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鸞抹掉眼淚,重重地吸了吸鼻子,故作輕快地說:


    “楚姨,我和阿玄說好了,他和小璐會訂婚,將來結婚,你們不用因為我而覺得內疚,四年前,我選擇替我爸報仇的時候,這些東西,就不屬於我了。”


    “鸞兒?”


    楚歡詫異的喊,她分明也愛著阿玄的。


    “楚姨,其實阿玄和小璐相處得很好,比我和他相處得都要好,他已經習慣了小璐的陪伴,小璐也離不開他的照顧。”


    “我可以跟小璐談談,鸞兒,你真的願意看著阿玄和別人結婚?哪怕那人是你妹妹,你就真的願意把他讓出去嗎?”


    楚歡皺了眉,眸光定定地看著江鸞,她心裏太多的矛盾和掙紮,像無數根蠶絲糾纏在一起。


    “鸞兒,你當初,答應了那個救你的老婆婆什麽事?”


    江鸞一驚,連忙斂了心緒,搖頭道:


    “沒什麽事。”


    楚歡知道她在說謊,也不再追問,輕聲說:


    “小璐對阿玄的依賴,全來自於他這幾年對她的照顧,她或許一時不能接受,但她也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女孩子,給她些時間,她慢慢就能接受了。”


    “楚姨,不是那樣的,你不知道,阿玄是小璐的全部,失去他,小璐就像失去了整個世界。她接受不了的。”


    小璐說起阿玄時,那眉眼間的幸福燦爛得令日月都為之暗淡,她怎麽能奪了她的幸福。


    “鸞兒,我知道,你害怕傷了小璐的心,可你想想,阿玄隻是把她當成妹妹,他們就算結了婚,他對她也沒有男女感情。”


    楚歡歎著氣,當初她和晉修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那時他們不知道鸞兒活著,還僥幸的希望阿玄對小璐日久生情。


    或者把對鸞兒的愛轉移到小璐身上。


    如今,鸞兒活生生的站在阿玄麵前,他怎麽接受得了小璐。


    她之所以和鸞兒說這番話,就是因為她清楚阿玄心裏的想法,他是打著讓他們關係迴到最初的這個主意。


    他在試圖撮合小璐和程子騫。


    做為父母,當初又是他們提出讓他娶小璐,楚歡和墨晉修心裏一直有著內疚,這也是為什麽,那晚墨晉修問阿玄打算如何時,他反問,他們想讓他怎樣的原因。


    不論是小璐,還是鸞兒,任何一個,他們都不想傷害。


    也不許阿玄去傷害。


    江鸞心裏是動搖的,自剛才聽說了墨清玄當年為她吐血,後來的頹廢,以及要娶小璐的原因,她就動搖了。


    可是,小璐這麽愛阿玄……


    “鸞兒,我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不要將來後悔,時間越長,對小璐的傷害,會越大。楚姨知道你心裏的矛盾,你不用著急,迴去好好想想,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訴我就是了。”


    她不想逼她,鸞兒和阿玄一樣,是個極有主見的孩子,她決定了的事,沒人能改變。


    接下來的一路,楚歡沒有再說什麽,車廂裏,一下子安靜下來。


    江鸞反複地想著楚歡的話,想著她和墨清玄,還有小璐之間的關係。


    想來想去,她都覺得讓小璐和阿玄訂婚,是最好的選擇,她不能去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


    她還沒有真正的替爸報仇,媽媽的病也還沒好起來,甚至,她當年承諾老婆婆的事……


    她眉心輕蹙,許久後,心裏的矛盾漸漸地散去,又恢複了素日的冷靜,還有許多事等她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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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奢華賓利駛進墨宅,在大門的停車場停下。


    江鸞和楚歡坐電瓶車到休閑居外的柏油路,下車後,楚歡讓人去清鸞苑把江璐請來休閑居。


    江璐來得很快,楚歡和江鸞前腳剛迴到休閑居,她隨後就來了,看見江鸞,她臉上綻出一抹笑,欣喜的喊道:


    “姐,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小璐,過來坐。”


    楚歡衝江璐招手,讓旁邊的傭人準備晚餐,她和江鸞都還沒吃飯。


    江鸞端起茶幾上的水壺給江璐倒了一杯水,她喊了聲‘楚姨’,走過來,在姐姐身旁坐下。


    楚歡端口渴地把一杯水喝完,伸手去端水壺時,江璐剛坐下的身子又站了起來,“楚姨,我幫你倒。”


    “好!”


    楚歡收迴手,身子靠進沙發裏,眸光溫和地看著江璐倒水。


    江鸞手機響,她微微側了身,掏出手機,看到來電時,眸子輕閃了下,對看向她的楚歡說:


    “是石銘洋,可能已經有結果了。”


    江璐手裏還端著水壺,聞言立即抬頭看向江鸞:


    “姐,什麽有結果了?”


    “我找石銘洋幫忙,查陳其海的死到底什麽原因,剛才,我和楚姨從醫院迴來的時候,他正在手術室裏,這會兒打電話,應該是有結果了。”


    江鸞溫和地解釋完,按下接聽鍵。


    江璐臉色微變了下,放下水壺,重新坐下,側著身,清亮的眸子緊緊盯著她。


    “喂,石學長,你和陳其海談得怎麽樣?”


    “阿鸞,陳其海已經答應,今晚給他兒子托夢,明天我再找陳大發和陳二鵬談談,讓他們盡量的私了。”


    石銘洋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江鸞心裏鬆了一口氣,想了想,問:


    “陳其海,到底是怎麽死的,他沒有癲癇發作,是嗎?”


    “嗯,像你猜的一樣,是被附了身,不過,那也是他自作孽,他之前害死過一個人,正好是死在那間手術室裏,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對方怨氣重,一直不肯去投胎……”


    “他一直在那間手術室裏?可阿玄的玉佩是辟邪的啊。”


    “不是,他在附近,並不是隻能在手術室裏,墨清玄的玉佩雖然辟邪,但他隻要見到他就躲開,就沒事。也是陳其海倒黴,墨清玄給他做手術時,偏偏沒有戴玉佩。”


    石銘洋話語裏聽不出任何的破綻和心虛,他很耐心的跟江鸞解釋,特別是他說的那句‘也是陳其海倒黴,墨清玄給他做手術時,偏偏沒有戴玉佩’的話,讓人無法對他生疑。


    “石學長,謝謝你。”


    不管怎樣,事情平息了就好。


    “我聽墨院長說你有些累,先迴去了,想著你肯定等著結果,就打電話告訴你一聲,阿鸞,你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再告訴你結果。”


    “好!”


    江鸞清麗的臉蛋上浮起一抹淺笑,聲音輕快愉悅,這事解決了,她心裏的擔心,便也放下了。


    這兩天,不論是電視上,報紙上,還是網上,全是攻擊墨清玄的話,她聽著看著,心裏無比的憤怒。


    雖然平日他也喜歡罵墨清玄,但在她心裏,墨清玄是最優秀的男人,無人可及,她見不得別人說他的一丁點的不好。


    更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被陷害,身敗名裂。


    那晚,他問她心是不是鐵做的,說她看見新聞也不關心他,還執意跟石銘洋跑去了s市,其實,她心裏並非不關心,車子經過服務站,她看見大屏幕上的新聞,不過是一眼。


    便急著讓石銘洋停車。


    後來,看到喬以薰發的信息,她一顆心就揪了起來,她是強迫自己不去關心他,才去了s市。


    “姐,石大哥怎麽說,案子破了是嗎,那清玄哥是不是就沒事了?”


    江璐激動的看著江鸞,臉上綻放出欣喜的笑。


    江鸞把手機放進口袋裏,這是她自己的手機,喬以薰的,她已經還給了李靳,讓他轉交給以薰。


    “嗯,石銘洋已經破了案,陳其海的死,和阿玄沒有關係,今晚,陳其海托夢給他兒子,告訴他真相,具體的結果,要明天才知道。”


    “這太好了,清玄哥沒事了。姐,石大哥對你真好,昨天我打電話給他,想讓他幫忙,他都不願意,說已經接了陳大發和陳二鵬的案子,做他們的原告律師。”


    江璐眼裏有著羨慕,更多的,是開心,因為清玄哥沒事了。


    “小璐,你和石銘洋也很熟嗎?”


    楚歡狀似不經意地問,眼神溫和地看著江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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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周末了,夜子依然要碼字。不上班,不上學的親們,周末記得多抽時間陪陪家人,祝願大家都度過一個愉快的周末,群體麽麽噠,紅包、月票快到我碗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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