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更歡實,姑娘最不怕的就是挫折,他不說話,那她就說個不停,她就不信他能受得了,她的殺手鐧連續不斷的轟擊。

    現實總是殘忍的,往往事非所願,到最後說的口幹舌燥,眼冒金星,鼻孔噴火。

    任爾東西南北風,人家仍巋然不動,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宛若一尊玉琢的雕像。

    失敗,這是前所未有的失敗,恥辱啊。

    霜打的茄子般,沈淑窈整個人算是蔫了,連看花的心思都沒了。

    算了,看就看吧,又不會死人,反正她臉皮厚,根本就不怕你看。

    就在她快要再度夢見周公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天籟,略微有些低沉卻很好聽,琵琶叮咚,玲瓏玉碎,聲聲醉人。

    新鮮的小黃花

    “月橫。”

    “啊?”可不可以再說一遍,風太大,聽不清楚。

    “月橫,我的名子。”

    唔……瞅瞅,美人兒連名子都這麽好聽,沈舒窈心中冒出了無數杜鵑花,完全忘了前一刻的挫敗。“姐姐名字真好聽!”

    月橫凝眉,隻有好聽?

    月這個姓,可是延國的國姓,舉國月姓者也不足百人,這在延國婦幼皆知,她是在裝傻充愣還是真不知,若是真不知那就要迴去告訴皇帝:你的臣民不知你姓甚名誰。

    月華聽到後的表情一定會很好玩。

    “咦,美人兒姐姐你脖子怎麽了,讓蚊子咬了嗎?”沈淑窈很好心地問。

    吾丘月橫漂亮的手撫上右側的脖頸,那裏有幾處不一樣的紅痕,嘴角輕微的動了一下。是啊蚊子咬的,還是一隻大蚊子,一隻咬過人後還不認賬的大蚊子。

    眼睛輕輕眯起,忽然傾過身靠近沈舒窈,雙眸中流動著一股莫名的波動,很是搖曳,看的沈舒窈頓時傻了眼,心動開始不自覺蕩漾起來。

    她們的臉龐之間不足三寸,對方的唿吸灑在臉上暖暖的癢癢的。

    沈舒窈覺得心裏像是有一枚羽毛在輕撓,惹得有些心猿意馬,僵持一陣後忽然覺得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對。

    反應過來後,很想開口說:大姐你坐著說就好了,不要靠這麽近,雖然你是個女孩子,可人家還是會不好意思的。

    就在她快要撐不住美色,馬上就要繳械的時候,人家抽身掀開簾布進入車廂內,片刻有聲音傳出。

    “走吧。”

    “啊?”

    “天色已亮,自然要趕路。”

    “哦……”

    她不打算一直停在這荒野裏,這麽偏僻的路上保不齊遇到土匪強盜什麽的。

    隻是大姐走之前可不可以把衣服還我啊,俺總不能穿成這個德行進城吧,被別人看到該怎麽想她啊:妙齡少女,衣衫不整,神情頹然,清晨從郊外趕迴,少女的清白啊,她還沒嫁人呢,還是朵新鮮的小黃花呢。

    可是左等右等人家似乎一點沒有要把衣服給她的意思,算了隻能進城後破費再買一件吧。

    嗚嗚……肉疼啊,她好窮的,就連吃飯現在都是問題。

    香滿袖

    沈舒窈一臉哀怨的趕起了馬車,休息了一夜的老馬似乎十分的有精神,撒開了老腿往前跑,路旁的杜鵑紅雲一樣向後方飄去,漸漸飄遠。

    快到晌午的時候隱隱看到了淮山城的城門,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

    沈淑窈躊躇著要不要跟月橫把衣服要過來,可……可……人家不好意思開口,一看到月橫傾國傾城的臉,她的心肝就怦怦亂跳,

    就跟上輩子還在上大學那會,被人硬逼著參加學校運動會,跑完一拳1500下來的感覺一樣,總覺得心髒到了嗓子眼,一張嘴就會跑出來。

    眼看就要進城了,一隻玉做的手從車廂裏伸出,手中正拿著她的那件杏色外衫,

    沈舒窈幾乎快要感激涕零,看仙女姐姐心眼多善良。

    歡天喜地的將衣服穿好,心情比小時候過大年穿新衣服還要高興,心裏盤算著清白算是保住了,錢終於是保住了。

    一穿上外衫沈舒窈便覺得清香襲襲,繞人心弦,抬手一聞,果真滿袖芳香。

    破馬車終於進了淮山小城,淮山是座不甚繁榮的小城市,距離岸頭鎮已經有將近百裏。

    人口並不十分多且身家大都較為清白並沒有什麽特別十惡不赦的人,而且這裏應該沒有葉家的勢力,所以她出逃第一個想的方向就是這裏。

    來到一家幹淨亮堂的小飯館前沈舒窈停下了馬車,不管怎樣咱要先吃飯,她實在餓得不行了,肚子叫了一路。

    本打算扶美人姐姐下車進去吃飯,可一掀開簾幔看到吾丘月衡閉目養神的漂亮臉龐,她無奈的鬆開了手。

    如今不一樣了,她不在是一個人了,委實不敢想吾丘月衡這般天人之姿出現在這小城

    中會有什麽後果。

    唉……這是不是惹了一個美麗的麻煩。

    算了,她向來認命,秉承做人要低調的原則,讓小二準備了一些包子饅頭打包帶走,便趕著馬車火速離開了淮山。

    天近傍晚,暮色沉沉。

    他們趕到下一個鎮子,找了一家客棧,囑咐小二把馬車趕到後院後要把車卸下來,把馬喂飽,雖然這匹老馬很色,可它現在是她身上最大的家當了。

    俺就一睡地板的命(上)

    月橫好像仍是渾身無力,一路上坐在馬車裏閉目養神,一句話也沒說,

    倒是沈舒窈別扭極了,坐在前麵趕車一直沒趕進去坐,這美女姐姐的氣場太過強大,坐在她身邊就像靠著一座冰山,隔著車簾都能感覺到冷風嗖嗖的。

    下車的時候,沈淑窈深吸一口氣,扶著他下了馬車,一轉身就看到小二眼神呆滯張著嘴流口水的嘴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騰出一隻手伸進懷裏,掏出一個繡著一朵杜鵑花的素色手帕,伸到月橫麵前。

    月橫愣了一下,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美女姐姐,你委屈一下,把這個戴臉上吧。”沈淑窈討好的笑道。

    月橫看著眼前這個笑顏如花的少女,心中硬是活活生出了一股無力感。

    他是個有潔癖的人,別人摸過的東西他從未碰過,如今竟要他用別人擦過汗的帕子遮臉,這丫頭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沈淑窈望著月橫不悅的表情,花癡一樣隻差流口水,美女姐姐就連皺眉都是那麽好看,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那個姐姐,你看,還是遮起來吧。”

    也罷,就破一次例!

    雖然遮去了樣貌,可進到店裏還是引起了很大的騷亂,這小地方窮鄉僻壤的哪裏見過這麽天人的姿容,喝酒的撒一身,夾菜的送到了鼻孔……總之是醜相百出啊!

    掌櫃畢竟是做生意的,南來北往見過不少人物,比起客人們總歸的淡定了許多,握著毛筆的右手在賬本上畫上幾條不規則的黑線後,率先反應過來。

    “兩……兩位,住店?”

    “嗯……住店。”

    “要幾間房,本店有上好的廂房……”掌櫃的畢竟是生意人,關鍵時刻做起廣告來,隻是他的廣告剛開始,便被人打斷。

    “那個要一間普通的房間就好。”沈舒窈伸出一根手指,她可是窮苦老百姓

    ,偉大的無產階級,如今被迫逃亡在外,哪裏有錢去享受。

    站在旁邊的月橫眉頭微微粗起,一間房,這丫頭究竟是傻,還是天真,連他是男是女都還沒鬧明白,就敢跟他住一間房,也不怕丟了性命。

    俺就一睡地板的命(下)

    “你這丫頭,好沒規矩,怎麽可以和小姐住一間房,而且這位小姐一看便是高貴之人,怎能屈居陋室?”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搖著扇子,厲聲指責沈舒窈,同桌的幾個人紛紛應和。

    “做丫頭就要有丫頭的樣子,不要以為主人脾氣好,就可以肆意妄為……”

    “小小一個丫頭,居然敢替小姐做決定,若是放在我家裏,定要打她幾十大板,然後趕出府去……”

    ……

    沈舒窈額頭冒汗,嘴張張合合,愣是插不進話,有苦說不出就是這樣。

    低頭看看自己的行頭,沈舒窈很是失落,眾人的一番話在她心中蕩起不小的漣漪:莫非我天生就是個丫鬟命!沒天理啊,同是天涯穿越人,為啥我的穿越生活就活得如此悲慘。

    如果不有人在場,沈舒窈一定會仰天大吼三聲,學瓊瑤阿姨劇中那些個女豬腳們,淒慘的喊: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月橫將沈舒窈悲憤失落無奈的表情盡收眼底,忽然覺得有一些心疼。

    “那一間上房吧!”月橫一開口,一屋子人都停止了說話,幾個男人隨即露出癡迷的神色,他眼中劃過一抹不被人察覺的殺氣,不經意看到沈舒窈捂著小荷包一臉肉痛的表情,隨即展眉。

    沈舒窈一個勁的心疼,上房啊,上房啊,那要花多少銀子啊。

    她的命好歹,原以為穿了以後憑著現代人的那點小聰明,會好過一點,可是可是……卻發現這個世道完全不是穿越小說裏寫的那麽迴事,她除了是個靈魂穿越人,什麽都不是!

    處處被壓迫,時時被奴役,這日子什麽時候在是個頭啊?一個聲音告訴她:貌似看不到邊。

    無限唏噓的跟著店小二走進客房,沈舒窈第一次體會到物有所值是個什麽概念,這房間那叫一個詞:華麗麗啊!

    在房間裏吃過飯,小二將碗筷收走。

    沈舒窈一屁股坐到床上,好軟好軟,果然是上房就是跟在卷雲樓睡的柴房不一樣,喜滋滋的正要脫鞋上床睡覺,卻發現吾丘月橫正看著她,頓時明了,是了,床是給美人睡的,她就是一睡地板的命。

    地上涼,躺床上吧!

    “那個……你睡床,我睡地板,嘿嘿……”

    月橫不語,這丫頭雖傻,卻著實可愛得很,一點防備都沒有,真懷疑是怎麽活到現在的,別哪天被人拐了賣了,還樂嗬嗬的幫人數銀子呢!

    沈舒窈認命的打好地鋪,心情十分沉重,她的人生啊,就是那懸崖邊的苦果果,好苦好苦!

    半夜月橫,被窗外一抹異動驚醒,低頭看一眼睡得極熟的人,起身走出房門。

    黑衣男子撲通一聲跪在吾丘月橫麵前,“爺……屬下來遲,請您責罰!”

    月光皎皎,鋪了一地,月橫負手而立,君臨天下般,幽幽開口,順著夜風吹進那人的耳中:“倒也不算太遲,至少我還沒死。”

    “屬下該死……”黑衣人麵色如紙,一個勁兒的磕頭認罪。

    “你是必然要死的,隻是不是現在,明日下午,會走到湘嶺渡,屆時你們在那裏候著便可,護主不利的人本該是立即處死,隻是此刻他還沒有想殺人的念頭,所以他的命可以先留著。

    “多謝爺不殺之恩……請爺放心,屬下一定辦妥。”

    “傳信給裴方,讓他明日下午到湘陵渡後直接來見我。”

    “是……”

    他揮手,黑衣人轉瞬消失在夜色中。

    迴到房間,她依然沒有絲毫蘇醒的跡象。

    就著月光,低頭看了一眼,毫無睡相的女人,蹙眉。這麽大個人,還踢被子。

    鬼使神差月橫彎下腰,將獨自跑遠的被子,蓋在沈舒窈身上。

    她轉個身子,恰好麵向他,尚未抽離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她的唇,軟軟的觸感襲來,夾雜著一絲酥麻,那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吾丘月橫停止了動作。

    忽然她的唇張開,將他的手指含住,更加強烈的感覺襲來,令他渾身一震,慌忙將手收迴。

    低頭看,右手的食指上一個淺淺的牙印,白皙的皮膚上盛開出一朵淺淺的桃花。

    地上的人似乎不滿意,咕噥了一句讓人另不懂的話。

    月橫愣愣看了半晌,月光映到他臉上,唇角微微向上挑起,近乎飄渺的容顏,霎時萬丈光芒。

    地上涼,躺床上吧!(下)

    伸手撫上沈舒窈的睡顏,月橫笑得誘惑之極,“地上很涼吧,要不要上床來?”

    地上的

    人不言不語,依舊睡得香甜,均勻的唿吸聲在他的耳邊一聲聲迴旋,如一曲動聽的旋律。

    “你不說話,我隻當你默認了。”低沉的嗓音,醉了一室月光。

    月橫抱起地上的人,一起躺在床上,青色的幔帳垂下,他微微側目看到一幅蝶飛繞花叢。

    忽然心情極好,這窮鄉僻壤也不盡然全是寒酸之物。

    躺在床上,沈舒窈依然不老實,一個勁兒的往月橫懷裏鑽,這算不算是人的本能,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憑著直覺去尋找熱源。

    月橫索性直接將她擁進懷裏,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抱著她睡,隻是上一次是他沒有意識。

    第二日,天色委好。

    一大早豔麗的陽光便穿過窗戶紙照進幔帳裏,細碎的散落在沈舒窈的臉頰上,溫暖而純淨,一張不算美麗的臉,卻讓他萌生出一股樣一直看下去的念頭,隻是……有人卻十分不配合。

    沈淑窈突然尖叫著坐起來,眼睛卻還未睜開,“啊……天亮了,天亮了,怎麽辦,怎麽辦,沒有掃地沒有打水,會被老板娘擰掉耳朵的……”

    月橫皺著眉頭看光著腳一大早就發瘋的女人,他嚴重懷疑她有沒有醒來,還是在發癔症,不過她以前的生活過得似乎不好,真是的她以前的生活好不好,管他什麽事。

    起身使勁搖晃兩下還在閉著眼睛,原地轉圈的人。

    沈淑窈驚醒,神色木然的掠過陌生的房間,不是卷雲樓後院的小柴房,眼前是漂亮到鬼哭神嚎的仙女姐姐,不是窮兇極惡的老板娘。

    高興地一下子跳起來,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誰,張開雙臂就將月橫抱住:“太好了……我都忘了,我如今是個自由身,哎呀……生活如此美好。”

    活該你丫頭命(上)

    月橫蹙眉,自從認識這個女人後,他不停的動作便是蹙眉,這是不是說他並不是一個麵無表情的人,隻是以前沒有遇到那個可以讓他的心思起變化的人。

    沈淑窈自是沒有感覺到她抱著的人,情緒上起了什麽變化,依然沉浸在早上蘇醒的愉悅中,不當奴隸的日子是快樂的。

    當然因為神經太過大條,她沒發現自己是從床上跳起來的。

    “美人兒姐姐,你先坐著,我去讓小二送水,讓你洗臉。”話剛說罷就要開門出去。

    “你不覺得穿好衣服,穿上鞋子,出去會更好一些。”月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令人聽不出

    生氣,連鞋都沒穿就敢跑出去,這個女人,沒有一點作為女人的自覺。

    “啊……哦……我忘了。”沈淑窈抓抓腦袋,嘿嘿傻笑。

    沒有任何顧忌在他麵前穿衣提鞋,在這年頭,女人的腳若是被男人瞧去了,便要嫁給那個人,

    更何況他抱著她睡了兩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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