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迴去處理那晚上的事了,昨日沒有動作是因為他們成親不想沾血。


    宋暮槿和蕭殊兩人心裏都知道,兩人也沒有說什麽,隻蕭殊跟他說了一句,“五哥,你小心些。”


    “放心。”五皇子笑著站起來。


    宋暮槿和蕭殊起身送他,到了院子門口,五皇子就笑著對他們夫妻兩人說道,“好了,我又不是別人,不用送了。”


    “五哥慢走。”蕭殊就沒有跟他見外。


    宋暮槿屈膝行了一個禮。


    五皇子揮了揮手大步流星往外走。


    蕭殊和宋暮槿等他走遠了看不見背影了才轉了身。


    “你去跟叫石無憂過來!”轉了身,宋暮槿就吩咐依蘭說道,


    依蘭應了一聲,就去找石無憂等人,石無憂三個昨日也是跟了過來了的。


    蕭殊也叫了徐重過來吩咐了一番,讓他安排人去杏林胡同暗中保護妙心和張四娘,宋大平幾個。


    徐重點頭忙去安排。


    宋暮槿和蕭殊進了屋,等兩人換了輕便的常服,石無憂就過來了。


    宋暮槿讓讓鈴蘭等人都退了下去,把謝琅的情況跟他說了,“你們三個即刻就迴杏林胡同去,等妙心的傷好了那邊情況穩定了再迴來,我在這邊不用他們擔心。”她如今嫁了過來,蕭殊自是保護好她。


    “是。”石無憂應了見她沒有別的吩咐了就告退。


    ……


    “累不累?”人都走了,蕭殊把宋暮槿抱在了膝上關切問道。


    “有點。”宋暮槿也不瞞他,其實她今日走路都覺得累,“你這邊相關的人,都查出來嗎?”


    “人都已經關起來了,不過這兩日我們就不說這個。”蕭殊說道。


    五哥說的對,要徹查,免不得就要用刑,會死人。


    不吉利!


    宋暮槿就點頭。


    “你累了,去睡會吧。”蕭殊笑著提議說道。


    宋暮槿就覺得自己腰間的手燙得嚇人,看著他炙熱的眸子搖頭說道,“不用,不如我們看看五哥給原石唄?”


    說著就從他腿上下了地,收到的見麵禮這會依蘭和鈴蘭都還沒有來得及造冊整理,所以就放在屋裏的桌上,宋暮槿走了過去從裏麵挑了那兩盡塊原石出來,笑著搬著盒子迴到了臨窗的大坑上坐在了蕭殊的對麵,拿了一塊出來,“你覺得雕成什麽樣子好?”


    觸手沁涼,綠汪汪的如是春水一般。


    蕭殊笑著道,“北北喜歡什麽樣式的?你喜歡什麽樣的就讓師傅給你雕好了。”


    宋暮槿有些拿不定主意,她對原石和雕刻都不懂。


    蕭殊很不喜歡之見隔那麽遠,中間還隔了個坑桌!伸手把桌子推到了一旁,把宋暮槿拉到了麵前,不過也沒有鬧她,隻是把她箍在自己的懷裏,抱著她就往床榻方向走,附耳說道,“那個迴頭再說你想雕什麽樣就雕什麽樣就好,現在你好好休息。”看著他炙熱的目光就警鈴大作,宋暮槿立即摟著他的脖子,嬌聲說道,“子硯,我我全身都酸痛!”所以不能。頓了頓,宋暮槿紅著臉看向窗外陽光,“現在是白天。”白日宣淫不好。


    “你累了,所以才要休息啊?”蕭殊低低笑道,就抱著她上床,“睡吧,你想的那個……等迴頭你休息好了,我們晚上繼續……!”她的不舒服,他都看在眼裏的,已經招唿了大半天的客人了,他不忍再鬧騰她。笑了笑,蕭殊道,“當然北北若是覺得現在有精神,那現在也可以,至於白天?又沒有人規定必須得晚上,你我是夫妻,隻要我們喜歡想什麽時候都行!”


    說著手掌握住了她的腰。


    他——這話臉不紅心不跳的!還是說得好像是自己很想一般!宋暮槿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嗔了他一眼,“我累了。”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胸口如是揣了一隻小鹿咚咚地跳的厲害,一動不動規規矩矩地平躺著。


    “睡吧。”蕭殊看著她的樣子覺得非常可愛,親了親她的臉頰,然後摟著她也沒有其餘的動作。


    宋暮槿暗暗舒了一口氣,本以為會睡不著的不想沒一會就睡著了。


    宋暮槿是睡得很香,蕭殊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嬌人在懷,卻又擔心吵醒她,隻能忍受著那非人的折磨。


    謝琅連夜離開了又連夜被五皇子接去了五皇子府,湖陽公主帶著女兒進宮去了,又不想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謝大老爺隻好帶著氣去上了早朝,等散了朝就直接迴了府,當即就要讓人直接去五皇子府把謝琅綁迴來。


    “老爺,您就放過了琅兒吧。”謝大夫人一臉的疲憊,攔著他求道,“他昨晚已經去了半條命了,您就當放他一條生路吧。”


    “婦人之仁!”謝大老爺氣道,“怎麽能任他胡來?他這麽鬧,不是讓世人看我們的笑話?謝家和皇後娘娘的臉麵往哪擱?”


    “在老爺您的眼裏,難道那些虛名比兒子的命還重要嗎?”謝大夫人看著他問道,“琅兒他有多優秀你比我心裏清楚,當年他本就是不情願……那時候你已經以謝家和皇後娘娘逼迫過他一迴了,如今你是要逼死他才甘心嗎?”


    謝大老爺麵上有過猶豫,不過也是稍縱即逝,“謝家數代的基業不能讓那孽子給毀了!”


    謝大夫人看了他一會,然後側身讓開了路,“好,老爺您去找琅兒吧,強行帶了他迴來!不過我把話也放在這裏了,若琅兒有個三長兩短,那你也等著給我收屍吧!”


    “孩子不懂事,你也跟著瞎參合?”謝大老爺氣得不行。


    “那是我兒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謝大夫人含著淚看向他道,“難道老爺您昨晚還不明白嗎?琅兒他這是用命來換取他的自由,若我們一再的逼他,他真的會死的!老爺您不心疼兒子,我心疼!”與其看著兒子行屍走肉地跟公主一起過日子,她寧願讓兒子走。兒子離開謝家又如何?那也是她的兒子。


    謝大老爺眉頭皺了下,“他這是異想天開,湖陽能答應他?我謝家也不能由著他這般胡鬧!如此不忠不孝的東西!”


    “這一次老爺您就饒了琅兒吧,若事情沒有成那也不怪我們,是天意弄人!”謝大夫人望著他說道。她相信兒子有自己的打算。


    “好了你明日進宮去看看湖陽和思嘉,把她們接迴來,琅兒那邊你不用管了。”謝大老爺麵色一凜,往外走。


    謝大夫人麵色灰白看著他出了屋。


    謝大老爺沒有立即出門,而是去了謝老夫人那跟她說了自己要去五皇子府綁人迴來。


    謝老夫人倒是沒有反對,“你別逼得太緊了,琅兒他還帶著傷呢。”


    “兒子明白的。”謝大老爺應了,然後又道,“那丫頭……是不是讓人去接了她迴來?”


    兒子不聽話,那接了那丫頭迴來,兒子就沒有理由再說什麽要公主休夫,要離開謝家的話了吧。


    “派兩個懂規矩的去,態度好點,畢竟人家也沒有打算迴來的。”謝老夫人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孩子……其實也是個可憐的,她就沒有打算迴來……哎,若不是湖陽她太急切了……那事情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兒子知道了,會派讓人好好跟她說的。”謝大老爺點頭,然後告辭。


    “罷了。”謝老夫人擺了下手決定讓自己的兩個心腹婆子去,畢竟她們也知情。


    謝大老爺自然同意。


    是以,謝老夫人身邊的兩個心腹媽媽帶了人去杏林胡同,而謝大老爺則帶人去五皇子府。


    去了五皇子府,謝大老爺壓根就沒有能見到人,還隻在門房見到了管家——人家理由人理直氣壯,因五皇子遇刺這會府裏正是警戒的時候,外客一概不見。


    謝大老爺沉下臉就說要見五皇子妃。


    那是他的親侄女,難道也不讓見不成?


    “刺客是殿下的侍妾,皇子妃自知沒有管束好後院,所以也還是戴罪之身不能見客。”管家垂眸拱手,“還請謝大人見諒。”


    這……五皇子遇刺的事他當然是不好說什麽,而聽他的意思是自己侄女也有嫌疑?謝大老爺想了下就沒有繼續糾纏了,而是開門見山說道,“既如此,你就不能讓謝琅那不孝子打擾殿下了,我今日來就是領他迴家的。”、


    “謝大人說的是駙馬爺?”管家瞪大了眼睛說瞎話,“謝大人說笑了,駙馬沒有在這裏啊,大人您是不是弄錯了?”


    管家笑眯眯地熱情說道,“大人,駙馬爺出什麽事了嗎?是不見了?這樣吧,小的這就派人幫忙去尋人,雖說如今府裏是情況特殊不接待客人,不過這派人出去幫忙尋找駙馬爺爺那是輕而易舉的。”


    人家擺明了人都不讓他見人,這意思還威脅自己若想強來他們不介意鬧大點!謝大老爺隻好作罷帶了人離開。


    杏林胡同那邊,妙心已經從石無憂那知道了謝琅的事,等謝府裏派過來的人來了,她也沒有客氣,直接拒絕了,讓石無憂幾個‘客氣’地請了人出去。


    謝琅都已經做到了這一步了,她斷不能拖他的腿。


    兩個媽媽氣得不行。


    她們是謝老夫人的心腹,在謝家是極有麵子的,這各主子都會給她們幾分體麵,不想這丫頭竟然讓人趕她們出門?


    兩人就沒有臉色。


    妙心沒有在意。


    反正她從來就沒有打算去謝府,沒有直接丟她們出去就已經很不錯了。


    ……


    湖陽公主一早進了宮,見她臉色不好,謝皇後也沒有立即問而是吩咐了人給她煮了安神的茶,讓她先去休息。


    湖陽公主看了眼女兒,告退。


    昨晚上她走的時候吩咐了人給女兒的屋裏點了安神香,是以女兒晚上睡得很沉,昨晚的事情女兒是一點都不知道。


    等湖陽公主走了,謝皇後才問思嘉郡主,“你母親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嗎?”


    思嘉郡主搖頭,“不知道,昨晚上母親還好好的,哄我睡覺呢。”她一路也問了,但是也沒有問出一個字出來。


    謝皇後沉思了下沒有再問。


    等處理完了六宮實務,已經是下午了剛好湖陽公主也醒來了,謝皇後就讓人去請了她過來。


    揮退了眾人,謝皇後看向她問道,“說罷,到底出什麽事了?”


    “母後……”湖陽公主委屈得紅了眼眶。


    “天大的事,有母後在呢。”謝皇後撫了撫湖陽公主的耳際,“是不是跟那晚老五的事有關。”


    那次,湖陽公主也沒說妙心的事,今日她便原原本本地把事說了。


    “原來……”謝皇後聞言,恍然大悟,“我就說你那次那般奇怪呢。”跟自己要人去伺候謝琅,謝琅和她沒有兒子,所以她也沒有多想隻當女兒是想通了。


    後又讓自己幫她對付蕭殊和五皇子,能讓陸琤那孽種不好過的事,她當然不會反對。


    “母後,謝琅他沒良心,說不跟女兒過了。”湖陽公主哭道。


    “這一次,是那丫頭命大,不過你怎麽不早點跟我說那丫頭的事?”謝皇後拍著她的手說道。


    “我怎麽會想到她運氣那麽好?”湖陽公主咬牙說道,不僅沒弄死她,還折了一個射箭手進去,這神箭手可是難得!


    “殺那丫頭的事,是你太魯莽了,是你錯了。”謝皇後說道,“再如何,那是謝琅的女兒,湖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雖是貴為公主,但同時也謝家的媳婦,你可明白?”


    湖陽公主目光陰沉,“是我低估了那死丫頭。”


    “是你太急切了。”謝皇後搖頭說道,“你知道了那丫頭的事,若你除掉她,那你大可直接跟謝琅挑破了,歡歡喜喜地把人接迴來,到了你的手心裏,你要怎麽處置那還不是隨你?”


    “我沒有想到那丫頭能逃過那一劫!”湖陽公主說道。


    如此精密的局……謝皇後心裏暗歎了一聲,問道,“你有什麽打算?還想謝琅過下去嗎?”


    “當然!”湖陽公主沒有猶豫。


    想離開她,謝琅他休想,這輩子他都別想。


    謝琅他這麽對她,她就是要跟他死磕到底,要折磨他一輩子!


    “那你這就迴去,迴去跟謝琅道歉,然後跟他說接那丫頭迴謝府,會好好照顧她。”謝皇後說道。


    “母後!”湖陽公主皺眉。


    “母後說的你都明白,謝琅他是下定了決心了,就是謝家他決定要離開了,你不低頭跟他道歉那就再無迴頭的可能了。”謝皇後語氣深長,“忍得一時,挽迴了他的心,把那丫頭接了迴來,她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有的是機會收拾那丫頭!”


    湖陽公主思索了好一會,“我住幾日再迴去。”


    “明日就迴,思嘉就留在宮裏陪我好了。”謝皇後道。


    湖陽公主皺了眉頭。


    ……


    晚上陪了蕭介誠吃了晚飯後,休息了一下午精神很好的宋暮槿就早早被蕭殊拉上床,被裏翻紅浪,蕭殊比昨晚的洞房花燭更熱情和激烈。


    五皇子府那邊卻是鮮血淋漓。


    所有的線索因孔文,莞儀,沉如,蜀葵的死了而斷了,幹幹淨淨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而孔南一句話都沒有說,隻硬生生地受刑。


    不過痕跡是抹去了,不過那幾個人的來曆是清楚的如沉如是惠妃送給他的,莞儀的淑妃送給他的,孔文是父皇給他的人——


    雖是抹幹淨了,不過總能查出些線索來的。


    五皇子吩咐了人把後院的侍妾都壓了了過來,又讓人去叫了謝玉琬過來。


    “殿下這是……”謝玉琬看了眼院子裏站著一眾貌美如花的美人兒們,看向五皇子問道。


    五皇子沒有理她,喝道,“全杖斃了!”


    “殿下饒命。”一眾美人兒嚇得魂都要散了,跪了下去哀求。


    “殿下?”謝玉琬驚唿,“她們……”


    這麽多,二十多個啊?


    “怎麽,你要幫她們求情?”五皇子偏頭看向他,嘴角勾了一抹冷笑。


    謝玉琬搖了搖頭,看了那些一眼,然後麵上帶著羞色,溫婉笑著說道,“殿下處置他們妾身自是非常高興的,不過處理了他們,妾身擔心您要怎麽與人解釋。”


    “有勞你擔心了。”五皇子眼裏閃過嘲諷,然後揮手,“動手。”


    得了令,眾人把一眾美人兒的嘴個堵上了就開打。


    此起披伏的板子聲,漸漸地空氣中彌漫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謝玉琬麵色蒼白,幾乎要作嘔,終是受不住暈了過去。


    身邊丫頭一陣驚唿,五皇子卻是有了準備帶了府裏的太醫在旁,立即就讓他把謝玉琬給救了過來。


    就是暈了五皇子不讓她走!謝玉琬慘白著臉,隻好硬撐著。


    他簡直就不是人!他這是要做給她看,殺雞儆猴警告自己!


    到了天快亮的時候,才算完。


    謝玉琬一頭栽下了下去直接昏死了過去,五皇子揮揮手讓太醫過去給她診治,然後道,“人是哪送來的,把屍體給我送迴去。”


    二十多個人,隻有幾個是不是宮裏出來的,清點好了,送宮裏的送宮裏,不是宮裏的就送去原主人的府上。


    一大早收到了死屍,後宮各位娘娘都嚇暈了。


    散了朝,宣仁帝才知道,立即讓人宣了五皇子。


    等五皇子到了禦書房的外麵,內侍一通稟宣仁帝沉聲道,“讓他給朕在外麵跪著!”


    站在廊下的五皇子聞言,撩袍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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