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一天天過,我就像地上的蝸牛,明明知道路途遙遠,永遠無法到達理想之地,可還是無奈的向前爬著。在這樣慘淡的光陰中,五年如同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了,我們這對同床異夢的夫妻一直沒有孩子,可鄒小夢的肚子卻一天天的大了,隻是一天天長大的肚子裏裹著的不是孩子,而是一層層的脂肪。

    經常在校園裏我們會碰到同事關切地問:“幾個月了?”鄒小夢便會直爽的告訴人家:“還沒有呢。”同事又問:“怎麽還不要?”鄒小夢就指指旁邊的我,說:“他不想要呢。”於是校園裏便開始有了小道消息,說沈一龍可能沒有生殖能力。當我聽到辦公室小趙跟我學這些風言風語的時候,我真想當天晚上就找個妓,試試我的繁衍生殖能力,一轉念,這些人都是吃避孕藥的,就是播上再好的種子也白搭。

    我對自己的繁殖能力向來都是很自信的,如果每一顆精子都能找一個溫暖的家的話,我每天都能造出千軍萬馬來。隻可惜鄒小夢就是懷不上孩子,聽她說以前曾經墮過三四次胎,到底是三次還是四次,她已經記不分明了,所以我推斷懷不上孩子原因肯定在她,醫院的檢查也證實了我的推斷是對的。每每想到每天都會有千軍萬馬為我殞命,我都會頓首扼腕。

    不過我也並不希望有孩子,一對仇人生出來的孩子一定是個矛盾的結合體,即便沒有外界的煩擾,自己內在的衝突就夠他一個人痛苦一輩子。

    鄒小夢是係領導的紅人,飯局很多,一頓飯要吃到夜裏一兩點多才迴家,老母豬卻從來不對這一事件做任何評論,反倒覺得自己的閨女非常有出息,得意洋洋的向別人炫耀自己的閨女多麽討領導歡心。夫妻間的溫存也不再存在,鄒小夢總是喜歡在我剛要找到一點感覺的時候給我發號施令,讓我這個樣那個樣,敢情我就是她的性奴隸,或者僅僅是自慰的工具而已。

    然而我畢竟還是年輕,腰裏的那根豆蟲總是時不時的變成當下一塊六一斤特大號的香蕉,而且不分時間,不分場合。有一次上課,我正在讀課文,褲襠裏的東西就開始蠢蠢欲動了,是時,我正站在一百多號人的大教室裏,在眾目睽睽之下,豆蟲開始像金箍棒似的一節節變大,當變到像德克薩斯州大玉米般大小的時候,我開始念咒語:“small,smaller,smallest……”可是咒語從來就沒有靈驗過,豆蟲一直都是自作主張,仿佛不歸我管。我真想一棍子把它敲倒,後來還是沒有忍心,因為不知道有多少吃偉哥的男人羨慕我呢。

    當褲襠鼓得像紅葉穀裏的寶塔一般的時候,引來了幾個學生的注意,有男有女。我怒喝一聲:“我讀課文的時候老老實實的看課本,別胡撒摸。”“撒摸”就是東張西望的意思。

    我覺得這不是個辦法,常此以往我肯定會成為學生眼裏的惡魔。燕子山西側的大佛頭有一得道高僧,聲譽極高,前去燒香拜佛的人多如螞蟻。我覺得出家人在控製性能力方麵應該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便一個人去討真經。問了幾次,高僧都緘口不語,後來我便纏著不走,吃住都在大佛頭,高僧沒有辦法,說了實話:“憋急了就去洗浴城打兩炮。”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紙婚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燕山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燕山客並收藏紙婚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