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鄭老夫人和劉氏暈了,徐氏也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向鄭國公,“國公爺,這……是不是個誤會?”


    縱是徐氏打心裏不喜歡吳姨娘,鄭姿和鄭銳三個,也是一直來都希望能把他們母子三人能打壓住,然而她也還是不希望鄭銳出這樣的事。畢竟這件事也是會影響到她女兒鄭意的親事。


    所以,徐氏第一反應就是這件事不是真的。


    她驚得是都忘記了暈過去的鄭老夫人和劉氏兩人。


    鄭國公看了她一眼,然後往倒在地上的鄭老夫人奔去,並一邊扭頭喊人,“快來人。”


    那親隨也是快速地走到了門邊去叫丫頭和婆子進來,畢竟暈倒的是鄭老夫人和劉氏,他們這些親隨和小廝是不方便做什麽的。


    鄭國公這一聲喊,徐氏才反應了過來也忙奔了過去,外麵的丫頭和婆子也快速跑了進來,一眾人把鄭老夫人和劉氏兩人抬到了榻上。


    並有人已經去請國公府供養的大夫,同時也派了人去外麵請太醫。


    人多,徐氏也不好再問鄭國公。


    不過她心裏卻是知道了,事情是真的。


    怎麽會呢?


    徐氏還是不相信,然鄭國公的神色不得不讓她相信。


    若不是真的,國公爺怎麽會在二皇子府裏直接就暈了一迴了?


    鄭銳他——


    怎麽就如此胡來呢?


    難道是有人陷害他的?然,這樣的陷害也要有個把握才能陷害得到啊,畢竟對方是安王世子陸霆,陸霆的為人一般的人設計到他?


    徐氏心裏亂糟糟的,更是擔心女兒鄭意會因此受到影響。


    心裏更是把吳姨娘和鄭姿,鄭銳三個給恨得牙癢癢的。


    他們要作就作去,偏偏鬧出這麽名譽掃地的的事出來,連累了國公府。


    可這會她也隻能把思緒給壓了下去,畢竟鄭老夫人和劉氏還暈著。


    婆子都是有經驗的,在大夫來之前掐了人中把鄭老夫人和劉氏兩人弄醒了,鄭老夫人和劉氏兩人一醒來就準備讓人退下去要問鄭國公,剛巧大夫來了把了脈隻說受了刺激,鄭老夫人讓人帶了大夫下去開方子,然後把屋裏的下人都打發了出去,然後瞪著眼睛看向鄭國公問道,“那事是誰跟你說的?”


    那傳言都已經傳了那麽久了。


    鄭國公臉色鐵青,“我雖沒有在場,然很多人都看到了。”


    鄭老夫人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事情是假的,或是個誤會,然後見得鄭國公這個樣子就知道事情肯定是真的了。


    差一點就又暈了過去。


    劉氏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哭著看向鄭國公說道,“父親,不是真的是不是?夫君他是被冤枉的是不是?”


    話是如此說,然劉氏心裏卻如明鏡一樣。


    許久來很多的事情突然就找到了答案。


    原來鄭銳他不願意進自己的院子,不願意碰自己,她還想著是不是因為鄭銳對自己已經失了新鮮感,所以不喜歡自己了,還想著那幾個小妾可能也是不對他的喜好。


    她們可不就是不對的喜好!


    他喜歡的是男人啊。


    她一直來都認為外麵的關於鄭銳和陸霆的事隻是傳言罷了,原來他們兩個還真是真心相愛的。


    劉氏心裏感覺如是吃了蓮子一般的苦。


    鄭國公抿緊了唇。


    劉氏突地捂著臉放聲痛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這可怎麽辦啊?祖母,父親,母親這可怎麽辦啊?”


    “你別哭了,事情到底是如何還是等銳兒迴來了再說。”徐氏寬慰了劉氏一句,然後看向鄭老夫人說道,“母親您也別著急,銳兒的為人您最是清楚的,說不定另有內情。”


    鄭老夫人一張臉陰沉得厲害,剮了徐氏一眼,“銳兒不是你生的,你當然不急了。”不僅不急,肯定心裏還偷著樂幸災樂禍呢。


    這些年來,國公府後院裏的事她可都是一清二楚的。


    “母親!”這話太誅心了,徐氏瞬間就紅了眼眶,“銳兒雖不是我生的,可他也是叫我一聲母親,而且這件事會牽涉到國公府的名聲,兒媳怎麽能不著急?”


    鄭銳這會肯定會連累國公府的名聲,就會影響鄭意,自己怎麽能不著急?怎麽能不擔心?


    鄭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不過臉色卻沒有緩和,目光凝重看向鄭國公,“你打算怎麽辦?”


    “那孽子竟然敢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出來,今日必須動用家法,否則我對不住鄭家的列祖列宗!”鄭國公道。


    徐氏驚愕看向鄭國公。


    動用家法,看來國公爺真的是氣得不行了,以前他雖是嚴格卻一般都不會動手教訓鄭銳,這家法——真要用鄭銳的身上,那他肯定會去半條命。


    劉氏也很駭然,動了動嘴角她不想開口幫鄭銳求情。


    鄭銳和陸霆會翻雲覆雨的情景,她想想就覺得惡心。


    自己哪裏差了?鄭銳要如此埋汰她。


    鄭老夫人直接搖頭說道,“不行。”


    “那孽子他做了這般傷風敗俗的事,讓國公府名譽掃地,必須動用家法讓他好好記住教訓。”鄭國公很堅持。


    鄭老夫人也很堅持,偏頭看了眼劉氏,對鄭國公說道,“不妥!現在不能對銳兒動用家法。”


    徐氏躊躇了片刻勸道,“國公爺,銳兒許真的是被人陷害的,還是等他迴來了問清楚再說,而且就算是真的,那肯定也是他年紀輕一時入了歧途,好好教導讓他歸正就是了。”


    鄭國公和徐氏的想法是一樣的,而且他比徐氏這個內宅婦人更加了解陸霆的為人,所以更明白陸霆不是隨便能設計的,所以他也執意堅持要動家法。


    鄭老夫人歎了一口氣說道,“銳兒是應該教訓,不過先緩一緩。”說著看了眼劉氏,對鄭國公說道,“等劉氏懷了孩子,我就不攔著了。”她雖是寵愛長孫,然後她也明白事情的輕重,若不把長孫糾正過來,那孫子這輩子就真的毀了。


    更何況,東院那邊還虎視眈眈,所以再疼長孫,為了他好應該教訓的時候就該教訓。


    正哭著劉氏聽了鄭老夫人的話頓時滿臉通紅,同時想到要和鄭銳同房又覺得如是吞了一隻蒼蠅一樣惡心。


    “母親的意思是——”徐氏也看了眼劉氏,看向鄭老夫人說道。


    鄭國公也沉思了起來。


    他們都想到了鄭銳許久不進劉氏房的事。


    鄭老夫人咳了一聲,說道,“直接給他下藥,沒懷上孩子不許他出劉氏的屋。”說著抬頭看向鄭國公,“衙門那邊你去給他告個假。”


    鄭國公知道了鄭老夫人的意思,也覺得劉氏和鄭銳先有孩子最重要,於是想都沒有想就應了,“嗯,我明日讓人過去給他告假。”


    “國公爺,那外麵——”徐氏麵色凝重看向兩人,“二皇子那邊怎麽說?”


    “二皇子許諾了會盡量不讓事情傳出去,不過我想很難捂住。”畢竟當時那麽多的人看到了,鄭國公眉頭皺得死死的。


    不過也隻怕是沒多少作用,事情肯定會傳出去的。


    如此他們幾個人在屋裏商量了起來,不過商量來商量去也沒有想到妥善的法子,然後請的太醫到了,幾人打住了話。


    把了脈,鄭老夫人就帶了徐氏和劉氏迴了後院,鄭國公則叫了幕僚和心腹進來商議。


    快黃昏的時候管家派去的人才把鄭銳給找了迴來,雖說鄭國公發了話鄭銳若反抗就綁了他迴來,不過鄭銳不是被綁迴來的是他自己跟著迴來的。


    “父親。”進了屋,鄭銳低頭。


    “你們把他給我綁起來。”鄭國公喝道。


    “父親,兒子知道不該這樣,可兒子就是喜歡他。”鄭銳抬頭看向鄭國公,目光坦蕩。


    鄭國公氣得暴跳如雷,“混賬!鄭家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你們還不把他綁起來。”他竟然還有臉說這樣不要臉的話!


    一旁的下人忙找了繩子出來。


    “父親,我是不該連累連累國公府的名聲,不過兒子也沒有辦法。”鄭銳站在那不動,任由下人綁他。


    他就是喜歡陸霆,有錯嗎?


    鄭國公被他氣得直接把他掐死了,朝親隨使了一個眼色,說道,“去,把藥拿來。”


    鄭銳麵色一變,“父親,你要對我做什麽?”


    鄭國公已經氣得不想跟他說話了,於是沒有理他。


    親隨拿了藥來,伸手掐住了鄭銳的下頜,一用勁等鄭銳張開嘴直接把藥丟入了鄭銳的嘴裏。


    鄭銳想吐出來,那藥卻已順著喉嚨落了下去,那親隨還給他灌了一杯溫開水。


    “把人送去大奶奶那去。”鄭國公道。


    鄭銳麵色沉痛看向鄭國公,“父親,剛才那是媚藥是不是?”


    鄭國公沒有迴答他的話,直接揮手讓人把他送去劉氏那。


    ……


    蕭殊迴來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了,晚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見他迴來了宋暮槿就忙吩咐了下去擺飯,等蕭殊換了衣服洗了手飯也已經擺好了。


    雖宋暮槿是有話要問他,不過吃飯的時候沒有開口問,等吃完了,宋暮槿讓依蘭等人都退了下去,然後才問道,“二皇子府裏的事你知道了吧?”


    “我安排的。”蕭殊知道她想問什麽,就直接跟她說了。


    果是蕭殊安排的!宋暮槿說道,“二皇子肯定很生氣,不會查到我們頭上來吧。”


    “放心,尾巴都掃清了,不會查到我頭上來的。”蕭殊笑著說道。


    就算是查到他頭上,他也不怕。


    他和二皇子本就是對立,再多一件又有什麽關係?


    至於陸霆,那是個有野心的人,蕭殊可沒覺得陸霆會有站在他和五皇子這邊的想法。


    而鄭銳就更不用說了。


    蕭殊辦事宋暮槿當然放心,於是就沒有多問了,而是與蕭殊說起了國公府的情況來,“……夫人,徐氏,劉氏在國公爺外麵的書房呆了一個多時辰,聽說老夫人和劉氏還暈了,呆了一個多時辰後她們就迴了後院,國公爺叫了幕僚和心腹進了書房,鄭銳是黃昏的時候找迴來的,先去國公爺的書房然後被綁著送去了劉氏那邊……鄭銳很可能被下藥了。”


    蕭殊麵上帶了幾分譏笑,“許是見鄭銳成了斷袖,所以想劉氏早點生個孩子吧。”


    宋暮槿也是如此認為的,“嗯,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雖是下了藥鄭銳也很擰,一直強忍著……”


    一直強忍著藥性,不跟劉氏同房。


    “他對陸霆倒是一心一意啊!”蕭殊麵色嘲諷地唏噓了一句。


    “可不是,他對陸霆很死心塌地。”宋暮槿也感慨了一句,這鄭銳和陸霆兩人還真是真愛了。


    蕭殊溫柔笑著看向宋暮槿說道,“若是陸霆知道了鄭銳的情況,你說他會有什麽反應?”


    前幾日他不過是進了劉氏的院子,陸霆就冷了鄭銳好幾日沒理他,不然自己也不會如此快找到這麽一個好時機!


    宋暮槿不由得撫掌,笑了,“好主意。”


    蕭殊看著笑得跟隻小狐狸一樣的宋暮槿,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笑著說道,“我這就米蘭去安排把消息給陸霆透過去。”


    宋暮槿笑眯眯地點點頭。


    蕭殊扭頭叫了米蘭進來吩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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