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被吻得幾乎要窒息,可是這個吻讓她感覺很甜蜜,吻得她七葷八素的,她哼唧了一聲,淩軒便也唔了一聲迴應,低沉而溫和性感的聲音響起,跟他平時的冷冽完全不同。


    淩軒這麽側坐著久了,身子便有些僵硬難受,他抱著依依順勢往床上一倒,就倒在了床上,壓了上去。


    可是那糾纏著的舌頭從來就未曾分開過。


    淩軒用舌頭細細地描摹出依依的嘴唇形狀。兩人的嘴唇和臉上都已經濕漉漉的,沾滿了倆人混雜著的口水。


    親吻,已經滿足不了淩軒,他的雙手從依依的背上滑開比起上次在未央宮的時候,她似乎長大了一些,要成熟一些,可是依舊有些青澀,看來,還需要加強營養,再發育一段時間。


    依依被他撫摸和親吻得渾身顫慄,嗓子裏呻.吟出聲,臉上和身上泛起了潮紅,有些急切地想要更多。扭動著身子,雙手也環上了淩軒的腰,將他箍得緊緊的。


    杜淩軒的腎上腺素急速增加,瞳孔瞬間擴大,唿吸也變得有些急促,淩軒手上和嘴上的力度都加大了,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靈魂裏。他感覺自己的手心都已經有些冒汗了。


    淩軒沉迷在和依依的溫存當中,他覺得自己真的已經被依依給深深地吸引了,他從來沒有如此迫切地想要得到一個女人,他喃喃地說道:「依依,本王喜歡你。」


    依依在半醉半醒當中聽到一個男人說喜歡她,她微微一笑,也低低地迴應道:「許 ̄睿 ̄」。


    淩軒的身子仿若猛地遭到了雷擊一般,僵硬不動,他的腦子裏嗡嗡地響著,好似千萬隻蜜蜂在他的腦海裏,幾乎要將他的腦袋給炸裂開來。


    自己在跟她親熱,可是她卻把他當成了許睿!!!


    所以她剛剛的這些迴應,完全是把自己當成許睿在迴應!


    淩軒渾身變得冰冷,眼神變得陰鬱可怕,他撐起了身子,依依感受到剛剛還貼在她嘴上的溫軟的唇怎麽離開了,有些不滿地嘟囔著,雙手微微用力,將懷抱中的人往下抱。


    淩軒有些發怒,本王不是許睿,你用不著這麽抱著本王,淩軒猛地將依依的雙手給解開來,翻身下床。


    依依的雙手被甩開了,便微微睜開醉醺醺的眼睛說道:「嗯?怎麽走了?」


    「你看清楚本王是誰了嗎?」


    「誰啊?」


    「。。。。。。」


    淩軒惱怒不已,氣憤拖著輪椅到了門口,又坐上去,打開門推了出去。


    「真是個奇怪的人。」依依嘟囔著,翻了個身,便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似乎睡了許久,依依又迷迷糊糊地做了幾個夢,這才晃晃悠悠地醒來了,依依抬起手來,敲了敲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看了一眼這個屋子,自己怎麽睡在王府裏了?


    依依覺得自己的嘴巴怎麽有些腫痛,用手摸了摸,也沒有什麽異常啊,隻是臉上有些黏,嘴巴裏有一股藥味啊?依依看了一眼旁邊的桌子上,還放了一個藥碗,難不成凝香給自己餵藥了?自己怎麽什麽都不記得了?


    自己隻記得喝醉了以後,是凝香和畫眉將她送迴了房間裏,之後自己就睡了,再然後的事情,就完全不記得了,不過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見許睿來了,還親了自己。


    咦?親了自己?


    自己嘴巴腫痛怎麽迴事?許睿親的?不可能啊,他不可能來王府啊。


    依依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唉,一定是自己做夢夢見跟他親熱,於是就自己咬自己的嘴唇,給咬痛了吧,真是個蠢貨。」


    依依一想到許睿,就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已經許多天沒有見到他了。可是自己這麽高傲的人,又不想去親自問他,究竟有沒有勸服他父母了,估計很難勸服吧。


    依依站起來,穿上了鞋子,便打開門一看,這屋外的天色都已經有些昏暗了,到傍晚了啊。自己這一睡覺,估計都已經睡了兩個時辰了吧。


    依依便走出了房門,出了王府,傍晚的天氣有些涼,依依中午出門的時候穿得還比較單薄,這春末的天氣就是溫差大,這個時候的風一吹,撩起了依依的衣襟,從衣服裏吹了進去,依依不禁打了個冷顫,接著便打了幾個噴嚏。


    依依抬起左手,在右手臂上搓了搓,試圖將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給捋平整。


    這個時候的街道有些安靜,而且還有一些黑暗,安靜中透著一股子的詭異,以前的這個時候,街上是很熱鬧的,各個酒肆店鋪都開著門招攬生意。可是自從打戰了之後,商鋪又都在囤積糧食,百姓們手中的銀子也都不敢亂花了,得留著哪天沒有糧食吃了,還得去買糧食,哪裏還有閑錢出來閑逛呢?


    也就隻有醉香樓裏依舊熱鬧著,嫖客都在裏麵醉生夢死,都是京城裏有錢有權的人家,不怕家裏斷糧。


    依依走在這冷寂的街道上,便聽見背後傳來一陣馬蹄聲,依依便往街道一側挪步讓路,那幾輛馬車行駛到依依身旁的時候,便停了下來。


    依依皺眉,這是沖自己來的?莫不是敵人要綁架自己吧?依依渾身的汗毛瞬間立了起來,做好了戰鬥準備,轉身過來,雙眼死死地盯著麵前的幾輛馬車。


    車簾子一撩開,一個胖乎乎的小肉球就從裏麵滾溜了出來,杜偲啟便歡快地跑到了依依的跟前,說道:「皇嬸,啟兒好久都沒有看到你了,剛剛我去軒王府跟你告別,皇叔說你出去逛街去了,不在府上。我還以為我見不到你了,沒想到在路上就碰見你了。你怎麽一個人這麽晚了在街上逛街啊?」


    「告別?」


    「是啊,父王有事迴南疆,所以我和母妃還有妹妹,就要跟著一起迴去了,可能今年都見不到你了,說不定得到過年的時候,才能迴來見到你。」


    迴南疆,依依便是明白了,皇帝一定是怕南青國也趁亂起兵,所以派安王去鎮守南疆。依依便多嘴問了一句:「那誌王呢?」


    「父王說二皇叔要去北疆。」


    「哦」兩個王爺都給派出去了,獨剩了一個軒王沒有去。


    依依也沒有想跟一個小孩打聽過多的朝廷上的事情,便轉移了話題說道:「啟兒,你迴去以後,會不會想念京城啊?京城裏有這麽多的親人和親戚。」


    杜偲啟說道:「我最想念的就是你了。」


    「哦?為什麽啊?」


    依依感覺很奇怪,自己跟杜偲啟見過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他跟自己應該不是很熟悉,他在這裏,應該更熟悉太後和皇上吧,怎麽會想我,不想他的皇太祖母和皇爺爺呢?


    杜偲啟低聲說道:「因為他們總是板著一副臉說啟兒這裏不對,那裏不對,隻有你能放下架子,跟啟兒平等地溝通交流,就像個姐姐,不像個嬸子。」


    安王妃便走下來說道:「軒王妃不要生氣,他不過就是個小孩子,說話沒輕沒重的,皇嬸就是皇嬸,哪能說成是姐姐?亂了輩分。」


    依依說道:「無妨,你也說了是個小孩子了嘛,童言無忌。嗬嗬。」


    安王撩開了車簾子,沒有走下來,而是沖依依點了點頭,接著對安王妃說道:「得趕緊趕路了。」


    安王妃便對依依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們趕路要緊,若是天太黑了,我們還沒有趕到下一個城的話,路上就不太安全了,我們就不跟你多聊天了。等到下次迴京,我再跟你聊天。」


    「嗯,好的。再見。」


    安王妃便拉著杜偲啟就要上馬車,杜偲啟走到馬車旁的時候,便又折了迴來,從脖子上取下了一個白玉製成的微小的笛子,隻有大約一根手指頭那麽長,他將小笛子塞到依依的手中,說道:「這是我最喜歡的笛子了,我一個人無聊的時候就會拿它出來吹,如果你在京城想我的話,你就吹響它,我就能聽到了。」


    依依接了過來,說道:「好」。


    安王妃說道:「瞎說,這麽遠,哪裏就能聽到了?」


    「聽得到的。」杜偲啟天真的說道,駁迴安王妃的話,他覺得似乎他說的才是真理。


    安王妃無奈地笑道:「好,皇嬸吹了以後,你就能聽得到了。」


    依依便也隨身從自己身上取了一個鐲子給他,說道:「這個給你。」


    杜偲啟說道:「我一個男人,要鐲子幹嘛?」


    依依笑道:「呦?還男人呢?你還這麽小,你先收著吧,以後給你女朋友,好不好?」


    杜偲啟說道:「女朋友是什麽?」


    「你長大了就會懂了,快點上馬車吧。」


    「哦」


    杜偲啟將那個鐲子揣進了兜裏,就跟著安王妃上了馬車。馬車吱呦吱呦地又轉動了起來,往南城門的方向而去,很快就將依依給甩到了身後。


    杜偲啟突然之間撩開的車上的窗簾,探出了一個小腦袋瓜子說道:「皇嬸,想我的時候記得吹響小笛子哦。」


    依依抬起右手,朝著杜偲啟揮了揮手,大聲喊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一定會的。」


    杜偲啟的腦袋久久都未縮迴去,一直看著夏依依在後麵緩緩走著的背影,直到夜色太黑,阻擋了他的視線,他才將腦袋縮迴去,有些失落地問道:「母妃,我們什麽時候能迴來?」


    安王妃說道:「問你父王。母妃也不知道。」


    「哦,父王,什麽時候迴來?」


    安王溫和地撫了撫他的小腦袋,「你都還沒有離開京城就想著迴來了?」


    杜偲啟眨著那雙天真的眸子仰著頭,看著他的父親問道:「是啊,為什麽我們總是要迴到南疆生活啊?可是兩個皇叔都生活在京城啊!」


    安王沉下臉來,冷冷而帶著怒氣說道:「往後,你不要再問這個問題。」


    杜偲啟看著他父王那張嚴肅而冷冽的臉,那雙眼睛似乎要吃了他一樣,怎麽一向溫和的父王此時看起來這麽陌生,這麽可怕。


    杜偲啟有些害怕地往安王妃的懷裏縮了縮。安王妃連忙將他抱著拍了拍,對安王說道:「你別嚇唬孩子」。


    安王瞧了一眼被他嚇得躲在安王妃懷裏的杜偲啟,冷哼一聲,說道:「真沒用。」


    安王妃的眼神縮了縮,想反駁迴去,終究是忍住了,啟兒還這麽小,他怎麽能用一個成年人的標準去衡量一個小孩子呢?


    再說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崽子打地洞。


    杜偲啟這個性子,可還不就是遺傳了安王嗎?安王是皇上的三個兒子裏麵最沒有用的,他還能期待自己的兒子能有多大的出息?


    不過是自己畢竟是一個女人,丈夫教訓兒子的時候,她不好插嘴罷了。便抱著杜偲啟,輕輕地拍了拍他,說道:「不怕啊。」


    安王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便轉過臉去不看她們娘倆。


    安王的臉上冰冷如霜,猶如寒冬臘月般。與夏依依在皇宮裏第一次看到那個仿若自帶和煦春風的安王截然相反。


    依依拖著疲憊的身子迴了靜苑,這喝了酒之後,頭又吹了風,便覺得腦袋更加的疼痛,頭有些重,又有些流鼻涕,唉,感冒了。


    依依一進了靜苑,便接二連三地打了好幾個噴嚏,連忙拿出手絹擦鼻涕,便想著迴房間去打開軍醫係統,找一個感冒藥吃。


    鬼穀子一見依依迴來了,便連忙過來攔著依依去房間的去路,將手搭在依依的脈搏上把脈,說道:「你喝酒了?」


    依依笑道:「鬼穀子,你這把脈的功力可真厲害,居然能通過把脈知道我喝了酒?」


    鬼穀子說道:「還需要把脈才能知道嗎?你這一身,酒氣熏天的,就算是三歲小兒都能聞的出來你喝酒了。」


    「那你給我把脈幹嘛?」


    「老夫看你打噴嚏,就好心給你把脈,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想到,你對我這麽關心啊?」


    鬼穀子瞪了她一眼,氣唿唿地說道:「是啊,老夫是很關心你啊,可是你這個小丫頭,你是怎麽對待老夫的啊?」


    依依不明所以,無辜地說道:「我怎麽對你了?我對你不是很好的嗎?」


    「好什麽好啊?你就一個人去軒王府裏喝上等的冰封雪蓮酒,把老夫留在家裏苦哈哈地煉藥,你也不給老夫帶一點酒迴來。」


    「你怎麽知道我喝的酒是冰封雪蓮酒?」


    「這酒這麽名貴,有價無市,十年才出一批,一批也不過就是一百來壇。老夫以前有幸得了半壇酒,還是診治了權貴人家裏特別難治好的怪病,才換了這麽半壇酒來,自己都捨不得喝,隔斷時間才拿出來喝上小半杯。喝了好幾年,才喝完的。老夫看你都能喝醉了,省不得也得喝了十幾杯吧。」


    「多少杯我也記不清了,反正我、淩軒、我爹,三個人合著一起喝了兩壇。」


    「什麽?」鬼穀子幾乎就要跳了起來,自己都捨不得喝上一小口的酒,他們居然一頓飯,就喝光了兩壇?鬼穀子十分後悔今天就想著在家裏煉製藥物賺錢了,而沒有跟著夏依依去王府。若是自己跟著一起去了,以自己喝酒的速度,那兩壇酒,自己能率先喝掉一壇酒。那一壇酒的價值,都夠自己在這裏煉上一年的藥了。


    鬼穀子腸子都悔青了,拉著依依的手,哭著說道:「師父啊,你下次有好吃的能不能帶上老夫啊?你下次什麽時候再去王府喝酒啊?」


    依依甩開了他的手,說道:「我怎麽知道啊?我今天都沒有打算要留在那裏吃飯的,我可是想迴來的,還不是礙著我爹在那裏嘛,我又不好跟爹說破我們已經和離了,隻好留在王府裏吃飯,做戲給我爹看了。」


    鬼穀子笑著說道:「師父,你看啊,這許睿呢,以老夫看,他可是沒有膽子敢跟他爹娘抗爭的,到時候,你想嫁入許府當大少奶奶的夢想是不可能實現的,你倒不如就跟軒王把那張休書給撕毀了得了,你們複合吧,反正你們也是瞞著外麵的,也沒有去宗人府裏記錄的,別人又不知道,你們偷偷地複合了得了。這樣,老夫也就可以跟著你一起迴軒王府住著了。」


    依依揪著鬼穀子的鬍子,說道:「你就為了去王府喝一口酒,就把你師父給賣了?」


    「沒有沒有,哎呀,你別揪我的鬍子,你這小丫頭,怎麽總是喜歡揪老夫的鬍子?」


    「慢著,你剛剛說沒有去宗人府記錄?什麽意思?」


    鬼穀子說道:「成親的時候呢,普通的百姓就得去衙門報備記錄,衙門要記錄戶籍人口的,你呢是屬於皇室宗親了,就不用去衙門報備記錄,而是去宗人府。而和離的話呢,百姓除了拿到一份休書,也要去衙門登記,將她的名字又遷迴原來的地方去。你也是一樣啊,你這和離了,就不是皇室宗親了,宗人府就要給你除名的,你得把你的代表你身份的玉碟交還給宗人府,然後遷迴護國公府去,你再去衙門領一塊普通百姓的身份文牒。」


    「這麽麻煩?那我僅僅是拿了休書,而沒有去重新報備,那我現在的身份,到底是和離了,還是沒有和離?」依依有些頭痛,關鍵是這可牽涉到以後會不會被殉葬的事情啊,萬一淩軒死了,她拿出這個休書出來,宗人府又不肯承認,那怎麽辦?


    「不知道,要麽你就去重新報備一下。不過這個自己一個人去是不行的,得兩個人一起去報備才會生效的。」


    「哦」就好像去民政局離婚一樣,必須得兩個人一起去辦理。


    「依老夫說,你還是別去了,畢竟你們不是普通的百姓,你們可是王爺和王妃,你們要是和離,那得在四國裏掀起多大的風浪啊?而且宗人府的人可不敢隨便就幫你辦理了,他們一定會稟告皇上再處理的。你們的婚事可是皇上下旨賜婚的,皇上又怎麽可能會同意你們和離呢?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那我手中的休書到底有沒有用?」依依都快哭了,還以為這古代離婚很簡單呢,寫一份休書就完事了,沒想到這麽複雜,簡直比現代的還要麻煩。


    畢竟現代要結婚還是要離婚,兩個人直接去民政局就搞定了,人家也不會幹涉你們,最多就是去辦離婚的話,人家勸阻幾句罷了。哪裏會像這裏這樣,決定權完全不在自己手上,而是在皇上手上。


    鬼穀子說得對啊,皇上怎麽可能會自打耳光呢?自己賜下的婚,然後自己再同意解除婚姻?而且連一年的時間還沒有到呢。


    鬼穀子說道:「有用啊,怎麽沒有用。隻要他白紙黑字又蓋了章,就是有用的啊,隻不過你若是沒有去衙門報備的話,你接下來的婚姻生活都會受影響。假如說啊,老夫說的是假如啊,假如許睿同意了,同意娶你的話,那就不僅僅需要在他們許家的家譜裏加上你的名字,也要去衙門報備的,那衙門就得要你的身份文牒啊,去你原來的戶籍所在的衙門裏查詢核對一下啊。如果發現你還是在婚的狀態,你就不能嫁人了。衙門是不會給你辦的。」


    「這麽說,我要不去辦的話,就嫁不掉了。那他也會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依依想了一下,又說道:「對了,你以前不是說可以幫我辦一個假身份嗎?」


    鬼穀子說道:「假身份也會有許多的麻煩,你就先這麽過著吧,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你若是想公開你們和離了,你就去辦文牒,你若是考慮好了要個假身份,老夫再幫你辦。但是前提是,你一定要自己考慮好了,否則,這些事情一旦辦了,就不好再重新辦了,辦了假身份,就迴不到現在的這個身份了。」


    「好,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考慮的。」


    依依說道,便往自己屋裏走,鬼穀子連忙攔住她說道:「你瞧瞧,被你一打岔,老夫這正事都給忘了。」


    「什麽正事?」


    「哦,就是老夫看你感冒了,就給你一個藥吃。」


    鬼穀子便拉著夏依依往廚房那裏走,接著從一個瓷瓶裏麵拿出幾粒藥來,說道:「吶,吃掉吧。」


    依依看了一下,一粒小小的藥丸,聞了聞,有一股子的怪味,依依嫌棄地將藥放迴了瓷瓶裏,說道:「什麽東西啊?」


    鬼穀子說道:「不就是我剛剛仿造你的藥煉製出來的咯。老夫試驗了一下,這個藥物成分是一樣的。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了。」


    依依翻了一個大白眼,說道:「所以你就把我這個病號當成了白老鼠?」


    鬼穀子笑得有些尷尬:「嗬嗬總歸得有人試藥的嘛。」


    「那也不能是我啊。」


    鬼穀子拍了拍胸脯保證道:「你放心,如果你出現不良反應,老夫一定會給你醫治的。」


    「不吃。」


    「你不吃就不吃,老夫出去給別人看診去,順變試試這些藥。」


    依依說道:「你以前也是這麽試藥的?」


    「是啊,那不然怎麽試?」


    「你不會沒有告訴病患吧,你在試新藥。」


    「那個哪能說?一說的話,人家都不肯吃了。」


    「這不好吧。」


    「都是這麽試藥的。再說你去給別人用你的這些奇奇怪怪的藥的時候,你還會跟你的病患先解釋一通嗎?不會解釋吧?病患都是會對新的藥物產生不信任和害怕的心理的,就像你,你自己都不肯吃這新藥。」


    「哦」依依從瓷瓶裏拿了一粒出來就吃了。


    「你怎麽吃了?」


    「既然你要去給不知情的病人吃,那不如我先吃吧,若是有什麽岔子,也不會讓別的病人倒黴。」


    鬼穀子笑著說道:「高尚,像你這樣的人可不多,老夫就是其中一個。」


    「你?」依依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嚴清插嘴說道:「我師父有時候也會拿他自己試藥和試針灸的。」


    「看不出來嘛。」


    「哼」鬼穀子傲嬌地哼了一聲,將他的那些藥當個寶貝似得收好,生怕夏依依順手牽羊就給帶走了。


    驛館


    上官瓊因為被皇上和誌王拒絕了,而十分的惱火,在驛館裏已經砸了不少東西了。上官雲飛走進上官瓊的房間裏的時候,整個屋子的地上都灑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兩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上官雲飛走過去說道:「你在幹嘛?你以為你這樣做,誌王就會娶你了?」


    上官瓊有些不高興,她有些責怪上官雲飛沒有辦成這件事,「皇兄,你今天不是說去給他們施壓的嗎?怎麽到最後,卻什麽結果也沒有。反倒還被直接給拒絕了?」


    本來她和鍾詩彤兩個人還沒有定勝負,她還有希望爭奪正妃的,如今這麽一鬧,便是隻有一個側妃之位了,她哪裏會甘心,自己堂堂一個南青國公主,竟然敗給了東朔的一個臣女,雖然被封為郡主,可到底也不是親王的女兒,而僅僅是依靠著太後和皇後的關係,才給封了郡主的。鍾詩彤的身份可是比自己要低得多。


    上官瓊心裏根本就不服氣,那個鍾詩彤憑什麽以後能騎在她的頭上作威作福啊?


    上官雲飛說道:「你以為我想啊?誰知道東朔根本就不怕,看來我得再給他們施加一點壓力。」


    上官雲飛連夜寫了一封信,著人快馬加鞭地送去了南青國。


    第二日,上官雲飛一覺醒來就發現驛站周圍多了許多的東朔士兵,上官雲飛冷哼一聲,抬腳就往外走,那個士兵立即伸出手擋住了上官雲飛的去路,說道:「大皇子,如今東朔也不安全,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還請您留在驛館不要到處走動的好。」


    上官雲飛拍開了他的手,陰鷙的眼睛盯著他,說道:「怎麽?想軟禁本皇子?憑什麽?」


    那個士兵被他的眼神盯得嚇了一跳,便往後退了幾步,說道:「卑職也是奉命行事。」


    「你讓開,本皇子要出去。」上官雲飛有些生氣地一把將他推開,就往外走。


    禁衛軍統領這時便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大皇子,你也別生氣,我們東朔這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你說現在這麽亂,若是出去了,不小心被一些亂賊給殺了,那該多不好?」


    上官雲飛怒火滔天,上前一把揪住了禁衛軍統領的衣領,幾乎要將他給拎起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怎麽?你在威脅本皇子?」


    「哪裏敢?」


    「不敢就給本皇子讓開。」


    禁衛軍統領說道:「大皇子,得罪了,卑職奉命行事,恕難從命。」


    「那本皇子就不客氣了。」上官雲飛拔劍就要跟他打起來。


    禁衛軍統領跳了開來,一揮手,驛館四周和屋頂唰地一下冒出了許多的侍衛和弓箭手,弓箭手齊齊地對準了上官雲飛和上官瓊所在的屋子。


    禁衛軍統領笑著說道:「大皇子,你看,我們的安保力量是很強的,就連一直蒼蠅都不會飛進來,更不會有亂賊進來謀害你們了,住在這裏絕對安全。」


    「你!」上官雲飛生氣地怒目瞪著他,卻不敢再動手了,隻怕自己再動手的話,他們真的會射箭。上官雲飛憤憤地將劍收了迴去,轉身進了屋子。


    禁衛軍統領冷笑一聲,揮了揮手,四周的侍衛和弓箭手便又隱了下去。


    依依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敲了敲頭,晃了晃,還好,已經醒酒了,腦袋也不疼了,感冒了也好了,看來鬼穀子煉製的那個藥還是挺好的。


    依依洗漱後便漫步走到了大廳裏,驚訝地發現飯桌上居然擺的不是土豆,而是大米飯。


    依依說道:「咦?哪兒來的大米啊?不是說到處都沒有米賣了嗎?」


    「是軒王府送過來的。」


    依依有些不悅:「你收他送來的米做什麽?」


    自己都沒有收許睿的米,怎麽可以收淩軒的米呢?依依說道:「還迴去,我不要。」


    鬼穀子說道:「老夫都跟著你吃了這麽多天的土豆,都快吃膩了。好不容易有米,你還要退迴去?你若是不要,那你昨天去他家吃的啥?沒吃米飯啊?光吃土豆?你自己吃完了飯,卻不讓我們吃米飯?再說了,誰說這個是送給你的啊?這是軒王為了感謝老夫給他煉藥,才送過來的。」


    「你真是自戀。他這麽小氣的人,買你的藥,既然已經付過錢了,還能再額外給你送米啊?」


    鬼穀子說道:「那你覺得他是給嚴清送過來的?」


    「怎麽可能?」依依白了他一眼。


    鬼穀子說道:「所以,整個靜苑裏,也就是剩下你了,那他就是要送給你了。」


    依依沒有做聲,鬼穀子說道:「你看看,以前老夫說了,王爺喜歡你,可是你卻不肯承認,老是說老夫瞎說。其實是你當局者迷,老夫旁觀者清。現在你也看到了,他好端端的給你送大米過來,還不就是擔心你沒有飯吃嗎?王爺還是在乎你的。而且老夫告訴你,不僅僅帶了大米過來,還帶了好多了營養補品呢?」


    送大米也就算了,送什麽營養補品啊?自己又沒有大病,再說了,昨天晚上那一點點小感冒,淩軒應該是不知道的才對啊,那他究竟是為何要送自己營養品呢?


    難道他真的喜歡自己?


    隻是依依不知道淩軒送她營養品是想要她快快長大。汙 ̄


    依依看著鬼穀子那雙有些躲閃的眼睛,便知道他定然還有事情瞞著自己,以他怎麽喜歡占小便宜的性子,隻怕是又偷偷地將自己的補品給藏了起來吧。


    依依說道:「鬼穀子,你實話實說,你有沒有將淩軒送過來的東西給藏了一些?」


    鬼穀子瞪著眼睛,滿臉通紅,氣鼓鼓地說道:「夏依依,你將老夫看成什麽人了?老夫是那種不經過你的同意就偷偷地將東西給藏起來的人嗎?你的東西可都在這裏,你自己去看看吧。」鬼穀子指了指在大廳角落裏放著的一個大箱子。


    依依走了過去,打開一看,嗬嗬,還真的有許多的好東西呢,鹿茸、鹿尾、人參,可以說都是一些大補的東西,自己要是天天喝這些東西,隻怕要上火流鼻血了吧。


    不過光是這麽看,也看不出來少了什麽東西,不過依依敢肯定,鬼穀子一定會偷偷地拿走一些東西的,畢竟這些可都是一些珍貴藥材,鬼穀子這種人,一看到好的藥材,不手癢才怪了。


    依依便將箱子給拖了迴自己的屋裏,隨後隨手用白紙寫了一份假的清單,過了一會,依依便走了出來,揚了揚手中的假清單,說道:「鬼穀子,你還說你沒有拿東西?你是不是沒有想到,在那個鹿茸盒子的夾層裏,還放了一份清單啊?」


    鬼穀子說道:「不可能啊,老夫已經把清單給拿走了啊,怎麽還有一份啊?」


    剛剛一說完,鬼穀子便恨不得咬碎自己的舌頭,依依說道:「現在你老老實實地將你拿走的東西給我還迴來。」


    鬼穀子扁著嘴,說道:「小氣鬼,不就是幾個藥材嗎?」


    鬼穀子便迴了自己的房間,過了一會兒,懷裏抱著一大堆的藥材,還有一張清單。走過來就將所有的東西往這裏一攤開,說道:「吶,東西都在這裏,除了有一支山參已經被老夫入藥了。」


    依依沉下臉來,說道:「才半天的時間,你就把東西給用掉了?夠快的啊。」


    依依將清單拿過來,再和桌上的東西核對了一下,東西還算是齊全了,他倒是沒有說謊,除了一支山參,其餘的東西都在這裏了。


    鬼穀子便將依依放在桌上的那份假清單拿過來,說道:「好端端的還放兩份清單幹嘛?」


    可是當鬼穀子打開來一看,看見上麵那歪歪扭扭的字跡的時候,就知道,這份清單是假的,是依依拿出來詐他的,鬼穀子頓時就氣得冒煙,自己居然被她給唬住了,鬼穀子說道:「夏依依,你這麽做是不對的,怎麽能拿一份假的清單來騙老夫呢?」


    依依斜斜地瞟了他一眼,說道:「不這麽做,你這個老狐狸能將東西老老實實地交出來?你剛剛不是還信誓旦旦地說你沒有拿任何東西嗎?現在你就已經拿了這麽多的東西了,你還真的是胃口不小嘛。」


    鬼穀子訕訕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子說道:「老夫不是看你的東西這麽多,你也吃不完是不是?而且老夫也是拿那種有兩隻一樣的,才拿一份出來,那種獨一份的,老夫可是沒有拿。」


    「這麽說,你還是一個有良心的賊了?」


    「不要說得這麽難聽嘛,什麽賊啊?」


    「老夫隻是自取了一些罷了,再說了,還不是為了煉藥啊。」


    「煉藥?哪裏用得著這麽名貴的藥材?」


    鬼穀子的眼睛還一直不時地瞟一眼桌子上的那些藥材,心裏癢癢的,早知道剛剛就不要承認就好了,如果說自己是個老狐狸,那麽夏依依就是一個小狐狸,隻可惜自己這個老狐狸卻栽在了一個小狐狸的手中。


    依依看了眼鬼穀子那垂涎欲滴的眼神,依依將那份清單收了起來,說道:「行了,我隻是想看看他究竟送了一些什麽東西過來,又不是真的要你還迴來。以後你不要隨便替我接收別人送的東西了。桌子上的這些東西我就送給你了,不過下不為例,以後你不要偷偷地拿我的東西,你若是想要,你就跟我說嘛,我又不是說不給你。」


    鬼穀子立即高興地眨了眨眼睛,嘴巴笑的都要合不攏了,連忙將那支最貴的藥材一把就給揣進了兜裏,說道:「老夫就知道師父對老夫最好了,一定會把藥材送給老夫的。」


    依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道:「有好處就叫師父了,剛剛不知道是誰哦,叫我夏依依,說我做得不對啊,什麽的?」


    鬼穀子連忙搖頭,說道:「沒有沒有,師父,你一定是聽錯了,老夫怎麽可能會那麽說呢?」鬼穀子連忙將桌上的藥材一摟,便抱著藥材忙不迭地迴了自己的房間,躲開了依依的揶揄。


    護國公一直在家裏等著皇宮的消息,可是等了幾天,也沒有等到消息,在家裏急的是團團轉。


    比護國公更著急的的人就是夏子英的生母,李氏了,李氏的一切希望可是都寄托在夏子英的身上,隻有夏子英有出息了,她才能跟著沾光,安享晚年。可是如果夏子英死了的話,她下半輩子該靠誰,她都不知道了。雖然有夏娜娜,可是夏娜娜一個庶女的身份,以後在夫家也是個側室,哪裏能說得上話,更不可能把李氏接到夫家養老了。


    如果夏子英死了,那護國公府就全部都是由夏子墨繼承了,自己以前對夏子墨又不好,等到以後護國公死了,夏子墨成年了,要是把自己給趕出去,都不一定啊。一想到自己老來無依無靠,李氏就憂心忡忡的。


    李氏等了幾天也沒有等到夏子英的新消息,早就已經坐立不安了,便走到護國公的麵前,說道:「老爺,子英有沒有消息啊?」


    李氏一邊說,一邊用手絹抹著眼淚,她的眼睛已經紅腫了,看得出來,這幾天裏,她確實是真正地哭過了。


    「沒有。」


    李氏有些失望:「怎麽還沒有啊?都已經過了好幾天了。」


    「皇上都說了,有消息自然會派人來通知我的,可是皇上還沒有派人來,想必是還沒有消息。」


    「皇上說不定已經收到消息了吧,不管怎麽說,都已經過了這麽些天了,也該有點消息了,要不你親自去一趟宮裏,打聽一下情況吧,再這麽拖下去,得拖到什麽時候?」


    護國公被她的哭哭啼啼給鬧得有些心煩,自己也很焦急沒有夏子英的下落,現在被李氏這麽一鬧,自己就更是煩躁了,護國公說道:「得了,別哭了,我現在就入宮一趟。」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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