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聽蘭手下的人就將那人架走了。


    “諸位,我知曉大家都是知恩圖報的好人。城主萬事以灃淩城城民為先,這四年來為大家做了那麽多好事,諸位不會聽信他的信口胡言吧”?聽蘭的眼神掃過在場所有人,大家一一避開她仿若蛇蠍的目光,她十分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對嘛。不過大家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等查完,一定將所有消息公之於眾,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不放過一個罪有應得的壞人。”


    聽蘭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張守禮便覺得此事十分棘手。這聽蘭可是卯隊的隊長,她說了要查此事,可派誰查,怎麽查都是問題,她轉身一走,不久將爛攤子扔給了自己?


    “聽蘭隊長,那您看這事兒派誰去查比較好呢?”


    聽蘭好似才看到這裏有個人一般,十分誇張地迴頭,“對哦,你倒是提醒了我。不過既然如此有緣,我方才也聽說這兩位與這家人是舊相識了,不如就交給他們二位吧。”


    什麽?張守禮不知所措。他也曾聽說過近來山陽城的傳說。有可怕的巨獸夜間潛入城中偷走女童,而後吃掉的故事。平日裏對付一頭兇獸,都得十幾個道行高深的修士聯手,如今就交給這兩人?往日裏也從沒有新人做過如此艱巨的任務啊。這.......難道是看他們不順眼,想要借機除掉?


    “這怕是不太好吧......他們剛來,還什麽都不懂呢”,雖說聽蘭是他的上峰,可張守禮也不是那種諂媚近功的人,且不說他收了二人的好處,就算是普通人,他也不忍心看著這兩人去送死啊。


    “既然想留在灃淩城,總得有些本事才行。我這還第一次聽說新人做事挑挑揀揀的。再說了,我看這二位打扮不俗,想來身手定然也是不錯的。二位若是願意幫城主分憂解決這件事,卯堂隨時歡迎二位前來。”


    雲初柔與雲易倒是覺得沒什麽,若總要完成任務,能幫到林家人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無論他們因何而被金家厭棄,但女兒走丟,都算一件大事兒。而且聽他們說,這事兒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林家好歹是唯一記得雲家恩德的城民,她不想讓他們失望。


    “好,我們應下了”,雲易沒有理會張守禮擠眉弄眼的提示,利落地應下了這樁在其他人看來十分棘手的事情。


    如此利落,倒是出乎聽蘭意料之外,她眯著眼睛認認真真打量了二人一番,“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這事情要解決,可得去山陽城。且就這一次機會,若是做不好,可別哭鬧著迴來說想要換個任務。”


    雲易不置可否,點頭應允。


    聽蘭自討沒趣,挑眉而笑,隨後帶隊轉身離開。


    張守禮見人走了老遠之後,這才衝到二人身邊,衝著雲易一通發問:“你瘋了嗎!山陽城最近為了這件事情可是愁壞了人,派出了許多人都未曾解決,還讓那兇獸傷了不少人!這事情可不是你們倆人就能解決的!”


    這兩人如此胸有成竹,不是真的有把握就是瘋了!他雖然承認這兩人看起來有些本事,但那可是吃人的兇獸啊,他們兩人怎麽看都是去送死的。


    雲初柔笑安慰張守禮道:“我知曉張兄是關心我與哥哥,但你放心,我們一定量力而為。”


    她四年前就以一己之力打過夜獸,一個生活在凡界的獸族,怎麽可能還是她的對手,更何況如今她還有馭獸術傍身,找獸類這件事更是不在話下。


    瘋了,真是瘋了!這麽好看的姑娘也要上趕著去送死,真實沒救了!


    張守禮搖著頭,“你們答應得倒是爽快,你們可知,這事情無論你們是否辦得妥當,都是費力不討好!你們也聽到了,這家人是信新教的,城主府的人都不喜這個莫名冒出來的新教,你們若是幫他們找迴了孩子,我估計城主府的那些人也沒一個會感激你們的!”


    “不管他們信仰如何,丟失的小孩都是一條生命。而且他們生活在灃淩城中,就應當受到城主庇佑。若是此次我與哥哥幫了他們,說不定他們會從那個什麽新教出來也說不定啊。”


    雲易點頭讚同。


    張守禮無語至極,想了半天,泄氣般地說道:“隨你們吧!反正你們也已經答應了那聽蘭,此時想反悔也是來不及了!咱們先去問問看,到底怎麽迴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雲初柔與雲易上前詢問,張守禮則好心的在幫他們驅散圍觀的人群,“熱鬧看完了,都散了都散了!”


    雲易詢問起詳細的情況來,而雲初柔則站在一旁細細觀察著,這家人倒是十分有趣。


    孩子丟了,父母卻好似沒有剛開始以為小男孩出了事兒那般緊張,那位母親倒是看起來十分悲戚的模樣,但也隻是將小孩摟在懷中唉聲歎氣,連眼淚都沒流,而那位他們昨日才見過的中年人,看起來就更加鎮定了。


    這位林姓老伯看起來也不想多和雲初柔與雲易接觸的樣子,幾句話就將事情講了個清楚。其實,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天蒙蒙亮的時候,夫妻二人就去城外的一間農場裏做工了,得到消息才知曉孩子出了事,二人一路著急忙慌跑迴來,還以為是兒子出了事兒。


    倒是這個小男生,十分難過的模樣。他告訴雲易,天蒙蒙亮的時候,他曾迷迷糊糊醒過一次,那時炕上就隻剩下他一人了。他以為是姐姐去做早餐了沒有理會,等睡醒之後遍尋姐姐不著,這才慌張起來,想要出門尋找,可是他年紀還小,從未一個人出過門,剛到了大街上,看到了這麽多人,便慌張起來,哇哇大哭,這才引來了許多人圍觀。


    看來,沒有絲毫有用的信息啊,雲易將這一切默默記在心中,三人同林家人告別後,往迴走著。


    雲初柔看著有些懨懨的張守禮,忍不住問道:“張兄,不知那個新教究竟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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