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信裏答應了對方,也透露出去——渣渣兔的確是那隻上過沙雕新聞的,把猛虎嚇到過的猛兔。


    那頭小姐姐也迴得很快,兩邊訂好了下午兩點的時間。


    ***


    之所以把時間訂在午後,主要是何其的需求。


    她今天上午要值殿,還要啃符籙書。而中午後出去,這樣下午還能有整塊的時間,做別的也方便。


    上午殿裏有香客時,何其就招唿一下,沒香客的時候,何其把符籙書拿出來仔細地看。


    符籙要有功效,初期就是學習模仿,一點都不能錯。


    不同的符籙還有配套的請神法咒,都需要背和記。


    快到中午休息的時候,潘潤走進了王母殿,就看見何其認真背書的模樣。


    潘潤看向何其的目光又露出同情。


    這也太不容易了,要背那麽難的古文書!


    何其見來人沒動靜,抬頭才發現是潘潤,驚喜地問道:“潘哥,你來上香啊?”


    潘潤點頭:“對,我剛才從外地迴來,來給王母娘的上柱香。往後頭想要過來,可就不方便了。”


    何其看他麵上掩不住的意氣風發,笑著問:“難道潘哥要出去發展了?恭喜恭喜!”


    “得多謝你!”潘潤想到自己一開始的失意,麵露感激,“第一次還是靠你和猛虎的照片出圈的,讓我的路好走了不知道多少。上迴的夜像我也拍到了,新聞上用的那段就是我的素材。”


    何其還不知道那些圖是出自潘潤之手,感歎道:“潘哥你太牛了吧?帶著我們小道觀上新聞!”


    “是王母觀帶我。”潘潤保持著謙遜,上完香,還給功德箱塞了個不小的紅封。


    弄得何其怪不好意思,留他吃了頓午飯。


    ***


    吃過午飯,何其看還有時間,送走潘潤,又興衝衝地畫了兩張符。


    一張清心符,一張文昌符。


    何其想得挺好,一張變得更聰明,一張提高專注力,這學起來不得加速啊!


    符籙要是成了,人家腿上裝馬達,她給自己的腦瓜裝兩!


    何其畫符也挺快的,可沒感覺出什麽特別的,也沒什麽特異現象出現,就覺得或許是失敗了。


    恰好張玄明從院子裏過,何其趕緊把幹了的符咒一卷,塞進兜裏。


    失敗了也就算了。


    被學霸發現自己這個抱佛腳的學渣畫文昌符,何其覺得有點尷尬。


    張玄明也沒發現,他是去找何多盛的,兩人約好了下棋。


    何其這邊再一看時間,收拾收拾,帶上渣渣兔出門。


    ***


    古玩街,十八號。


    何其的電動車停下,在門口就能看到店裏麵的店主。


    女子穿著旗袍,身材豐潤,模樣看著三十左右,卷發優雅美麗。一舉一動,風韻十足。


    在女子的手邊,則是一隻白毛的可愛兔子,在咬著小花盆中種的鮮草。


    何其抱著渣渣兔進去,嘴甜道:“姐姐好,我是何其,帶著渣渣兔過來了。”


    渣渣兔抬頭挺胸:“嘰嘰!”


    ——丈母娘,你好!


    何其:……


    還好美女姐姐聽不懂。


    阮天燕抬頭,望見一人一兔目中露出喜意:“你們到得真早,這是我養的兔子,叫小燕子。”


    “小何快坐,你要喝什麽?”阮天燕熱情地招唿何其。


    不過就在這時,店門口又進來一個人。


    男人用何其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開口:“燕燕,我要喝你泡的龍井。”


    阮天燕看向門口,眉頭就皺了起來。


    何其則扭過頭,看見長得跟她表哥何大石長得極樣,又用極像的聲音,說出何大石絕對不會說的話的男人。


    說是極像,何大石雖然時常笑容憨憨,但看起來非常健康。


    而麵前的男人則一臉虛白,白得都有些不正常,身形也更單薄,一臉的晦暗之像,像是要活不長久。


    可何其目光看向男人的右耳,發現男人的右耳也有一個跟何大石一樣的疤痕。


    這麽巧?


    何其走到阮天燕身前,輕挑眉頭:“你誰啊?美女問的是我。”


    宴磊看著麵嫩的小姑娘,目光先在何其臉上打了一圈,而後笑著道:“小美女,我姓何。”


    何其:“何大石?”


    這下換成宴磊挑眉:“你認識我?”


    何其何止認識,她可以肯定——表哥何大石被這鬼玩意上身了!


    -完-


    第79章 打進警局


    ◎二更◎


    “我應該叫你一聲表哥。”


    何其後退一步, 將阮天燕攔個嚴實,同時餘光在店裏一掃而過。


    目光捕捉到牆上錚亮的鈍鐵劍,何其伸手, 將鐵劍摘下:“不管你是什麽玩意兒, 從我表哥身上滾出去!”


    宴磊見這小丫頭認識“他”, 又露出提防的神情, 就知道這是哪位了。


    “哦,是王母觀的小表妹啊。”宴磊頂著何大石樸實的臉, 神情卻莫名輕佻, “我老早就想去拜訪你, 可是我媽不讓啊。”


    何其聽了這話,神情一變。


    何其想起上迴, 她從銀行出來撞見了表舅何剛民和表舅媽宋紅娟。


    怪不得兩人去存錢, 表舅還不高興。看來當時兩人就有察覺了吧?


    何其此時看著“何大石”晦暗的臉色,心中忍不住氣惱。


    難道兩人以為被這鬼玩意兒附身, 能掙到錢,比表哥還重要?!拖了這麽些時日, 都不知道會損傷表哥多少的壽元!


    何其氣不打一處來,目光冷冽地掃向宴磊:“你強占他人肉身, 不顧他人死活, 是活膩歪了嗎?”


    “這麽兇幹嘛,虧你還長得不錯。”


    宴磊剛進門,就離門口不遠。


    見何其拔劍, 當下他手一揮,身後兩扇沉重的木門便“砰”地一聲合攏。


    門猛地關上, 室內一下黯淡下來。


    昏暗中, 阮天燕一陣腿軟, 往旁邊一歪,靠著身後的茶桌才能勉強站穩。


    強占他人肉身?


    那還是人嗎?


    阮天燕看著搭訕自己多日的男人,心頭湧起無盡的恐懼。


    宴磊察覺了阮天燕的慌張,故意對著阮天燕露出一個微笑。


    阮天燕“啊”了一聲,唿吸急促,被嚇得花容失色。


    何其就在驚叫聲中,踏步,劍出!


    因為不知對方底細,又兼對方占著的是何大石的肉身,何其這一招試探的意思更多。


    可男人雖然一臉的晦暗像,可身手比何其想到好得多。


    男人一閃身,就躲開劍招。還伸出了手指,似乎是想夾住劍尖,但不知道何故又收迴了手。


    何其變劍換招,鐵劍上的鈍氣散開,在光線黯淡的屋子裏如一條氧化發暗的銀緞,再次攻向男人。


    宴磊躲得很是輕鬆,甚至還有餘力取下靠近門這側的另一把鐵劍抵擋:“小妹妹,你這劍法也太差勁了,又慢又散,公園裏老爺爺老奶奶也比你強啊!”


    手裏的劍不是桃木劍,無法一下就承接何其引發的天地之氣。但何其知道,隨著時間過去,手裏這柄劍會愈發地強。


    所以聽著男人的話,何其也不分心,一心劈砍向男人。


    再過幾招,且看她的。


    何其如此想著,可鼻尖突然湧過一陣奇異香氣。


    香氣莫名甜膩,味道極濃烈,像是遮掩著什麽。何其細問了一下,才分辨出來,藏在香味裏的是股子狐臭味。


    何其:“男狐狸精?”


    說著,何其同時一劍劈向男人。這一次,劍動風起,帶著氣勁的劍風直直地劈向宴磊。


    宴磊臉上的笑容隨著這一道劍風消失。


    宴磊竭力挪身,才拖著快被他耗空的人類軀體躲開這一招。


    “沒想到還真是個人物啊。”宴磊感慨道,手背到身後,將摘掉了封口的小瓷瓶子一撒手。


    啪嗒一聲。


    瓶子碎裂在地,滿室甜膩到臭的香氣更濃。


    一旁,渣渣兔看何其手勢,跳到後麵護著它的丈母娘,又看著被嚇進花盆裏的兔妹妹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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