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宋暮槿驚訝看向米蘭,“這是真的?被當眾抓了?”


    米蘭點了點頭,“嗯,兩人正在……苟合的時候被當眾抓的,我們的人一得了消息就送了過來。”


    那事情很快就傳開的,既是當眾定是捂不住的。宋暮槿笑了下。


    鄭銳和陸霆被人抓了個正著?而且還是在二皇子府裏是二皇子長女洗三的宴請賓客的日子——


    這消息太震撼了!


    鄭銳和陸霆應該都不是這樣衝動和莽撞的人啊,尤其是陸霆是個非常冷靜的,怎麽會被人當眾抓包了?


    嘖嘖,以前關於陸霆和鄭銳的傳言那都是傳傳罷了,當年在素齋樓上,雖說兩人也是有些曖昧不明,不過到底兩人隻是衣衫有些不整。


    這一次,可就不一樣了。


    想想,國公府可要熱鬧了。


    米蘭和佩蘭兩個以前就是暗衛,所以消息比較靈通,她們兩個早就知道這件事,因此佩蘭聽了這話眉頭都沒動一下。


    不過依蘭和鈴蘭兩人就不知道了,聽了米蘭的話差點驚掉了下巴。


    宋暮槿微笑著擺手,“我知道了。”然後心情很好的帶了幾個丫頭去院子裏散步去了。


    至於事情的具體情況。


    這樣醃製的事,她也不想知道,所以就沒有問米蘭。


    陸霆和鄭銳不是衝動的人,所以很可能是被人算計了的,宋暮槿猜是蕭殊出的手。


    因為他一直在找機會來著。


    這的確是個好機會。


    不僅僅把鄭銳和陸霆兩人設計了,還能坑二皇子一把。


    很完美的計策!


    ……


    這會二皇子府裏氣氛有些詭異。


    今日二皇子府是勳貴雲集,能來參加小郡主洗三宴的身份都不低,鄭銳和陸霆正歡好的時候讓人給抓了給現行。


    當場看到的人是膛目結舌,下巴都差點驚掉了。


    雖說外麵關於兩人的傳言是一直都沒斷過,不過大家也都隻當是流言蜚語罷了,大家還真說沒有往真的這方麵想。


    畢竟,兩人一個是王府世子,一個是國公府大公子。


    若好這一口,那隨便找身份低下的人玩玩就是了。


    事發的地方是二皇子府裏一個比較偏僻的院子,離得宴席的地方是有點距離的,這會剛看了個現行的賓客請到了那邊宴席的地方去繼續喝酒去了。


    一眾隨從和下人也都遠遠地退到了院子的外麵。


    屋裏就隻有陸霆,鄭銳,二皇子,還有立夏和鄭銳的小廝。他們兩個是跪在地上。


    陸霆和鄭銳兩人這會都已經穿戴了好了。


    陸霆麵色陰沉沉的,目光泛著濃濃的殺氣。


    二皇子是異常憤怒。


    他們兩個在他的府邸裏做如此下作的事,而且還是他長女的洗三宴上。


    光想想,二皇子心裏的怒火是蹭蹭地往上湧。


    若是是一般的人,他定會直接把人弄死了。


    可他們一個是自己的堂弟,一個是鄭國公疼愛的長子。


    陸霆還擺這麽一副神態給自己看?


    是自己算計他們兩個嗎?


    還是自己把他們兩個下了媚藥,把他們送做一堆了?


    今日可是自己長女的洗三宴,自己都沒讓他們給自己一個交代呢,陸霆倒是先擺出一副憤怒得想要殺人的姿態來了。


    二皇子壓了壓心裏的火,對陸霆說道,“霆弟,這件事我盡量不會讓人傳出去的。”


    也隻能盡力了。


    他們兩個在這裏鬼混,竟然還把跟著的小廝給打發了,不然有小廝在那也不可能讓人給抓個現行啊。


    府邸裏的下人好說,直接處理了就是了,他們自己兩人帶的小廝失職他們自己處理就是了。


    比較難的就是剛才那群人。


    那些人都是年輕人,又不是勳貴家的公子哥就是宗室子弟,或說世家子,或是高官家的公子,而且也不少人,他們還帶了隨從,讓他們不要往外傳就不好說了。


    “拜托二皇兄。”陸霆聲音冰冷得厲害。二皇子雖是如此說,可他心裏很清楚這件事情肯定會很快就傳出去的。


    “你我兄弟,說什麽見外的話呢。”二皇子說道。


    陸霆抬頭看向二皇子,道,“二皇兄,今日的事是有人算計的。”


    有人算計?二皇子眉頭緊擰,想了下,看向陸霆問道,“你們中藥了?”他還是不相信,他這堂弟怎麽會是斷袖?


    雖他沒有親眼看到,不過那麽多人都看到了,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那群人來得太巧了。”陸霆說道。


    並沒有迴答是不是中藥的話,那就是說他們兩個不是被人下了藥,而是情難自禁!他們兩個他的府邸當什麽地方了?二皇子心裏大怒,不過麵上卻說道,“我會讓人徹查的。”


    “多謝二皇兄。”陸霆拱了拱手,眼底閃過一絲審視。


    這是他的府邸。


    以前他就一直想要拉攏王府,而因為邵家和宋家反目成仇,他們兩個關係如今也冷了不少。


    所以,陸霆有些懷疑就是二皇子做的手腳。


    雖說這是他長女的洗三宴,他應該不至於在這日子來算計自己和鄭銳,不過也不一定,皇家人涼薄但凡能利用的都會利用。


    所以當然不能靠他查,自己也是必須要查的。


    陸霆看向跪在地上的長岫和立冬,“你們兩個剛才去哪了?”


    來人了,他們兩個竟然不示警!


    “世子,剛才那邊有兩個丫頭抬著箱籠繩子斷了,叫小的兩個過去幫了個忙。”立夏說道。


    他們也沒有想過就那麽一下下,就來了人。


    “迴去自己領罰。”陸霆冷聲說道。


    “是。”立夏道。


    鄭銳的小廝匍匐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鄭銳站在一旁,心裏悔恨不已。


    是他想著今日陸霆定是會過來赴宴的,所以自己也來了,想著當著那麽多的人,自己說有重要的事情找他,陸霆應該是不會不給自己麵子的。


    還真如自己想的,自己說有重要的事跟他說,眾目睽睽之下陸霆還真就沒有下自己的麵子。


    於是他們兩個就到了這偏淨點的院子。


    兩人冷戰了好幾日了。


    讓親隨都離開了,然後說著說著,激動著推拉了起來,然後就滾到了床榻上去了。


    誰想到卻被人當場撞破了。


    他不該拉著陸霆來這邊來的,


    都是他的錯。


    “那兩個丫頭,我會讓人去查的。”二皇子道。


    問了問具體的情況,幾人都離開了。


    陸霆和鄭銳是沒臉再去宴席那邊了的。


    宴席那邊事情快就傳到了鄭國公的耳裏,鄭國公一聽得這個消息一口血噴出來就厥倒了。


    相對於男賓這邊,內院倒是風平浪靜,事情還沒有從外院傳進來。


    不過做客的女眷不知道,邵嬌這個女主人是知道了的,二皇子當時一得消息的時候就立即讓人給邵嬌傳了話的。


    邵嬌因為難產,臉色這會還蒼白著,聽得二皇子讓人給她傳的消息,邵嬌差點沒氣暈過去。


    陸霆和鄭銳兩個他們竟然做出如此不要臉下作的事情來,這般埋汰自己的女兒。


    邵嬌這會是把兩人恨得要死。


    同時對宋家和宋暮槿的恨也更上了一個層次。


    陸霆娶了宋若櫻,鄭銳是蕭殊同父異母弟弟,在邵嬌看來,他們就是一夥兒的。


    若不是他們,自己娘家也不會倒。


    如今,他們在自己的女兒的洗三宴上又鬧出這般醜陋的事出來!


    “主子,您在月子裏呢,別氣壞了身子。”一旁心腹媽媽忙勸道。


    邵嬌長長地吸了幾口氣,鬱結在胸口的怒火才消散了些。


    在二皇子府裏男賓那邊的消息是一時沒有傳到女賓這邊來,不過等宴席散了後,大家很快就知道了,更有些人在迴去的馬車上就知道了。


    鄭國公剛暈了,所以迴去的時候就和徐氏坐一輛馬車,鄭意則和鄭姿劉氏一起坐一輛馬車。


    徐氏看著他麵色冰冷冰冷的,關心了兩句就沒再說話了。


    “父親好端端的怎麽暈倒了?”後麵的馬車上,鄭姿麵色很是擔憂說道。


    “是啊,也不知道太醫怎麽說。”鄭意也一臉擔心。


    “許是多喝兩杯,喝醉了吧,你們兩個不要擔心,等迴了府讓太醫仔細把把脈就好了。”劉氏安撫她們兩個說道。


    “還有大哥竟先走了。”鄭姿嘟著嘴道。


    “可能是有急事。”劉氏笑著說道。


    其實她心裏也很惱火,一家人出門來做客,自是要一起迴去的,鄭銳就這麽拋下他們先走了。


    如此一家人心思各異迴到了國公府。


    一下馬車,鄭國公就問迎上來的管家道,“大公子迴來了沒?”


    “大公子還沒迴。”管家忙迴道。


    “去,讓人去找那孽子,若他不迴來就給我幫迴來。”鄭國公暴喝道。


    徐氏,劉氏和鄭姿,鄭意愕然。


    管家,還有旁邊的一眾下人直接嚇呆了。


    他們都知道鄭銳是鄭國公最疼的兒子,平時也嚴格,不過如此生氣,他們都是第一次見。


    “父親,大哥怎麽了?”鄭姿忙問道,“父親,是不是大哥闖禍了。”


    “你們都迴去。”鄭國公臉色冰冷地說道。


    鄭姿被他冰冷的臉色,嚇了一跳。


    徐氏雖不想,但也開口勸慰著說道,“國公爺,銳兒若是做錯了什麽事,您好好跟他說,別嚇著了孩子。”


    劉氏麵色蒼白很是擔憂。


    “還不去把那孽障找迴來?找到了直接把他送到我書房來。”鄭國公看向管家喝道。


    “小的這就派人去找大公子迴來。”管家忙說道,然後行了一禮匆匆安排人去找鄭銳。


    “都迴去吧。”鄭國公麵色沉沉地對徐氏幾個說了一聲,然後就大步去了書房。


    鄭姿麵色焦急地說道,“我去找祖母。”


    “我也去。”劉氏忙說道。


    徐氏想了想,也帶了鄭意一起去了鄭老夫人那。


    她們幾個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不過聽得鄭國公暈倒了後,迴來就說要讓人去把寶貝大孫子綁迴來,鄭老夫人坐不住了,立即帶了他們幾個一起去了外院鄭國公的書房。


    若是徐氏她們幾個,鄭國公肯定是不見的,不過鄭老夫人親自來了,他隻好讓人請了人進去。


    一進屋,鄭老夫人就說道,“銳兒做什麽了,你要綁他迴來?”


    “母親,今日的事您別管。”鄭國公說道。


    “你跟我說說,到底是什麽事。你要讓人綁銳兒迴來,你還在二皇子府裏暈倒了,銳兒他到底是做了什麽事?”鄭老夫人問道。


    鄭國公麵色黑沉,看向徐氏說道,“你先帶姿兒她們迴去。”


    雖說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不過跟徐氏,還女兒,兒媳婦說兒子那醃製事,他是說不出口。


    “父親,我不走,我要知道哥哥怎麽了。”鄭姿立即說道,“父親,哥哥若是做了什麽事,您不要怪哥哥,哥哥他這幾日心情都不好。”


    “父親,兒媳也不走,夫君出了事,兒媳應該知道。”劉氏也說道。


    “都不許走!”鄭老夫人說道,“到底是什麽事,你說!”


    鄭國公咬了咬牙,對鄭姿和鄭意說道,“你們兩個迴去。”


    鄭姿當然不想走,“我不……”


    “聽話!”鄭國公嚴厲說道。


    鄭姿嚇得麵色一白。


    “姿兒,意兒你們兩個快迴去。”徐氏忙說道。


    鄭意點了點頭,屈膝告退,鄭姿雖是不願意不過也屈膝是退了下去。


    等鄭姿鄭意姐妹走了,鄭國公才揮手讓今日跟著去二皇子府的親隨出來,讓他把事情跟鄭老夫人,徐氏和劉氏說了。


    聞言,鄭老夫人和劉氏兩人直接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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