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就在自己身上。就說進學校就連續撞了三個人。

    不過,我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說“敘,你看是不是該去幫幫人家、”

    還是沒過來,我隻好裹了裹我的大衣,繼續往前走。

    突然,有一隻手扶住了我。啊,安拉,感謝你啊。這隻手很小,和我的差不多,力氣還不算太大。不是泉吧。

    我扭過頭去,啊----溪佳麗。

    上帝爺爺你也太好了,讓我撞上她了。

    “大清早的,發高燒還來學校。我說你哥哥也真是的……”她連扶帶托的,把我拉迴班上了。

    理所應當,我前幾節課可是都沒聽的。一上午的頭暈,快折磨死人了。終於,自己按耐不住了,在第四節課的時候暈倒了。

    不是完全,還有點意識。是一個男生背我去校醫室的。一路上,北風唿嘯,我倒也清醒了許多。是花亞澤吧。

    到校醫室那裏時,都放學了。

    慕馬上過來代替了亞澤。

    哦,我這倒黴催的,還麻煩了別人,真是的。

    “怎麽樣,餓了嗎。”

    “沒有,還好了。要不你先去吃飯。”我可是不想拖累任何人,我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的要好。

    “沒關係的,我陪著你。”他輕輕說道。

    雖說是出於好心,但是讓男生陪,不大合適。還是把泉啦過來好了,正好她還愁著沒人玩呢。

    “不……不用了,我找泉來就好了。音樂社還有事,你去忙吧。”今天是決定方案的日子,過幾天就可以去拍攝mdv了,開心啊。

    他用手摸摸我的額頭,“呀,好燙,下午你還是別去了,好嗎、”

    這種“殺人”的舉動,還真是要命。

    “嗯。”

    泉來了,他也就走了。

    “漫小姐,可能您需要打一針吊針了。”媽呀,從小到大我漫羽斯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打針,這迴要栽倒了。

    我記得,在我國小六年級畢業那年的暑假,我發燒到40°,被送去醫院去打針。開方是一針屁股針外加兩瓶點滴。

    先是打屁股針的,在那以前,我隻是怕打屁股針,所以很難地熬了過去。打點滴時,我很勇敢地把我的小手伸了出去,可是,結果那個醫生打得好痛,甚至過於上一針。

    這就是陰影了。

    “可……可不可以不打啊、”上帝爺爺,求求你發發慈悲了,別讓我打針啊。

    突然,窗外有一個黑影走過,外加一個穿紅色外衣的女生。啊,明天是校慶舞會啊,那就必須得打針了。唔……那個穿褐色衣服的男生走進來了,不用想象也知道,嗯……應該說見到他並不驚奇,他昨天晚上把衣服借給我了。

    那個人就是哥哥,不用我多說,旁邊那個女生就是虛偽的憂蘺了。

    醫生已經端著放有針等醫療用品的盤子出來了,看來這次是必須死一次了。

    “漫小姐,不好意思了,38。5°,不打的話明天或許您就參加不了舞會了。”oh,my dear。

    “好,我知道了。是一瓶吧、”

    “嗯。”

    “哎呀,羽斯啊,如果這次迴不去了,我就幫你買好菊花。”她說得怪可愛的,一瞬間才發現,已經打進去了。感謝我親愛的泉。

    “38。5°為什麽。”哥哥走過來了。我不知道為什麽有點陌生,有點害怕,有點溫暖。

    “那……那個,昨天晚上下雨了,然後,我去拿冰激淩去了……”我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再說下去八成我就死了。

    “學長,你也發燒了是嗎、護士已經拿好東西了。”泉甜甜的聲音打斷了這種沉悶。

    “嗯。”他輕輕用額頭抵住我的額頭,那一刹間,我看見憂蘺那氣急敗壞的樣子,有 一種微微的勝利感。“你昨天晚上出去淋雨了,對不對。”

    “你怎麽知道、”我不了解地看著他。

    “昨天晚上,我打過你的手機,那邊沒人說話,隻是有雨的滴答聲。”好吧,我承認昨天我的確接了那通電話,但是不想說話,卻忘了雨聲。

    “是。”我不再抬頭,也不要、不敢、不想再抬頭了。

    並沒有聽見什麽歎息聲之類的。

    “麻煩我的公主,自愛一點好不好、”他終於又笑了,我又可以看見那種親切的笑容了。

    “哦……嗯。”還有一大半啊,我的肚子餓了。

    他放心地去打針了。就這樣,我打完咯。

    我和泉來到食堂,美美地吃了一餐。

    “羽斯……”泉看著我,好像想說點什麽。

    “怎麽啦,又看上那家貴公子啦。”我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我也加入音樂社了。”她開心地對我綻出一個可愛的笑容。

    “那不是很好嗎、那麽等會我們一起去開會。”我高興地對她說。今天過得很好。

    “可是我好羨慕你,一進去就可以當上主編。”她說。

    “你有聽過這樣一段話嗎,”我看了看她,“上帝在人出生前會分給他們一些零件,那些比自己好的人隻是座位離上帝比較近,得到的合格零件多一些而已。”

    “謝謝,你很樂觀。”她說。

    時間往往是一晃眼就過了,下午到了。

    我跑迴班上拿計劃方案,接著和泉一起衝到音樂社去了。禮堂外麵沒什麽人了,看來我們來晚了。

    “抱歉我們來晚了。”我和泉從後門悄悄地打了招唿,走進來。我的座位可沒有那麽好找了,在後台。

    愛是短暫的,就算它是一種保護。

    在後台,哥哥不再和我說話。

    或許有其他的原因,至少我是這麽想的。

    “不是告訴你不要來了嗎/”銀月學長摸摸我的額頭。

    “沒關係,已經不發燒了。”我笑了笑,從包裏拿出譜,“我隻是譜了一點點,大致是這樣吧,看看哪兒要改改就往上加吧。”

    他笑著,走上了講台。

    “各位成員們大家好,今天是我們的正式試譜日,現在大家手上都拿到了那份曲譜了吧、”

    本來嘈雜的場麵,頓時間被這個好聽的聲音吸引住了,變得鴉雀無聲。

    “那麽大家都大略地看一道,若有什麽要修改的的請到二年級b班找我,我會尊求大家的意見,與在座的每一位成員一起探討的。”那種優雅極致的聲音,是具有殺傷性的。

    “好。”場下異口同聲地迴答讓我很欣慰----這次會議開得很成功嘛。我原本以為要耗上那麽兩三個小時,沒想到那麽快就結束了。

    “嗯,等等。請各樂器的負責人對這個譜進行修改。那麽麻煩了。”我走到講台中央,輕聲說。

    “本次會議到此結束,解散。”這是哥哥說的。

    “哥,哥哥,你記得今天是……”沒等我說完,他就走了。難道,那個笑是施舍嗎、還是,我太愚蠢了、

    今天,是去克羅蒙的日子。

    下午沒有什麽課,我早早就迴家了。

    我沒有搭車,隻是一個人走了。一個人,滿懷希望與絕望地來到這片人造的楓葉林。

    這片楓葉林叫克羅蒙。我朝路口看了看,沒有人,已經沒有希望了吧,隻有絕望。

    這片楓樹林是人造的,寬10米,長一公裏。旁邊就是美麗的沙灘,但依舊可以聽到秋風的蕭瑟聲。

    我心慌了,我像打電話給他,但是我沒有勇氣,我不知道他是真的離我而去還是假的。連秋天每周一次的克羅蒙之路他都沒有來。

    或許是我把每一件事情都想得太天真,因為人生就是如此的坎坷。

    我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鼓起勇氣,按下了那一串電話號碼。

    “喂,哥哥,是我。”

    我很清楚他的下一個動作,索性掛掉他不想接的電話。但是我必須告訴他,我必須找出一個解決的方法。

    “等等,聽我說完。我現在在克羅蒙。”

    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我依舊可以聽出那邊震驚的唿吸聲。那是一種極為鎮定而又參雜著 令人那一想象的震驚。

    秋風飄起,我找了一棵楓樹靠著。

    我把手機對準了風的方向。

    “你聽見了嗎,和以前一樣熟悉的風聲,和以前一樣親切的浪聲。”

    在克羅蒙裏,浪聲不斷,如錘子敲擊著沉悶的鼓,又如少女的哭。楓葉落了,落在我的手心。

    依稀記得,去年的楓葉,是他親手送給我的。

    我的眼淚掉了下來,“你還記得嗎,去年的這時,克羅蒙……不是隻有孤獨的楓葉,那裏,那裏有溫暖,有愛。有兩個可愛的孩子並肩,騎車路過……”

    我的淚水打濕了領子,隨著秋風,化成了冰水,在望去路口,看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兩個快樂的孩子和那好聽的笑聲。

    “我們在係有藍絲帶的風樹上,刻下了一行字‘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你還記得嗎、”終於按捺不住,我還是哽咽了一下,“那行字,它的意義,不是一時興起刻下的啊,我們每年都會去加刻。現在,我知道了,它的……它的名字叫誓言,它的意義,它的意義是約定啊。”

    那棵樹就在我的身後,我依賴地抱住了它,聞著那熟悉的味道,雙手輕輕地撫摸著那些字跡,撫摸著我的記憶。

    它的意義,是約定。從小的約定。就算失去了其中的一個人,也不會放棄。我會把這個約定完成好的,我還希望我們在一起。可是……

    我很激動,但是我控製住了,“我不知道我不要加刻它,但是,今年的克羅蒙之路還是會進行,就算它少了一個人。”

    用我的心靈感應我知道,他也很傷心。

    我雖然很不願意使他難過,但是,我必須。對不起,就這一次。以後,或許連想傷害對方的機會都沒有了。

    其實最遠的關係不在於敵人,而是多得連半句話都沒有的陌生人。

    “那麽,今年的克羅蒙之路,就由我一個人完成吧。希望你能像脫掉房子的蝸牛一樣快樂的生活,祝你開心,再見。”

    “等等……”我沒有再願意聽他說下去,帶著淚水,掛掉了。

    這個方法就是,放棄。放棄我的幸福來減輕他的負擔,或許,也可以說是讓他更幸福。

    今年漫長的克羅蒙之路,就由我來獨自完成它吧。可是我不要把他搶迴來,因為我知道,有一種愛,叫放棄。那種愛是極致的,我願意付出這種極致的愛,隻有這樣,才能看見自己喜歡的人開心。

    看到自己心愛的人開心,何常又不是一種幸福呢。或許,這就是人生中的真諦。

    我哭了,又笑了。我不應該哭呀,我應該誠心誠意的,誠心誠意的祝他開心。

    我握緊了手中的楓葉。就用這片楓葉,帶走我的祝福吧。打開手掌,它,飛走了。

    再見,我的愛。

    我就這樣一個人流淚著晃悠在楓林裏。

    突然一個人捂住了我的嘴巴。我還以為是哥哥。但是,我又錯了。

    這一次不是兒戲了。我真的被綁架了。

    我努力地像掙脫他,但是沒有用。我清楚的知道,我現在不能出錯,音樂社還有我的 工作,我……我還有應該做完的事情沒有完成。

    他把我帶到一間離爸爸家不遠的小房間裏,冷笑著看著我。

    “哼,小妞,聽著,現在馬上叫你的家人送一千萬來,不然我要了你的命•;”他並沒有蒙上我的嘴,丟給我一個手機。

    看來是一個第一次打劫的人,對社會還不熟悉,才要一千萬。不過媽媽出去出差了,我又不可能直接去銀行取錢,這樣對我不利。

    那麽,我隻能打電話給爸爸了。我知道,媽媽因為放心不下哥哥他們,給了他們5個億。可是,我和爸爸的關係,真的不好。

    我不能打電話給慕,我不想讓他擔心,他還要為音樂社的事情操勞。

    但是,我不能打給他,絕對不能。我答應過安拉,在克羅蒙是最後一次傷害。我們……我們是陌生人了吧。

    我猶豫著,但是還是按下了爸爸家的電話號碼。

    “請問是憂伯父嗎、”我故意裝出一副可愛的腔調。

    “哦,你等等,他馬上就來。”伯母說。

    我知道,爸爸喜歡用免提接電話,所以放低了聲音。

    “喂,爸爸,可不可以借給我一千萬……”

    話還沒說完,那個綁匪就搶過了手機,“老家夥聽好了,你女兒在我手上,快點拿一千萬來。。。。。。”

    “哼,開什麽玩笑,我為什麽要給,你們該不會弄敲詐吧、”爸爸不相信,怎麽辦,我隻好把手機搶過來。

    “求求你了。我真的需要。”我幾乎帶著請求的哭腔了,“一千萬雖然對我來說……但是我保證媽媽迴來了我會叫媽媽給你。”

    該死,我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要低調,說得太大聲了,現在又是晚飯時間,萬一他們聽到了我怎麽辦。

    “我勸你最好在晚上9點時準備好錢,不然我就撕票了。”他奸詐地冷笑著。

    爸爸也有點震驚,“你說真的、”

    “對,你女兒就在我手上,準備好一千萬,晚上後樓小屋見。”

    他並沒有掛掉電話,看來還是經過策劃的。他還要看看家人的反應。

    屋子裏安靜地可怕。我和媽媽創造防身的緞帶舞,但是,我沒有帶緞帶。

    “如果不方便的話,那麽就不用了。”我還是低低地對著電話說了一聲,“我的價值,也許早就不存在了……”

    我問了小偷有沒有紙和筆,我好立遺囑。

    哦,倒黴地,沒有。人生最後一個願望都實現不了了。那麽用我子後的時間為他們誠心地祝福吧。

    我突然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誰、”

    “詐欺犯。”一個打擊的聲音。不過這可不是最糟糕的,這引起了小偷的不愉快。

    “喂,我說我可沒有欺騙你。你不來可以,9點30你不到,我準時撕票。你敢報警地話就死定了。”

    我敢保證,飯桌上的每一個人都聽到了。

    又是那個熟悉的聲音。“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準備一千萬。”強盜狡詐地說。

    他繼續關注著事情的發展,而我隻是看著月色發呆。他隻是第一次打劫,或許沒有殺人的膽量。我隻能祈求自己平安了,畢竟能活下去的機會很少。

    如果上帝讓我選擇讓哥哥來救我和等待未知的命運,我會選擇第二種。我不要他受傷,即使他不會,我也不要他冒險嚐試,我寧可自己死。這樣的死,就算是淒慘的也是有價值的吧。

    就這樣想著,到9點了。那個強盜把我帶到了另一間房間。

    我看著這被月光照耀著的人,想了想。

    “也許今天我會栽在你的手上,但是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要綁架我、”

    他做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看著我用一副很地道的方言說,“打劫還有為什麽的嗎。不過看你可憐,就告訴你好了,老子缺錢花呢。”

    意誌告訴我,如果遇上這種財迷心竅的人,我就死定了

    突然,門被“彭”的一聲用腳踹開了。

    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我祈求不要來的哥哥。時間定格在了這一瞬間,我希望它會倒退。

    “來了,錢呢、”強盜把我晾在一邊,我說他也太不在行了吧,萬一這時候我跑了他不是什麽都沒得到嗎、

    哥哥走過來,直徑上來給他了一拳。

    “哼,這裏呢。”他把隨身帶箱子的往地上一扔。強盜馬上跑過去把箱子打開,他看了看,臉色開始不對勁。

    “你敢騙老子,看我怎麽收拾你1”他說著,往哥哥臉上給了一拳。不過嘛,看哥哥那種成天打架但是成績又好的學生好像不是很管用,被他用手掌擋住了。

    那個強盜見大勢不好,用力扯住了我的手,可惜太滑了,落空了。他扯得很用力,雖然落 空了但是我的手腕被抓紅了,手背被尖利的指甲劃開了一條口,手臂很痛,如骨頭脫離了。不過還好練過舞蹈,身體的柔軟度沒有讓我脫臼。我也因為衝擊力太大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不過好在警察來了,迅速逮捕了他。這間小屋內就剩下我們兩個人。

    他走過來,小心地拖著我的手,看著我的傷勢。

    如果時間定格在這一秒有多好。

    他放開了我的手,轉過身去。

    “求求你……”我說到,很小聲,“求求你給我留下一個分離的記憶好嗎,哪怕和我說的不是一聲‘再見’而是‘永別’都好。”我對著他的背影喊。一滴清澈的淚水滑落掌心。

    他迴來了,蹲下來。

    “傻瓜,你變成這樣我還忍心離開你嗎。”他扶起我,笑了笑。

    “不是暫時的。”我將信將疑地看這他。

    “當然啊。”他輕輕吻吻我的額頭,把我扶迴去了。

    他陪著我迴到了宮殿,並且奇跡出現了,他在宮殿裏住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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