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密信全程都隻是一些數字,就連一個文字都沒有,這哪裏能看得明白上麵寫了一些什麽啊?難怪杜淩軒都沒有解出來。


    根據上一世的記憶,依依將各種密信規則給迴憶了一遍,那些太高級的電子碼之類的密文,他們這些人應該不會使用的。這些數字應該是每一個數字代表一個特定的字符。


    依依說道:「像這種數字類的密文,應該會是還有一個正本的,這些數字和那個正本相對應,隻有找到正本,才能解密。」


    「正本?本王上哪裏知道他的正本是什麽?」


    「我的猜想,這些數字應該是那個正本上那個文字對應的排位,比如這個開頭的135,應該就是指那正本上的第135個字,他們兩方都有一本一模一樣的正本,隻有拿著本正本數字數,才能把這封密信解密出來。」


    「本王明白了。」淩軒點點頭,這確實是有可能的,隻是這正本卻難以找到,阿木古孜已經迴國了,他應該不會把這麽重要的線索給留在東朔。按照夏依依的說法,應該在寫這封密信的人手裏也有一本相同的正本,所以,在北疆的軍營裏應該能找到。


    「天問,你把夏依依的這個方法告訴夜影,讓他在北疆搜尋一下那本正本,一定要速度快,否則若是被對方發覺不對勁的話,很有可能會快速地將正本毀掉的。」淩軒吩咐道。


    「好,屬下立即去飛鴿傳書。」天問立即退了出去傳信去了,屋裏就隻剩下杜淩軒和夏依依。


    依依說道:「好了,現在你可以付錢了吧。」


    淩軒揚眉,說道:「本王都不知道你這個方法究竟是不是對的呢,而且萬一找不到正本,那也是白搭。還是等這封密信解了以後,本王再給你錢吧。」


    「可是我覺得我的方法應該是對的。」


    「你也說了是應該,就是說還有一點可能是不對的。那萬一不對,你又捲走了錢,本王不就虧了嗎?」


    「你還能虧?你哪裏會虧了?我才是虧大了好嗎?幫你辦了那麽多事,也就上次給你醫治眼睛和腿的時候收過一次診費,其他的事,你都沒有付錢。」


    「本王付得那次診費可是很高的。夠你瀟瀟灑灑地過上幾年了。」


    「哼,那也沒有鬼穀子的診金高。鬼穀子在你府上白吃白喝了那麽久。還緊緊隻是解了你的毒而已,根本就沒有辦法治你的眼睛和腿,可是你卻付了比我多十倍的診金啊。你還好意思說啊?明明我的功勞你他的功勞要大一些,診金卻比他少。」


    「你可是真的貪心,那麽多的錢還滿足不了你的欲望。」


    「本來當時我覺得好多錢啊,還高興了好久,可是自從知道鬼穀子的診金之後,我就高興不起來了,這真的是太不公平了,我心裏不平衡。」


    「他的診金一向都要求很高。」


    依依揚眉:「這麽說,是我的錯了?怪我要求低?那我現在就要求漲價。」


    「行,你要是想心裏平衡,本王也按照他的那個診金,給你補上,行不行?」


    「行,當然行了。」有錢拿,誰不要啊?


    依依伸出了手,五個手指頭還得瑟地抖動著,說道:「吶,給我啊。」


    淩軒看了她一眼,說道:「你這是以為本王隨身都帶著巨款在身上嗎?明天,你來帳房領錢吧。」


    「為什麽要明天?今天不行嗎?省得我還得再跑一趟。」


    「帳房也是需要時間去挪動資金的,你就這麽懶?跑一趟還嫌累?」


    「對啊,我就是懶,怎麽的?我再怎麽懶,也比你勤快啊,你是天天就知道動動嘴皮子,跑腿幹活全是別人的事,我可是啥都是自己跑腿自己幹活的。」


    「你這麽有錢,你怎麽就不買幾個丫鬟小廝伺候你呢?」


    「我嫌別人盯著我,不自由。」


    淩軒心裏冷哼一聲,是怕有丫鬟小廝在靜苑裏妨礙她和許睿約會吧。


    「本王聽說,鬼穀子住你那裏去了?」


    「你消息倒是依舊這麽靈通的啊,他說了,是你把他趕走的,他沒有地方住了,就找我來了。他的心理是鬥不過你,還能鬥不過你的王妃?可惜他想錯了我的身份。」


    「你若是覺得他們兩個住在你那裏不方便,那本王就讓他們再迴王府住著吧。」


    依依雙手在胸前交叉搭著,說道:「呦,你這是幹啥啊?你是在為自己攆他們出來的後果善後嗎?」


    「那他們就還是住你那裏吧。」本王好心幫你解決麻煩,你還來冷言嘲諷本王,真是好心沒有好報。


    依依說道:「別,他們兩個正在王府客廳裏喝茶著呢,就留你這吧。」


    「他們怎麽來了?」


    「從護國公府跟著我來的。」


    淩軒皺了下眉,這兩個人天天跟在夏依依身邊可不好,鬼穀子就算了,畢竟是個老人家,可是那個嚴清,可還是個中年人呢,又沒有老婆跟在身邊,哪天要是控製不住,對夏依依起點什麽懷心思,夏依依哪裏招架得住?夏依依這種蠢貨,在宮中都能被張嬤嬤那種在茶裏下藥的低劣手段給禍害了,那個嚴清若是要下藥,完全可以做到悄無聲息,不行,夏依依太不安全了。


    「本王讓他們留在這裏,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好,那我出去跟他說一聲啊。」依依說著就要走。


    淩軒有些苦澀地問道:「你一個人在外麵生活,真的行嗎?」


    「行的,有什麽不行的,這麽久了,我不是也一個人照樣過來了嗎?」


    「嗬嗬」淩軒幹笑了幾聲。


    依依來到大廳,鬼穀子早已經不在大廳裏坐著了,真是一刻也閑不住,也不知道他上哪裏逛去了,他應該不敢在王府裏麵偷採花花草草的吧?依依帶著懷疑的心態往王府的後花園走去。讓依依驚訝的是,鬼穀子居然死性不改,在那裏盜採,而且還跟王府的侍衛起了爭執,看樣子應該是盜採的時候被侍衛抓包了。開玩笑,王府的侍衛這麽多,連飛進一隻蒼蠅都會立馬被發現,鬼穀子在這裏大剌剌地偷採花草,可不是會立馬被發現嗎?


    侍衛說道:「你居然敢偷采王府的花草,你知道這草有多珍貴嗎?」


    鬼穀子仰著頭,看著比他高出許多的侍衛,說道:「老夫自然知道了,老夫做藥這麽多年,不貴的藥,老夫還懶得采呢?」


    「你!」侍衛被他氣得個半死,自己是來教訓他的,他怎麽還一副得意的神色,「你采了了藥,就得賠償,而且按照王府的規矩,偷盜東西要砍了雙手。」


    鬼穀子將拿著花草的手往後一縮,生怕被侍衛給砍了,說道:「老夫可不是在偷盜,老夫在這裏採花草可是經過你們王妃的同意的。」


    侍衛有些半信半疑,今天鬼穀子確實是和王妃一起來到府上的,至於王妃會不會同意他采就不知道了。侍衛說道:「我怎麽知道你有沒有說謊啊?」


    鬼穀子眼尖地瞧見了依依正往這邊趕過來,便連忙喊道:「師父啊,你都同意老夫在這裏采草藥的,你府上的侍衛還要砍老夫的雙手啊。」


    鬼穀子掙脫了侍衛的手,快步往夏依依這邊跑,一邊跑一邊朝夏依依使眼色。


    依依眼眸暗了暗,這個鬼穀子,居然打著自己的旗號在這裏偷采,依依快步迎了過去,低聲說道:「鬼穀子,你怎麽在王府也偷采上了呢?淩軒可不是個好惹的。」


    鬼穀子說道:「師父啊,老夫實在是看著王府裏的這些珍貴藥草不入藥著實可惜了。你就幫幫我吧,要不然老夫的手被砍了,還怎麽幫你打下手?還怎麽治病?天下苦難的病患可都等著老夫呢,你就算是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也要保住老夫的這雙手啊。」


    依依斜了他一眼,說道:「你啥時候給黎民百姓診治過了,你可都是在上流社會混的人。」


    「誰說的?老夫看心情,心情好的時候,也會給貧窮百姓治病的,而且不收診金。老夫這些年從權貴手中賺的高價診金,可有不少是補貼到那些窮苦百姓手裏的。」


    「看不出你還有這麽高的覺悟啊?」


    「那是,快去救老夫吧。」


    依依走了過去,說道:「嗯,是我同意的,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那侍衛朝依依作了一下揖,就離開了這裏。


    鬼穀子見他一走,連忙又跑進了花圃裏采了起來,依依趕緊跑了進去,一把揪住了鬼穀子的那把鬍子,鬼穀子有些心痛他的這把漂亮的鬍子,連忙喊道:「別揪了,別把老夫的鬍子給揪掉了。」


    依依說道:「你怎麽還採啊?我剛剛隻不是是為了應付那個侍衛罷了,我可沒有同意你採花啊,而且這王府裏,也不是我說的算,到時候,王爺可是要連我的雙手也一起給砍了。你要是這樣,我可不管你了,我先跑了。」


    鬼穀子笑嘻嘻地說道:「師父,你這說的啥啊?在護國公府,你就不讓老夫采,你說護國公府不是你家,老夫也就相信了,畢竟你已經嫁出去了。可是這王爺府是你家啊,你怎麽還說話不能作數呢?」


    「這不是王爺當家嗎?他那個性子,我哪能說得上話?」


    「依老夫看,現如今,他說的話都不做數,你說得話才作數呢。」


    「你瞎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嗬嗬,小丫頭,這你就不懂了吧,依老夫看啊,王爺可寵你得緊,自然會聽你的了。」


    依依皺眉說道:「你胡說八道個什麽?」


    「你看看,你才離開王府沒多久,他就巴巴地找人把你接迴來,以他的性格,都能主動派人接你迴來,不是想你得很嗎?」


    「你想多了。他不過就是有事找我罷了。我啊,現在就要迴靜苑去了,他說了,要你還是留在王府裏住著。」


    鬼穀子轉了一下眼睛,說道:「哼,那小子當初把老夫趕走,現在發現老夫跑你那裏去住了,他肯定是吃醋了,才想著把我從靜苑趕走。哼,老夫偏偏就不迴去。」


    「吃你個大頭鬼的醋啊?你一個糟老頭的醋,有什麽好吃的?做你的春秋大美夢去。我不管你了,你留在這裏吧,我走了。」依依說道,鬆開了鬼穀子的鬍子,轉身離開。


    鬼穀子草藥也不找了,連忙跟了上來,說道:「師父,你別拋下老夫啊,你上哪兒,老夫就跟隨你左右。」鬼穀子可是還想要從夏依依這裏學一點本事呢,而且夏依依手裏頭還有那麽多的醫療器械,都還沒有捨得給自己呢,自己沒有拿到手,又豈肯這麽輕易地放棄,自然要跟在夏依依身邊了。


    鬼穀子一臉諂媚地跟了上去,緊挨著夏依依的步伐,生怕夏依依把他給拋棄了,簡直就像個防丟的小孩,屁顛屁顛地跟在大人身後一樣。


    依依額頭上都下來了三條線,這個鬼穀子,怎麽就跟塊口香糖似的,黏糊糊的,甩也甩不掉了,他還真的打算跟自己一輩子啊?連軒王對他的神情接待都不要了,偏跟自己去住那個小小的靜苑,真是個怪老頭。


    淩軒得知鬼穀子根本就不肯住在這裏,居然跟著夏依依還迴了靜苑,淩軒氣得不行,但是也沒轍。對於王府花園裏損失的那些珍貴花草,淩軒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雖然淩軒知道是鬼穀子冒充夏依依的名義采的,可是既然夏依依維護他,也就算了,就當是看在夏依依給自己解了這封密信的麵子上吧。


    淩軒隻肯承認是看著密信的份上,而不肯承認是看在夏依依的麵子上。


    死鴨子嘴硬。


    依依跟鬼穀之子迴到靜苑還沒多久,許睿便來了。徐許睿一見鬼穀子在這裏,還以為夏依依生了什麽病,連忙關切道:「你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


    「我沒有啊!」


    「那怎麽穀主在這裏?」


    鬼穀子上前說道:「你這小年輕是誰呀,來找老夫師父有什麽事啊?老夫師父看病,診金可高的很。」


    「師父?」許睿十分驚訝,夏奕居然是鬼穀子的師父?怎麽從未聽她提過?夏奕有這麽高的醫術?


    「對,她就是老夫的師傅,不過老夫剛剛拜她為師沒多久。不過這與你無關。你來找她何事啊?」


    「穀主好,在下東城許府許睿,是夏奕的好友,過來也無事,就是找她閑聊罷了。」


    鬼穀子瞧著他看夏依依的眼神不對勁,哪是普通好友?分明是熱戀當中的眼神,鬼穀子眼睛上下掃了一眼許睿,長得倒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談吐得體,氣度不凡,東城許家,想必就是四大商行中排行第二的許家,那他就是許家的大公子了。這個公子倒是個不錯的,隻是他怎麽能勾搭王妃呢?鬼穀子正要教育他,被夏依依一把就拉走了。


    鬼穀子被夏依依拽著走,硬是把到嘴邊的話也給拽走了,說道:「你這小丫頭,又拽老夫幹嘛?」


    依依把鬼穀子拉迴了他的房間,關上了門就說道:「鬼穀子,你不要問東問西的好不好?總之你要記住我的身份是護國公府的私生女,我叫夏奕就行了。」


    「為什麽?你明明就叫夏依依嘛,哪是什麽護國公府的私生女,你可是軒王府的王妃啊。」


    夏依依低下了頭,嘆了口氣,然後抬起頭來,聳聳肩,緩緩說道:「行了,我也不想瞞著你了,我就如實告訴你吧。其實我跟軒王已經和離了,所以我才一個人住在靜苑裏的,隻不過我們沒有對外公布而已。而外麵那個人是我的男朋友。」


    鬼穀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自己之前還一直以為軒王很喜歡夏依依呢,原來他們兩個都已經和離了。鬼穀子說道:「你們為什麽和離?你們兩個不是郎才女貌,挺般配的嘛。是不是外麵這個人拆散了你們?」


    依依都快炸毛了,這個鬼穀子是不是老眼昏花了?「你哪隻眼睛瞧出了淩軒跟我般配了。你難道不覺得外麵那個許公子跟我更般配嗎?」


    「他怎麽可以勾引有夫之婦?就他這人品,也好不到哪裏去。你可切莫被他騙了。」


    「他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說起來是我騙了他,不過我跟他是真心相愛的。」


    「你就不怕軒王把你們兩個沉塘?」


    「不怕啊,他早就知道了,但是他並沒有在意,而且他曾經說過他中了毒,說活不過今年了,他寧願放我一條生路,免得到時候他死了以後我還要被殉葬。」


    「你也知道軒王中毒的事情?」軒王可是要他嚴守秘密的。


    「知道,他曾經來找過我,可是我也沒有辦法給他解毒。我甚至查不出他的血液裏麵有任何問題。」


    「這毒是這樣子的,在沒有發病之前,身體是沒有任何徵兆的,所以你查不出來,也不怪你,老夫是以前碰到過中這種毒的人,所以才把出脈了。如果你實在救不了軒王,你跟他和離倒也是件好事,免得日後你樣一個人孤苦零丁的過一輩子或者被殉葬,你還這麽年輕,早點離開王府也好,不過你要是想找自己的幸福,還是得睜大眼睛看看清楚,可千萬別被那小子給矇騙了。」


    「這還用你提醒嗎?我對他很了解,無論是他的才華和人品,還是他的為人處事,都很好,我對他很滿意,而且我相信他不會辜負我的。」


    「會不會辜負你這可說不準。不行,老夫可得替你把把關,免得你這麽單純的小丫頭被人家給騙了。」鬼穀子說罷便打開門就往外麵走。


    依依連忙低聲喊道:「你要幹嘛去?你可別亂來呀。」


    可是根本就喊不著鬼穀子了,鬼穀子已經與如同一陣風似的就躥了出去,跑到了許睿的麵前說道:「你真的喜歡夏奕嗎?」


    「穀主,在下對夏奕是真心的,在下確實是喜歡她。」


    「那你打算何時上門來提親呢?」


    「隻要夏奕同意,在下會立即迴去跟父母商量提親事宜。」


    「她現在就已經同意了,你現在迴去問你父母吧,不過老夫可把話說明白了,她可是護國公府的私生女,並不在護國公府的家譜上麵,護國公府上從未公開承認過她,你要是娶她的話,你可想清楚了。」


    許睿的神色暗了暗,確實,以夏奕是護國公府私生女的身份來說,與自己實在是有些不般配,自己的父母自然是不會答應的。倘若她是堂堂正正的護國公府的小姐,他父母自然會答應,可是私生女的身份會被人看不起。不管怎樣,還是要迴去問問。許睿說道:「好,我現在就迴去跟我的父母商量一下。」


    夏依依連忙走了過來跟鬼穀子說道:「鬼穀子,你怎麽……」


    鬼穀子連忙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你放心,一切有老夫給你把關。」


    依依瞪了鬼穀子一眼,她哪有答應過許睿的求親了?鬼穀子居然私自幫自己答應了下來,這可是自己的終身大事啊,自己都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鬼穀子給答應了。不過有鬼穀子開口,也好趁此試一試許睿,他究竟會不會嫌棄自己這個私生女的身份吧!


    夜影一收到天問寄的來信,夜影立即跟白澈以及丁大力等幾個重要的核心人物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


    丁大力一聽便立馬拍了桌子說道:「這還不好辦?老子立馬派人搜查整個軍營裏的帳篷,一旦發現有書的就把他們全都給抓起來。」


    「有書就抓,那可得抓多少人去?」


    丁大力嘲笑道:「白公子,你以為這些打仗的小兵都像你一樣都是有大學問的人啊?他們可都是些目不識丁的,哪裏會看什麽書,整個軍營裏的有書的人也不會有多少個。」


    白澈冷哼一聲:「哼,那先把我抓起來好了,我的書最多了。」


    夜影緩和了一下氣氛說道:「這樣吧,穩妥起見,我覺得應該派人把他們全都拉出去訓練,然後趁著帳篷裏沒人,偷偷的搜查他們的帳篷,核對一下書籍,如果哪本書跟這一封密信對應得上的話,就抓這個人就行了。」


    「嗯,這個辦法也好。那我們現在立即行動,以免夜長夢多。」


    果然,在一個帳篷裏找到了一本史書。跟著密信上麵的數字對應起來,便翻譯出一句連貫的句子來。而且還在他的枕頭裏發現了一份還沒有來得及寄出去的信。隻怕剛剛若不是來個突然的緊急訓練,他沒有空出去,怕是今天他就能把這信給寄出去了。


    白澈將這兩封密信給翻譯出來,一看便大驚失色。原來之前截獲的一封信說過,有個代號為「杏仁」的奸細,原來他就是那個杏仁。而且西昌和阿木古孜已經打算要派重兵壓境,同時攻打東朔。


    一會丁大力就把整個軍營的帳篷都給搜遍了,居然搜出來十幾本這樣相同的史書,夜影從來都沒無法想像自己的軍營裏頭,居然有這麽多個奸細。


    連忙將他們都給抓了起來,又給軒王寄出了一封信。


    天問走了進來,跟淩軒說道:「王爺,夏依依的辦法果真是奏效,夜影已經把這封密信給找出來了,而且在軍營裏頭還找到了十幾個擁有同樣的正本的奸細。另外還找到了一封還沒來得及寄出去的密信。」


    天問將兩封密信交給了他,淩軒接過來一看,皺眉緊皺,這次的事情果然如自己所預料的一樣,他們要聯合攻打東朔。


    「把密信轉交給皇上,要他趕緊派兵。」


    皇上上一次還存有僥倖心理,現在,這確確實實的證據擺在了自己麵前,此時心裏才後悔沒有早一點聽從淩軒的建議,如今再派兵去,隻怕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了。連忙派重兵趕往北疆支援,帶兵之人正是之前他們推薦去押運糧草的袁自清,軒王的舊部。


    突如其來的信息傳來,這一下整個朝廷都炸開了鍋。


    「沒想到北雲國居然跟西昌國聯合起來了,他們密謀已久就是為了共同攻打我們東朔。」


    「北雲國真是狼子野心啊。」


    「早知道阿木古孜會這樣,那我們當初就應該將那小子殺死,讓他迴不了西昌。」


    「現在派兵還來不來得及,希望他們不會這麽快動作就好了。」


    那些朝廷官員一個個擔憂不已,表現出對東朔安危的擔憂之情,一個個的義憤填膺,都顯得十分的忠君愛國,可是卻沒有一個人主動請纓要上戰場殺敵。


    一時之間,整個東朔的氣氛瞬間急轉直下,人人自危,甚至有些商家就已經開始囤積糧食,布匹等生活必須品了,以便在戰亂時,暴利出售。而那些百姓開始瘋狂地到處購糧,讓自己以後還有口飯吃。


    依依在府上連等了幾日,都沒有等到許睿的迴信,依依冷笑一聲,在這個門第森嚴的社會,特別是大戶人家,哪家不是要門當戶對,又十分看中對方的家世和身份?雖然自己以前是男裝的時候,自己又曾經救過許碧瑤,許家老爺和夫人對自己可也算是十分感激的,對自己也挺尊重。但是感激歸感激,這一旦牽涉到許睿的婚事了,也難免會思忖一二。他們不同意倒是在依依的預想當中的,隻是不知道許睿究竟怎麽想的,他會不會為了自己跟他的家人反抗?


    自從許睿迴府之後,這幾天來,依依便變得神情恍惚起來了,每日裏心不在焉的。


    鬼穀子可是十分會享受生活,搬了個躺椅到院中曬著太陽,一邊搖啊搖的,就覺得眼皮子直打架,「真是春困了,」鬼穀子喃喃自語,眼睛一閉就開始睡覺,金色的太陽灑在了他花白的鬍子上,透過鬍鬚在他的脖子上投下了斑駁的影子,隨著鬼穀子輕微的唿吸,鬍子微微的顫動著,那些影子微微搖曳。


    鬼穀子在這裏的生活可謂十分的愜意,比起在軒王府要愜意許多,在軒王府的時候,走哪兒都有侍衛跟著,盯著他,就像防賊似的。這靜苑雖然不像在王府似的每天山珍海味的,又有那麽多僕人伺候,可是在靜苑裏,吃得也不錯啊,反正他有的是錢,隻不過嚴清的廚藝實在是太差勁,遠遠達不到他的舌尖上味蕾的要求。但是在這裏自己不管幹啥都沒有人盯著不是,無論是去別人府上,還是去客棧住著,哪裏有在靜苑呆著舒服自在。


    鬼穀子的耳朵十分靈敏,聽到了夏依依深一腳淺一腳的虛浮的腳步聲,鬼穀子微微抬起了眼皮,透過睫毛的縫隙裏看到夏依依正將鬼穀子屋裏的藥材搬出來曬。


    鬼穀子噌地一下睜開了眼睛,從躺椅裏彈跳了起來,一個健步沖了過去,邊跑邊喊道:「唉呀,你這小丫頭,你又來給老夫搗什麽亂啊,快搬迴屋裏去。」


    依依抬頭一臉無辜,又有些不滿,看著鬼穀子撅著嘴說道:「鬼穀子,我哪裏是在搗亂啊,這幾天看到你天天曬這些藥,我看今天太陽又好,最好曬藥了,我看你睡得正香,好心讓你睡一覺,我幫你曬曬藥,你還說我搗亂?真是好心沒有好報,好心當做驢肝肺。」


    鬼穀子一把搶過了那一籮藥材,心痛不已,說道:「已經曬好了,今天太陽又這麽大,要是這麽曬上一天,這好好的藥就都曬焦幹了,就把好好的藥給毀了,不是所有的藥都需要曬那麽幹的,知道嗎?」


    依依扁扁嘴:「你又不說,誰知道。我又不懂中藥材。」


    鬼穀子氣鼓鼓地說道:「老夫怎麽沒說?昨兒收藥材的時候老夫就跟嚴清說了藥已經曬好了,不用再曬了。」


    「對啊,你是跟嚴清說的,又沒跟我說咯。」


    「老夫說這話的時候,你就站在旁邊,你還插嘴說才曬了五天就好了?」


    依依撓了撓頭,訕訕的笑道:「好像是有這麽一迴事哦。」


    鬼穀子敲了依依的腦袋一下,說道:「你這丫頭啊,這幾天心不在焉的,就是為了等許睿的消息吧?哼,老夫就知道,隻要老夫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那個許睿,現在就龜縮著不出來見你了,他肯定是不會娶你的了,你就趁早歇了這份心吧。」


    依依嘟囔著嘴低沉著頭說道:「我才不是為了他呢,他不娶就不娶,我又不是嫁不掉。」


    「就你嘴硬,口是心非。」鬼穀子說道,給依依甩了一個大白眼,抱著他那些珍貴的藥材放迴屋裏去了,生怕在外麵陪夏依依多嘮一會兒嗑,這藥效就又減弱了幾分。


    鬼穀子一迴來就見夏依依還怔怔地站在原地,半晌都沒有挪動過一步,好像那雙腳釘在了原地似得。


    鬼穀子搖了搖頭,走過去說道:「唉,小丫頭,不要難過啊,他看不上你這個私生女的身份,也是在所難免的,俗人一個嘛,哪能擺脫這些世人的煩惱呢?」


    依依抬頭問道:「如果不是以私生女的身份,而是以夏依依的身份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們更不會娶一個二婚的女子了。」


    「鬼穀子,那你能不能給我弄一個假身份?」


    鬼穀子得意地捋了捋鬍子,搖頭晃腦地說道:「老夫這麽多年,也診治過不少達官貴人,若是跟他們求個情,給你弄一個假身份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夏依依兩眼發光,仿佛又看到了前途一片光明,似乎攔在自己和許睿之間的障礙都可以因為自己的一個新身份而一掃而空。


    鬼穀子說道:「你若是無人問津也就罷了,換個身份也能活得很好,可是你可是名滿東朔的第一美女,有當過軒王妃,這上流社會裏有幾個不認識你的?你那假身份藏不住的。」


    依依眨著眼睛說道:「鬼穀子,你的醫術這麽高明,不知道你會不會整容術?」


    鬼穀子搖了搖頭,說道:「老夫不會整容術,不會毀容還是很在行的,你看你臉上哪個五官不順眼了,老夫可以幫你割掉。」


    依依陰沉著臉說道:「鬼穀子,我在跟你說真的,你卻在跟我開玩笑。」


    「老夫也在跟你說真的啊。不過小丫頭啊,那天你不是跟老夫是你們是真心相愛的嗎?既然是真愛,又何須擔心這些呢?如果因為懼怕這世俗的阻礙,而沒有走到一起,說明你們並不是真愛,否則,那許睿為何不肯放棄繼承他這萬貫家財的許家,跟你海角天涯的浪跡呢?也許今天你為了她,換了一張臉,換了一個身份,可是哪天他會不會看著你這張假臉趕到厭惡呢?那就好像跟一個陌生人成親一樣,你還是你嗎?你已經不是你了。」


    依依苦澀地說道:「衝破枷鎖,談何容易。」


    這時,嚴清拎著個空米袋迴了靜苑,精神怏怏地,鬼穀子一見那個空米袋,便破口大罵道:「你這是幹啥?她因為失戀了,心不在焉地,才做錯了事。難道你也失戀了?一點精神頭也沒有,米也沒有買迴來,老夫叫你去買米,連這點小事也做不成了?」


    失戀?依依真是要被鬼穀子氣個半死,哪能像他就這麽大聲將這事給嚷嚷出去?


    嚴清苦逼著臉說道:「師父,我哪裏是沒有用心去辦事啊,今天我從東城跑到西城,又從北城跑動南城,我的腿都快跑斷了,可是根本就買不到一粒米,所有的商鋪都不賣米了,反而掛著牌子高價收米。這全城到處是在買米的人,可是大家都沒有買到米啊。」


    依依說道:「啊?怎麽會這樣啊?」


    鬼穀子斜了她一眼,說道:「這段日子,你失戀了,你當然沒有心思關心其他的事情了,你不知道,北疆那邊夜將軍在軍營裏抓了好多個奸細,還查出了密信,北雲國和西昌國一直暗中聯絡,想聯合起來一起攻打東朔,昨天皇上才收到信息,就派了兵前往北疆支援,想必是那些商家為了囤積糧食,才會這麽做的。」


    依依哭著一張臉說道:「鬼穀子,你能不能不要張口閉口地就說我失戀啊?這不是還沒有得到迴信嗎?也許過幾天就有消息了。」


    鬼穀子白了她一眼,說道:「癡人說夢!」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依依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鬼穀子,傲嬌地說道:「你看,說曹操曹操就到,都不用等幾天,現在就來了。」


    鬼穀子冷哼一聲說道:「來了就來了,有什麽好得意的,他帶來的也不會是好消息。」


    「……」烏鴉嘴!


    ------題外話------


    昨天第一百三十三章文末幾百字嚴重錯誤,已經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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