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公見夏依依居然狠狠地瞪了一眼軒王,護國公便朝依依投過去一縷警告的眼神,她怎麽可以瞪軒王呢?她難道不知道身為妻子,對丈夫應當順從嗎?怎麽還敢瞪他?這才好不容易博得了王爺的寵愛,這若是被王爺知道她瞪他,倒時候豈不是前功盡棄?幸好王爺有眼疾,看不見她瞪了他。


    淩軒便吩咐道:「馬管家,今兒你吩咐廚房,把最好的菜呈上來,再將本王的那兩壇冰封雪蓮酒拿出來。本王要與嶽父大人喝個痛快。」


    護國公連忙說道:「拿一壇酒就行了。」


    這酒可是極為稀有,整個世界上也不過是隻有幾十壇罷了,而且這酒,採用的雪蓮都是天山千年開花一次的雪蓮,極為難得採摘得到,每十年才開一次窖,軒王這裏的酒也不會有多少壇,這猛地給拿出兩壇來,很顯然是要分一壇給自己,自己哪裏能喝得起這價值千金的酒啊。


    淩軒說道:「本王這酒,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喝得到的,除了一直跟在本王身邊的白澈和夜影喝過以外,你是第三人。而且他們兩人合起來也就喝了一壇而已。」


    護國公高興之情洋溢於表,連忙說道:「哈哈,這麽說來,老夫實在是太幸運了,還得沾了你的光,才能喝上這麽好的酒。」


    淩軒說道:「嶽父大人客氣了,你哪裏是沾得本王的光,你沾的可是你女兒的光。」


    「哦?哈哈哈哈」


    護國公大笑道,看來軒王確實是很在意夏依依啊,要不然也不會在自己麵前特意提及夏依依。護國公看了一眼夏依依,見她不但沒有高興的樣子,反倒一副無語的樣子。護國公也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麽想的,怎麽都不給淩軒一點好臉色看?自己真是沒有管教好她,出嫁從夫,該如何對待丈夫的道理都不懂了?


    依依撇撇嘴,拆台說道:「有什麽好喝的,我喝過最好喝的茅台酒,你喝過嗎?」


    護國公沉下臉,依依怎麽說話的呢?


    淩軒倒是對她的拆台已經習以為常了,說道:「茅台酒,好喝嗎?怎麽釀製的?」


    依依沒好氣地說道:「杜淩軒,你又來問我是怎麽做的,你以為我是神仙嗎?會醫術,會煉藥,會製兵器,會釀酒,我啥都會,那你這個啥都不會的人是不是好自殺了?」


    護國公低聲嗬斥道:「依依,你怎麽可以直唿其名呢?應該叫他王爺。」


    依依愣了一下,自己上次收到休書的時候,就說了以後叫他王爺的,怎麽後來又還是習慣叫他淩軒了?依依便連忙說道:「哦,王爺。」


    淩軒聽見她又叫了一聲冰冷而又疏遠的「王爺」,有些惱恨護國公的多事。


    淩軒說道:「無妨,叫名字才像對夫妻嘛。」


    護國公正色說道:「可是規矩和禮數不可廢。」


    淩軒真是要被護國公這個老古董給氣死了,今天真正來拆台的人不是夏依依而是護國公吧。這父女倆,雖不是親生的,可是拆台的本事倒是出奇的一致。


    一會兒,馬管家就將兩壇酒拿了上來,卻隻拿了兩個杯子,淩軒說道:「既然依依覺得這個酒不好喝,那便再添一個杯子過來,給她也嚐嚐,看看好不好喝。」


    「是」


    馬管家忙不迭地下去準備杯子去了,一會就上來,給三人都倒了酒,依依吸取了上次在皇宮裏喝白酒的時候,被嗆住了的經歷,於是依依就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


    依依嚐了一小口,發現這就清涼可口,僅僅是一小口,就已經是唇鼻留香了,這酒並不像普通的酒那樣烈,反倒有一種醇厚濃鬱的味道,可是這濃鬱裏頭,又有著雪蓮花的清新。這酒順著依依的貝齒,劃過依依的舌頭,刺激著她的蓓蕾,依依閉上眼仔細品味著這酒,待酒香充盈了整個口腔,依依才將那一小口酒咽了下去。


    那酒帶著體溫,從食道滑落,流入胃中,便覺得整個胃都暖和了起來,這酒的性子果然溫和。


    依依正閉著眼睛陶醉在酒香裏呢,耳畔響起了杜淩軒的聲音:「這酒如何?」


    依依點點頭:「好喝。」


    「那比起茅台酒來說呢?」


    「那也是這酒好喝。」依依實話實說。


    淩軒有些滿意地點點頭,便吩咐道:「凝香,給王妃斟酒。」


    靜立在一旁的凝香連忙上前去給她斟酒,可是桌上就隻有兩壇酒,沒有王妃的酒,淩軒便將自己的那壇酒往依依這邊推了推。


    凝香便連忙拿起酒罈,給王爺和王妃各斟了一杯酒,淩軒說道:「來,本王跟你幹一杯。」


    依依抬起頭,拿起自己的酒杯跟他的酒杯碰了一下,說道:「我幹了,你隨意。」


    說罷拿起酒杯,一仰脖子就喝了,喝完還將被子倒過來亮給他看。


    這酒確實是好喝,又不上頭,依依吧唧了一下嘴巴,將唇邊還留著的酒也給舔幹淨了。隨後又倒了一杯酒,跟淩軒說道:「來,我再敬你一杯。」


    依依這純粹就像是在燒烤店裏跟別人幹啤酒一樣,把這酒給當水喝。


    淩軒見她喝得這麽起勁,便也將自己杯子裏的酒給一口氣喝光了,馬管家便又上前來給他斟滿了酒,淩軒便又跟依依兩個人一起喝了起來。


    依依喝著喝著,以前跟戰友拚啤酒的那股子勁就上來了,已經好久沒有這麽喝過酒了,凝香感覺自己倒酒的速度都要趕不上依依喝酒的速度了,依依也嫌棄凝香倒酒慢,便說道:「凝香,再拿個酒杯來,你同時倒滿兩杯。你這倒酒速度,我都快等不及喝了,真是的,打亂了我喝酒的速度。」


    護國公見他們兩個喝得起勁,淩軒還說要陪自己喝酒,好好痛快飲一番,這哪裏是陪自己喝酒啊,分明是他們兩個人在喝酒,自己在一旁獨自喝酒罷了。


    而且護國公之前還想著要夏依依趕緊生個小孩出來呢,哪裏能料到夏依依現在居然開始喝酒,而且還這麽能喝,以前都沒有發現她這麽能喝酒啊,再說了,就算能喝,也該收斂著點,不能這麽喝啊,不光是破壞了她一個女人的形象,更重要的是,這麽喝酒傷身子,哪裏還能再備孕呢?


    護國公便說道:「依依,你一個女人,還是少喝一點酒吧,要不,你以茶代酒敬王爺好了。」


    淩軒見他又來掃自己的興,便說道:「無妨,她平日裏頭沒也有喝過酒,今兒就放肆喝一迴吧。」


    依依才懶得管護國公那套女人應該怎樣的理論呢?以前,哪怕自己出去和同學喝酒,喝了迴來,自己那個當醫院院長的老爹都沒有跟你說什麽注意身體之類的話,這個護國公,就知道拿那些女則女戒來規範自己的行為,惹得自己的手腳好像被束縛了一樣,怎麽做都不是對的,倒不如不動好了。


    淩軒剛剛跟她喝得起勁,見她又高興,此時他也將自己倒背如流的家規給拋之腦後了,他便親自將酒罈子拿過來,「小心翼翼」地摸索著,給自己和夏依依倒了一杯酒,說道:「來,我們幹杯。」


    依依見他都不管自己,那就更不用看別人怎麽想了,便也接過杯子,說道:「幹杯。」


    他們兩個人這勢頭,哪裏是在喝價值千金的冰封雪蓮酒啊,完全是在把這酒當水喝啊。隻把周圍的人看得心疼不已。


    兩人都一口幹了下去,依依見護國公一個人坐在那裏臉色不是很好看,便也連忙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給護國公倒了一杯酒,說道:「爹,來,女兒也敬你一杯。」


    護國公見她這行為,哪裏像是一個女人啊,更像是一個男人一樣,坐在這裏跟淩軒和自己稱兄道弟地飲酒,護國公有些不悅,但是剛剛軒王都已經不怪罪她了,自己一個做爹的,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便是隻得笑著說道:「好」。


    兩人一喝完,淩軒便也端著酒杯跟護國公敬了一杯酒,喝了有十杯酒,這時候,廚房裏速度也快,便已經開始上菜了。


    依依剛剛空腹喝酒,喝了些酒後,便覺得肚子裏有些難受,趕緊夾一些菜墊墊肚子,吃了一些菜之後才覺得肚子舒服多了。


    這桌子上了許多美食了之後,依依便也沒有心思跟淩軒去拚酒了,自己隻顧著吃菜去了,一邊獨自飲酒,一邊吃菜。淩軒見她不再跟自己喝酒了,便也就去跟護國公喝酒去了,免得護國公一個人敢喝酒,冷落了他。


    依依正吃得歡,淩軒那邊也跟護國公喝了一會兒酒了,便想著要吃點菜墊吧著肚子,淩軒便說道:「依依,給本王布菜。」


    依依嘴巴都沒有閑過,便說道:「凝香,你給王爺布菜吧。」


    護國公一見,便重重地咳了一聲,依依這才想起護國公還在這裏看著呢,要是不給杜淩軒夾菜的話,他估計又要把自己當成他以前的那個女兒一樣教育了。自己寧願給淩軒夾菜,也不要聽護國公嘮嘮叨叨地講女人應該如何如何。


    依依便隨手給淩軒夾了一些菜,淩軒有些滿意地吃了,結果依依還沒有吃上幾口,淩軒那個碗裏的菜就已經見底了。


    依依為了讓自己多點時間吃飯,便將淩軒那個碗夾得滿滿的,淩軒看著那個堆得像一座小山一樣高的碗,看了一眼裏麵的菜,居然緊緊是同一個菜,她這是要故意自己嗎?誰布菜不是每個菜都夾一點,哪裏會像她這樣,就緊著同一個菜夾,把碗都給堆滿了,再一看,這個菜的菜碗裏幾乎都被她夾空了,她怎麽不幹脆把那個菜碗直接換過來啊?


    淩軒有些苦悶地夾著碗裏的菜吃,吃了幾筷子,實在是有些吃不下,便說道:「換一道菜。」


    依依斜斜地瞟了他一眼,他還來勁了,是不是,有丫鬟不使喚,非得使喚自己,他應該能看得出來,自己不想伺候他啊。


    依依邪惡地一笑,便起身給他夾菜,依依將那塊肉放進辣椒碟子裏裹了裹,裹了裏三層外三層的,才放進了自己的碗裏來,淩軒在跟護國公喝酒,並未見到依依的小動作,迴頭見到自己碗裏多了一塊裹著辣椒的肉,還以為就是廚子這麽做的罷了,便沒有多想,就直接夾到嘴巴裏吃了。


    淩軒被辣的不行,從來沒有吃過這麽辣的肉,這哪裏是在吃肉,這分明就是吃了一坨辣椒進去,有些辣椒還黏在喉嚨上,淩軒使勁咳也咳不出來。


    「哎呀,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啊?快喝點水。」依依連忙遞了一杯水過去,淩軒一看,是水,簡直來得太及時了,看來她還挺體貼的,還能給自己遞一杯水過來,淩軒拿過來就喝了。居然是熱水,熱水遇到辣椒,隻會變得更辣,這一喝完,淩軒就覺得從口腔到喉嚨再到肚子,全都火辣辣的,燒的難受。


    淩軒看到夏依依眼裏閃過的幸災樂禍,這時才明白,剛剛那塊裹滿了辣椒的肉根本就不是廚師做的,而是她故意裹上的,居然這樣還不過癮,還要給自己遞上一杯熱水來。


    報復來得太快,好像龍捲風。


    自己不過就是要她夾個菜而已,她有必要這麽生氣嗎?就要這麽整自己?


    護國公不明所以,以為這隻是一個意外罷了,之前對軒王寵著依依,他還有些高興,可是此時見淩軒一個瞎子,啥事都做不了,不僅僅要依依照顧他吃喝,他還這麽容易被嗆到,看來真的是眼瞎了,幹啥都不行。護國公又有些可憐自己的女兒嫁了一個殘疾了。


    依依又遞了一杯水過去,笑著說道:「王爺,你眼睛『看不見』,即便有人給你夾菜,你吃飯也要當心點。」


    淩軒見她笑裏藏刀,哪裏還敢接她手中的那杯水,便是拿起自己的那杯酒一口喝下,反倒沒有那麽辣了。


    接下來淩軒就再也不敢要依依給他夾菜了,便要馬管家給他夾菜,依依冷哼一聲,想要姑奶奶伺候你,你也不看看你當不當得起。


    依依便得了空了,獨自吃得歡得很,隻是吃著吃著,就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依依的臉色開始發潮紅,依依晃了晃腦袋,估計是酒勁上來了。


    依依便站起來,說道:「我先迴靜苑去了。」


    靜苑?護國公以為靜苑是王府裏的某個後院的名字,隻是依依以前不是住在聽風院嗎?現在換地方了?可是王爺既然已經喜歡上她了,為什麽她沒有住在主院啊?


    淩軒便連忙說道:「凝香,還不快扶王妃迴主殿休息?」


    「不必,我要迴靜苑。」


    護國公這才明白,原來是王爺想要她迴主殿,而她偏偏要住偏冷的後院啊?未免也太任性了,她是不是在跟王爺置氣呢?


    護國公說道:「堂堂一個王妃,哪有住偏院的?依依,你莫要胡鬧,趕緊迴主殿休息去。」


    「哦」依依也不想跟護國公多解釋什麽,算了,等他走了,我再迴靜苑去吧。


    凝香便扶著夏依依往主殿去了,依依頭有些昏沉,自己的酒量果然是不行啊,看他們兩個也沒有少喝啊,怎麽他們還好好的呢?自己先在走路的腳步都有一些飄飄忽忽的,腳底就像是踩著棉花似得,一腳深一腳淺的,連身子重心都把握不好了,歪著身子,將肩膀靠在了凝香的肩膀上,凝香連忙跟畫眉使眼色,畫眉便上來將依依的兩隻手攤開,分別搭在凝香和畫眉的肩膀上,兩個人幾乎是架著依依往外走的。


    護國公看著依依醉成這個樣子,便說道:「王爺,依依身為一個女子,本就不勝酒力,往後就別縱著她喝酒了,喝酒傷身,也不利於生養。」


    生養?


    淩軒一想到這,護國公竟然已經盼著他們生小孩了,淩軒便有些高興,說道:「嶽父大人放心,往後,本王會注意的,不會讓她再這麽飲酒了。」


    他們兩人又推杯換盞地喝了半個時辰,護國公這才告退迴去了。


    淩軒便問道:「王妃如何了?」


    馬管家說道:「剛剛凝香過來說,王妃已經睡下了,可是她睡了一會兒又醒來的,吐了一陣,臉色紅得厲害,額頭也燙,怕是喝酒傷了身子了,奴才剛剛見護國公在這,不敢多說,因此沒有上來稟告,不過奴才已經吩咐林大夫給她熬了醒酒湯,一會熬好了,就給她送過去。」


    「醉得這麽厲害?」淩軒皺眉,剛剛在席上的時候,她精神頭不是還好著的嗎?不僅僅跟自己幹杯,還用辣椒和熱水作弄自己,怎麽就把自己給灌得這麽罪呢?


    馬管家笑著說道:「王爺酒量好,自然不知道酒量差的苦了。而且這冰封雪蓮酒喝的時候挺溫和的,但是後勁足啊,王妃許是不知道,之前與你們就喝了許多杯了,後來又一個人單獨喝了許多,想必是喝多了,後來酒上頭了,她就受不了了。」


    淩軒暗笑道,她可不是喝了許多嗎?她跟自己共喝一壇酒,自己感覺都還沒有喝夠味呢,這壇酒就沒有了,可不是都被她給喝了。


    淩軒想著便跟馬管家說道:「本王去看看她。」


    馬管家便連忙推著淩軒去主殿,凝香和畫眉正在給依依洗臉,地上吐過的穢物已經清理幹淨了,但是地上明顯有清洗過的痕跡,整個屋裏散發著一股子酒味,夏依依的臉色十分紅,那潔白的幾乎就顯得更加嬌嫩了,她的眼睛醉醺醺的,微閉著眼睛,兩隻手不時地撓一下自己的脖子和頭髮,好像脖子上有些癢吧。


    凝香去給她洗臉,她竟然一把抓住了凝香的手,微睜開眼睛喃喃地說道:「咦,這個姑娘,我,好像有點,有點眼熟啊。」


    凝香哭笑不得,說道:「王妃,奴婢是凝香啊,你當然眼熟了。」


    「凝香?不,我不認識。」依依嘟囔著,搖了搖頭,又伸出手來,指著她說道:「你這姑娘還挺好看的,要不我給你介紹個對象?」


    「王妃,你莫要跟我開玩笑了。」


    「那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依依拉著凝香的手使勁地拽,想拽到她跟前來。


    凝香連忙往後縮,說道:「奴婢沒有啊。」


    「你說,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我告訴你哦,你一定要問清楚,他會不會娶你,而且隻娶你一個人。否則的話,你就不要跟他開始,否則,到最後,也是沒有結果的。」


    「王妃,你喝醉了。你好好休息啊。」


    淩軒聽到依依說的話,就明白她說的什麽意思了,便說道:「你們下去吧。」


    「王爺,可是醒酒湯還沒有送過來,王妃她還醉著呢。」


    「知道了,等下醒酒湯好了,再送過來。你們退下吧。」淩軒揮了揮手,末了又加了一句,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得隨意進來。


    「是」


    凝香她們連忙退了出去,還將大門給關上了。


    依依看見那些人走了,麵前的輪椅上坐了一個男人,有些暈乎乎的,說道:「美男子,你叫什麽名字啊?」


    淩軒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說道:「你居然連本王是誰都忘了?」


    「我認識你嗎?」


    「認識」


    「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麽啊。」


    「杜淩軒!」淩軒不得不咬牙將自己的名字說出來。


    「哦,杜淩軒,這名字還不錯,就是我不認識。」依依嘟嘟囔囔地說道,說著說著眼睛又一眨一眨地開始閉上了。


    「女人,你居然敢忘了本王的名字?」淩軒有些惱怒,她忘了自己,剛剛卻還記得什麽不要開始和沒有結果。不就是暗指許睿的事情嗎?


    淩軒上前搖了搖她的身子,試圖要她不要睡,說道:「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你究竟認不認識本王?」


    依依本就醉著,渾身軟綿綿的,被他一晃肩膀,整個身子就軟綿綿地搖擺起來,晃得她的腦袋有些難受,她又微睜開眼睛,說道:「我困,我要睡覺,你別搖我。」


    「你先迴答本王,你究竟認不認識本王。」


    依依定定地看了他幾秒鍾,搖了搖頭,說道:「我口渴,能不能給我端一杯水來?」


    淩軒皺了皺眉,便去端了一杯水來,給她吃,依依便張開嘴來喝,也不知道伸手拿過來。淩軒嘆了口氣,隻得親自將水杯靠近依依的唇邊,依依的嘴半張著,這樣喝水,喝一小半,流了一大半,倒是把依依和淩軒的衣服都給弄濕了。


    依依便又半閉著眼睛,半睡半醒,不時地說一些囈語,淩軒看著頭髮有些亂糟糟的依依,有些嫌棄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不能喝就別逞強。還說什麽『我幹了你隨意』,也不知道是哪裏學來的。」


    淩軒將杯子放下,摸了摸依依的臉頰,確實是燙的厲害,看來確實是醉的不輕,不然也不會連自己是誰也不知道。


    想到這,淩軒便想著酒後吐真言,能不能從她的嘴裏套出來什麽話呢?


    淩軒便說道:「你叫什麽名字啊?」


    「夏依 ̄依 ̄」


    「我不是問她,我是問你自己。」


    「夏依 ̄依 ̄」


    「你幾歲了?」


    「噓,女人的年齡是秘密哦。」


    「你有沒有成親?」


    「沒有」


    淩軒的心裏頓時就放心了下來,自己之前還擔心她在前一世會不會已經結婚生子了,看來是沒有了。


    「那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不知道 ̄」


    「怎麽會不知道呢?」淩軒正要再問,依依就眼睛一閉,睡了過去。


    淩軒搖了搖頭,將被子給她蓋好,坐在旁邊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她,她安安靜靜地睡覺的樣子還真是挺好看的,隻有在這個時候,她的嘴才沒有那麽伶牙俐齒地損他,她也不會總是想著要逃離自己的身邊。這有這個時候,她才會好不介意自己這麽靜靜地看著她。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凝香在門外說道:「王爺,醒酒湯已經煮好了。」


    「進來」


    凝香一進來,見夏依依已經睡著了,便說道:「要不要把夏依依喚醒來,給她喝?」


    淩軒陰沉著臉,聲音十分冷清,「你叫她什麽?」


    凝香嚇得立即跪在了地上,說道:「王爺,是她跟奴婢說,她已經不是王妃了,要奴婢就叫她名字。」


    淩軒說道:「叫王妃。」


    「是」


    「出去。」


    「是」凝香連忙將醒酒湯放在桌子上,便又退了出去,接著將門給關上了。


    淩軒摸了摸醒酒湯,溫度剛剛好。如果現在不給她喝的話,醒酒湯會冷吧,而且,她醉的這麽厲害,不喝了話,隻怕會真的會傷了身子的。


    「真是個麻煩的女人。」淩軒低低地說道,便走過去將大門拴上了,這下沒有人進來了,他也就沒有必要再裝什麽殘疾人了,他就站著身子走過去,將藥碗拿過來,自己坐在床邊,將依依的上半身扶起來,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用勺子舀了一勺湯,就餵她的嘴裏去。


    依依正睡得香的很,被人給弄起來了,有些不樂意,依舊閉著眼睛,頭微微一扭,就扭到了一邊去,淩軒隻得把湯勺又伸到她的嘴邊去,依依的嘴一碰到那個硬梆梆的勺子,喝了一小口醒酒湯,感覺到有點苦澀,便不悅地皺了下眉,輕哼了一聲,把頭又轉過來,直接埋在了淩軒的胸膛上,嘴一張開,便將剛剛餵進嘴巴裏的湯全數吐了出來,都吐在了淩軒那件黑色衣服上。


    雖然這件衣服是黑色的,看起來不起眼,可是這件衣服的料子也是十分昂貴的,就這麽沾染上了黑乎乎的湯藥,黑色的衣服沾上黑色的藥,是不打眼,可是濕漉漉地貼在了淩軒的胸膛上。


    依依又隔著那件濕漉漉的衣服在他的胸膛上蹭來蹭去的,她的頭髮又正好抵在淩軒的下巴和脖子上,蹭得淩軒的的皮膚癢癢的,淩軒便用手將她的頭掰過來,擺正了,用左手按住她的頭,用右手給她灌藥,依依皺著眉,撅著嘴,喝了兩口藥,就嫌難喝,再餵給她的時候,她的頭就使勁想擺開,可是被淩軒給按住了頭,她沒有辦法擺動,嗚嗚地叫了兩聲,皺著眉頭張開嘴,由著淩軒將湯藥灌入了她的嘴巴裏,可是她就是不咽下去,全部都給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淩軒連續餵了兩口,都是被她這樣給浪費了,淩軒眉頭一皺,給她灌入一勺藥,就用右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擺正,防止她又側過頭去將藥給流出來。


    依依被他捏得疼,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用手使勁地打了一下淩軒的背,又拽住了淩軒的頭髮使勁一扯,含含糊糊地說道:「走開!」


    淩軒被她打得生疼,那塊頭皮都快隨著那一把頭髮就要被夏依依給揪下來了,杜淩軒怒道:「夏依依,是你逼本王的。」


    杜淩軒便將碗裏剩下的醒酒湯全部喝在自己口裏,俯身下去,將嘴巴印在夏依依的嘴巴上,便往她的嘴巴裏吹氣,將藥往她的嘴裏吹進去。


    夏依依被迫喝了兩口藥下去,用手還想去扯淩軒的頭髮,被杜淩軒有先見之明的將她的手給拽住了,將口裏的藥全部灌入她的口中。


    依依皺著沒,苦巴著臉,掙紮著,不肯咽下去,淩軒便將自己的舌頭伸了過去,擠占了她口腔裏的空間,空間裏變得狹促,那些藥便再也沒有空間呆了,依依隻得將那帶著苦澀的藥味和他的酒香味的全都吞了進去。


    「混蛋 ̄」


    依依含糊地咒罵道。


    淩軒的眼眸縮了一縮,你竟然敢罵本王?本王好心給你餵藥,你居然還罵本王?不給你一點點教訓不行。


    淩軒便將依依緊緊地箍在了懷中,加深了那個吻,舌頭肆虐地在她的口腔裏遊走,掃遍了她的每一個貝齒,和她的舌頭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淩軒感受到她的舌頭使勁地想將他的舌頭給抵出來,淩軒也不急著跟她的舌頭對抗,便退了出來,隻在唇外啜著她的紅唇,用自己的唇包裹著她柔軟的唇,一邊用手撫摸這依依的背,動作輕柔緩慢。


    依依沒有了剛剛的那種不適感,此時被他撫摸地有些舒服,本來喝了酒,胃就不舒服,現在被他這麽撫摸著背,就感覺胃舒服了許多,身子扭動了一下,靠在淩軒的胸膛上的腦袋尋了個舒適的位置靠著,閉著眼睛半睡半醒,感受到唇邊有個柔軟的東西舔著她的嘴唇,似乎帶著一股子香味,這股香味好熟悉,雪蓮香?


    依依伸出了舌頭,在外麵舔了一下,淩軒正在她唇邊舌頭被她的舌頭一碰,淩軒整個身子都直挺了起來,好似一股電流席捲全身,淩軒眼眸中的光芒倏的變成一束明亮的光芒。


    依依舔了一下,好像也沒有吃到什麽,就將舌頭滑溜一下縮了迴去,淩軒趁著她的貝齒還沒有合上,自己的舌頭也順著她的舌頭縮迴去的路徑跟著溜了進去,在她的口腔裏與她的舌頭重新絞在了一起。


    依依的舌頭被包裹著,糾纏著,她似乎又找到了自己之前在尋找的那一股雪蓮花的香味,對就是這個味道,這個味道很熟悉。


    依依沒有再掙紮,由著他的舌頭肆意挑逗著自己。


    捲起、拉伸、舒展、纏繞……


    淩軒見她沒有再反抗,便吻得更加深情,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開展了一場漫長的接吻。手上的動作不減,慢慢地撫摸著她的背。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兩人就這個半坐在床邊,靜靜地吻著。


    一隻壁虎從窗戶那裏爬了下來,看了一眼室內的情形,轉身就從窗戶的縫隙裏爬了出去,生怕打擾了這室內的一對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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