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過去,誌王便急得頭上冒出了些許細密的汗,他這一次可是想在瓊公主麵前出出風頭,可是現在這風頭沒有出成,卻把自己給陷了進去。


    周圍閃過來一些嘲弄的眼光,誌王更是覺得渾身不自在,瓊公主此時也大概知道誌王怕是猜不出來了,便說道:「誌王,沒關係,他們不也還沒有猜出來嗎?你慢慢想,等下興許就能想得出來了」


    夏娜娜聽見瓊公主這個時候去勸誌王,這不是找死嗎?夏娜娜嘴角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譏笑。誌王本就心情不好,聽瓊公主這麽說,果然臉色更是不好看了。


    倘若是白澈想不出來,許碧瑤必定會譏諷一番,但是誌王身份顯赫,許碧瑤與她又不熟,自然是不敢欺負他的,但是卻在心裏嘲弄了他一番,心裏說道,就這水平,還是誌王?皇帝的兒子?依我看,我哥可比王爺有才的多。


    這時,那老闆可沒有像問其他人時那麽大膽了,這次誌王還沒有猜出來,他卻要給他一些顏麵,老闆便唯唯諾諾的說道:「誌王,時間已到,可有答案出來?」


    誌王搖了搖頭,也是隨口說了一個他自以為是的答案,但是依舊不對,此時大家更是譁然一片,這謎語究竟是有多難,連四個才華橫溢的人都沒有猜出來,當然了,誌王的才華,可並不是特別高的,以文化素養來說,誌王在這四個人當中算是最低的了。


    誌王輸了後,覺得沒有顏麵再呆下去了,也不等著後麵的猜謎情況就直接走了,他一走,瓊公主和夏娜娜便也跟著走了。


    第五輪,其他人一見都已經過去四輪了,他們都猜不著,心裏便膽怯起來了,皇上這個題定然是極難的,如果自己也去猜的話,必定也猜不著,畢竟自己的水平可比他們弱一些,因此第五輪就沒有人敢競拍了。便隻剩下了許睿和白澈兩個人又開始槓上了。


    不過白澈還是有一些心慌的,萬一到時候許睿又故意把價格抬上去了,自己豈不是又吃虧?這可不是像之前一樣,丟掉200兩而已,這可是一兩千以上啊!之前是十兩往上加,現在可是一百兩的往上加呀!一個不小心自己兜裏的錢,就都要輸光了。


    這時許碧瑤看出了白澈有些猶豫不敢喊價,許碧瑤眼眸一轉,計上心來,便說道:「我有個新玩法,不知老闆可否同意?」


    「許小姐不知道有什麽玩法呢!」


    「老闆,你也知道的,白公子和許公子兩人經常為了誰是東朔第一才子而爭論不休,今日,便不如就讓他們在這裏當眾比拚一下,以我看倒不如讓他們兩個同時開始看燈謎,看他們兩個誰能先說出答案。如果誰先說出了正確答案,那贏的人就不用掏錢,還白白得了這花燈。輸的那個人,就要掏自己的一千兩和對方的一千兩齣來,合計二千兩,如何?」


    那老闆一聽,這樣豈不就更有看頭了,而且反正收入自己口袋中的錢又不會少,一下子就有二千兩了,那老闆便說道:「許小姐果然聰明剔透,這新奇的玩法確實好,隻是不知這兩位公子同不同意呢?」


    他們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許睿說道:「我有信心我能勝,所以,對我有利的事情我為何不同意呢!」


    白澈一聽,昂著個雞公脖子似的說道:「嗬,我也有信心我能勝,所以許睿你就好好準備你的二千兩吧,倘若你要是沒有帶這麽多,到時候被老闆押在這裏可別怪我不救你哦。」


    許碧瑤頓時就跳腳指著白澈的眼睛說道,「瞎了你的狗眼,我許家能沒有錢?誰出門還不揣個一萬兩萬的?我們許家可不比你白家差!難道你白公子掏的出這二千我們許家還能這點錢都掏不出來了嗎?不過依我看,以你的能力,你連剛才一兩的花燈都沒有猜出來,這一千兩的花燈隻怕是更猜不出來了吧!」


    白澈被許碧瑤給氣得發抖,她動不動就提剛剛那一兩花燈的茬。


    老闆便說道:「既然二位都同意,那二位便開始吧。」


    於是老闆便拿出謎語讓他們兩個人共同看,同時也敲響鑼開始計時。他們兩人不再打口水戰,都低頭思考起來。


    過了小半炷香的時間,兩個人還沒有給出答案,依依不禁有些擔心,這燈謎究竟有多難啊?東朔兩個並列第一的大才子竟然都猜不出來,許碧瑤更是急得滿頭大汗,直跺腳催促道:「哥,你快點啊,這半柱香都快燃完啦!」


    夏依依滿腦袋的黑線,這許碧瑤再這麽搖下去不是更容易讓許睿分心嗎?幫了許睿的倒忙,白白讓白澈撿了便宜去,要不是知道許碧瑤是許睿的親妹妹,依依都要懷疑這許碧瑤是不是白澈那邊派過來的奸細了。


    許睿倏的抬頭,悠然地打開了手中的摺扇,一臉自信地說道:「老闆,我已經知道是什麽字了。」說罷張口便要說,白澈連忙攔住他說道:「嘿嘿,慢著,我也想到了。」


    老闆便說道:「要不然這樣,我拿兩張紙,你們兩個分開寫,誰若是答對了,便歸誰贏,若是都答不對,那這錢你們兩個人一人出一千兩。倘若兩個人都答對了,既然是許公子先說他猜到了的,那便判許公子贏,如何?」


    雖然最後一條白澈還是有些許不甘的,但是剛剛許睿確實比他早一步說出來,自己便也認了,現在他隻希望許睿答錯了,自己才有贏的希望。


    於是兩人便同意了,拿到紙和筆之後,兩人背對背寫下了自己的謎底,便交給了老闆,再當眾念了出來。結果兩個人都猜對了。


    老闆便說道:「兩位公子都猜對了,這樣的話,按照剛剛定的規矩,就是許公子險勝了這一局了。許公子,恭喜你了,皇上的這盞花燈就歸你了。」


    老闆便將花燈取了下來,給許睿送去,許睿剛伸手要接,許碧瑤便已經伸手拿住了老闆手中的那隻花燈,老闆自然是知道許碧瑤是許睿的妹妹了,因此也就直接交給了許碧瑤。


    許碧瑤提著花燈在白澈眼前得意地晃了幾下說道,:「白公子,白大才子,輸得心服口服了吧,我早就說過了我哥哥許睿才是東朔第一才子,而你是第二,趕緊的,掏錢吧!」


    許碧瑤故意說得特別大聲,周圍的人全都聽見了,說一遍還不過癮,再次大聲的說了一遍:「各位,大家今天在這可是都見證了,往後可別糾結誰才是東朔第一才子了,他今天可是輸給了我哥哥,許睿才是東朔第一才子。」


    白澈氣唿唿的說道:「憑什麽?這不過是第一局,我們還可以再猜。」


    許碧瑤說道:「我們可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裏瞎玩。」


    「不行不行,我們今天非得分個高低不可,這才第一局,至少也得三局兩勝吧!」


    「白澈你可真的是耍賴皮呀,你輸了還不肯承認自己輸了,輸也要輸得起,再說了,三局兩勝?你能再拿出跟皇上這道燈謎難度一樣的燈謎出來比試嗎?你先別跟我說還要比試什麽的,你先把現在這一局的銀兩給付了,是二千兩哦。」許碧瑤伸出兩根手指頭在白澈眼前晃了晃。


    白澈很不情願的從荷包裏麵掏出了二千兩銀票,把錢付給了老闆,數錢的時候一陣肉痛。今天也不知道自己是倒了什麽黴運,竟然接二連三的在這許氏兄妹身上栽了許多跟頭。


    皇上在那邊更是,樂得看了這麽一齣戲,他以前也很想知道,許睿和白澈究竟誰才是東朔第一才子,如今看來,許睿倒是略勝一籌,皇上便想到,倘若許睿能放棄經商,而到朝堂上來效忠自己,倒也不失一個人才呀!


    李公公笑著說道:「皇上,您看,這白澈今兒倒是輸得挺窩心啊!奴才看他氣得臉色都鐵青了。」


    「想不到,淩軒手底下的人也不過如此。」


    李公公一聽皇上這話,怕是皇上心裏頭也十分讚賞許公子吧,於是李公公忙趁熱打鐵:「以奴才看,這許公子倒真不愧是東朔第一才子,竟然能將皇上題的這麽難的謎語給解開了,實乃難得啊。」李公公一席話,把皇上和許睿一同給誇了一通,也說到了皇上的心坎裏去了,皇上微微點了點頭。


    徐睿本想從許碧瑤手上把那個燈籠拿過來送給夏奕的,可是見許碧瑤拿著那個花燈得意洋洋的在白澈麵前炫耀,自己若是從她手中把那花燈拿過來,許碧瑤心裏必然會失落,自己做哥哥的怎麽能跟妹妹搶東西呢!


    可是自己都已經答應夏奕了,不把這個花燈給她,那豈不是失信呀!後來想想算了,等迴家後再跟許碧瑤把花燈拿過來吧,以免在外麵讓許碧瑤難堪。


    「呦,你這女人,贏了這個花燈的又不是你,你在這裏洋洋得意個什麽勁?」說話間,一個女子擠了過來,站到許碧瑤和白澈的中間。這女子不過十一歲,長得十分的可愛,隻不過是那雙眼睛看向許碧瑤時十分的不友善。身著一襲翠綠色長裙,上麵繡了一些蘭花,腰上繫著一條粉紅色的腰帶,頭上戴著七八支珠釵,耳朵上戴著兩顆明晃晃碩大的珍珠,看身份應該是一個富庶人家的小姐。雖然穿戴金貴,可是卻看不出一絲的銅臭味來,隻覺得眼前這一身翠綠色衣服的女子清清爽爽,超然脫俗。


    這個小姐的形象跟許碧瑤截然相反,許碧瑤外在潑辣,大大咧咧,真性情,走路帶風。而這個小姐卻顯得矜持又淑女,一步三搖,款款而來,說話輕柔,彎彎的峨眉,眼帶媚意,那雙手擺動的時候,一股幽香隨著手的晃動而飄散,雖然長相不是特別明艷漂亮的那種,但是她勝在了這周身的溫婉嫻靜氣質上。


    周邊的公子瞬間被她的氣質所吸引,這種女子才是他們心裏所期望的要娶迴家的蕙質蘭心賢淑的女子。


    依依不認識這個小姐,但是許碧瑤卻是認識的。徐碧瑤比她大三歲,高出一個頭來,居高臨下俯視道:「呦,我還以為是哪隻不懂事的鸚鵡在這裏亂學舌呢?原來是林二小姐啊,這贏了的人好歹是我哥哥,我洋洋得意也是應該的,你若是不服氣,你也可以讓你哥哥來猜對皇上的燈謎啊,你要怎麽洋洋得意我也管不著,隻是皇上的燈謎,你哥哥怕是猜不著吧,就像白澈一樣,花了二千銀子也猜不著。不過話說迴來了,白澈輸了,你卻跳出來給他說話,你跟他難道有什麽關係不成?」


    來人正是四大商行之一的林家二小姐林姀,從小就仰慕白澈,因為兩家葉門當戶對,白澈也確實不錯,因此林家即便知道林姀仰慕白澈,而林家也並未阻止林姀,但是林姀還小,林家打算過兩年再與白家提。


    林姀被她這麽一說,臉色微紅,說道:「你不要侮人清白,我不過就是看不慣你這樣,才過來說話的。」


    「白澈輸了就是輸了,是他輸不起。」


    林小姐說道:「他們兩個人的比試是他們兩個的比試,現在我要挑戰你,我們來比試猜燈謎。」


    許碧瑤一聽,心裏便開始打退堂鼓了,自己一向調皮慣了,不愛讀書也不愛做女工,整日就是出府瞎玩,琴棋書畫,自己還真的跟別的名門閨女差上了一大截。自己若是真的跟林姀比試,看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自己可能真的比不過她。


    到時候丟醜的可不隻是自己,連帶著剛剛贏了頭彩的哥哥也要被別人恥笑,肯定會說東朔第一的許大公子卻有一個才疏學淺的妹妹。


    林姀見許碧瑤不敢應戰,便更是胸有成竹了,早就聽說許家大小姐一向都是像男子一樣到處玩耍,根本沒有女子一樣的矜持,既不愛詩詞歌賦,也不愛紡線刺繡,隻愛在耍馬鞭,想必許碧瑤肯定比不過自己。於是林姀說道:「你是不是怕了我?你若是比不過我,你便早早的認輸,我也就不跟你比了。」


    白澈便勸林姀道:「別跟她比了,我們走吧!」


    林姀道:「白公子,我們怎麽可以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放了她?她剛剛不是很拽嗎?現在她怎麽拽不起來了?因為我看,她就是肚子裏麵沒有什麽墨水。」


    許碧瑤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被她這麽一激將,便忍不住氣了,直視林姀說道:「誰說我不敢?誰說我肚子裏沒有墨水?比就比誰怕誰?」


    許睿便也勸道:「碧瑤,我們還是比了,走吧!」


    許睿可是怕他這個莽撞的妹妹,倘若要是贏了,又是要毫不留情麵的去損別人,倘若她要是輸了,被別人說了以後她又愛麵子,迴家又要哭上幾天。


    可是許碧瑤此刻哪裏還能聽他的話?硬是甩開他的手,昂著個脖子跟林二小姐槓上了,說道:「比就比,現在就比,還像剛剛一樣的規則,兩個人同時看謎語。」


    「好,就按你說的辦,老闆,給我來一個難一點的謎語過來。」


    許碧瑤聽她說要拿一個難一點的,心裏頭頓時又氣上了幾分。那林姀必定是故意拿難題,就是為了讓自己輸,隻是此時又不好再說不要難點的,這樣的話,不就是選擇自己認輸了嗎?隻得硬著頭皮上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就想著看,兩個女人槓起來是個什麽樣的狀況?


    皇上在那頭看到了在下麵的吵吵嚷嚷的樣子,樂嗬嗬的說道:「真是越來越有熱鬧看了。」


    李公公說道:「想不到那兩個女子也真是氣性大呀!」


    她們從小生長在豪門家庭,自然是很少受氣了,這一出來冷不防的被別人氣了一通,自然容易吵架。有其是當她們兩個的家世背景都旗鼓相當的情況下,就更是互不相讓了。


    以夏依依的觀察,許碧瑤必輸無疑,那個林小姐看似溫婉賢淑,實則也是個不省油的燈,以許碧瑤那點點單純的心思哪裏鬥得過林小姐,而且許碧瑤本來就不擅長舞文弄墨。她們兩個在這比,夏依依可不覺得這有什麽好看的,便往其他地方走去,許睿也連忙跟著她走了。


    許睿說道:「剛剛那個燈籠,本來是要送給你的,現在被碧瑤拿走了,要不我再送給你另外一個,你想要哪一個?我就幫你贏了哪個。」


    「不用了,這個蓮花燈就已經很好了。」


    「可是這個才十文錢。」


    「貴的才是好的嗎?我覺得我喜歡的才是好的。」依依此時覺得自己不拿皇上那盞花燈反而是好事,那盞花燈太顯眼了,自己拿著去哪裏都會被別人盯著,也很容易露餡,若是被人認出來自己,反倒麻煩了。


    依依拉了拉許睿的衣袖問道,「你剛剛為什麽不在前麵幾輪競拍呢?」


    許睿說道:「皇上的謎語可不是那麽容易猜的,而且第一輪基本上有很多人都會競拍,這樣的話,這個價格一定會被抬上去,他們都是急於表現的人,我估計他們基本上也猜不出來,前三輪有可能猜不出來,那麽到後麵就越來越沒有人敢猜了,他們的信心也沒有了,沒有人加價,自己就能少付一點錢。」


    依依點點頭同意了他的看法,暗笑道難怪,他和誌王都沒有在前兩輪競拍,原他們都是有這樣的想法,而白澈也隻是加了第一次,後麵被沒有再加,想來他也可能也知道這個道理。


    仁壽宮,皇後被太後給叫到了仁壽宮去給太後請安,太後問道:「皇後,誌兒呢?」


    「誌兒他今兒出去賞花燈去了。」


    「他跟誰去了?」


    「帶著瓊公主一道去了。」皇後心裏一陣竊喜,誌兒在哄女人上還是很有能力,這段時間誌兒與瓊公主相處,已經把瓊公主迷得三葷七素的了,隻要再加把勁,定能將瓊公主給拿下。


    「瓊公主?皇後你這是有什麽想法?」


    「太後,臣妾想著若是能難把南傾國那股勢力拉攏過來,便是極好的,誌兒就添了一大助力。」


    太後拉下臉來,語氣十分嚴厲:「怎麽?你是想讓誌兒娶瓊公主為誌王妃不成?」


    皇後見太後臉色不好看,心裏不明白這麽美的好事,太後為什麽不樂意,皇後爭辯道:「這難道有什麽不妥嗎?臣妾覺得這挺好的,而且那瓊公主也十分喜歡誌兒,既然誌兒也喜歡瓊公主,還願意帶她去賞花燈,有情人終成眷屬,把他們兩個撮和在一起也是美事一樁啊!而且,南青國皇上是非常喜歡瓊公主的,以瓊公主的受寵程度,將來,南青國必定會協助誌兒一臂之力。」


    「皇後,哀家記得曾經跟你說過,皇後隻能是我們鍾家的人,你這是把哀家的話當耳邊風了嗎?當初哀家也知道誌兒和夏依依兩個人才是情侶,他們兩個才是一對。哀家為什麽同意你哄騙皇上把夏依依賜給軒王,就是因為不同意別人家的姑娘成為誌王妃,隻能是我們鍾家的姑娘成為誌王妃,將來母儀天下成為皇後。」


    「太後,倘若我們失去南青國這一助力,那豈不是損失大了嗎?」皇後依舊不死心,她也早就知道太後想立鍾家的姑娘為誌王妃,可是她們跟瓊公主和比起來,她們的勢力卻顯得單薄了。


    「倘若你真想撮合他們,也不是不可以,娶我們鍾家姑娘為正妃,納瓊公主為側妃。」


    「太後,誌兒已經有了兩個側妃了,這瓊公主又豈肯嫁給誌兒當一個小小的側妃呢?她必定是不答應啊!」


    「不答應,不答應就讓她迴南青國去,反正你也看到了,這皇上的其餘兩個王爺:安王和軒王,可都是有了妻妾的,她若是不嫁給誌王為側妃,她還願意嫁給誰為側妃去,難不成嫁給淩軒那個殘疾?」


    「太後,這件事情就沒有迴旋的餘地嗎?」


    「沒有」太後的語氣不容置疑。


    「可萬一到時候瓊公主幹脆不與咱們東朔和親,卻與西昌太子阿木古力和親可怎麽辦?南青國就與西昌國聯合起來了。」


    太後看了眼皇後,真是愚不可及,再怎麽調教她也調教不出一個聰明的皇後來,太後說道:「不會的,南青國皇帝剛篡位才一個多月,根基未穩,正是急於找東朔這座大靠山的時候,西昌那個小小的野蠻之地怎麽跟東朔比?南青自然會放棄西昌,而與東朔聯盟。」


    皇後見太後分析起前朝的事情,自己也不太懂這裏麵的彎彎繞繞,便問道:「太後可是在鍾家已經有了中意的姑娘?」


    「依哀家看那鍾詩彤倒是個不錯的,又孝順又伶俐聰明又識大體,依哀家看,她比你倒是也不差。」其實在太後心裏頭默默說的是,她比你可強多了。「而且那一日在大年夜夜宴上的時候你也看到了,瓊公主這個人心性可不好,又咋咋唿唿的,也沒有什麽本事,再說了她原先也不是個公主,不過是一個亂臣賊子之女而已,她可配不上我們誌兒。」


    「太後,這話可不能這麽說呀,她現在的身份可的的確確是南青國的公主。」


    「哼,那也是個扶不上檯麵的人。」


    皇後見太後如此,也就不再與她再爭辯,但是皇後心想,一定要從皇上這裏入手,勸皇上選擇上官瓊為誌王正妃,隻要皇上跟自己統一了戰線,即便太後一人反對,也沒有什麽用了。


    自己就是皇後,鍾家必定會全力支持自己,不論要不要選鍾家的姑娘當誌王妃,鍾家也隻能跟自己一條戰線,難不成鍾家還能投靠軒王和安王去了不成。所以,為何還要為了鍾家而放棄南青國這麽一個助力呢?


    當東朔京城的人們還在歡樂的參加元宵燈會的時候,夜影正帶著五萬一千兵馬匆匆的趕往北疆,越往北走,就見到了越來越多的難民,夜影眉頭一皺,連忙自己帶著王府的一千精兵一身輕裝快馬加鞭趕緊開復前線,而那五萬兵馬則帶著重武器和糧草在後麵慢慢前進。隻有自己早一刻到達前線,百姓就少一份傷亡。


    北雲國的軍帳裏,一個副將走進去,說道:「司馬將軍,東朔派了夜影前來,不日就會到達北疆。」


    司馬賀正坐在桌案前看軍事地圖,聽到副將的來報,連頭也不抬,說道:「來便來了唄,本將軍還怕他不成?東朔換一個將軍過來,本將軍就斬殺一個,殺到他無人可派。」


    那個副將名叫鄭彪,約四十歲,長得高大魁梧,一身黝黑的肌膚結實有力,他以往是可是跟在司馬棟老將軍身旁的,經驗豐富,十分了解軒王和夜影,司馬棟還是有些擔心年輕氣盛的司馬賀會在夜影這名將手中吃虧,因此派了鄭彪前來幫助司馬賀。


    鄭彪語重心長地說道:「將軍,以末將這麽多年與夜影的交戰,末將十分清楚夜影的實力,他的武功比死去的孫將軍的武功高許多,雖然作戰經驗沒有孫將軍豐富,可別看他年紀輕,已經在沙場上十年了,他頭腦靈活,又足智多謀,常年跟在杜淩軒身邊,他的實力不可小覷。將軍切莫掉以輕心啊。」


    司馬賀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是打勝仗,甚至還斬殺了東朔的孫將軍,如今他在北雲國可謂是聲名鵲起,名聲大噪,紅得發紫,被北雲國全國上下捧贊得不行,司馬賀此刻正是得意的時候,哪裏會看得起不過是比自己大四歲的夜影呢?而且夜影以前隻是副將官職,如今東朔無人可派了,才將夜影給升為將軍,因此在司馬賀的眼中,自己一個將軍對付一個副將那還不是翻手覆手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司馬賀看了一眼憂心忡忡的鄭彪,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鄭副將,這你怕個什麽啊?來的不過是夜影而已,又不是杜淩軒來了,有什麽可怕的,他夜影以前也就是沾了杜淩軒的光,才看起來好像是有點能耐似得,他離開了杜淩軒,他就什麽也不是了。如今杜淩軒已經殘了,沒用了,這北疆遲早會守不住,你就看著本將軍如何揮戈南下,踏平東朔吧。」


    「將軍……」


    司馬賀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好了,你下去好好整頓下兵馬和軍糧,等夜影一來,本將軍要光明正大地和他打一場,讓你看看究竟是他夜影厲害,還是本將軍厲害。」


    如今北疆並無將軍,隻有周勤和丁大力兩名副將在鎮守,夜影還要到明天才能到達,雖然司馬賀可以趁著東朔無主將趁機攻打東朔,可是司馬賀覺得即便夜影來了,這北疆也如同沒有主將時一樣,都是不堪一擊的。自己一定要像殺孫將軍時一樣,親自手刃了夜影。


    鄭彪看司馬賀如此的輕敵,又有些得意忘形,被最近的勝利給沖昏了頭腦,鄭彪想再勸他,可是司馬賀一副不想與他多談的樣子,鄭彪隻得嘆了口氣,掀開帳篷簾子,走到外麵去。


    鄭彪趕緊去整頓兵馬,並且私下裏反覆叮囑了下麵的營長,要他們切勿輕敵,鄭彪看了看那些意氣風發的戰士,鄭彪不禁暗自嘆氣,接下來的這場戰可不好打啊。


    本來帶著大部隊要第二日晚上才能到的,夜影帶著一千精兵輕裝急速前進,硬是在天蒙蒙的時候就趕到了北疆。


    北疆主隊駐紮在新餘鎮上,當夜影帶著一千精兵快速往城門口奔來的時候,守城小兵遠遠地看見一隊騎馬的戰士奔來,小兵嚇了一跳,以為司馬賀突襲新餘鎮,連忙吩咐弓箭手就位,跑去找千總大人,千總一聽,也是嚇了一跳,問道:「在北城門?」


    「在南城門。」


    千總說道:「南城門?南邊是東朔的地方啊,司馬賀怎麽會從那邊出現?他要是攻打我們,也隻能從北城門出現啊?」


    小兵急的不行,拉著千總就往城門上跑,說道:「但是屬下確實是看到大約一千人騎馬朝這邊過來啊。」


    「會不會是夜將軍來了?」


    「不會吧,這麽快?」


    千總跑到城牆上,夜影也幾乎趕到了城門下,一千人騎馬快速趕來,馬蹄聲蹬蹬蹬,在寧靜的夜晚顯得更是震耳欲聾,那一千精兵舉著火把,一片火紅照亮了一小片天,他們在馬上策馬奔騰,腳下揚起了厚厚的塵土,千總看著那一千兵馬,這氣勢哪像是一千兵馬?甚至比一萬兵馬更有氣勢。


    千總對這一千人的服飾太熟悉不過了,時隔半年,又看見了王府精兵的衣服,千總便知道定時夜影來了,一會,夜影就已經奔到了城門下,夜影並沒有放慢騎馬的速度,手上高高地舉起令牌,喊道:「在下夜影,速開城門!」


    千總連忙下令開城門,城門一開,夜影等人正好衝到了門口,速度不減地沖了進去,這一千兵馬衝過這一個小小的城門的時候魚貫而入,沒有半點卡殼和擁擠,也沒有放慢速度,他們十分有默契地按順序進入。


    夜影帶著人沖入了城內後,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直接朝安營紮寨的大本營而去,留給城門千總的隻有那肆意飛揚的塵土。


    千總看著這久違身影和氣勢,千總心裏一陣酸楚,等來了,終於等到夜將軍了,雖然軒王沒有來,可是夜影和王府精兵來了,他們就是代替軒王來出征的。千總隻要看見夜影和王府精兵的那身衣服,就感覺身上有無窮的力量,充滿了自信,現在,北疆肯定能守得住了。


    千總這時便是明白了,夜影定然是帶著一千精兵先來穩住軍心,後麵的大部隊在後麵晚點過來,千總便連忙吩咐了城門守衛睜大了眼睛給他好好盯著遠方,一旦發現大部隊過來的身影,便通知他。


    周勤和丁大力之前還在帳篷裏睡覺,聽到傳來了馬蹄聲,連忙起身,一會便有哨兵跑來說道:「周副將,丁副將,前方發現有大約一千兵馬迅速往這裏趕過來。」


    「迅速組織防守。」


    「是」


    這大本營裏的軍隊,戰鬥效率就是快,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還在睡覺的戰士就已經穿戴整齊,帶了武器迅速趕到了戰鬥崗位,丁大力連忙帶上弓爬到了哨位樓上。


    夜影帶著人一會就趕到了大本營,丁大力一見竟是夜將軍提前來了,連忙吩咐打開大營大門,丁大力迅速從哨位樓上爬下來。


    夜影進了大本營,放慢了速度,一千人進來整整齊齊地站好,一個個地坐在馬背上,英姿颯颯。周勤連忙率領眾將士單膝下跪恭迎夜影,齊齊地說道:「參見夜將軍。」


    唯獨一個人沒有跪下,那就是丁大力,隻見丁大力將手中的弓箭一甩,便大步地往夜影衝過來,邊跑邊喊道:「夜老弟啊,你可算是來了,這半年來,可把兄弟我想死了。」丁大力跑起來的時候,一邊張開著雙手,那一身漆黑又破爛的戰袍被風吹得唿啦啦地響,身上的碎布條在風中嘩嘩地飄散著,戰袍裏露出了破敗髒汙的棉絮,他那頭髮還沒有洗,被汙泥把頭髮結成了一塊一塊的,一邊跑,那烏糟糟的頭上上下亂飛著,丁大力黝黑的臉上帶著一抹激動興奮的紅色,他在這一肅穆的場合中瞬間出戲。


    剛剛戰士們看到夜將軍和王府精兵過來的時候,心裏瞬間澎湃激動,可是此時這激動肅穆的迎接儀式立馬被丁大力給土崩瓦解了,顯得有些諧謔。


    「大力。」夜影喊道,身手利落地翻身下馬,剛下馬,就被丁大力強大有力的臂膀給擁入了懷中,丁大力抱著夜影,接下來用手使勁拍打著夜影的背,含淚說道:「夜老弟,半年多了,可算是又見著了。你不知道,你們走了之後,我們這些將士有多想你。可算是又見麵了。」


    丁大力沉默了一會,剛剛臉上興奮的神情落了下去,轉而升起一股悲戚地神情來,嘆氣道:「可惜老孫看不到你了,他若是看到你來了,指不定有多高興呢。」


    夜影拍了拍丁大力的肩膀,說道:「大力,我不會讓孫將軍白白犧牲的。」


    丁大力放開了夜影,又問道:「王爺可好?」


    夜影嘆了口氣說道:「鬼穀子已經給王爺解了毒,隻是他的眼疾和腿疾醫不好了。」夜影並沒有提及王爺身上中的南青國百花蟲毒,知道這件事情的隻有他和白澈、夏依依以及鬼穀子,王爺並不然他們向外透露。想到這,夜影心裏有些難受,王爺為何命途多舛,年紀輕輕地就要麵臨生命倒計時。


    「可查到了去年是誰下的黑手?」


    夜影搖了搖頭,丁大力眸子裏暗了暗,捏緊了拳頭狠狠地說道:「老子若是知道是誰下的黑手,老子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我們進去再說。」夜影將手中的馬鞭扔給了後麵的精兵手上,自己與丁大力及周勤快步走進了軍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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