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依轉身迴了醫館,鬼穀子一見夏依依這麽快就迴來了,還以為夏依依給他帶了好吃的迴來了,沒有想到,夏依依竟然是空著手迴來了,鬼穀子的臉色不禁陰沉了下來,扁了扁嘴巴,低低的罵了聲「沒良心的」。


    夏依依款步走到上官雲飛的麵前,說道:「不知你們南青國管理物價的是什麽?」


    「監市」


    「那麻煩你派幾個監市跟我去逛街吧」


    上官雲飛微微蹙眉,心裏明白了一些,便是吩咐人立即去衙門裏傳監市過來。


    接著,夏依依讓幾個監市喬裝打扮成自己的隨從,並吩咐他們全程不得開口說話。再度迴到了「梁記糕點」,掌櫃的依舊喊價為五十文,夏依依也不砍價,卻笑著讓凝香付錢,將店裏的糕點一樣買了一點。


    夏依依滿心歡喜的在街上晃蕩,不管那些商販開多少價錢,夏依依都會高興的讓凝香付錢買下,那些商販一看軒王妃竟然是什麽都不懂,完全不懂這些物價,也不知道還價,他們隻道是軒王妃錢多人傻罷了,便是全都抬了高價賣給軒王妃,而且價格也越抬越高,越抬越放肆,夏依依也不在意,隻管讓凝香付錢買下。


    夏依依不僅自己吃飽喝足,還讓隨行的人全都吃飽喝足了,一個時辰後,夏依依帶著一大堆的東西迴了保康堂,鬼穀子一見,臉色這才好了起來,屁顛屁顛的擠了過去,跟夏依依要東西吃。一邊吃,一邊抹嘴滿意的道:「老夫就知道,丫頭不會忘了老夫的。」


    夏依依不禁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第一次迴來的時候,沒有聽見你在那裏低低的罵我嗎?


    夏依依遞了一塊千層糕到上官雲飛的手上,眯著一雙笑眼,柔聲道:「大皇子,我請你吃糕點。」


    這一笑,百花羞。


    站在一旁的淩軒臉色有些不悅,這個該死的夏依依,還沒有請他吃糕點呢,竟然就先請別的男人吃糕點,關鍵是還對別的男人笑得那麽燦爛。


    上官雲飛接過了夏依依手中的糕點,嚐了一口,道:「多謝軒王妃。」


    上官雲飛是個聰明人,當即就對那幾個監市問道:「你們幾個跟著軒王妃一道去逛街,可有什麽情況說來聽聽。」


    那幾個監市嚇得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將那些商販故意抬高價錢將商品賣給軒王妃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夏依依笑言道:「我還以為你們南青國的物價竟然比東朔貴那麽多呢,我帶出去那麽多的銀子,才買了這麽一點點東西,銀子就花光了。」


    上官雲飛朝著夏依依拱手致歉道:「讓軒王妃見笑了,那些商販真是太過放肆了,這是本皇子的小小心意,就當向軒王妃賠罪了。」


    說罷,上官雲飛便是從兜裏掏出了一千兩銀票,夏依依也毫不客氣的收下了,道:「倒也沒有花了這麽多銀子,不過受氣不少,心裏不痛快。」


    上官雲飛立即對那幾個監市喝道:「你們怎麽管理的那些商販?還不快去整頓?若是再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們全都等著杖責。」


    「是」


    那幾個監市連忙退了出去,迴了衙門,帶著一大幫人浩浩蕩蕩的朝著第一家「梁記糕點」沖了過去,掌櫃的還以為不過就是例行檢查罷了,諂媚著一張笑臉迎了過來,笑道:「官爺,辛苦了,小的送你們吃些點心填填肚子。」


    啪,一個大耳刮子甩到了掌櫃的臉上,監市怒道:「五十文一塊的千層糕,老子可沒有這麽多錢吃得起。」


    掌櫃的一愣,也就剛剛賣給軒王妃的千層糕,他開了五十文,這個監市怎麽會知道,難道軒王妃迴去告狀去了?掌櫃的便是來個抵死不認,故作驚訝道:「哪裏要五十文?小的店裏的千層糕可是隻要二文錢一塊。」


    監市又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啐了一口到他臉上,破口大罵道:「你當老子好糊弄是不是?剛剛老子就跟在軒王妃身後,假裝成一個隨從,你的每一塊糕點賣了多少錢,老子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掌櫃的這才恍然大悟,難怪軒王妃第一次過來問價的時候什麽都沒有買,而第二次過來,不管他開多少價錢,她全都照價買了下來,原來軒王妃根本就是設了一個陷阱,就讓自己往下跳了。


    掌櫃的連忙有些委屈的說道:「監市,我這不是看她錢多嘛,她也不在乎這幾十文錢,我隻是想多賺一點。」


    「你當人家是傻子啊?任由你這麽宰?老實點,交罰金。」


    掌櫃的雖然有些不樂意,可也不得不交了罰金,這一下,剛剛賣了東西給軒王妃的人全都苦不堪言,從軒王妃那裏賺來的錢還沒有焐熱了,就被罰了一大筆罰金。


    淩軒在醫館裏呆了一天,也沒有獲得半點有用的線索,也沒有找到解藥,心灰意冷的迴了驛站。


    不過,淩軒並沒有將失意掛在臉上,以防夏依依為他擔心。


    淩軒大手一攤,將手伸在了夏依依的麵前,道:「拿來」。


    依依眨了眨眼,道:「什麽拿來?」


    「一千兩銀票」


    「什麽意思?我今天才幫你省下來幾百萬兩銀子,你不拿銀子來感謝我,竟然還來跟我討要一千兩?你還要不要點臉啊?」


    「夏依依,你別跟我裝傻,我說的是上官雲飛今天給你的那一千兩銀票。」淩軒陰沉著臉說道。


    夏依依瞪著眼睛道:「怎麽?我才賺到的錢,你就要訛迴去了?」


    「我說過,不許你用別的男人給的東西。」


    「杜淩軒,你別跟我拿這個當藉口,我不會把我的銀票給你的。」夏依依死死的捂著衣服,防止淩軒搶她的銀票。


    「我數三聲,你趕緊把銀票給我。」淩軒冷冷的說道。


    「那你慢慢數吧。」


    夏依依說著就趕緊往屋外逃,卻是被淩軒快速的點了穴道,從她的懷裏將那一千兩銀票給拿了過來,又從自己的兜裏另外拿了一千兩銀票出來,放進了夏依依的懷裏,霸道的說道:「你給我記好了,要花錢,就花我的錢。」


    快速的解了她的穴道,夏依依不禁翻了一個白眼,說道:「這又有什麽區別?還不是一千兩?」


    「有!」淩軒認真的迴答道。


    「……」


    凝香在屋外稟告道:「王妃,宮裏送來一份請柬,請你明天去宮裏賞花喝茶。」


    「進來」


    凝香走了進去,將一個用金絲線繡了花的黃色請柬送到了夏依依的手上,垂首站立在一旁,夏依依打開來一看,看完就直接擺到了淩軒的身前,愁眉苦臉的問道:「你看看,我要不要去啊?」


    她可是不想去南青國的皇宮裏參加那些後宮女子的宴會,無聊透頂不說,那些人肯定要抓住機會跟她比試的,太傷腦筋了。


    淩軒看了她一眼,道:「你若是不想去,就別去,找個藉口。」


    「什麽藉口啊?說我身子不舒服?」


    「也可以」,淩軒點頭道。


    一個時辰後,凝香再次來到了依依的房門外,稟告道:「王妃,二公主帶著太醫過來給您瞧病來了。」


    「……」


    夏依依對著淩軒扁了扁嘴,這若是被那些太醫把一下脈,不就露餡了嗎?自己可沒有病啊。依依有些不悅的對淩軒道:「都是你惹出來的事。」


    淩軒十分鬱悶的道:「跟我有什麽關係?」


    「上官雪分明就是為了你,這才對我針鋒相對,你瞧瞧她今天對你的深切關懷,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感動?」


    「沒有」,淩軒淡淡的說道。


    「軒王,軒王妃,我是上官雪,特意過來探望軒王妃。」


    門外,響起了上官雪溫柔嗲嗲的聲音,夏依依斜斜的飛快瞟了一眼淩軒,道:「她看望你來了。」


    「她不是說了,是來看望你的嗎?」


    「這你也信?我跟她這兩天都勢同水火了,針尖對麥芒似的,她對我都已經恨得牙根癢癢了,還能過來看望我?分明是以看我為名,實則是來看望你才對。」依依酸溜溜的說道。


    淩軒冷冷道:「她要怎麽樣,跟我也沒有關係,我對她沒有任何想法。」


    門外,上官雪又喊了一聲,夏依依這才起身,走了出去,隨手將門一關,擋住了上官雪伸長了脖子想往屋裏頭看的視線。


    依依冷冷的道:「二公主來了,也看到我了,可以迴去了。」


    上官雪麵上帶著輕淺的笑意道:「聽聞軒王妃生病了,都不能參加明天的賞花會,想必是病得很嚴重,本公主特意帶了太醫過來給你看病。」


    「不必了,我有鬼穀子隨時給我醫治,就不必勞煩你的太醫給我醫病了。」夏依依冷冷的道,臉上的神情也是拒人於千裏之外。


    「鬼穀子也不是什麽並都能治得好的,你來到這南青國,若是染了南青國這邊的病,怕是需要南青國專門藥才能治得好。」


    夏依依的臉色不禁陰沉了下去,旁邊傳來了一聲不悅的哼聲:「老夫還能有什麽病治不好的?老夫若是治不好的病,你這太醫也必定治不好。」


    夏依依側頭一看,鬼穀子負著手,鐵青著臉走了過來,上下瞟了一眼上官雪,鄙視的冷哼一聲,道:「無知小兒!」


    上官雪頓時就被鬼穀子給氣得臉色通紅,嘴角抽了抽,但是礙於鬼穀子的身份,她也不能像是對待普通百姓一樣嗬斥他,隻得拔高了聲音辯道:「穀主,凡事都有例外,人各有長處,也許就有某一種病症他人能治得好,而你卻治不好。就像軒王的毒,你解不了,不也得需要來我們南青國找解藥嗎?」


    鬼穀子頓時就被她氣得啞口無言,愣了一會兒,怒道:「若不是你們南青國的人專門研製那些陰毒的玩意,軒王能中毒嗎?」


    上官雪不禁臉色一白,他們南青國確實善於製毒,而且製的毒確實是很陰毒。


    上官雪話語一轉,道:「既然穀主的能力這麽強,想必今夜就能將軒王妃的病治好了?」


    鬼穀子順手將夏依依的手腕一把脈,微微皺眉,夏依依根本就沒有病,為什麽上官雪還帶了太醫過來給她治病?


    上官雪本來就懷疑夏依依是裝病的,這會兒見到鬼穀子這疑惑的神情,便是知道了夏依依一定是真的裝病。


    上官雪莞爾一笑,道:「既然有穀主的聖手,明天軒王妃的身體一定會康復了,那本公主就迴去了,明天在宮裏恭候軒王妃的到來。」


    鬼穀子這才明白了上官雪這葫蘆裏頭賣得什麽藥了,原來是為了逼夏依依去宮裏。


    等上官雪一走,鬼穀子對夏依依道:「你剛剛裝病就是為了不想去宮裏?」


    依依扁扁嘴道:「是啊,若不是你過來裝能幹,我應許就能矇騙他們了,我明天就不用去了。」


    鬼穀子不悅的瞪了她一眼道:「除非我幫你作偽證,說你生病了,不然她帶來的太醫給你把脈,也會知道你是裝病的。對了,她讓你去宮裏做什麽?」


    「去宮裏參加什麽賞花喝茶,真是閑得慌,我才懶得去。」


    「既然推脫不過,你就自求多福吧。」鬼穀子搖晃了一下腦袋,背著手就走了,留下夏依依愁眉苦臉的站在原地。


    翌日,淩軒和鬼穀子仍舊去了醫館,夏依依則是被宮裏的宮人接去了宮裏。


    夏依依入了大殿,大殿裏已經坐滿了後宮的妃嬪,還有一些貴女,依依對南青國皇後行了禮。皇後一臉慈祥的對夏依依道:「軒王妃,你身子才好了一些,快些坐下喝茶吧。」


    皇後的話音剛落,在座的那些女子眼裏紛紛閃爍著嘲笑和鄙視,夏依依在一眾女子中掃了一眼,便將她們眼裏的神情全都收入眼中,想來她昨天裝病的事情已經在南青國這些貴族圈中傳開了。這一看,竟然還看到了四個熟悉的身影,除了上官雪以外,竟然還有前天被派去驛站伺候她和淩軒的三個大波宮女,不過,現在,她們三人的服飾表示,她們已經成了皇上的妃嬪了。


    夏依依心裏冷笑一聲,麵色卻不顯山不露水,朝皇後微微福身,緩緩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皇後朱唇輕啟,道:「軒王妃,你頭一次來我們南青做客,住了兩天,可還習慣?」


    夏依依喝了一口茶,道:「習慣倒也習慣,就是有一點不太習慣。」


    「哦?是什麽不習慣啊?」皇後側過臉來,和藹可親的問道。


    夏依依拿著手絹擦了擦嘴角的茶漬,輕緩的道:「倒也沒什麽,就是不太敢獨自出去逛街,若是每次都要麻煩監市一同陪行,也不太方便。」


    皇後聞言,瞬間有些不自然,臉上的微笑凝固住了。她可是知道夏依依昨天去買小吃,結果全部商販趁機漲價,價格翻了幾十倍,甚至上千倍,嚴重影響了他們南青國的形象。


    皇後訕訕的道:「街上那些小吃哪有什麽好吃的?還是咱們宮裏的小吃好吃一些,等會兒,軒王妃可要好好的嚐一嚐。」


    「多謝皇後娘娘」,夏依依對皇後微微點頭致意。


    皇後對身邊的嬤嬤點點頭,那嬤嬤立即就出去命人端了點心進來,夏依依每一樣都嚐了一點,也說了一些場麵話,讚揚了一下南青國的美食。


    一行人吃了一會兒茶點,皇後便道:「坐在這大殿裏吃飯也著實無聊一些,軒王妃,雖然我們南青國的皇宮沒有你們東朔的皇宮大,但是那禦花園卻是建造得十分漂亮,而且禦花園裏還有許多你們東朔沒有的花卉,軒王妃若是喜歡,大可帶一些種子迴去種植。」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若是我喜歡哪一些,還請皇後讓花匠給我包一些種子。」


    夏依依微笑道,其實,她才對那些花花草草的不感興趣了,不過是因為鬼穀子喜歡花花草草,也許她拿到的那些花草種子,對鬼穀子來說有藥用價值,拿迴去送給他,他必定是高興的。


    「好說」


    皇後迴報了一個和藹的微笑,起身,帶著一眾女人往禦花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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