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公府,夏依依跟護國公府一家人正愉快的吃著晚飯,就聽著門外傳來了馬蹄聲,急速的奔馳而來,馬蹄聲剛剛停歇,大步且沉穩的腳步聲就朝著花廳傳來。


    很快,一個頎長的身影投射到了飯桌上,依依側頭望去,淩軒一臉焦慮的走了進來,看見夏依依的那一剎那,淩軒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柔和了起來。


    護國公府一家人連忙起身,就要參拜王爺,淩軒連忙示意他們坐下,便是快步走到了依依的身邊。坐在依依身邊的子墨十分有禮貌的站起身來,讓了個位置給軒王,自己又命人搬了個凳子坐到最後麵去。


    依依側目瞟了他一眼,嫌棄的往旁邊挪了挪凳子,離他遠一點,冷冷的道:「你過來做什麽?府上可沒有做你的那份飯,你自己坐旁邊茶桌上喝水去,別坐這飯桌上來。」


    護國公厲聲喝道:「依依,你怎麽越發的沒了規矩?怎麽能這麽對王爺說話?」訓斥完夏依依,護國公又對淩軒抱歉道:「還請王爺見諒,這全是老夫教女不當,她竟是這般的沒了規矩。夏常,還不趕緊添一副碗筷過來?」


    「公爺不必如此自責,本王就是喜歡依依這個爽朗的性子。」


    「嗬嗬!」公爺爽笑了幾聲,其實剛剛他也不是真的要訓斥夏依依,他早就已經知道他們夫妻二人的相處模式了,根本就不會擔心夏依依對王爺不敬會惹王爺不快了,而王爺,反而還會哄著她。


    公爺倒了兩杯酒,對淩軒道:「來,王爺,許久未曾一塊吃飯了,來喝一杯。」


    「好,今天就陪嶽父大人好好滿飲幾杯,不醉不歸!」


    「好!」


    夏依依扁了扁嘴,看著他們翁婿二人開心的飲酒,冷冷的瞪了淩軒一眼,他就知道靠哄得護國公的歡心,好讓護國公站在他那一邊共同對付她。哼!


    淩軒他們喝酒吃飯的話,自然是要磨蹭許多時間的了,依依他們很快就吃好飯了,其餘人因著王爺還沒有離桌,他們就也都不敢離桌,全都放下碗筷幹坐著。


    依依卻是管不得這許多規矩,直接放下碗筷就去茶桌旁坐著喝茶去了。


    淩軒也不想跟那一幫人再這麽尷尬的擠坐在同一個餐桌了,便提議去護國公府的房間慢慢飲酒去。護國公眼眸微縮,心知王爺是有要事要跟他商量,便是連忙吩咐夏常再做一些新菜,把酒菜都端到他房裏去了。


    夏娜娜見護國公和王爺一走,她的膽子便是也大了起來,緩緩走到了夏依依的桌旁坐下飲茶,緩緩開口道:「王妃,王爺他真的沒有找到解藥嗎?」


    「是的」


    「那怎麽看起來,他一點也不著急啊?」


    「急,當然急了,不過隻是急在心裏而已,又何須時時刻刻的把表情掛在臉上呢?」


    「可是王爺的生辰就快到了,若是沒有找到解藥,那豈不是會…?可是你還沒有懷孕,王爺他就一點都不擔心子嗣?」夏依依小心翼翼的說著這句話,說完又偷偷的打量了夏依依的臉色。


    「他素來就對子嗣不上心,他常年打戰,早已看淡了生死,有沒有子嗣,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依依冷冷的說道,斜眼看向她,道:「怎麽?你還能有什麽辦法讓王爺有子嗣不成?」


    「沒,沒有。」夏娜娜口是心非,訕訕說道,其實,在她的心裏,已經罵了夏依依很多遍臭不要臉,霸占著王爺,不讓王爺納側妃。


    淩軒和護國公也不知道談了一些什麽,談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從房裏出來,帶著夏依依迴府,因著淩軒隻騎了一匹馬過來,夏依依是走著來的,淩軒便是當眾將依依抱上了馬背,與她共騎一匹馬往王府裏趕。


    出了護國公府騎了一段路後,戲也做給了護國公府看了,夏依依便是要下馬自己走。


    淩軒左手從身後緊緊的抱著她,右手穩穩的抓著韁繩,腦袋往前伸,低頭,在依依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帶著一股子酒氣道:「依依,你放心,我是不會納側妃的,你就別生氣了,乖乖的跟我迴家。」


    淩軒的嘴唇一向都是冰涼的,許是剛剛喝了酒的緣故,嘴唇竟是暖乎乎的,碰觸到依依的臉頰時,依依的身子瞬間就被一股愛包裹。依依再也無法對他生氣了,沉思了一會兒,開口問道:「淩軒,如果沒有孩子,你會不會覺得很遺憾?」


    淩軒沉默了一會兒,道:「會」,怕她生氣,又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道:「我希望有我們兩個的孩子,如果你懷了孩子,我會很開心,我會很愛他們,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很愛。但是,我隻愛我們兩個的孩子。我不會為了要個孩子就跟別的女人成親,你不要瞎想了。即便我們沒有孩子,我依舊會很愛你,我不會怪你。」


    淩軒的語氣十分的堅定,依依仰頭,看著他有些消瘦的臉龐,因為瘦了,臉上的線條就更是硬朗了。他的目光深邃而略帶憂愁。


    依依頓覺滿腹的心酸,心裏十分的自責,垂下頭低低的哽咽道:「淩軒,我想給你留個孩子,都怪我,我不爭氣。」


    「不,你別這麽想,這不能怪你,也許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呢,對不對?」淩軒勸慰道。


    「太醫都說了你沒有問題了,也許,真的是我有什麽身體毛病,才一直不孕。淩軒,對不起,我沒能給你留下一個孩子,我想給你留一個孩子,哪怕將來你走了,我也要好好的將你的孩子撫養成人。」


    依依說著說著就有些崩潰起來,說話的聲音也斷斷續續的了,眼眶裏飽含了淚水。


    「依依,你別自責,我不怪你,可能是我的問題,不怪你。」淩軒感受到懷裏的人情緒有些崩潰,他便是也有些著急了起來,抱著依依的手更是緊了緊。


    淩軒越是這樣,依依就越是自責,低頭,她艱難的開口道:「淩軒,我們和離吧。」


    話音剛落,她再也控製不住,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瞬間滑落。


    滾燙的淚水滴落在了淩軒的手背上,淩軒心裏猛的縮緊,像是刀割一樣疼,他調轉了馬頭方向,策馬朝著郊外走去,將馬停在了郊外樹林裏,淩軒一把將依依抱下馬來,看著還在哭泣的依依,淩軒心疼的將她抱緊在懷裏,安慰道:「依依,你別說傻話,我不要跟你和離,你別生氣,我不會納妾的,那都是母妃一個人的想法罷了,我沒有同意她的想法,依依,如果母妃要把你關到家廟去,那我也跟著你去家廟。你別生氣好不好?」


    「不,淩軒,我不是生母妃的氣。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有個孩子,我不能這麽自私,我懷不上孩子,我不能讓你連個後代都沒有。我在想,我是不是那次在北疆的時候傷了身子,當時鬼穀子就說我若是休養不好的話,可能會不孕不育的,也許,我是真的不孕了。淩軒,我是不能接受與她人共用一個丈夫,可是我能接受和離以後,你再娶妻生子。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法。」


    「不,我不要跟你和離,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你娶迴家的,我才不要這麽輕易的和離了。我隻想要我們兩個的孩子,不想要別的女人生的孩子,你明白了嗎?除了你,我誰也不要娶。」


    淩軒緊緊的抱著她,手撫著她的背,想要平復她的心情。


    「可是你若沒有留下一點血脈,我會內疚、自責。淩軒,我不能害了你,我們還是和離吧。」


    雖然依依極力的勸他和離,可是依依的心也同樣在滴著血,滴血的速度比她流淚的速度還要快。


    淩軒將她拉開自己的懷抱,用手抓著她的肩膀,使勁的晃了晃,想晃醒她,不想再看她這樣自責,淩軒咬牙切齒的警告道:「依依,你給我聽好了,我不許你再說和離的話,我不會再娶其她的女人了,你明白了嗎?」


    「淩軒,我…我…」,依依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心情極度複雜。


    「依依,我愛你!」淩軒的大嘴直接附上了她的嘴唇,一股濃烈的酒氣灌進了她的口腔,帶著些許酒香和白酒的微辛,刺激著依依的味蕾。


    「唔唔…」依依含含糊糊的喊道,腦子裏一片混沌,整個人被他肆虐的侵襲弄得發懵,呆呆傻傻的由著他抱著,吻著。


    雖然已經成親這麽久了,可是依依的魅力依舊讓淩軒有些抵擋不住,不過是親吻了片刻,淩軒的身子便是有些不由自主的發生了變化,撫摸她的力道也不禁加大。


    撫得依依渾身顫抖,不禁含糊的嚶嚀了一聲,「唔…」


    淩軒聽了這一聲,渾身的火更是旺盛,恨不得當即就將她撲倒在地。皺眉望了望四周,抱著依依一個輕功,就飛上了半山腰,尋了一個山洞就飛了進去。


    暗中跟著的紅菱她們不禁抿嘴一笑,守在了洞口,而那些鍾達派來跟著的士兵隻得遠遠的盯著,他們不禁暗自發笑,心道即便軒王現在這麽爭分奪秒的想要造一個孩子出來,他也就一個月的時間了,想要孩子,可沒那麽容易。若是軒王妃能懷孕,早就懷上了,隻怕軒王妃根本就是不孕不育吧。


    淩軒在山洞裏走了許久,確保在這裏頭髮出的聲音外麵聽不見了,十分體貼的尋了個平坦一點的地方,又將自己的衣服鋪在地上,這才急急的抱著依依就滾到了地上去。


    「淩軒,這可是山洞,你若是想要,咱們迴王府吧!」依依雖然已經被淩軒給撩撥得身體發生了變化,但是好歹人還是清醒的,她可不想在這山洞裏就做了,自己實在是有些抹不開臉麵,畢竟,山洞門口還有人呢。


    「我不迴去,迴去的路程太久了,我會憋不住的。再說了,我們換一個情景不是挺好的嗎?也許,我們的寶寶不喜歡在王府裏出來,他就喜歡在山洞裏出現呢?」淩軒痞痞的壞笑道,三下五除二,就將二人所有的束縛都給除掉了,一個餓虎撲食一般撲了上去。


    「你自己風流,還賴皮到寶寶身上了。」依依嗔怪道,撫摸著他的背,他背上的傷疤已經痊癒了,摸上去光滑柔順,花了重金跟鬼穀子買的藥膏還是挺好使的嘛。


    「我的寶寶也許就是喜歡這種環境呢,嗬嗬。」淩軒以談起自己的寶寶,臉上不禁揚起的父愛的幸福感,讓依依有一瞬間的晃神。


    他,其實真的很想要一個孩子,隻是他從來不在自己麵前說而已,是怕她自責不開心吧。


    「嗯,你說得對,也許,寶寶就喜歡這種環境。」


    依依垂眸說道,臉上閃過一絲嬌羞,更是看得淩軒虎軀一震,嘴角漸漸揚起一絲笑容,低頭,吻上了她那精緻雪白的鎖骨……


    山洞內的溫度漸漸的升高,嬌嗔的聲音漸漸的響起,開始是低低的,漸漸的變得越來越高,高亢振奮,不僅有她的,還有他的。


    一個多時辰後,夏依依麵帶潮紅,眼眸微垂,脖頸上汗水涔涔,黑色的秀髮淩亂的黏在她雪白如瓷的肌膚上,一臉羞澀的躺在淩軒的懷裏。他的胸膛因為剛剛劇烈的運動,而高高的起伏著,結實的肌肉反射著淡淡的銅色光線。


    地上鋪著的衣服已經淩亂,休息片刻,淩軒起身,穿上衣服後,抱著她走出了山洞,迴到家裏。


    一迴自己的臥室,畫眉就立即給王爺和王妃倒了水沐浴之後就躬身退了出去,喜鵲則是大剌剌的站在了內間,等著伺候王爺和王妃沐浴。


    淩軒微微皺眉,冷冷的喝道:「出去!」


    一聲暴喝,好似平地驚雷,驚得喜鵲渾身一震,立即就跪了下去,惶恐的說道:「王爺,奴婢是奉娘娘的命,來屋裏伺候王爺的。」


    「本王不需要丫鬟伺候,你立即出去!」


    「王爺,奴婢不敢出去,娘娘交代了,今晚奴婢得留在屋裏貼身伺候王爺!」喜鵲的脊背都冒出了冷汗來,這樣的王爺,她可不敢伺候,王爺那雙眼眸射出來的冷光似乎都能將她給剮了。


    淩軒立即就聽出來她的言外之意了,她可不是一般的丫鬟,而是通房丫鬟。淩軒朝外厲聲喝道:「來人,將她拉出去。」


    即刻,畫眉進來麻利的將喜鵲給拖了出去。


    賢太貴妃聽得消息,又是一陣氣惱,淩軒竟是一點都不肯再接納其他女人了嗎?難道非得讓自己效仿太皇太後,給他灌醉酒又下迷。藥不成?


    東宮,一個太監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低低的說道:「太子殿下,護國公二小姐傳了消息過來,她已經探得了軒王妃的口風,軒王確確實實的沒有找到解藥,軒王妃也還沒有子嗣。」


    太子不禁高興了起來:「嗬嗬,看來,我們在南青國打探的消息是正確的,軒王他確實是沒有找到解藥。對了,驚雷,那唯一的一顆解藥,現在在誰的手上?」


    「太子殿下,那解藥還在那天搶奪解藥的那些人手上,他們在山洞裏從另一麵逃跑了,但是被人發現了,那些人又一路跟蹤了過去,我們的人現在還沒有找到那些人的蹤跡。」


    「驚雷,傳令下去,讓他們動作快點,早點把解藥搶到。」


    「是」,驚雷垂首道,又微微皺眉,沉聲了一會兒,有些逾矩的問道:「太子殿下,難道你真的要納夏娜娜為嬪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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