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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風颭來到大堂的時候,武功已經在那裏等候了,看見溫風颭開心道:“溫兄。”


    溫風颭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口道:“武兄找溫某何事啊。”


    武功笑道:“溫兄可知今天是什麽日子。”


    溫風颭想了想迴答道:“今天是華國的開國之日為了慶祝這一天,華國把年年的今天設為新燈節,普天同慶。”


    武功道:“溫兄果然博學,那你應該也知道每年的今天許多府邸中的大家閨秀和王公小姐都會上街遊玩,更有許多有趣的節目。”


    溫風颭那裏還不懂他的意思,淡淡道:“你要溫某今夜和你一起出行。”


    武功拍手道:“溫兄果然聰明,愚兄知曉溫兄在京城無朋無友,特地在聽雨樓定了一桌酒宴,而且今晚還有羽衣姑娘的表演,之後我們再結伴出行,去街上看燈賞美,看看京城中的大家閨秀。”


    溫風颭問道:“為什麽是聽雨樓。”


    武功曖昧的看了溫風颭一眼說道,:“溫兄何必明知故問,上次你和羽衣姑娘一曲一舞,奪得花魁這位,這出才子佳人的戲,若無後續實在可惜了。”


    溫風颭淡淡道:“無聊。”


    武功看他如此,歎氣道:“溫兄,愚兄實在不懂你,這羽衣姑娘能歌能舞,又是天姿國色,溫兄為何如此絕情將人家拒之千裏。”


    溫風颭輕輕道:“溫某實在沒有那個閑情逸致演這出風花雪月,何況溫某一介江湖粗人,也並非是才子。”


    這是溫風颭的心裏話,他在京城還有許多事情要做,而且不久之後他也不知道京城中自己的處境會如何,他也不想牽連到其他人,何況夏侯冉死後他就要離開京城,實在不願招惹。


    武功突然神色憂傷道:“溫兄,你實在不懂風月樓中姑娘的心意。”


    溫風颭愕然道:“莫非武兄你懂。”


    武功一改往日的嬉笑,神色黯然道:“愚兄多年前,也曾經也一位風月樓中的女子相識,取了她的初紅。但愚兄當時隻顧周遊天下,隻在她那裏停留一個月後便離開,一年後愚兄又迴到那個城池,卻沒見到她,詢問之下得知她已經被當地的一個富紳買走作為小妾。”


    “這隻是尋常風月樓中的故事,為何武兄這般介懷,而且那女子最後被人買走,也不失為一個好結果,至少比輕點朱唇萬人嚐好多了。”溫風颭不解的問道,不是他無情,他久在江湖,見識過更多比這些悲慘的事情,而且這個天下不知道有多少風月樓中正常發生著比這更悲慘的事情,他不是神,管不了那麽多。


    武功苦笑道:“那個姑娘原來可以完璧被人走買走,但她最後卻給了愚兄一夜溫柔,對於一個青樓中的女子,溫兄應該知曉這意味著什麽吧。”


    溫風颭輕輕點頭,若是那個姑娘完璧之身被人買走,那將來在夫家的地位和待遇也會不同,但若是一個失去清白的青樓女子,日後甚至會成為那些富紳之間交換的物品。


    兩者之間的差距,不予同日而語,哪怕她隻侍奉過武功一人,但失貞便是失貞。


    武功繼續道:“風月樓中的姑娘,或成為小妾,或年老色衰而孤獨終老,或染上梅病死去......她們見過的比我們多的多,而她們也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宿命,她們想要的,其實不過能在自己最美的年紀裏,遇到一個所愛的人,將自己的第一次交與他,哪怕沒有結果,至少在將來不堪的記憶中能有一段美麗的往事。”


    武功看著溫風颭認真道:“如此溫兄明白了嗎。”


    溫風颭輕輕點頭,有些能理解那些姑娘的想法,初戀誰不希望遇到一個自己所愛的人,談一場轟轟烈烈值得一生迴憶的戀愛。“但溫某不是那種男子,你知曉我的。”


    武功道:“所以我才要請溫兄去聽雨樓,雖然我們不能救下天下間所以風月樓中的女子,但溫兄既然有這番遭遇,為何不伸手救一位姑娘出苦海呢。”


    溫風颭想起自己周遭的事情,苦笑道:“武兄你又怎麽知,溫兄此處不是苦海。”


    “至少不會比風月樓更糟糕。”


    溫風颭看著武功堅定的眼神,無奈的輕輕點頭,輕輕道:“那就陪武兄去看看吧。”


    武功笑道,“那愚兄下去準備,今夜來找溫兄。”


    和武功分開後,溫風颭迴到小屋之中,安排接下來救援公主計劃的布局和細節,和景羅山莊眾人聊到黃昏才散去。入夜,帝京中華燈初上,各色商家小戶夜不閉店,門口皆掛著造型別致美麗的華燈,招攬客人,而閨閣中的許多足不出戶的千金小姐,也在這一夜出門夜遊,香車寶馬滿街,熙熙攘攘的皆是人群。


    女子多了,那麽男子會少嗎。


    武功早已經將溫風颭從他書房內拉出,馬不停蹄的朝聽雨樓而去。


    因為不知趙國公主何時刺殺,所以溫風颭將全部戰力留在小院內,以防不測,獨自一人和武功前往。


    與月痕坊不同,聽雨樓規模要小許多,但平時客人也不多,不太明顯。但自從楹花宴聽雨樓奪得花魁之後,人數自然增多,讓聽雨樓這幾日來例無空席。


    如此反而讓聽雨樓的人氣越來越旺,而今夜更有花魁羽衣獻舞,聽雨樓內自然是人滿為患。


    武功早已經定好位置,兩人穿過樓梯,來到二樓的閣樓之上,閣樓上去,下方有一個用來表演的舞台點綴的十分漂亮,看來就是一會羽衣用來表演用的舞台。


    閣樓座位之上,早已經有人等候多時,看見武功和溫風颭立即起身道:“武兄,溫兄你們來了。”


    武功笑道:“不好意思讓蕭兄久等。”


    閣樓之上等待的人,自然就是不久前溫風颭參加櫻花宴時認識的蕭引。


    溫風颭對蕭引頗有好感,道:“蕭兄,好久不見。”


    蕭引道:“雖過幾日,溫兄的琴音猶響耳畔啊。”


    溫風颭謙虛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幾人在位置上坐下。


    武功左顧右盼,不解道:“蕭兄,為何你在這裏坐了那麽久,沒叫一名姑娘過來服侍呢。”


    蕭引笑道:“武兄,今日聽雨樓中的姑娘可不是錢財能叫的動。”


    武功大感驚奇,繼續問道:“那靠什麽。”


    蕭引指著閣樓和樓下掛著的各色花燈,說道:“武兄看看那花燈和普通燈有何不同。”


    武功朝離他最近花燈看去,隻見彩色的花燈之上寫著一排娟秀小字,他輕輕念了出來,“遊絲一斷渾無力,莫向東風怨別離,署名寫著綠漪二字。”


    武功眉頭微皺,思索道:“似乎是個燈謎。”


    蕭引輕輕點頭說道:“今夜聽雨樓中的姑娘都掛了一盞花燈,要猜花燈必須交付二十兩猜謎費,猜中就能讓這名姑娘陪同,隻要那名姑娘同意,甚至可以攜帶她出去,夜遊京城。”


    武功輕笑道:“這倒有趣。”


    蕭引繼續說道:“聽說羽衣的姑娘的花燈也在其中,不過卻是極難無比,猜一次就要一百兩,蕭某進來到此間,還沒有人猜中。”


    武功轉頭看著溫風颭,笑道:“溫兄,猜謎如此趣事,而且又是你的強項,你不去試看看。”


    溫風颭飲了一口酒水,淡淡道:“武兄你也太看的起溫某了,京城才子都猜不中,想必是極難,溫某還是藏拙為好。”


    武功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平淡不為所動,也拿他沒辦法,搖頭道:“溫兄實在是不解風月到了極點了。”


    這時,一旁的蕭引突然笑道:“溫兄不解風情,可有人解風情啊。”


    武功下意識問道:“誰。”


    蕭引朝遠處一指,武功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遠處一名清純美麗的少女吸引了全樓賓客的目光,款款而來朝這邊而來。


    武功轉頭看了一眼身邊淡定自然的溫風颭,道:“溫兄,一個女子這般主動,你就不能表現的更為開心一些嗎。”


    溫風颭輕輕道:“羽衣姑娘是今天的主角,舞未跳,卻先來溫某這。她來了,那麻煩也不會遠了。”


    武功不悅道:“溫兄.....”


    這時羽衣已經走到他們的座位上,輕輕施禮道:“溫公子,好久不見了,上次一別,想不到今日能在此見到公子。”


    她是今天的壓軸表演,本來是不能隨意出場,但她的丫鬟報告溫風颭來到,她心中一時歡喜,又怕溫風颭離開,心急之下便來找他。


    聽雨樓的閣樓是開放式,眾人皆能看到他座位,花魁羽衣走進的那一瞬間,自然也帶進了許多嫉妒的目光,許多人頓時竊竊私語溫風颭的身份。


    羽衣似乎也聽到了台下的這些聲音,皺眉道:“此處嘈雜,若溫風颭不嫌棄,來羽衣房中一敘,讓羽衣感謝公子上次的援手。”


    溫風颭剛剛想開口,邊上就傳來一個令人厭惡的聲音,“別人還說聽雨樓中的羽衣姑娘是個清純女子,今日一見,不過是一個勾三搭四的浪蕩女子。”


    武功見羽衣來找溫風颭本來心情不錯,但聽了這句話,就跟吃了蒼蠅一般的惡心。


    台下也有不少是風雅之人,雖然羨慕溫風颭,卻也知曉那一日楹花宴的過程,並不覺得有多意外,見此人這麽說也是微微皺眉。


    羽衣眉頭皺起,對於說話之人很是厭惡,卻感覺這聲音有些熟悉,朝話聲來的地方看去,想要看看是何人。


    隻見一名笑容陰霾微微走了過來,羽衣一見這人,心中厭惡更甚。


    溫風颭隻看了一眼,便認出這個,這個人他見過,便是那個在楹花宴上在花園中威脅羽衣而被拒絕的安公子。


    溫風颭心中微微歎息,麻煩來的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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