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軒點點頭,道:「事不宜遲,不用帶大部隊了,就我們幾個快馬加鞭,趕去李家村,還有,這次,我們行事隱秘一些,不要讓上官雲飛他們知道。依依,你就留在客棧裏,幫我擋著點他們,讓他們誤以為我還在客棧裏。」


    「好」,依依點頭道。


    淩軒帶著天問和鬼穀子,就急忙朝著李家村趕去。


    到了李家村,稍加打聽,就打探到了何大廣的家,值得高興的是,何大廣居然還活著。


    淩軒就更是迫不及待了,他騎馬的速度就更快了,恨不得立即飛到何大廣家裏拿到解藥。


    到了何大廣家裏,一個老年婦女一看到陌生人過來,還以為是來看病的,連忙將他們迎進了屋子,說道:「你們是來治病的嗎?」


    淩軒四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宅子裏充滿了藥味,裏麵還堆了不少藥材,像是大夫的家裏。


    淩軒道:「何大廣還給人治病嗎?」


    「公公已經老了,不給人治病了,現在是我相公在鎮上開了一個醫館,給人治病。你們若是要治病,可以去鎮上找我家醫館。我相公和兒子都在醫館,不在家裏。」


    「何大廣可在家?我們是來找他有點事情的。」


    「在,幾位請稍等,我這就進屋去喊我家公公。」


    那老婦女上下瞟了他們一眼,見他們都背著劍,心裏有些嘀咕,猶豫了一下,還是往屋裏走去了。


    那婦人一進去沒多久,淩軒微微皺眉,對天問道:「你守住前院,我去後院,何大廣往後院跑了。」


    淩軒立即運用輕功,直接從屋頂上飛了上去,踩在瓦片上,竟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在屋頂上,便是看見一個年邁的銀髮老人背著一個包袱,蹣跚著腳步正在後院裏跑,打算從後門出去。


    淩軒冷哼一聲,飄飄然落下,穩穩噹噹的落在了何大廣的麵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鶴慶年,你往哪裏跑?」


    何大廣正在奔跑的身子被前麵猛然落下的一個身子給嚇了一跳,往前趔趄了幾步,才停下了身子,他在聽到麵前之人說出了他的原名之後,整個人都震驚了,雙眼睜得好似銅鈴一般大,往後倒退了兩步。


    不過瞬間,他便是恢復成常態,笑道:「這位公子,老朽名叫何大廣,不知道你說的『鶴慶年』是何許人也。」


    「你不是鶴慶年,那你跑什麽?」


    「老朽看你們不是本地人,又還背著劍,以為你們是來打劫的,所以,就趕緊跑了。」


    淩軒冷哼一聲:「打劫?打劫還用得著這麽客客氣氣的在前院等著?鶴慶年,你就別裝了。」


    何大廣神色一變,動作十分迅速的朝淩軒撒了一把毒藥,手法動作十分的嫻熟。


    淩軒立即屏氣,運用輕功飛到了三丈開外,這個何大廣與鶴慶年相似度越來越大,淩軒的表情也越加的輕鬆。


    「鶴慶年,你也不必如此慌張,實話跟你說,本王乃是東朔軒王,前來找你煉製百花蟲毒解藥的,而且你們南青國大皇子已經開了金口,赦免了你以前所犯的罪,也讓衙門撤銷了你的通緝案件。你大可放心,不必顧慮你會有性命之憂。」


    何大廣沉聲道:「當真有此事?」


    「當真,而且,本王還曾經發過告示,無論是誰,隻要能解了本王的百花蟲毒,本王就賞他一百萬兩黃金。」


    何大廣這才笑道:「嗨,你早說嘛,嚇老朽一跳。」


    「這麽說,你真的是鶴慶年?」淩軒凝眉問道。


    「如假包換」,鶴慶年道。


    「你如何能證明你就是鶴慶年?」


    「哼,既然你不相信,老朽也懶得跟你多嘴,你自請離去吧。」鶴慶年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背著包袱就折迴屋子去。


    淩軒道:「本王的一百萬兩黃金可不能這麽不明不白的給出去,自然要謹慎一些。」


    鶴慶年聞言,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道:「那老朽就為了賺這一百萬兩黃金的麵子上,幫你煉製解藥。既然你不太相信,那老夫就給你看幾樣東西。」


    鶴慶年讓軒王去前廳等著,隨後,他便是帶了幾樣東西過來,看了一眼軒王身邊的兩人,其中一人明顯的是軒王的護衛,而另一人,鶴慶年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將信將疑的問道:「你可是藥王穀穀主鬼穀子?」


    「正是」,鬼穀子昂著頭,驕傲的說道,也同樣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裏露出了幾分不屑和不相信,「你真是鶴慶年?」


    「穀主,在下真的是鶴慶年。」


    這鶴慶年在軒王的麵前,還敢仗著自己年紀大,托大自稱一聲「老朽」,可是在他們杏林界最為厲害的人物鬼穀子之前,他可就不敢再自稱老朽了。


    「如何證明你就是鶴慶年?」


    「這些,都是我以前在毒藥村裏煉製的毒藥,這瓶子,用的還是以前毒藥村裏的瓷瓶。還有這個,是我以前給毒藥村那裏的一個好友解毒寫過的藥方,你若是不信,可以拿著這個藥方去問問。」


    鬼穀子冷哼一聲,道:「你以前的身份文牒呢?」


    「哦,那個身份文牒被我給扔了,帶著不也是一個危險嗎?若是被人發現了我的身份,可是要被抓進衙門的。」


    「那你現在的身份文牒是怎麽來的?」


    「我撿了毒藥村的一個大夫的身份文牒,這個大夫在上次清剿的時候,已經被士兵殺死了。這樣還安全一些,官府絕對不會再去通緝一個已經被殺死的人。」


    淩軒道:「這的確是個好方法。」


    「王爺也不必擔心,倘若我不是鶴慶年,那我肯定製不出百花蟲毒的解藥來,既然有穀主在你身邊,等我煉製出來,你大可以讓穀主驗了之後,再給我一百萬兩黃金。不過,我也不是傻子,若是我給了你們解藥,你解了毒,屆時,你們又反悔,不給我這批黃金,反而殺我滅口,我豈不是雞飛蛋打,飛來橫禍?」


    鶴慶年顯然也是個老狐狸,思慮問題也極為周到。


    「本王一諾千金,從未食言。」


    「王爺,這一百萬兩黃金,可是個巨大的數目啊,也可以看得出來,王爺為了你的這條性命,可真捨得出錢啊。這筆錢,都夠南青國三個月的稅收了。你若是殺了我,可就省下了這麽多錢,難保你不會反悔啊。」


    鶴慶年哼笑一聲,悠悠的說道,一雙昏眼閃著精明狡猾的精光。


    淩軒深吸了一口氣,他並不想違約,若是鶴慶年治好了他,他必定會將一百萬兩黃金給鶴慶年的。然而,人家根本就不信任他,他也隻能理解人家的顧慮。


    淩軒沉聲問道:「那依你之見,你想要怎麽做?」


    「那好辦,首先,你把銀票拿出來,放在第三方人的手中保管,若是我解了你的毒,那人就將銀票給我,若是沒有解了你的毒,那就還是還給你。如何?」鶴慶年捋了捋鬍子,道:「至於這第三方嘛,那就讓冥日會掌管。」


    「冥日會?」


    淩軒的眸子縮了縮,瞳孔裏散發出寒意來。鶴慶年怎麽會想到冥日會?冥日會可是數次派人劫殺他的組織,難道鶴慶年跟冥日會有關係?


    鶴慶年一見淩軒的臉色變了,連忙笑道:「我呢,說實話,也不是什麽好人,這些年來,跟社會上打交道的人,也都是一些被人瞧不起的人物,而這冥日會,我先前還曾經救過他們的人,因此,我倒是相信他們一些,若是錢財由他們保管,他們一定會還給我的。而且,他們也有這個實力和膽子,敢接下這一百萬兩黃金的單子,畢竟萬一出了岔子,可是要他們自己掏腰包賠償一百萬兩黃金的。旁人,誰還敢接這麽大個的單子啊?」


    「王爺,萬萬不可!」天問急忙上前勸阻道:「冥日會正是接了別人的單子,要殺了你,你若是將黃金交由他們保管,他們一定會將你殺了,然後將黃金據為己有。」


    淩軒道:「鶴慶年,你可能有所不知,本王從東朔到這兒,一路上,可一直被冥日會的人追殺,本王絕對不會和冥日會合作,將黃金交給他們保管的。以本王看,有膽量又有勢力接下這個單子的,除了冥日會,還有一個也可以。」


    鶴慶年眯縫起雙眼,道:「哪個?」


    淩軒緩緩的吐出了三個字:「通天閣」。


    「他們怕是不合適吧!」鶴慶年有些不太情願。


    「通天閣素來都有誠信,絕不會私吞這一百萬兩黃金的。屆時,我們簽下契約,交給通天閣,絕不會有半點閃失。」淩軒開口道,怕他不同意,又添加了一句:「本王比你要承擔的風險更大。通天閣若是私吞了那些黃金,你不過就是沒有得到而已,而本王,卻是切切實實的損失了一百萬兩黃金。而且,你是要本王在你提交解藥之前,就把黃金交給第三方,若是到時候,你解不了本王的毒,而通天閣又私吞了本王的黃金。本王才是真正的藥財兩空了。而你呢?最多就是損失了一些藥而已。」


    鶴慶年似乎被軒王給繞糊塗了,皺了皺眉頭,沉思了一會兒,道:「這個我得考慮考慮,明天再給你們迴復。」


    「那你最好早一些做好決定,而且,本王會派人在你家保護你。」


    「為什麽要保護我?」


    「因為,有很多人不想要本王得到解藥,就會千方百計的想要毀掉本王活下去的希望,他們若是得知你能煉出解藥來,他們一定會直接對你下手,到時候,你可就有生命危險了。所以,在你煉藥期間,本王會派人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保護你。」


    鶴慶年好像被人下了咒一樣,呆愣了好一會兒才迴神身來,又些害怕的搖搖頭道:「給你煉藥這麽危險啊?那我可不要煉藥了,寧願不掙你這個錢,也不要將命搭上去,不然,有賺錢的命,卻沒有命花。」


    「哼,你以為你現在退出去還有用嗎?那些人必定已經盯上本王了,本王來你這兒的事情,他們一定會查出來的,你已經被那些人盯住了,即便你想去其他的地方再改名換姓的生活,可就不行了,你還沒有出這村子,你就已經被人給殺了。你倒不如乖乖的跟本王配合,給本王煉藥,本王若是解了毒,你也就不會再妨礙他們了,你也就安全了。」


    淩軒帶著威脅意味的對他恐嚇了一番。


    鶴慶年哼了一聲,氣鼓鼓的盯著軒王,盯了一陣子,這才道:「好,我就幫你煉藥,這黃金就由通天閣先保管,你準備好錢後,咱們就一起去找通天閣分舵。」


    「好,明天本王會準備好銀票。」


    淩軒說完,對天問使了一個眼色,讓他貼身保護鶴慶年。


    天問微微頷首,應承了下來。淩軒便是帶著鬼穀子迴了客棧。


    夏依依這一天都有些坐立不安,總是擔心這一次又找不到人,到時候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夏依依連吃晚飯的心情都沒有,坐在客棧大廳裏,緩緩的喝著茶。


    她的身旁,上官雪和上官雲飛也同樣沒有去吃飯,也慢慢的喝著茶。


    雖然先前夏依依幫著淩軒隱瞞他出去尋找鶴慶年的事情,便是對外聲稱淩軒在房內睡覺。然而時間一場,淩軒還沒有出來露麵,他們也不是傻子,便是推測出軒王已經出去了。夏依依也就沒必要在房裏呆一整天了。


    上官雪道:「軒王妃,這都天黑了,怎麽軒王還不迴來啊?」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有千裏眼順風耳。」


    依依淡淡的迴答道,輕輕抬了一下眼眸,看了一眼門外,門外的天色已經全都暗下來了,夏依依不禁有些擔心,淩軒該不會是遇到了危險了吧。


    上官雲飛有些生氣道:「軒王妃,軒王若是要出去,也該多帶一些侍衛,怎麽就帶了一個天問和鬼穀子,若是在外頭出了什麽事情,可怎麽好?我們南青國都沒法跟東朔皇上交代了。」


    夏依依笑言:「他不過就是出去逛逛街罷了,又不是去打戰,哪裏需要帶許多侍衛。再說了,我們覺得南青國在新皇的統治下,治安應該很好,更不需要帶侍衛了。」


    上官雲飛尷尬的一笑,道:「雖然父皇英明,但是這裏離皇城有些遠,難保還有一些不開化的刁民作亂害人啊。更何況,軒王的敵人那麽多,那些人也會從其他的地方跑過來殺他,還是要當心一些。」


    夏依依淡淡一笑,也不迴話,隻是慢慢的喝著茶,大廳內的空氣變得更加尷尬了。


    上官雲飛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他更是有些氣惱他的那些侍衛,他們竟然都沒有發現軒王出去?到底是怎麽監視的?


    門外響起了馬蹄聲,夏依依豎起耳朵一聽,是閃電的馬蹄聲。夏依依的心瞬間就安定了下來,不過待聽到隻有兩匹馬的馬蹄聲時,夏依依不禁有些著急,怎麽少了一個人,難道鬼穀子出事了?


    下一刻,淩軒和鬼穀子就出現在了客棧門口,夏依依一見是少了一個天問,也就不擔心了,估計天問被淩軒派做其他的事情了。


    夏依依還沒有開口說話,身旁就閃過了一個粉色的身影。


    上官雪一見軒王迴來了,立即起身迎了出去,帶著焦急的腳步,踩著小蓮花步,快速的倒騰著兩條腿,走到了軒王的身前,嬌聲嗔怪道:「軒王,你可算是迴來了,我都擔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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