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廝麵前,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穿著一襲暗黑色的衣服,黑色靴子,戴著一個黑色麵具,好似跟這個暗黑的地下涵洞一樣,陰暗、深不可測。


    即便是露在黑色麵具之下的那雙眼睛的眼白,都顯得有些昏暗渾濁的黃色,他身上唯一的白色,就是他黑白摻半的頭髮。


    他的手上,布滿了蜿蜒的青筋,雙手的手心裏,竟是好大的兩塊疤痕,觸目驚心。從他的皮膚和頭髮上來看,應該已經年過半百了。


    這個人,就是眾人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冥日會會首--殺天霸。


    他定定的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人,問道:「怎麽迴事?軒王不是派了人在李家村保護他的嗎?怎麽會死了?」


    「迴會首,今天半夜,突然來了五六十個黑衣人,軒王派來的也就幾個人,根本就打不過那麽多的黑衣人,軒王的人除了天問負傷跑了以外,其他的人都被黑衣人殺死了。」


    「可惡,一定是今天搶走解藥的那些人幹的,他們一定是怕鶴大夫再煉出解藥來,就幹脆把他們給殺了,這樣一來,他們手中的那一顆解藥就成了世界上惟一一個能救軒王命的人了。」


    「會首,可是那顆解藥本來就是假的,我們不如就對外謊稱是我們搶走了解藥,讓人再煉一顆解藥去騙軒王好了,反正鬼穀子已經失去了嗅覺和味覺,他根本就驗不出解藥來,到時候,他為了得到軒王的二十萬兩黃金,就一定會說我們的解藥是真的解藥。」那個小廝說道。


    「哼,那搶走解藥的人又豈會由著我們出來騙那軒王呢?軒王可是見過那個解藥和裝解藥的藥盒的。他必定是要找外形一模一樣的解藥才肯相信就是那顆解藥的。若是搶走解藥的人冒出來了,我們的騙局就會不攻而破了。」


    「那現在怎麽辦?再設計一個陷阱,再假冒出一個能煉出解藥的人,把軒王給騙進來?」


    「這世界上哪能有那麽多煉製解藥的人?再來弄個假的出來,莫說軒王會生疑了,就是那個搶奪解藥的人,也一定會跳出來戳破我們的陷阱的。因為我們的行動,已經破壞了他們要利用那一顆解藥想要達到的目的,所以,他們絕不會允許我們還能給軒王第二顆解藥。唯今之計,隻能把那顆假的解藥當成是真的唯一的一顆解藥去搶奪了。」


    殺天霸沉著的分析了一通,對外喚了一聲,道:「來人」。


    「會首」


    「今天搶奪解藥的人,可有查清楚了,是什麽人了嗎?」


    「迴會首,還沒有,不過,那些人似乎對南青國的地方很熟,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屬下猜測,這些人要麽在這裏潛伏了一段時間了,要麽他們原本就是南青國的人。」


    「繼續查下去,一定要查出他們的解藥在什麽地方,把解藥奪迴來。」


    「是」


    殺天霸揮退了這個潛伏在李家村裏的小廝和那個屬下,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疤痕,目光變得十分的狠歷,咬牙切齒的說道:「杜淩軒,我一定要讓你死,你們姓杜的,一個都不能留!」


    「報 ̄」一個探子快速的飛了進來,跪在了殺天霸的腳跟前。


    殺天霸神色一凜,這個可是他安排守在客棧外頭的眼線,一定是有要緊事才會迴來跟他稟告了。


    「說」,聲音簡短而鏗鏘有力。


    「會首,天問反水了,被軒王趕了出來,他們兩個剛剛還在客棧裏拚殺了一場,兩人都受傷了,天問獨自離開了客棧。後來,上官雲飛跑了出去,在路上截住了天問,要天問投靠他,天問說他不想再給朝廷之人賣命了,還是做個江湖人來得自在。之後就獨自離開去了別的客棧落腳了。」


    「天問真的會反水?據本會首所知,天問可是一直都對軒王忠心耿耿的,豈會這麽容易反水,再說了,軒王素來陰狠手辣,又怎麽會容忍自己的手下背叛自己?」


    殺天霸眉心微皺,眼中充滿了懷疑的神色,他素來都清楚暗夜組織的厲害,對待叛徒之人的懲罰手段可謂是殘忍至極,一般的人都不敢背叛的。更何況這天問可是暗夜組織的三把手,他的上頭就隻有軒王和夜影兩個人而已。暗夜阻止素來是由夜影管理的,以前夜影去了北疆之後,軒王就把暗夜組織的管理之權交給了天問,有此可見,天問的武功和能力是絕對十分厲害的,而且必定十分忠心,這才能得到軒王的重用。


    像這樣的人物,又怎麽可能會反水?


    殺天霸死死的盯著那個探子,懷疑的問道:「他們不會僅僅因為天問沒有完成保護鶴大夫的任務,兩人就反目了吧?這不過就是一件小任務而已啊。」


    「會首,今天那軒王一聽到鶴大夫死了,他好像情緒失控了一般,說天問將他活下去的解藥給弄沒了,他也活不過一個月了,要讓天問陪葬,當場就拿劍刺進了天問的心髒,好在被上官雲飛給阻擋了,刺得不深,後來又被軒王給劃破了脖子,他跑得快,才沒有當場頭顱搬了家。他說他這麽些年替軒王賣命,結果還要殺他,他心有不甘,就跟軒王打鬥了起來。然後軒王妃出來阻止軒王殺天問,軒王正在氣頭上,連帶著軒王妃也一塊責罰了。若不是軒王妃相助,天問根本就逃不掉,天問逃跑時還朝著軒王射了五支連發箭,軒王為了保護軒王妃,結果他被射中了大腿。」


    探子沉首,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會首,希望他相信自己並沒有說謊。


    殺天霸縮了縮眸子,沉思了半晌,道:「若是軒王因為沒了救命的藥,臨死之人,什麽過激的事情都會做得出來,也難怪會讓天問陪葬了。你即刻去盯著天問的一舉一動,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反水,還是詐我們的。若他是真的反水,倒是可以招納進來,為我們所用,我們通天閣,還沒有像他這樣武功高強的高手了。」


    「是」


    翌日,夏依依親自做了早點,端著走到了淩軒的新房間,嬌柔的說道:「淩軒,你快開門,我給你做了早點,你趁熱吃吧。」


    「不吃,你走。」


    屋內傳來了冷冷的慍怒的聲音,夏依依輕輕抿了抿唇,道:「淩軒,人是鐵,飯是鋼,你今天還沒有吃早點了。」


    「本王不想吃你做的早點,本王等會隻會讓人送早點過來,你還不快走?」


    「淩軒,你不想吃我做的早點也沒有關係,你開開門,我進來給你檢查一下箭傷,好不好?」夏依依用幾近懇求和委曲求全的口氣說道。


    淩軒的聲音瞬間就變得暴怒不已,從屋裏頭砸出來一個茶杯:「你走,本王不想看見你,你個吃裏扒外的女人。」


    夏依依一見飛出來一個茶杯,立即往旁邊一躲閃,躲開了那個茶杯,可是手中托盤裏的碗碟也被掀翻了,湯水灑滿了整個托盤,溢了出來,滾燙的湯水燙得她的手立即紅了一片,她條件反射的趕緊扔了手中的托盤,將燙得通紅的手放到嘴巴裏吮吸著降溫。


    地上響起了一片碗碟破碎的清脆聲音,夏依依的腳還很不幸的被掉落的東西砸到。夏依依彈跳開來,痛得鼻子都皺了起來,有些傷心的看著那個依舊緊閉的木門,她鼻子一酸,泛著哭腔朝著屋內喊了一聲:「淩軒 ̄」。


    可是屋內沒有任何迴應,屋裏的人似乎也根本就不在乎夏依依有沒有被燙傷或是被砸傷一樣。好像他們兩個之前的濃情蜜意似乎一點都不存在,夏依依已然從原本最寵愛的妃子,變成了冷宮裏的棄婦一般。


    上官雪躲在自己的屋子窗戶後,嘴角的笑意就不曾落下過,這兩天,是她最為高興的日子了,看著夏依依被拋棄,她的心裏就樂開了花。若是軒王將夏依依給休了,那就更好了。


    如果自己把解藥親自送到軒王的麵前,軒王一定會感謝自己,一定會把自己納進王府的,說不定,軒王厭棄了軒王妃,他還會將自己抬為王妃之位呢。


    「倩寧,本公主覺得上次去的那家肖記首飾店的東西可真不錯,本公主今天還想再去買一些。」


    「是」


    她們二人一出去,上官雲飛那裏就立即收到了消息,上官雲飛冷哼一聲,道:「她現在去跟雲禮報信,也為時已晚了,解藥已經在本皇子的手上了,他想搶,也搶不成了。」


    「大皇子,昨天在李家村,屬下並未見到有第二撥人想來搶奪解藥。可能二皇子他並沒有想要搶奪這個解藥。」


    侍衛鼓起了勇氣替二皇子辯解了一句,說完這句話,他的額頭就開始冒出了冷汗來,戰戰兢兢的等著大皇子的責備。


    上官雲飛似老鷹一樣陰狠的眸子掃視了侍衛一眼,「怎麽,你覺得他是個好人?」


    侍衛驚慌的擺擺手,生怕大皇子誤以為他是二皇子安插在他身邊的探子,連連解釋道:「不不不,屬下並非如此見解,屬下隻是據實說話而已,若是二皇子想要搶奪解藥,又何必要等著別人搶走了,他才去搶奪解藥,而不是在昨天就動手呢?畢竟在昨天動手要容易得多,起碼知道解藥在什麽地方。而如今,他連解藥藏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還怎麽搶奪解藥啊。」


    上官雲飛審視的盯著他良久,盯得那個侍衛脊背上的汗毛倒豎。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還是要繼續盯著他。」


    良久,侍衛才聽到大皇子好似深淵一樣冰冷而令人生畏的聲音,侍衛趕緊應是,慌忙退了出去。


    首飾店,雅間。


    雲禮有些怒意的看著上官雪,憤憤道:「你還好意思來找我?你知不知道,你上次過來找我的時候,你把上官雲飛的人也帶了過來,他們跟蹤了我,我在這裏的行跡都敗露了。」


    「我沒有帶他的人過來。」上官雪急急的辯解道。


    雲禮定定的看著她道:「我自然知道不是你故意帶過來的,你隻是被他的人跟蹤了而已,否則,你故意帶人來,我還能讓你好活?」


    上官雪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他總是會時不時的露出威脅她的信號,雲禮這個人,太過危險了。


    「你既然知道大皇兄會派人跟蹤我,那你今天為何還要出來跟我碰麵?」


    「他們都已經知道我們暗中相會了,又何必要再躲藏呢?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就讓他們跟蹤好了,不過,以後,沒有重要的事情,你不要出來主動找我,我會暗地裏著人來找你的。」


    「我知道了,我這次是有重要的事情來找你的。」上官雪說道,她才不想單獨過來找雲禮了,雲禮就是個危險的存在,跟他單獨在一起,很容易被他侵犯的。


    上官雪將昨天解藥被劫,半夜鶴大夫被殺,天問反水,以及夏依依失寵的一係列事情告訴了雲禮,末了又道:「是不是你派人去搶的解藥,你快給我,我拿給軒王,他一定會對我感恩戴德的。」


    上官雲禮自然早已經聽說了解藥被搶的事情,不過天問的事情,他還是剛剛聽說。他冷冷的道:「不是我搶的。」


    「你騙人,不是你搶的,還能是誰搶的?」


    「哼,我騙你作甚?你可是我的合作夥伴,我騙你有什麽好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大皇兄將解藥搶走的。」雲禮冷冷的說道,眸子裏閃現出了一絲憤恨。


    「大皇兄?不可能,他怎麽可能會去搶奪解藥呢?他可是一路上都在幫軒王找解藥,能找到這個鶴慶年,大皇兄可幫了不少忙。還有,大皇兄為了軒王能有解藥,還特意派人去保護鶴慶年的,這一次,大皇兄可是死了不少手下,絕不可能是大皇兄幹的。」


    「你聰明是聰明,可惜了,你還是對人心的閱歷太淺,你的很多想法還是很天真啊。大皇兄,不錯,他一路上是十分盡心盡力的幫著軒王找尋解藥。這不過是因為他自己也想找到解藥而已,不然他能這麽積極的去找解藥?」雲禮頓了頓,道:「你有沒有聽過『監守自盜』這個詞?」


    「他要解藥做什麽?脅迫軒王支持他上位?根本就不需要啊,父皇本來就屬意他繼承皇位的啊。」


    上官雪口直心快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有些膽怯的看了一眼上官雲禮的臉色。


    上官雲禮雖然有些不悅她說的話,可是她說的也確實是實情。


    他微微皺眉,想起了大皇兄跟著軒王一起來,可是有父皇的大力支持的,那麽是不是有可能其實搶奪解藥的,是父皇下的命令?大皇兄僅僅是執行父皇下的旨意而已,若真的是父皇的命令,那自己再去搶奪那個解藥的話,可就真的是費力不討好了,父皇一定會更加討厭自己了。


    自己還真的不能去搶了,若是自己搶到了,屆時,自己壞了父皇的好事,必定會惹起父皇不悅,而且,還有可能會遭到父皇的責備,自己還得乖乖的將解藥雙手奉送給父皇。這樣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上官雲禮才是不願去做這樣的事情了。


    「你想要拿解藥去救軒王,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死心吧。」雲禮冷冷的道:「你也該早點迴去了。」


    「我過來,還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說了,你一定要幫我。」


    上官雪定定的看著他,十分誠懇的說出一個條件來。


    「你想要我幫你什麽?」上官雲禮挑挑眉,豎耳傾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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