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師隻覺得雙臂痙攣無力像似被折斷粉碎了般,胸腔憋悶內髒翻滾,一口血液直衝喉管,噴在了臉前麵具之上,血液滴流而下染紅一片衣襟。


    李寒空非但沒有趁勝追擊反而淩空俯視,含笑瞧著大巫師的落魄摸樣。


    大巫師心智不全,瞧著李寒空一副蔑視摸樣,登時大怒,如同受傷的野獸般怒嘶一聲,拔身而起一拳打向李寒空,聲勢赫赫,拳風如雷。


    李寒空捥出數百道劍花,將大巫師裹了進去,大巫師變拳為爪徑直抓向繡劍,隻見他雙手黝黑,寸長的指甲宛若嗜沙蛇的毒牙般泛著幽幽碧光,若是在觸及敵手肌膚保管須臾間化為膿水。


    “鐺,鐺”迸射出蓬蓬火花,他雙手堅硬如鐵石,竟絲毫無傷。


    李寒空麵露詫異劍勢一滯,大巫師雙手撥圓將繡劍困在雙掌之間,李寒空劍勢忽變劍尖上挑神乎其技的脫離大巫師雙手後似快似慢輕如春風般刺向大巫師眉心。


    大巫師嘶吼一聲,好似在為被繡劍逃脫而氣惱,左手上舉抓向繡劍,右手握拳直搗李寒空胸口。


    大巫師左手剛一觸及繡劍,麵具下滿身溝壑的老臉立即變色,想要變招已來不及,隻聽“嘭”的一聲,身子不受控製的向下墜去,好似流星撞擊大地般,“轟”的一聲沒入地下,周圍坍塌的石塊漫天翻飛,堅硬的大地龜裂如蛛網。


    原來卻是李寒空故意賣了個破綻,引得大巫師上當後,再以一劍看似輕如徐風實則攜有萬鈞之力的卻又使他不得不招架的殺招攻上大巫師,果真大巫師掉以輕心,等到他明白上當後已然於事無補了。


    大巫師雖有脫胎修為但法力薄弱隻比普通罡煞修士深厚三陪而已,但肉身異常堅韌有力,這種修煉方式倒與佛門修煉肉身的路子相近。


    李寒空既已試探出大巫師的底細,再不肯陪他慢慢玩了,在將大巫師打入地下時,雙手迅速掐著指訣,繡劍再次化為一麵巨盾唿嘯著砸向大巫師。


    寨子中的百姓早在脫胎修士一聲唿嘯時已被驚醒,紛紛跑出家門隻見祭祀宮殿上空人影穿梭,五光十色炫目迷人的光芒將朦朧夜色照的亮如白晝,還以為是神明降臨顯現靈法,剛要下跪參拜,卻聽到兵刃交擊和房外坍塌聲遙遙傳來,接著便看見兩道流光一前一後追逐遠去,不時又見四道耀眼光芒交纏離開,整個大殿立時又被夜色籠罩,百姓們見此場景再一聯想平日裏寨子中的修道仙士,立即便猜測是神仙來俺們寨子打架了!


    寨子中的百姓等了良久,見宮殿那裏一點動靜都沒有後,幾個膽大如虎的漢子,糾結在一起壯著膽子往宮殿走去,結果還沒走兩步腳下大地伴著“轟隆”聲響劇烈搖動起來,立身不穩的百姓統統變成滾地葫蘆,一時間都以為是地震了,哭爹喊娘的驚恐慘叫聲響徹在山穀之中,隻是他們卻沒有發現身旁房舍牆壁卻像似生了根般聳立不倒。


    李寒空拍打了好一陣兒,地麵深陷一丈來深這才悻悻擺手,大巫師經曆一陣慘烈的連拍帶震磨難後,隻有進氣少有出氣的躺在深坑之中,臉上的青銅麵具被李寒空拍擊成碎片插在他臉上,口中不停地咳著血沫,身上衣衫盡碎肌膚龜裂鮮血泉湧,已將他染成一個血人。


    李寒空飛身落下,一掌拍在大巫師身上封住他全身法力後,這才提起來往山巔飛去。


    李寒空將大巫師藏在山巔一處石縫中,舉目四望,隻見西北方紅光大盛,其中一道銀色劍芒被迫的四下亂竄少有反擊之機。


    李寒空心中一跳,連忙飛身趕去馳援。


    仇決提著問天劍施展“仙影迷蹤”四下躲避漫空激射而來的飛劍,他左手肩膀處鮮血泉湧將雪白衣衫侵染濕透,後背衣衫破碎露出一個紫黑的掌印。


    仇決身後的那個金丹修士,嘴角掛著一行醒目的血跡,麵露陰鷙的駕馭飛劍如同貓捉老鼠般戲耍著仇決。


    現在他滿心舒暢得隻想仰天長嘯,前一刻他還身負重傷一處輕傷三處,被仇決出神入化的劍術逼的瀕臨死境,哪知就在他絕望透頂閉目等死時竟突破了金丹壁壘晉升道基修為,逆勢登時倒轉,直殺的仇決心中叫娘沒有還手之力。


    那人見有人向這邊極速趕來,瞧那速度隻怕十息之內便能趕到,心中一緊知道是仇決的同伴脫身來援,立即嘿嘿笑道:“算你小子走運,老子這便給你個痛快。”言罷猛吸一口長氣,隻見虛空波紋頓顯若同平靜的湖水丟進了一顆石子般,道道漣漪極速散開。


    仇決心中大驚,剛要挪身避開就已被無數道波紋接踵擊中,身子登時像似被無數條看不見的藤蔓纏住般難以挪動伸張。


    道基修士掌中飛劍脫手而出化為一道虹光,奔著仇決的後心射去。


    仇決暗歎道:“這便是道基修士的一念生萬法!即便我劍術大成金丹之下無敵手,但在道基修士眼中仍如螻蟻一般舉手便可抹殺,果真印證了師父的那句話,‘再厲害的法術在絕對的道行修為麵前也是形同虛妄’!”就在仇決閉目等死時忽聽身後傳來一聲錦帛撕裂聲,忙迴首望去隻見一麵紅色輕紗擋住了道基修士的致命一擊,仇決心中大喜連忙扭動身子往一旁閃開時眼角忽的瞥見一點米粒金光拖著一尾純金火焰快愈風雷的自他身邊掠過,向道基修士的飛劍攻去。


    那紅色薄紗正是仇決李寒空在大漠時擊殺小血蠶得到的五階法器血蠶絲網,李寒空看見仇決被道基修士吸出的波紋擊中時就已擲出了血蠶絲網。


    血蠶絲韌性奇強飛劍難傷,但李寒空得到血蠶絲網還沒來得急將法器內老血蠶留下的禁製洗練,所以這件珍貴罕有的法器得不到主人法力的支撐,在道基修士的全力一擊之下立即破裂毀去,若是李寒空將血蠶絲網洗練幾道禁製,以血蠶絲網的特性不僅不會毀去說不定還能反困住道基修士的飛劍。


    血蠶絲乃是血蠶一身精華所在,又被祭煉到五階法器的水準,道基修士雖一劍撕裂血蠶絲網,但不管是一往無前的銳氣還是法力皆大大消減,李寒空將全身法力劍意凝聚成一顆米粒大小的金丸撞向不肯死心仍向仇決射去的飛劍。


    無往不利的金丸撞上飛劍之後雖被道基修士依附飛劍上浩瀚法力擊碎,但金丸爆炸同時也將道基修士的法力炸散,隻見金丸爆炸時忽的生出一縷純金火焰,純金火焰在李寒空的控製下顯得躁烈狂暴無匹,沾染上道基修士的飛劍之後竟有愈燃愈烈的趨勢。


    “嗤,嗤”,道基修士的飛劍與純金火焰竟像幹柴遇上烈火般,須臾間燃燒成一把火劍,同時飛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那縷純金的火焰正是李寒空凝聚金丸時突發奇想從繡劍中抽出依附在金丸之上,號稱無物不燃的純陽真火。他明白自己無法擋住道基修士的飛劍,本想接著純陽真火抵擋一陣,好為仇決爭取活命的機會,卻沒想到純陽真火的威力竟如此之大,一把五階法器眨眼間就被燒得縮小一半。


    道基修士猛然嘔出一大口鮮血,顧不上反噬帶來的巨大痛苦,連忙定住自家飛劍舉掌一拍,純陽真火失去李寒空法力支撐,立即被道基修士已自身法力撲滅。


    道基修士看著被燒成一根扁棍的飛劍,臉色漲如豬肝,怒吼一聲向李寒空撲殺過去。


    仇決李寒空對視一眼,李寒空不閃不躲反而向道基修士飛去,繡劍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高漲的戰意,錚鳴一聲,通體被一層金黃光芒包裹,配合李寒空一劍長虹攻向道基修士。


    仇決劍指一劃,問天劍立即分化出百十道劍光,後發先至排列成一座劍陣將道基修士困在其中。


    道基修士雖不將仇決的修為放在眼中,但對待仇決的劍陣卻異常小心謹慎,他這一輩子無論如何也絕不會忘記自己金丹修為竟險些被一個罡煞小修士擊殺的慘痛教訓。


    道基修士大吼一聲,雙掌一合無數道神雷自雙掌中鑽出,紛紛劈向激射而來的劍光。


    雷海翻湧炸響,百十道銀白劍芒穿梭其中肆意斬滅,不時便將無數雷芒斬滅幹淨。


    道基修士冷哼一聲,忽的將手一探穩穩抓住一道劍光,向迎麵飛來的李寒空蠻橫擲去。


    那道劍光正是整座劍陣的陣眼問天劍本體,問天劍被道基修士當做暗器打向李寒空,劍陣自然不戰告破。


    李寒空施展“雲曦步”身法,輕鬆躲開問天劍,繡劍向道基修士遙遙一點,劍尖一粒金丸離弦之箭般射向道基修士。


    道基修士不屑道:“難道你師父沒告訴你在與人交手時同一招最好莫要重複施展嗎?”同時雙手排掌,一道道掌印打向金丸與李寒空。


    李寒空大笑道:“我師父隻告訴我隻要能將對手打敗,就算從頭到尾重複施展一招也是高招,殺!”


    李寒空“殺”字剛一出口,金丸便鑽入重重掌印之中,李寒空擎劍對抗迎頭拍來的掌印,同一時間仇決手持一把以法力凝聚的丈長巨劍,人劍合一的極速刺向道基修士。


    道基修士看出仇決李寒空此刻已拚盡全力在做困獸之鬥,心中反而不懼,一拳打向仇決的法力巨劍。


    仇決雙手放開巨劍一掌打向巨劍柄端,巨劍速度登時暴增,仇決也同時向後飛退,看那狼狽摸樣好似在臨陣脫逃般。


    道基修士見狀心中大喜,以他道基修為別說仇決的法力巨劍就連李寒空以脫胎期法力凝聚的金丸在他麵前也是不堪一擊,故而隨著拳印飛身向巨劍衝去。


    怪異突起,道基修士一雙眼眸圓睜瞪起,隻見他的拳印竟徑直穿過法力巨劍,心道不好在想躲開已來不及了。


    給讀者的話:


    這兩天一直下大雨,停了一天的電晚上才來的電,若拙立即碼完一章結果已經十點多了,希望各位讀者大大勿要怪罪。另求收藏,求推薦,這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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