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太貴妃心裏一緊。


    「今天冥日會的人殺上門來了,王爺他受傷了。」馬管家急急的道。


    太貴妃腿腳一軟,幾乎要走不動道,張嬤嬤連忙扶著她就往府裏頭走。


    「軒兒,軒兒。」


    太貴妃一腳高一腳底的往府裏走,走到淩軒的偏房,隔著房門看了他一眼,看他病得更加嚴重了,不禁覺得心裏難受得緊,便是哭了起來。


    「母妃,你快別哭了,兒臣這不是還好好的活著了嗎?」淩軒強顏歡笑道。


    太貴妃更是哭得厲害了,「軒兒,你病得這般厲害,連行走都困難,可是今天太子卻是在宮裏多風光啊。」


    「母妃,你該改口叫他皇上了,以免被有些人聽見了,去宮裏報信。」


    「他還敢對哀家如何不成?你若不是被他暗害,又怎麽可能會病發呢?」


    「母妃,現在還沒有證據表明是他做下的,再者,兒臣受傷嚴重,更重要的是被冥日會的人所傷。」


    「這冥日會也越發的大膽了起來,以往,還隻是敢在外頭暗殺你,現在竟然是明目張膽的跑進王府裏來殺你了,這可還是在京城,在天子腳下呢。」


    淩軒冷冷的笑道:「母妃,以前父皇在世,冥日會多少還會懼怕一些。如今皇上是杜淩誌,冥日會哪裏還會怕他?自然是敢來京城胡鬧的了。再說了,我們軒王府裏打得熱火朝天的,也沒有見著京城裏的那些巡邏的士兵進來幫忙,這新皇擺明了是想要我們軒王府和冥日會的人自相殘殺啊。」


    「哼,新皇未免也做得太過明顯了,人家要想過河拆橋,好歹還會做一下麵子上的東西,這個新皇可是連麵上的東西都不做了啊。」


    「母妃,今天宮裏可發生了什麽事情?」


    太貴妃鼻子一哼,道:「今天的事情可多了去了,新皇今天可算是過了一把皇帝癮了,他啊,以為如今你是再也出不了軒王府了,而那安王,又是個愚笨懦弱的,任他拿捏的。他以為現如今他就是全國最為崇高的尊者了,可是他也不看看,這才收迴了四分之三的江山,北疆和西疆可是已經被北雲國給侵占了不少了呢,看他怎麽辦。」


    「他可有提及兒臣在北疆的那些兵權?」


    太貴妃翻了一個白眼,冷哼一聲道:「當然了。哀家今天跟他說我們不在京城住了,讓他像給安王的待遇一樣,給我們在哪個地方封塊地,當個封地王爺。他倒是滿口答應了,卻是提出了一個條件,讓你將北疆的那些兵權給交出來。他說安王沒有兵權,你也就別要兵權了,好好的在封地裏養傷。」


    淩軒深吸了一口氣,自己早就料到了他迴來這麽一招,果然是不會信任他,這才剛剛幫他奪迴了江山,他就害怕自己會搶占了他的皇位,這麽急著迫害自己,收迴兵權?


    淩軒閉上了眼睛,良久,睜開了眸子道:「好,答應他,把兵權給他。」


    「淩軒?」


    「王爺?」


    太貴妃、以及夜影皆是一驚,怎麽王爺竟然這麽痛快的就將兵權交出去了?


    夜影拱手急切的道:「王爺,倘若一隻老虎連牙齒都被拔了,那就是連一隻耗子都應付不了了啊。」


    「本王知道,隻是本王若是不交出兵權,他絕不會罷休,隻怕還會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這次他是對我來,下次他可能就是沖她們兩個來了。我死不死的都沒有什麽,可是她們兩個不能出事。再者,本王原本就對皇位不感興趣,要這兵權做什麽?倒不如給了他。也好打消他的戒備。」


    「王爺,可萬一他奪了你的兵權以後,他還要對付你,那可怎麽辦?」


    夜影皺眉道,新皇可能會為了權利而不在乎親情,斬盡殺絕的。


    淩軒眼眸眯起,散發出少許寒氣來,若是果真那樣絕情的話,「本王就再召集那些舊部反抗他。」


    「即便如此,也隻能召迴少數舊部,隻怕有些人隻認皇上,不認王爺了,畢竟,皇上才是東朔地位最高的人,若是跟你一起反抗皇上,那可是罪同謀逆,是死罪啊,他們還是會懼怕的。單看現在皇上在東朔各地逮捕殺戮鍾達的黨羽,就可知道皇上他付對逆黨的手段有多殘忍了。」


    「是啊,所以,即便是兵權在本王的手中,隻怕有些人也還是不太敢跟本王共同對付皇上的,隻不過是有兵權的話,我們多少還是有些勢力可以依靠罷了!」


    「對呀,軒兒,你不能交兵權,交了兵權我們就沒有一點點勢力了,那個時候,可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太貴妃道。


    「母妃,兒臣已經考慮好了,現在我們沒有退路可走,隻能交了兵權才能保住你們兩個的安危。否則我在明敵在暗,怎麽防得住?再者,鬼穀子雖然不肯明說,兒臣也知道今天這一場打鬥下來,兒臣也明白隻怕是活不長了,等兒臣一死,這兵權必定還是會落入皇上手中的。何苦為了多掌權這麽短暫的時間而將你們至於生死之中呢?」


    太貴妃倒吸了一口氣:「你胡說些什麽?軒兒,你別多想,有穀主在這兒,你很快就會沒事了的。」


    淩軒苦笑一聲,隻得順從著太貴妃的話道:「兒臣知道了,會好好配合穀主的醫治。」


    太貴妃一看到夜影就想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處理了。


    「夜影,你可將凝香抓迴來了?哀家倒是要親自問問她,她究竟收了皇上多少好處,竟然對軒兒下手。」


    「迴太貴妃,昨日卑職去跟蹤她的時候,王爺還沒有毒發,因此並未抓她。今天卑職是見著王府裏放了信號彈,卑職這才急急忙忙的趕迴來了。迴到王府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已經派人去捉拿她了,她還沒跑多遠,相信很快就能把她抓迴來了。」


    「嗯,抓她迴來可一定要嚴加審問。」


    「是」


    跟淩軒聊了一會兒,太貴妃也乏了,「軒兒,你好好休息,母妃今天在宮裏累了一天了,也得迴去好好休息了。」


    「好,母妃早些歇息。」淩軒淡淡的道。


    太貴妃走到半路就被畫眉給攔住了,「太貴妃,王妃和穀主在花廳等你。」


    太貴妃不禁皺眉,他們有什麽事情不能在剛剛的時候去軒兒偏房那裏說,非要到花廳背了軒兒說?難道是不能讓軒兒知道的事?連忙加快了腳步。


    一走進花廳,太貴妃就急忙走過去問道:「穀主,哀家也正想要問問你,軒兒的病究竟還能不能治好?」


    鬼穀子嘆了一口氣,麵帶憂愁:「太貴妃,老夫已經盡力了,王爺他真的已經治不好了。」


    「怎麽會?以前不是都已經想到辦法救治了嗎?你繼續按照以前的辦法救他不就行了?」


    「太貴妃,你也知道,這解藥可是摻了夏依依的血才有效果的。以往一天一顆解藥,就已經把她給折騰得虛弱不堪,今天又暈了一迴了。可是現在王爺的病情加重,那些毒蟲又對這解藥產生了抗性,就昨兒晚上到現在就已經用了五顆解藥了,往後更是每天至少兩顆到三顆解藥,還僅僅隻是控製住毒蟲,還不能根除,照這樣下去,不出半個月,夏依依就會失血過多而亡。」


    「這麽嚴重?」


    「是,老夫絕不會危言聳聽。太貴妃,軒王是沒有辦法救治了的,可是夏依依還年輕,可不能讓她這麽白白犧牲吧。老夫建議還是停了這種解藥吧。」


    「這…」太貴妃有些猶豫,若是停了藥,軒王很快就會死了,可是不停藥,夏依依就會死,她一死,淩軒也隨即就會死的。太貴妃看著夏依依虛弱的臉,不禁心生一股憐憫,「好吧,就停了這種解藥吧,依依,你就好好休養吧。不過,穀主,你還是要另外研製一些藥,盡量延長他的生命。」


    鬼穀子有些驚訝,怎麽太貴妃竟然還替夏依依考慮起來了?


    依依清冷而虛弱的道:「我不同意,我要給淩軒煉藥,我不能就這麽看著他死。」


    「丫頭,你是不是傻啊?連太貴妃都說了不用煉藥了,你還非得煉藥?你也不想一想,你即便是將你所有的血抽出來給他煉藥,那也是不夠的,治不好他的,你又何必要做這個無用的犧牲呢?」


    「依依啊,你對軒兒的一片真心,哀家這些日子以來也是看在眼裏的,你肯幫著軒兒煉藥,母妃也很感激你,隻是你也要考慮下你自己。鬼穀子說得對,你就別做無謂的犧牲了。」


    「母妃,兒臣覺得還是有機會救他的,隻要將我扔進丹藥爐裏煉製,就能治好他了。」依依定定的望著太貴妃道。


    鬼穀子氣得當場就站了起來,怒道:「夏依依,你在胡說八道個什麽?老夫跟你說,即便是把你給扔進丹藥爐裏煉製,也治不好他。再者,老夫可沒有嚐試過煉人啊,你別亂來。」


    「我沒有胡說」,依依朝著他吼道,側臉望向太貴妃,「母妃,倘若需要兒臣這條命去救他,就盡管拿去。」


    太貴妃從未見過誰要赴死赴得如此慷慨就義的,這個夏依依,是不是真的瘋了啊?「依依,鬼穀子說得對,這煉藥哪有把人給扔進去煉的啊?沒人能保證把你給煉成藥,就能救活他的。你就別往這個方向想了,還是迴房好好的休息,別再抽血了。」


    「母妃,你不出手救救淩軒了嗎?他可是你兒子啊?母妃,你就同意把我給煉了吧。」


    「你瘋了啊?」太貴妃不禁也著急了,對著她就是一陣嗬斥,側首看著畫眉吩咐道:「畫眉,這些天你看緊她一點,別讓她做出什麽傻事來。」


    「是,奴婢一定會看好王妃的。」


    依依氣惱不已,恨恨的咬牙道:「你們怎麽會不相信我呢?隻要把我煉成丹藥就能救他了。」


    太貴妃見她似乎腦子也不清晰了,連連搖頭,「畫眉,她若是再這麽瘋癲下去,你就直接拿繩子把她綁起來關在屋裏。」


    畫眉愣了一下,低頭應是。


    太貴妃起身朝著自己的屋裏快速的走去,張嬤嬤連忙跟在了她的後頭走進了屋,一進屋,張嬤嬤就神色緊張的將房門給關了。


    太貴妃狐疑的皺眉望了她一眼:「你這副神情是要幹嘛?」


    張嬤嬤倒騰著兩腳急慌慌的走了過來,低聲道:「哎呦,娘娘啊,你不知道,老奴今天聽見王妃說那些話的時候不禁覺得慎得慌啊。」


    「哀家看她真是瘋了,軒兒治不好了,她沒法接受,這心情哀家也能理解。」


    「娘娘,她說得話也未嚐不是不可行。」張嬤嬤躲閃著眼睛道。


    太貴妃正色道:「張嬤嬤,放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她瘋了,你也跟著魔症了不成?竟然動了將人煉製成藥的念頭?」


    張嬤嬤朝著自己的臉上就是一巴掌,哎呦一聲道:「娘娘,老奴說這犯上的話確實該死,可是老奴卻是心心念念的是為了王爺啊,再者,老奴剛剛在花廳裏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句話,這才猛然覺得王妃說的話也許真的可行。」


    「什麽話?」


    「你還記得以前王爺弱冠之禮時,當時皇上命欽天監給王爺算卦,結果算出來說是王爺娶的王妃是他的紅顏劫,還說『她生你死,你死她生』,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倘若想要王爺活下來,就隻有讓王妃死,才能讓王爺活下來嗎?」


    往昔的記憶瞬間就湧上了頭,太貴妃身子一震,驚恐的看著她,難道說當日欽天監的一句話真的就要成真了?


    「娘娘,這可不是老奴瞎說的啊,當初欽天監說這個話的時候,您可是也在一旁聽著的啊。」


    「哀家知道,哀家記得。可是話是這麽說,萬一這個的意思並不是指將夏依依煉成丹藥而是指其他的意思呢?那豈不是說即便把她煉成丹藥,那也是救不了軒兒的。」


    「那還能是什麽意思?」


    「張嬤嬤,你也知道的,這個夏依依她不是原來的那個被皇上指婚的夏依依,而是一個冒牌貨,原來的那個夏依依已經死了。也許欽天監算出來的卦象是指這個呢?」


    「那…老奴可就不知道了。」


    「總之,拿人煉藥這種事情太過聳人聽聞了,還是不要打這個念頭的好,倘若將她扔進煉丹爐裏煉藥之後,仍舊治不好軒兒,軒兒若是知道了,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麽樣子,怕是要跟哀家斷絕母子關係了。而護國公若是知道了,甭管能不能救得活軒兒,護國公第一個就不會饒了哀家,說不定還會告禦狀告哀家草菅人命了。」


    張嬤嬤低頭道:「老奴往後不再提及這個就是了。」


    夏依依在畫眉的攙扶下,整個人恍恍惚惚的踩著不太穩當的步子迴了房間,一進去,她就連忙翻醫藥箱找針頭,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抬頭問道:「畫眉,你將我的針頭亂收到哪裏去了?」


    「奴婢不知」,畫眉低垂著眼眸假裝不關她的事。


    依依瞪了她一眼,起身在屋裏又尋找了一圈,竟然也沒有看到,便是拿眼斜斜的飛了她一眼,「畫眉,你是不是把我的針頭給藏起來了?」


    畫眉咽了咽口水,眼神躲閃了一下,「王妃,奴婢是把你的針頭藏起來了,鬼穀子說了,以後不準你再抽血了。」


    「把針頭給我」


    「不能給」


    「給我」,依依往前朝她跨了一步。


    畫眉搖了搖頭,往後退了一步,「王妃,你今天可是已經因為抽血暈了過去了,你不能再抽血了,你哪能拿自己的性命不當迴事呢?你真的救不了他,你別再折騰你自己了,你清醒點好嗎?」


    「不給我是不是?我有的是辦法採血。」


    依依冷哼一聲,轉身朝著醫藥箱走去,忽然,腦後傳來一陣劇痛,她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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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給他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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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給他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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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影帝表示:退貨?看來還不滿意?嗯,寵!接著寵!


    夏雨冰:……


    江影帝挑眉:還不服?吻!接著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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