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麽?她的舉動很背於常理!”石隊托起下巴,視線盯著灑落玫瑰花瓣的地方。

    “是呀,怎麽會這麽古怪,為什麽會把花瓣灑落在地上呢?真是希奇啊!”韋思也托起下巴,眼睛盯著那片地麵,眉頭間皺出兩道線,思索著。

    “這說明,井春初每日觀望四周,吐出長氣的動作,不是無目的的,而一定有些什麽讓她憂心,或者說,她散落花瓣的地方有特出的含義。”石隊的推測將韋思的目光轉向他的臉上。

    “頑石隊長,我覺得井春初說沒有和郭禹出再聯係是實話,要不然怎麽在情人節這天,她還孤零零的一個人,難道她買來玫瑰花散落在地上,是因為想念袁初?”

    “想念袁初為什麽要將花瓣散落在地麵上,為什麽不把花帶迴家,隻有紀念死去的人才會這麽做,難道袁初已經死了?”

    “真是太奇怪了,我開始覺得這個女孩不簡單了,就像頑石隊長你說的,她不是個普通的女孩。”

    “走吧,我們出去看看。”

    兩個人起身出了火鍋餐廳,來到了春初散落花瓣的地方,石隊摸著下巴,圍繞著散落花瓣的這片地麵打轉,韋思站在一邊低頭思索著。

    兩個人的動作,完全進入春初的眼裏,春初站在窗戶的一側,偷偷的凝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砰,砰”的心跳,整個心髒就快要從春初的嘴裏蹦出來。

    石隊和韋思站了一會,抬腳離去。

    春初整個人都癱軟了,她的心髒迴到了左心房的位置,但是人已經癱坐在地上。

    她擔心那兩個人會拋開地麵,發現袁初的屍體,可現在又該做些什麽呢?這兩個陰魂不散的人,怎麽會隨時隨地的監視著自己呢?春初覺得自己太疏忽了,怎麽會這麽不小心,難道人在傷心痛覺的時候真的會做出一些傻事,郭禹出這個人,是的,就是因為郭禹出這個人,使我疏忽了,使我放鬆了警惕,即便他不是我的希望,我也不能就這麽的自己揭穿自己的秘密,即便我的生活沒了希望,我也不能放棄,如果真的被自己疏忽導致他們查出真相,那麽,那個該死的人還不是拉著我去陪葬麽,惡魔是該死的,而我隻是為民除害,我不該死,我不該去陪葬,這不公平。

    第二天,一下班,春初迅速走迴公寓門口,她從包裏拿出一些便簽紙,肆意的散落在地麵上,然後轉身離去。

    石隊和韋思在街對麵觀望著春初的舉動,他們走上前去,撿起那些紙條,看到上麵的字。

    “頑石隊長,你說井春初的行為怎麽這麽的詭異,昨天是散落花瓣,今天是站在公寓門口散落紙條,你看,她寫這些,是不是讓風給她傳口信,她是不是已經神經錯亂了,怎麽有這麽幼稚的舉動。”

    石隊看著手裏的字條,思索了一會,他抬頭看看春初房間的窗戶,石隊說:“走吧,我們迴去吧。”

    韋思露出不解的表情,可還是跟在石隊的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

    藏在窗戶一側的春初看到他們真的來了,真的撿走了紙條,心裏踏實了一大半,她迴到沙發上坐下,好像石隊和韋思的一切活動都掌控在自己手裏,她不知道此時的感覺是踏實還是驕傲,總之石隊和韋思撿起她寫的紙條,就意味著袁初的墳墓暫且沒有發現的可能了,春初歎了一口氣,可她的裏還在打鼓,這樣會不會此地無銀三百兩,反倒成了他們懷疑的把柄,春初覺得自己太衝動了,做出了這麽幼稚的舉動,難道是和小朋友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自己也變得童化了,春初腦子裏又是一片混亂,她雙手顫抖著抓緊自己的頭發,半天保持著這個動作,好像還在思索著解決的辦法。

    突然,春初發現有一條未接短信,她連忙翻看,是郭禹出,真的麽,她真的給我迴信息了,是真的,是他,春初半天沒敢打開信件,她猜想著郭禹出會說什麽樣的話,其實她就是不敢看,萬一看到郭禹出發出再也不想見她的話,那麽她會絕望的死掉。

    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啟了短信,短信寫到:“我沒有生你的氣,我最近真的很忙,等忙完了再去找你。”

    簡簡單單的話,並沒有說明什麽問題,唯一傳達的信息就是他沒有生氣,以及他很忙,還有就是給春初了一份期待。

    春初看完後,異常的高興,她隻要看到“沒有生氣”這幾個字,就心滿意足了,後麵還給了她一個期待,春初更是開心了,她的心好像一下子從左心房跳到右心室,又沉到肚子裏了,徹底的放心了。

    春初將手機拿在手裏,她不知道要不要再迴上一條,迴什麽好呢?迴的字數過多,很怕郭禹出覺得她厭煩,迴的字數少了,又怕郭禹出察覺不到她想念他的迫切,如果不迴,那麽郭禹出會不會以為她沒有收到短信,磨蹭了半天,也沒有想好這個短信怎麽迴,春初此時覺得自己非常的愚蠢,自己怎麽會變得如此的齷齪,怎會卷到女追男這個不可自拔的旋渦裏,一向都是袁初跟著她的屁股後麵跑的,即便吵架或者他出國走了,春初也是以種毫不在意的心態示人,如今她最不願意見到的情況出現了,郭禹出這個死小子,竟然這麽的讓她牽腸掛肚,竟然讓她這麽的為他著想,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麽話,得罪了他,導致他再也不理喻自己,或者他已經想閃人了,隻是自己一直糾纏著他,使他抹不開麵子,才這麽敷衍自己,可又拿不準是不是這個情況,總之春初的思想一直掙紮在這個事情上,掙紮的過程中,她還是迴了短信,很簡短:好吧,我等你。

    春初的心裏依然七上八下,她在幻想著郭禹出會再發來短信,可如她所料,根本沒有這個可能,她肆意的放下手機,站起身,緩慢的走到櫥櫃麵前,將那副掩蓋袁初畫像的黑色畫布取出來,放到桌子上,然後又找出幾隻香,點了三隻,放到那副畫的前方,春初雙手合實,站在黑色畫布前,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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