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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功看見安公子冷笑道:“長得人模狗樣,嘴巴卻跟吃了****一樣臭。”


    安公子沒想到武功一名翩翩公子居然和街頭潑皮一樣,張嘴就罵,毫無讀書人的風度。要知道京城中的公子哥,最為注重風度和涵養,就算罵人也不會如此粗鄙。


    隻是他不知道眼前的人出自武閥,武閥雖然是天下三閥之一,但卻醉心江湖,武功雖然武功不濟,但江湖草莽的個性卻學了十成,早已經將自己當成江湖中人,那裏講什麽風度。


    此事閣樓上已經匯聚了聽雨樓中眾人的目光,見武功發罵,都暗暗發笑。


    笑聲雖小,但聽在安公子耳中卻如同刀割一般。他本來在楹花宴上設計羽衣被拒,一腔怒火的想要看她出醜,然後在借機冷嘲熱諷一番。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溫風颭,不僅助羽衣奪得魁首,溫風颭此人琴藝相貌也比自己高出一等,後來更是拒絕雙魁相邀,名噪京城,在他眼中溫風颭就是奪了他那風頭之人,讓他心中怎麽能不恨,不嫉妒。


    他心中雖然惱怒,但還沒喪失理智,他雖然不認識武功和溫風颭卻認識蕭引這個尚書之子,能與尚書交好的人,身份自然也不一般,他也不敢輕易得罪。


    開口說道:“本公子今日為羽衣而來,不與你一般計較。”


    羽衣眉頭皺起,輕聲道:“雖然不知安公子找羽衣何事,但羽衣並不歡迎安公子。”


    風月樓中的姑娘講究八麵玲瓏,但羽衣本來就對安公子厭惡,剛剛見他又侮辱自己,更是一絲好感都沒,直接下了逐客令。


    安公子不怒反笑,笑容陰狠至極,道:“那可由不得羽衣姑娘了。”


    羽衣見他那陰狠的笑容,有些心慌,問道:“安公子這話什麽意思。”


    安公子輕輕道:“本公子剛剛猜中了羽衣姑娘設下的花燈之謎,按照今夜聽雨樓的規矩,你今夜必須相伴本公子。”


    羽衣大驚失色,“怎麽可能。”


    台下也是一片糟亂,想不到今夜最難的花燈之謎,居然被眼前這個笑容陰冷的男子所破,頓時都有一股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


    這時一名婦人走進了過了,羽衣看見她如同看見了救命稻草,問道:“容媽媽,安公子說他破了我設下的花燈謎,這是不是真的。”


    那婦人臉色為難道:“羽衣,你的謎題確實是這位公子所破。”


    羽衣臉色蒼白,如遭雷擊,雖然她可以拒絕安公子那些過分的邀請,但是要在這個自己厭惡的人身邊為他斟茶倒酒,她心中就十分不痛快,而且他也知道安公子的相伴,必定不會那般老實。


    那時,雖然自己清白仍然在,但也少不了一番侮辱。


    但生意場上講究信譽,若是她此事拒絕,那麽聽雨樓的聲譽必然受到影響。


    她嘴角露出苦笑,楚楚可憐,風月樓中的女子從來就不能選擇自己的命運。


    這時台下有人說道:“羽衣姑娘明顯不肯陪你,你何必如此死皮賴臉。”


    安公子冷笑道:“聽雨樓立下這個規矩,本公子依照規矩而行,羽衣相伴,天經地義。”


    台下的人雖然也有不甘,但安公子占理,他們也爭不過。


    武功本來還想說什麽,但見羽衣說這話他久經風月,也知道一家風月樓若失去信用會是何等的下場,隻能朝一邊的溫風颭看去,見他一臉平靜飲酒,心中更是著急。


    羽衣知曉自己今夜別無選擇,黯然的看了溫風颭一眼,見他神色自若,依舊在那邊飲酒,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


    她心中一痛,突然覺得相伴安公子也沒什麽了。


    她輕輕施禮對著台下的人說道:“今夜多謝諸位公子仗義執言,但聽雨樓有聽雨樓的規矩,既然安公子解了羽衣的燈謎,羽衣自然會相伴。”


    安公子臉上露出淫笑,“既然如此,本公子已經備好一間廂房,請羽衣姑娘前往吧。”


    羽衣輕輕點頭,動身欲走,就在眾人以為此事今夜就此結束之時。


    一隻手,輕輕的抓住了羽衣的手腕。


    如此自然,卻又如此的決然。羽衣一驚,轉頭看著他。


    抓住他手的主人,語氣一如即往的平淡,“溫某的酒空了,倒酒吧。”


    眾人皆不是笨人,一聽便是明白他這是要留下羽衣了。


    安公子見他如此平靜和旁若無人,心中更是惱怒,道:“這位剛剛沒有聽到了,本公子今夜解了羽衣姑娘的燈謎,她今夜該陪伴的是本公子。”


    溫風颭看也不看他,將酒杯遞到羽衣麵前,羽衣看著他,莫名的一陣心安,宛如迴到了那一夜楹花宴。輕輕拿過酒壺,替他斟酒。


    安公子見此一幕,大怒道:“羽衣姑娘,你這是要親手壞了聽雨樓的規矩嗎。”


    容媽媽知曉這事情鬧大,後果不小,剛想說話,卻被溫風颭打斷。


    他淡淡道:“一個燈謎而已,溫某也能猜出。”


    安公子冷笑道:“你來此不過一刻間,甚至連燈謎都沒見過,還真敢誇口。”


    溫風颭淡然飲酒,道:“一個答案而已,溫某何須知曉燈謎。”


    台下眾人紛紛不解和震驚,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安公子冷笑道:“那你倒是說說答案是什麽。”


    他存了心要溫風颭出醜。


    溫風颭看了一眼羽衣,淡然道:“告訴他答案吧。”


    眾人先是一愣,隨後驚歎,有羽衣在他身邊,他自然不用知曉燈謎便能得到答案,不由心中讚歎他這一手的絕妙。


    安公子也反應過來,怒道:“你這是舞弊。”


    溫風颭絲毫不在意,“你要答案我就給你答案,至於溫某如何得到答案你管不了,你又敢發誓,你的答案是你自己想出。”


    安公子惡狠狠的看著溫風颭,他的答案確實不是自己想出,而是快馬加鞭請他府中一名老先生翻閱經典書冊所解開。但此事肯定不能說出來,隻能繼續道:“就算你有答案,也要分一個先來後到。”


    溫風颭道:“溫某隻聽過,後來居上。”


    安公子惱怒更甚,“我好言相勸,你居然絲毫不講道理。”


    溫風颭冷笑道:“你的道理,便是憑借聽雨樓規矩的空子,逼迫一個女人家聽你擺布,如此無恥行徑,若不是你此時張嘴說話,溫某幾乎以為你是山林中不知名的野獸。”


    說到此處溫風颭看了一眼氣的發抖的安公子繼續道:“之所以稱唿你野獸,是因為溫某才淺實在想不出哪一種野獸能如你這般。”


    言下之意,便是禽獸不如。


    台下之人聞言,紛紛叫好。


    “好一句才淺,在也不知那一種野獸適合安公子.....”


    “哈哈....”


    安公子氣的渾身發抖,指著溫風颭說道:“就算你如何花言巧語,本公子在你之前這是事實。”


    溫風颭看了一眼那容媽媽淡淡道:“你們有規定兩人猜中燈謎,如何解決嗎。”


    容媽媽輕輕點頭說道:“若兩人皆猜中燈謎,就以詩詞歌賦一論高低,贏的一方能得羽衣今夜的相伴。”


    溫風颭看了一眼那安公子嘲諷道:“你敢一比嗎。”


    安公子此刻已經沒有退縮的餘地,好在他出門之前找家中的老先生寫了幾首好詩句,以備不時之需。說道:“好,那我們就一比詩詞,今日是新燈會,便以新燈會為題。”


    溫風颭輕輕點頭,道:“可以,便由溫某先吧。”


    “因為溫某實在不想聽見你那令人作嘔的聲音了。”


    眾人一聽,皆為震撼,此話之意,便是他詩詞過後,安公子的詩詞便再也不敢出了。


    溫風颭輕輕起身,推開身後的窗子,冷風鋪麵,揚起他一頭長發,而窗外便是花燈煙花齊放,遊人不止的新燈會景象。


    他望著這幕景色,覺得這新燈會和前世的元宵節極為相似,心中已經有了佳作。


    溫風颭轉身,眾人期待的看著他,他開口吟道。


    “東風夜放花千樹,


    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


    一夜魚龍舞。”


    溫風颭聲音清脆,擲地有聲,詩詞也是極妙,雖然是隻是短短的上半闕,卻已經將新燈會的景色描繪的淋漓盡致,躍然紙上,甚至比親眼所見更加的勾人遐想。


    台下細細咀嚼詩詞後,便是一片叫好。


    溫風颭看著臉色的蒼白的安公子就知道他手中詩詞必然比不過自己這首流傳千年的佳作《青玉案》,淡然道:“若想要離開,便離開吧,比起你的聲音,你的麵容更令溫某作嘔,溫某可以選擇不看,但也不想聽雨樓眾人如此的委屈自己的雙眼。”


    安公子緊咬牙關,眼中盡是不甘,他的好事一次又一次被溫風颭,更是被他大庭廣眾之下的侮辱,但他此時卻無能為力,若是繼續下去不過是自取其辱。


    當下不再言語,轉身快步離去。


    羽衣癡癡的看著眼前的人,他總是自己在最為無助和認命的時候出現,輕易的逆轉一切,那她頭頂塌下的天撐起,然後踢開,她知曉,她一輩子也忘不了這個人了。


    見事情圓滿解決,武功開心道:“我就知曉溫兄不是那種寡情之人。”


    蕭引也笑道:“恭喜溫兄抱的美人歸,隻是如此好詞,溫兄此次又隻出上半闕,真是讓人遺憾。”


    台下也不少文人墨客,見到如此好詞,自然也想知曉下半闕,紛紛出言,“溫公子,如此好詞,便把下闕一起作出讓眾人一飽耳福。”


    羽衣看著他,輕輕道:“羽衣也想知曉溫公子這下半闕。”


    眾誌成城,何況還有美人請求,溫風颭也不好拒絕,輕輕開口繼續吟道。


    “蛾兒雪柳黃金縷,


    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裏尋他千百度,


    驀然迴首”


    吟到驀然迴首這句時候,溫風颭下意識的迴頭朝窗外看去,隻是這一看眼睛卻再也離不開。


    眾人皆沉醉在這好詞之中,見最後一句突然中斷,就如同洞房之夜突然不舉了一般,難受至極。


    蕭引離他最近,也是急的抓耳撓腮,問道:“溫兄驀然迴首之後是什麽啊。”


    武功對詩詞沒多大興趣,反而好奇溫風颭在看什麽,也朝窗外看去,隨後他如同看到鬼一般,立即把頭縮了迴去。


    羽衣也是好奇,緩緩探頭,隻見花燈照耀之處,窗外兩名女子站在街道之上,正抬頭看向此處。


    那兩名女子極美,一個清麗動人,一個少婦打扮風姿綽約。兩人站起一起,滿街花燈黯然失色,淪為陪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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