    “什麽都不做,就去找糖人娘娘。”


    三丫聽了歎口氣:“那我把糖人娘娘讓給哥哥吧,畢竟你天天就想著糖人娘娘,想的著見不到,也太可憐了。”


    殷野輕哼一聲:“我可跟你不一樣。”


    他剛見了她不久。


    ***


    第二日一早。


    六點鍾,何其伸個懶腰醒了。


    渣渣兔和黑貓都蹲在桌子上,一見何其醒來,渣渣兔立馬叫:“嘰嘰!”


    ——動了動了,老大你的這個玩意兒動了!


    何其赤著腳衝到陣盤前,看陣盤動了多少。


    “本來是兩千一百公裏,現在是……少了八十公裏。”


    “一天八十公裏?”


    這樣走起來,南燭紅豈不是一個月就能跨國跑過來?!


    “不是說隨便走走就要幾個月的嗎?”


    何其對走長途,隻有古代人才會走的印象,動不動就是三個月半年。可今天這麽一算,簡直太恐怖了。


    再一百度,正常人徒步一天二十五公裏,收過訓練的人極限五十公裏,走一天還要歇菜幾天。


    何其忍不住對著情人珠吐槽:“南燭紅你是腿上裝了馬達嗎?!”


    -完-


    第78章 表哥出事


    ◎一更◎


    日行八十公裏, 簡直不是人!


    想到自己隻有一個月的安全時間,緊迫感衝擊而來,讓何其頭皮發麻。


    一個月、三十天, 能做什麽呢?


    到時候, 何必的暑假倒是結束了, 可以打包送去萬市的好學校, 進行最後的初三衝刺。


    至於媽媽和外公,何必實在不知道怎麽跟他們說。


    跟著她逃命躲難去?聽起來都叫人挫敗。


    對比厲害的媽媽, 何其一直知道, 自己永遠做不到那麽優秀。畢竟她的窮命在哪兒。


    可誰真的願意做一個無能的人呢?


    縱是注定了未來, 何其也有自己的欲|望和野心。她心裏也想要變得厲害,可以成為家人的依靠, 至少不拖後腿、不自製造麻煩吧?


    外公一把年紀了, 多少年都呆在王母觀,觀裏是他最習慣的地方。


    何其有點不敢麵對現狀。


    一個月, 真的太短了。換成何其之前預估的三個月,她還敢做做夢, 把符籙練到不需要書寫的狀態,守株待兔, 給南燭紅一點顏色看看。


    沒錯, 何其這個沒有數真的想過硬剛。隻是她也知道自己膽大包天,所以從未如此確切地承認自己心中的妄想。


    何其把臭寶掏出來,暴躁地貼到腦門上。


    渣渣兔驚恐地瞪大了一雙紅眼睛:“嘰嘰嘰!”


    ——老大!別磕腦袋, 磕了也沒用啊!


    渣渣兔很憂心。它老大本來就不聰明了,再撞得更傻了怎麽辦?


    何其額頭貼著羅盤, 手拍拍渣渣兔的腦袋:“沒事兒, 都出去玩去。”


    何其不是自暴自棄地自殘, 她隻是想用神識和臭寶溝通一下,問一點事。


    比如:她能不能自主選擇穿成什麽神仙,然後選點高難度的,好快點提升自己的能力。這是從空清那兒取來的經驗。


    可臭寶迴答說,什麽神仙和難度完全不成正比。


    她穿成虎仙,也隻是在山林間破風水局;可穿成糖人娘娘,卻是在山林間大戰異族士兵,這個實在不好說。


    而何其能出現的地方,每次都以殷野為輻射點,向往擴散。擴散的區域有限,沒有什麽選擇。


    何其為難地皺眉,突然想起來那根溪邊拉扯她的紅線。


    紅線應當是越來越長了,更有“彈性”,所以她可以跟殷野隔開更遠的距離。


    但沒有極限距離的拉扯,紅線也沒有再出現。這麽久來,何其幾乎都忘了紅線的存在。


    何其問臭寶:“那根紅線到底是什麽,能扯斷嗎?”


    臭寶歎了聲氣。


    “紅線不能我能斷的,要月老剪才行。不過我也奇怪,為什麽會有紅線在。你明明是現世人,月老應當不會錯牽才是。”


    何其:?


    月老的紅線,什麽鬼?!


    何其很懵,還覺得很不靠譜。


    “月老有這麽不靠譜嗎?給兩個沒見麵的人拉紅線?!”


    “不會。據我所知,姻緣紅線應當是兩方訂下名分,或是感情極濃,方才能牽成。”


    何其想了想,問道:“所以我第一次去唐國之前,紅線就在了?我還以為是你綁的!是為了讓我在時空中更穩定地穿梭。”


    “非也。但你的確命格獨特,能夠魂魄穿梭兩界,所以我才選中了你。”


    何其問:“要是沒有我呢?”


    臭寶心態佛係:“繼續等待有緣人。”


    不過思及何其的憂心事,臭寶又道:“你若是想練符籙,以神軀施展,多體悟細節,必定能事半功倍。我可以為你封印部分神軀的本能。”


    何其腦子活,這也意味著她很會利用其他的東西。


    穿成酒仙,就用酒仙的酒;糖人娘娘時,也能吹個大菩薩嚇唬人,但真正用到道家法術的時候反而很少。


    穿去唐國,隨身攜帶紙筆是不太可能的了。


    臭寶的提議,就是強製過度到最難的情況——讓何其在心中存想各式符籙,施展出來。


    如果隻是單一符籙,存想起來就相對容易,久用更是熟練。


    比如道家功力高深的,便多有道長存想各類法器,法器用以攻擊或是防禦。


    可一種,遠遠進不了臭寶的眼界,也不夠何其用的。


    外人聽了這想法,要笑他們不知天高地厚。但何其作為一個從萌新過渡到新人的小道士,感覺好像也行。


    何其仔細想了下,露出個笑:“行啊,沒有難度,我們手動創造難度!”


    何其覺得有點兒像學外語,丟到外國去,進入一個不得不說外語的環境,被迫著就語言流利了!


    商量出辦法,再決定把通知家人的事慫慫地往後拖,何其在渣渣兔和黑貓緊張的視線下,把羅盤從額頭拿開。


    渣渣兔擔心地問:“嘰嘰?”


    ——老大,你沒事吧?


    何其搖頭:“沒事兒。”


    黑貓聽著也是鬆口氣,僵著的背鬆緩下來,“喵嗚”一聲。


    而渣渣兔聽到老大說沒事,眼珠子就直往手機上瞟。


    媳婦呢?老婆呢?它的妹妹來了嗎?!


    何其:……


    “我給你看看。”


    何其拿起手機,打開昨天發布了信息的軟件。


    遠峰是個小城市,不知道養寵物兔的有多少。何其點開鹹魚,看上渣渣兔,迴複她的消息是有,但都是遺憾地方沒對上。


    何其又點開微博,這迴有一個本地的私信!


    ——@兔兔公主:姐妹你好,你的兔子長得好像上過熱搜那隻猛兔啊!它發情了嗎,我家兔妹妹可以的,我家地址在古玩街十八號,我是店主,你帶著兔兔過來就能找到我。下麵是兔兔的其他信息和照片。


    “你運氣也太好了。”


    何其笑著點開圖片,把別人家的兔妹妹給渣渣兔看。


    渣渣兔看得眼睛都有點直:“嘰嘰!”


    ——兔妹妹毛毛看起來好軟啊!


    黑貓從後麵探頭,像極了看朋友女朋友的八卦模樣,並且在心裏偷偷比較——哪有主人毛毛軟!


    何其見渣渣兔滿意,給古玩街的熟人童寶學打了個電話。


    “童爺爺,你們古玩街十八號是不是個女店主啊?”


    那頭童寶學道:“沒錯,是個女店主,但主經營禮品。大師你是要送禮嗎?不如來我這兒挑。”


    一邊喊爺爺,一邊喊大師,居然也不生疏。


    被打趣的何其笑著道:“不是買東西,是我養了隻兔子,她也養了,打算讓兩隻兔子交個朋友。”


    “這也沒錯!小林是養了隻兔子,挺可愛的。”


    這麽一打聽,信息對得上,何其就知道是靠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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