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國侯一路上都在等著鍾達的追兵跟著龐靈兒的標記追上來,可是行了一路,都沒有聽到有追兵追過來的聲音,他不禁有些懷疑龐靈兒是不是沒有做標記。


    於是,靖國侯就假意去後麵關心一下有些走不動路的龐靈兒,低低的問道:「你沒弄嗎?」


    「弄了!」龐靈兒幾乎是卡在喉嚨裏嗡嗡的迴答他的。


    靖國侯便是有些擔心是不是他們走太快了,所以後麵的追兵有些追不上來。


    看來得拖慢一下他們的速度了,靖國侯立即趕迴到隊伍前頭道:「太子,她們這些女眷都有些走不動路了,要不停下來休息片刻再走?」


    太子可是將自己的命看得比天都大,又怎麽會願意為了這些女眷而耽誤了他逃命?立即板著臉孔道:「靖國侯,現在我們可是必須要趕緊往前走,甩開後麵的追兵,若是我們停留下來。很有可能會沒有命的。」


    「太子,有道是磨刀不誤砍柴工,她們現在走不動道,這樣慢吞吞的走也甩不開多遠。還不如坐下來休息一下,她們恢復了力氣再走,也能走得更加快一些。」


    「那也不行,若是一休息,敵人趁機趕上來怎麽辦?」


    「就休息一會兒」


    「不行」,太子斬釘絕鐵的拒絕道。


    此時,依依的肚子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似乎流出來少許血來,依依不禁深深的皺緊了眉頭,怎麽自己這次的經血一點都不對勁?不像以前那樣連續性,這次似乎就之前流了一點就沒了,剛剛又流了少許就沒了。


    依依不禁暗自抹起冷汗來,難不成自己根本就不是來癸水了,而是流產先兆?


    不會的,不會的,依依連連搖頭,有些不敢置信,自己上個月的癸水是來過的,這個月不過是超過了五天沒來,即便是懷了,都還隻是一個極小的受精卵呢,也許還沒有著床呢,不至於就會有流產這樣的事情吧。


    不對,自己之前身子受損,應該懷不上孩子,這可能是勞累過度,月事不調吧。


    畫眉見王妃眉心緊鎖,額頭冒出了冷汗,青筋暴起,當下就慌亂了,立即叫喊了起來:「王妃,你怎麽樣了?穀主,你快了給王妃診治一下啊!」


    靖國侯立即抓住了這個機會,連忙上前查看一下夏依依的臉色,連忙對太子道:「太子,她們真的得休息一下了,不然誰都扛不住了,到時候都累垮了就更難趕路了。」


    太子看著夏依依著實痛得厲害,不像是裝得,而其他的女眷也都累得不行。太子即便是個練武之人,這兩日來都有些熬的受不住,更何況這些女人呢?


    隻得鬆了口,道:「就地休息片刻。」


    鬼穀子之前在涵洞裏就有些擔心夏依依的身體,這時候見她如此,更是擔心了,連忙上前把了一下她的脈。


    他不禁皺眉,現在依依的身體很糟糕、很虛弱,脈象也很亂,隱隱有像上次在北疆的時候再次血崩的跡象。


    鬼穀子立即拿出了銀針,給依依紮了幾個穴位,穩定住宮內血脈,又拿出一粒藥丸來給她服下。


    鬼穀子一邊給依依按摩穴位,一邊吩咐道:「南藝,你趕緊給王妃做個簡易擔架。」


    依依不禁皺眉,看了一眼鬼穀子凝重的神情,便是抿緊了唇,沒有再反對使用擔架。自己現在這麽虛弱,若是再這麽趕路下去,隻怕身子是真的會垮掉的。


    太子見狀,心裏隱隱升起一些不安,湊上來問道:「穀主,她怎麽了?怎麽還需要擔架?難不成跟太子妃一樣懷孕了?」


    鬼穀子輕瞟了一眼太子,也不顧依依的隱私了,冷哼道:「懷什麽懷?她不過是來了癸水,肚痛難忍,又勞累過度,恐有血崩之危。怎麽?隻有太子妃才有資格享受擔架,軒王妃就不能了嗎?」


    太子摸了摸鼻子,笑得有些尷尬,道:「有資格,自然有資格了,本太子不過是關心一下。」


    依依瞬間就鬆了一口氣,還好是來了癸水,不是流產。不過瞬間,她就十分失落了,看來自己是真的懷不了孩子。


    不一會兒,擔架也做好了,畫眉將夏依依小心翼翼的扶上了擔架,太子便是吩咐大家繼續往前趕路。


    靖國侯也不好再拖延,隻得跟著一塊兒走,他依舊沒有聽到後麵追兵的聲音,心裏的疑問愈發的大了起來,聯想到王爺一反常態的讓他來保護太子,靖國侯開始懷疑王爺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靖國侯看了看現在的形勢,雖然他帶了有兩千人,可是太子他們帶的人也有快一千人,再加上他們手中還有毒氣炸彈,若是打起來,他不一定能贏,再者太子和南藝二人合力的話,可極為輕鬆的殺了他。


    除非有追兵過來,他聯合追兵一起將太子他們給殺了。不過,似乎沒有這個機會了。


    他們一行人平安順利的抵達了安置點,畫眉立即給王妃打地鋪,她看了一眼在外頭整理行李的凝香,畫眉隱隱有些不解。


    此時此刻,最重要的事情不應該是服侍王妃嗎?行李那些東西也應該等把王妃安頓下來以後再去整理吧。凝香什麽時候變得如此輕重不分了?還是說她故意呆在外頭,不想進來見王妃?


    把王妃扶到鋪好的地鋪上躺著後,畫眉便道:「王妃,你先躺著,奴婢去給你燒些熱水來。」


    「嗯」


    畫眉一走,這個小涵洞裏就剩下依依一人了,鬼穀子這才板著臉孔進來,低低的訓斥道:「丫頭,你也太不當心了,竟然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這不是沒有辦法嗎?我也想呆在王府裏好生躺著休養,才不想這麽東奔西跑的呢!」


    「老夫問你,你上一次癸水離這次多少天了?」


    「35天,比以往晚了五天,雖然有些晚,可也在正常波動的範圍之內。無妨,我休養一段時間就調理迴來了。」


    「丫頭,老夫剛剛給你把脈,覺得你的脈象似乎有些不對勁,不太像是來癸水的脈象。你有沒有覺得你這有些不對的地方?」


    依依的心瞬間就收縮了一下,道:「怎麽?難道我是流產了?」


    「也不像是懷孕了,現在日子還短,老夫也把不出來喜脈的,尚且分不清你究竟是懷了還是沒懷,不過你也不能再亂跑亂跳的了,權且當你已經懷了的情況養身子吧。」


    「你剛剛還跟太子說我是來了癸水呢!」


    「老夫這不是怕太子會防備你懷了孩子,就會對你的孩子不利,這才瞞了他。畢竟現在老夫也不太肯定你的情況,還是再過一個月,老夫再給你把脈確診吧。」鬼穀子說道。


    依依的心裏瞬間又升騰起一些希望來,連忙抓著鬼穀子的手,十分擔憂的問道:「若是我懷孕了,那我今天流血了,可是會流產?」


    「這個就不清楚了,你還是好生休養著,一個月後自然就見分曉了。我且給你弄一些藥吃著,權當安胎了。」


    「行,對了,鬼穀子,你可不能去跟別人透露,特別是別跟淩軒提及,我怕他到時候充滿了希望,結果下個月我卻是給他一個失望。還是等下個月把脈確診了再告訴他,以免詐胡。」


    「詐胡?」


    「就是怕到時候沒有懷孕,他還要以為我欺騙了他,還是先瞞著這件事情吧。」依依微微嘆息了一聲,自己寧願瞞著他,也不要到時候


    鬼穀子點點頭,又交代了一句:「行,不過你還是要當心一點,不要再累著了。」


    「我知道了。」


    鬼穀子一走,畫眉過了一會兒也就迴來了,關切的問道:「王妃,你怎麽樣了?」


    「沒事,多休息就好了,他特意交代了以後不要劇烈運動就行了。」依依淡淡的迴答道。


    「那就好」,畫眉端過來溫水給夏依依喝了,皺眉道:「王妃,奴婢怎麽覺得凝香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依依嘆了一口氣,麵上有些自責道:「也怪我,她臉上的受傷了之後,我也沒有怎麽關心過她。今天我跟龐靈兒說話的時候,連帶著嘲笑了一下凝香的傷疤,又被凝香給聽見了,她生氣了。也怪我,傷了她的心。」


    「王妃,你怎麽?」畫眉吸了一口氣,也有些責備的看著她。


    「唉,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拿她毀容的事情去嚇唬一下龐靈兒。」夏依依便是將事情說與了畫眉聽,拉著畫眉的手道:「畫眉,你平日裏與她最是合得來了,她現在有些不想見我,要不你幫我去跟她道個歉,開導她一下。對了,你去鬼穀子那裏再拿一些祛疤的藥膏給凝香送過去。」


    畫眉頷首,將暖水袋放在了王妃的肚子上,給她蓋好被子,轉身出去了。


    良久,畫眉一臉頹然的走了進來,搖了搖頭,將手裏的幾罐藥膏塞給了王妃,長嘆了一口氣道:「她不肯要,奴婢勸了她許久,她的態度都是冷冰冰的,並不願搭理奴婢。」


    依依看了一眼那幾瓶藥膏,道:「你去再勸勸她,就算再怎麽生氣,也不能跟藥過不去,若是再堅持塗藥,很快就會恢復如初了。她不原諒我都沒有關係,還是要將藥收下。」


    畫眉再次出去,過了一會兒,拉著個長臉進來了,手中的藥膏仍舊沒有送出去,無奈的搖了搖頭。


    「唉」,依依嘆息一聲,凝香的性子也確實是倔強啊,不過從另一側看起來,她倒是個十分有骨氣的人。


    「等夜影迴來了,你把夜影叫過來,我有事跟他說。」


    「好,王妃,你身子不舒服,就先吃點幹糧,然後睡會兒吧。」


    這一次,沒有人來打擾她睡覺了,直接睡了好幾個時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天亮了。


    「王妃,你醒來了?奴婢給你倒點溫水喝。」


    睡在夏依依旁邊的一個小地鋪上的畫眉連忙起身忙活,夏依依用手摸了摸還搭在自己肚子上的暖水袋,水還是溫的,應該是畫眉夜裏給她重新換過水了,看不出來嘛,平時性格冰冷的畫眉竟然也有這麽細心的一麵。


    「淩軒、夜影他們迴來了嗎?」


    「還沒有,王妃,你不必擔心,想必是他們那邊的戰鬥太過激烈,而且路途又遠,一時迴不來罷了。」


    「嗯,等他們迴來,你可要記得將夜影叫過來,我有事跟他說。」


    「奴婢記得的」


    靖國候有些焦慮的在山上轉悠,他心裏的疑惑越發的大了起來,之前他還懷疑是後麵的追兵速度慢,沒有跟上來而已,可是現在,都已經過了一夜的,沒有道理還沒有跟上來啊。


    他又悄悄的下山行走了一段路,不過並沒有走多遠,在路上確確實實的看到了龐靈兒做的標記,標記並沒有錯啊,怎麽就沒有追兵追上來呢。


    就算是第一批追兵有可能會被淩軒的人馬給殺死了,鍾達也必定會派第二批追兵過來的啊,靖國候於是就開始懷疑王爺是不是有了許多援兵了,在路上攔截了?


    靖國候又開始打篤了,難不成王爺還能打敗鍾達不成?若是那樣的話,自己就不顯露出來,繼續跟在王爺身邊好了。


    這一天,夏依依倒是十分乖巧的躺著休息,沒有再去到處瞎搞。


    直到夜幕再次降臨,淩軒才帶著兵馬迴來了。


    畫眉一聽到動靜,就迎了出去,朝著王爺福了福身子後,對夜影道:「夜將軍,王妃有事找你。」


    「什麽事?」


    畫眉雖然猜到了王妃找夜影何事,卻是低頭道:「王妃沒有明說,隻說有事找你。」


    「王妃在哪裏?你帶我去。」


    「你隨我來」


    夜影跟在畫眉的身後走去,淩軒微微皺眉,有些不悅的跟了過去。心裏哼了一聲,這個夏依依,居然不想著見自己,竟是先見別人,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找夜影何事。若不是緊急的事情,非得好好教訓一下她不可。


    「王妃」,夜影恭敬的作揖。


    「夜影,你將這幾罐藥膏拿去給凝香,你再勸勸她,讓她要記得塗藥。」


    夜影身子微震,凝香暗戀他,他還是上一次在北疆的時候,王妃提醒他的,王妃這要他親自給凝香送藥去,該不會是要撮合他們吧?


    夜影垂首道:「王妃,卑職去送怕是不太合適吧。」


    淩軒跨了進來,挑眉道:「合適,當然合適了。」


    「王爺?」


    「還不快去?沒辦成事,你就別迴來。」淩軒有些冷冷的看著他,延長了尾音說道。


    夜影隻得硬著頭皮接下了這個差事,找到了凝香,道:「這個是給你的。」


    凝香慌忙背過身子,不想讓夜影看到自己的臉上的傷疤,雖然蒙著麵紗,仍舊還是能看到一些印記的。


    「怎麽?你也當起了王妃的說客來了?」凝香語氣十分的冰冷。


    「王妃她昨天隻是無心之失,她已經很愧疚了,這是她的一片心意,還請你收下吧。」


    「我不要,你拿迴去還給她。」


    夜影咬了咬唇,皺眉道:「王爺說了,你若是不接下,他就不讓我迴去了。」


    「那是你的事情,與我何幹?」凝香冷冷的說道。


    「你還是拿著吧,鬼穀子的藥很好,你隻要堅持塗著,很快就會恢復容貌了,又會變得跟以前一樣漂亮。你不要拿自己的容貌置氣,不然到時候恢復不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夜影走到了凝香的身前,直接將凝香的手抓過來,將手中裝著幾罐藥膏的布袋子往她手上一放,就快速的轉身離去了。


    冰涼的觸感還停留在凝香的手上,她的手似乎瞬間觸電一般,渾身一震,臉上閃過一絲羞澀的笑容,他剛剛誇她以前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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