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現在趁著軒王和軒王妃兩個人正鬧矛盾,趁虛而入,跟軒王成了好事。等我成了軒王的側妃,父皇就一定不會讓軒王死了,屆時,父皇肯定會將解藥交給軒王的。而軒王,也定會感謝我。」


    上官雪的眼裏閃著興奮的精光,她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被軒王分外寵愛的畫麵了。


    雲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行,那我就幫你,不過,事成之後,你可別忘了你和我之間的約定,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麽來。」


    「你!」上官雪咬牙切齒的怒瞪著他,恨不得將這個混蛋給撕碎,可奈何自己如今對付不了他,還需要他的幫助。不過,等她成為軒王妃的時候,就一定得殺了他這個混蛋。


    雲禮似乎透過她的那雙眸子已經看出了她內心的想法一般,冷哼一聲,冷厲的說道:「哼,你最好別想著過河拆橋,否則,有些證據,會在我死了之後公之於眾。」


    「什麽證據?」上官雪的牙齒似乎都在打顫了。


    「這個我就不會告訴你了,我勸你趁早歇了那個心思,你不是我的對手。」


    雲禮拿起一杯茶,大喝了一口,吞咽下去後,舌尖在牙齒上打轉了一圈,移出來一片茶葉,「噗」的一吹,直接將茶葉吐在了上官雪的臉上,還帶著一些口水也沾在了她的臉上。


    雲禮斜斜的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邪笑來。


    上官雪氣憤的將茶葉給捋了下來,惱怒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氣唿唿瞪著他怒吼道:「上官雲禮,你以為我真的就怕了你嗎?」


    「唰!」


    一把匕首抽了出來,抵在了上官雪嬌嫩柔滑的麵頰上,陰冷的聲音響起:「如果你變成了一個醜八怪,你這輩子,都別想用你的臉蛋去勾引男人!」


    「你!」


    上官雪惱怒的瞪著他,卻被他陰狠的目光給嚇到了,半晌,她終是收起了惱怒的目光,有些畏縮的看著他,怯懦的道:「我知道了。」


    雲禮將匕首收了迴來,冷哼一聲,「哼,你且迴去等著,我會見機行事,若是將軒王下藥成功了,我再讓你過去。」


    「好」


    雲禮邪笑一聲,用手摩挲著她的臉龐,道:「這樣才乖!」


    上官雪咬了咬唇,出了首飾店,腳步有些虛浮,捏緊了拳頭,對雲禮更是恨之入骨。


    依依捂著受傷的手走進了自己的屋子,畫眉有些心疼的將她的手拿過來看了一眼,已經被燙得通紅了,畫眉心疼的道:「王妃,你這又是何苦呢?」


    依依兀自拿了醫藥箱出來,給自己上藥,神色淡然道:「這點傷算不得什麽。」


    畫眉皺了皺眉,有些忿忿的說道:「王妃,你是沒有看見,剛剛上官雪那副興高采烈的模樣,她以為你被王爺拒之門外,她就有機會了嗎?」


    「她剛剛去哪了?」


    「奴婢去詢問一下侍衛」


    「嗯」


    過後,畫眉迴來了,低低的耳語道:「她去了首飾店,密會了上官雲禮。」


    依依冷哼了一聲:「想來她已經有些等不及了,會在近期就動手。」


    淩軒屋內,侍衛進去匯報了上官雪的動靜,


    比起上官雪的情況,淩軒更加擔心夏依依的情緒:「王妃如何了?」


    「王妃情緒很穩定,手上的燙傷已經上了藥膏,並無大礙。」


    「嗯」,淩軒看著自己受傷的腿,緩緩的拿起桌上一支帶血的利箭,道:「天問呢?」


    「他在客棧落腳了。」


    「派人去客棧追殺他。」淩軒冷冷命令道,抬手就將那支箭給紮到了木牆上,入木三分。


    「是」


    「報~」一聲急促的響聲迴蕩在冥日會的地洞裏,一個探子快速的飛了進來。


    「會首,剛剛軒王派人去客棧追殺天問,天問受傷嚴重,倉惶逃跑了,若是再被他們追上,天問怕是要抵擋不住了。」


    殺天霸臉上露出一絲滿意來:「本會首就說了嘛,以軒王的陰狠來說,又怎麽可能放過背叛他的人,必定是會派人追殺他的。你速速帶人前去支援,把天問帶迴來。」


    「是」,那人說罷就要出去。


    「慢著」,殺天霸突然想起來什麽,又改口道:「別帶這裏來,先帶到賭坊分點去。本會首還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以免有詐。」


    「是」


    一個時辰後,渾身重傷,已經昏迷過去了的天問被一幫黑衣人抬進了賭坊的後院。


    殺天霸從暗格往屋裏看了一眼,嘖嘖道:「軒王下手挺狠,還真的是要趕盡殺絕啊。」


    看來這個天問是真的反水了。如此,就可以放心讓他加入冥日會了。


    客棧,夏依依好像是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厚著臉皮再次來到了淩軒的門外,輕柔道:「淩軒,我又親自做了一份午餐,你快開門,讓我進去啊。」


    「本王說了,不想看見你,你怎麽就說不聽?」


    屋內響起了淩軒暴怒的聲音,還伴隨著瓷杯被砸碎的清脆響聲。


    「淩軒,你能不能原諒我?」


    「你走,本王不想看見你!」


    「淩軒~」


    門猛地打開來,淩軒一臉怒氣的沖了出來,有些厭惡的掃視了她一眼,一把推開她,道:「你不嫌煩,本王嫌煩,你不肯走,本王走,你滿意了吧?」


    夏依依手中的托盤被重力推開來,掉落在地,美食也撒落了一地,連帶著將夏依依的心也給摔碎了。


    「淩軒 ̄」,夏依依委屈的抬頭,雙眸裏水霧瀰漫。


    淩軒的心有些疼,側過臉,不去看她,隻有不看她那副受傷的模樣,自己才不會覺得對不起她。


    抬腳大步往客棧外走去,在夏依依的身邊刮過一陣寒冷無情的風。


    上官雪從外頭正好迴來,便是瞧見了這一幕,見軒王氣沖沖的往外頭走,上官雪跟上去,想要勸他幾句,剛開口:「軒王…」


    「哼!」


    淩軒冷哼了一聲,看也不看她一眼,猶如往日裏一般的冷漠。


    淩軒徑直去了一個奢華的酒樓,包了一個雅間,便開始買醉,似乎心情極為糟糕,一邊一大壇一大壇的喝著酒,一邊破口大罵,無非就是罵屬下叛逆,妻子不順等雲雲。


    過了一個多時辰,淩軒在屋裏頭的罵聲也漸漸的小了,人也開始昏昏沉沉的,喝了幾口酒,便是趴在桌上睡著了。


    守在屋外的侍衛們,連忙進門去,一人搭著王爺的一個胳膊,就架著他迴客棧,可是剛剛出了雅間,軒王竟然半睜著眼睛,結結巴巴的狂罵:「本王才…才不要迴…迴去了,本王不想…看見她,嫌她煩…煩,嫌…嫌她礙眼,不…迴去,不迴去。」


    「王爺,你不迴去,你住哪兒去啊?」一個侍衛愁眉苦臉的問道。


    「住這兒,就住…住這兒。」


    侍衛隻得將掌櫃的叫過來,道:「給軒王安排一間上好的客房休息。」


    「是是,小的這就去安排。」


    片刻後,淩軒就被侍衛給抬進了一間臥房裏,淩軒揮了揮手,將那些侍衛給趕了出去,獨自一人躺在了房間裏唿唿大睡。


    睡著後的淩軒臉色漸漸的有些不正常起來,不僅開始泛紅,唿吸還開始急促了起來,渾身覺得越來越熱,便是開始一件一件的脫自己的衣服,脫得隻剩下白色的中衣了,這才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


    躲在隔壁房間裏的雲禮通過暗格觀察著這邊軒王的狀態,冷哼一聲,對身旁已經穿上了和夏依依一樣衣服和梳了一樣髮型的上官雪道:「他的藥性已經發作了,你現在就過去,隻要你跟她成了好事,屆時,我就讓小二去一樓大喊一聲:『誰丟了紅腰帶?』,我的人就會明白這個信號,立即衝上來闖進來,看見你和軒王在屋裏行房事了,眾人眼見為實,你就可以逼迫他娶你了。」


    「可是屋外的侍衛怎麽辦?他們會聽見裏麵的動靜,會進來阻止我們的。」


    「放心,他這次出來,帶的人不多,才四個而已,這四個,我能在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之前就點了他們的穴道。」


    雲禮拍了拍上官雪的肩膀,拉低了帽簷,低著頭走到那四個侍衛身邊,突然,他快速移動腳步,雙手齊下,在電光火石之間就點了他們四個的穴道。行動迅速敏捷,很快就迴到了隔間裏,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雲禮有些得意的道:「有我在,還有什麽辦不成的事情嗎?你還不快去?」


    上官雪便是往淩軒的房間裏走去,走了兩步,又折迴來,將暗格的那個木板擋上,警告道:「你不許偷看。」


    「哼!我有什麽不能看的?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有看過?」雲禮痞痞的說道。


    上官雪咬牙切齒道:「你若是偷看,我還怎麽辦事?」


    上官雪的臉上不禁泛起一陣潮紅,再怎麽說,她也還是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行房第之事,怎麽能讓別的男人觀看呢?更何況還是雲禮這個混蛋。


    「你快些去吧,不然,等他的藥性醒了,你可就沒有下一次機會了,而且,門外的那些侍衛被定在了那裏一動不動,也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你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雲禮冷冷的說道,半點都沒有要答應她不偷看的意思,一副無賴的神情,我就要偷看,你能拿我怎麽的?


    上官雪咬咬牙,隻得快速朝著軒王走去,大不了,自己將帷帳給關了。


    然而,讓她十分惱恨的是,身後傳來了雲禮警告性的聲音,道:「別想著關帷帳,關了帷帳,我派的人從外頭衝進來,又怎麽能在第一眼就看到香艷的場景呢?」


    「你!」


    上官雪氣憤不已,可是為了自己的大計,為了能成為軒王的妃子,隻得咬咬牙,忍受了雲禮這個變態的混蛋。


    上官雪爬上了床,看了看昏睡中的軒王,他唿吸噴灑出來的酒氣,又香又熱,一股男性的氣息撲鼻而來,上官雪不禁耳根一紅。


    用手撫摸了一下軒王的臉頰,另一隻手撫上了他的胸膛,緩緩的移動著,撫摸著。


    上官雪模仿著夏依依的聲音,清冷的叫了一聲:「淩軒 ̄」。


    可是這聲音,卻沒有夏依依那樣好似清酒一樣的清冽,她的反倒像是蜜糖一樣的甜而軟,又膩得齁。


    淩軒猛地半睜開了眼睛,上官雪不禁被他嚇了一跳,手也不會動了,呆呆的半趴在他的身上,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她開始害怕了,她可沒有武功,這麽近距離的靠在軒王的身上,以軒王的武功,完全可以在電光火石之間一掌就拍碎了她的腦袋。


    「依依 ̄」淩軒瞧了一眼她的裝束,含含糊糊的低沉的喊了一聲,便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上官雪長籲了一口氣,還好,她早有準備,打扮得跟夏依依相似,醉酒又中了迷。藥的軒王並沒有認出她來。


    可是接下來,她就有些發愁了,不管她怎麽撩撥軒王,軒王都沒有半點反映,自己的衣服也脫光了,可是軒王全然沒有知覺一樣,這可怎麽行房事啊?


    躲在隔間的雲禮看著上官雪脫光了在勾引軒王,看得他鼻子都快流血了,熱血澎湃的。他不禁微微鎖眉,怎麽軒王完全昏睡啊?難道是迷。藥放少了?還是喝酒喝太多了,酒精中毒昏迷不醒了?


    雲禮直直的走了過去,迅速的點了軒王的穴道,將軒王給搬下來放在地上躺著。


    上官雪見他過來,連忙用被子裹著自己赤溜溜的身子,疑惑的問道:「你把他搬到地上去做什麽?不是要我跟他…?」


    雲禮一邊脫自己的衣服,一邊邪笑道:「時間緊迫,他這麽昏迷不醒,還怎麽跟你行房事?不如,我跟你行了房事,完事後,再將他脫了搬到床上來,偽造成你和他行事了的模樣來。我再出去引人過來,不是更完美?」


    上官雪驚恐的瞪著眼睛看著他,連連搖頭,道:「不可以的,我和你是不可以的,你應該明白,會遭到天譴的。如何對得起父皇和母後?不行,這次不行,我就再找下次機會,下一次,軒王一定不會這麽昏睡不醒了。」


    「下次?你以為有這麽多的機會給你嗎?」雲禮冷哼一聲,他的目光卻從未離開過她的身子。


    「不行,你不可以。」上官雪知道他一定會做出那樣的禽獸之事,慌亂的就從床上跳了下來,想跑出去。


    雲禮一把抱住她,冷厲的威脅道:「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我就把你赤身捆著扔到樓下去。」


    「不可以,你這個禽獸!」上官雪狂罵道。


    「啪!」


    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在了上官雪的臉龐上,他兇相畢露,惡狠狠的警告道:「你再大聲叫?可就會把別人引過來了,到時候,我輕功好,一眨眼就飛走了,你就留在這裏自取其辱吧。」


    「那又怎麽樣?被他們看見了,也會以為我跟軒王行了房而已。」


    「哼?誰信你?他們一進來查看,軒王被人點了穴道昏迷不醒,而你,還是一個處子之身,世人隻道你是不要臉爬進軒王的房間而已。隻有你破了身子,才能被人相信。」


    「你!」上官雪氣憤且羞愧的瞪著他。


    雲禮見她被自己嚇唬住了,便放緩了聲音,上前摸了摸她的臉頰,輕聲道:「你放心,我會好好疼愛你的,事成之後,我一定會幫你扶上軒王妃之位。等你成了軒王的側妃,我就幫你除掉夏依依。」


    雲禮見她沒有再反抗,嘴角露出了一絲得逞的壞笑,當即抱著她就滾上了床,頃刻間,他便是全然沒了斯文的模樣,化成了一隻不要臉的禽獸,將她吃幹抹淨,不留一片純淨的地方。


    她的身上一片青紫,她的身下,一片殷紅,她的臉上,一片淚痕。


    她恨、她怒、她絕望。


    這,一半是雲禮的逼迫,一半是她的妥協。


    她要為了自己對軒王妃的覬覦,對夏依依的嫉妒,以及對軒王的愛慕,還有將來自己成為東朔皇後的可能。


    她要為了這一切而拚搏,為了這一切而謀劃。也為了這個付出了自己的清白。


    她恨此刻正在對自己施虐的人。她的目光裏除了絕望、憤怒、還隱藏了濃濃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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