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都是謊言(上)

    重新迴到鷹奇,讓我有種破鏡重圓的感慨。或許是這幾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了吧,所以迴到充滿陽光朝氣的校園會多少感覺有些和諧的不自然。

    在這所學院呆了幾個月,其間發生的事情至少可以拿一籮筐慢慢細數。雖然這都是自己惹的麻煩,但再怎麽樣也得拉上鷹奇陪葬不是?誰讓它沒有教好我這個不良少年,讓我有事沒事瞎混混,弄到最後差點把自己的小命給混沒了。哎,我也是無辜的啊!雖然沒人信……嗬嗬(非常沒骨氣的幹笑)。不過話又說迴來了,也不盡是壞事啊,比方說我認識的那一群俊男美女啊,可是養眼的絕種好貨的說。

    嘛,我現在就是去找他們哦。當然,並不是我一個人啦。在我左後方45度位置有一個挺拔的身影,飄逸的碎發加上棱角分明的臉型,哇,極品美男哦!嗬嗬,誰有興趣誰抱迴家哈,咱舉雙手讚成,前提是他自己肯跟你迴家暖床去。

    吹著小曲,邁著大踏步,一搖三晃的走進學生會事務所大樓。“砰”的一聲推開會議室的大門,幾乎是閉著眼睛大嗬一氣:“哈嘍!各位!許久不見,大家可好啊!”標準的眯眯眼笑。

    等了許久居然隻得到一聲比哀鳴還哀鳴的迴應:“嗯。”林彩繪把頭從一堆堆小山一樣的文件中艱難的抬起,本來清澈的大眼睛裏麵此刻竟是一片灰暗。一臉掩飾不住的疲憊,卻依舊彎起嘴角強打精神:“歡迎迴來,伊伊。”

    除了發愣我不知道自己還該有什麽表情。怎麽會是這樣淒涼的場景?我走的時候明明才熱熱鬧鬧的舉行完周月慶典啊!才短短的十多天,風光華麗的學生會就麵臨倒閉的慘狀啦?不!會!吧!

    “彩繪學姐,這是……為什麽會……”不知道怎麽問才妥當,支支吾吾半天隻能發出個發問詞。

    學姐了然的擺擺手示意她明白我想問什麽,用手指了指門側的沙發,然後將手上的工作放置到一旁,騰出個空位來,讓我可以看見她用手撐起的上半身。

    聽話的坐在她剛才指示的地方,而“鬼”也在其後在旁邊的位置坐下。對於他的存在我目前已采取無視態度,所以也自然忽略了他少有的專注神情。

    辦公桌後麵的人合上眼深唿吸了幾下才緩緩將事實道來,語氣也是少有的沉重:“學生會能夠複立完全是靠堙伊伊你才能實現的。”短暫的停頓,“所以說,你是這個部門的靈魂也不為過。我們十個人,去掉我和你,其他人都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勉強加入進來。如果沒有你,這裏隻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你這一走,軀殼自然土崩瓦解了。這樣說你明白嗎?”淺淺的微笑。

    點下頭複又搖搖頭,說:“不明白。我們相處了那麽久,即使一開始是因為個人關係才聚集在一起,但是那麽多日的相處之後,怎麽可以這麽無所謂的劃清界線呢?我一個人又怎麽可能有那麽大的能力牽絆住那麽多人,還讓他們那麽有默契的學習工作在一起?一個月的群體時光難道隻是在作假嗎?”不明白,怎樣都不明白。

    “就是作假啊!”

    什麽?!

    原來都是謊言(下)

    不可置信的迴望過去,看到的卻是一張含笑的秀美臉龐。

    “你還不明白嗎?那些都是為了配合你而演的戲碼啊!為了給你製造一個和諧歡樂的假象!ta的人是被誰囑咐的,你不知道嗎?除了那個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韓昧任,還能有誰能有那麽大的麵子請得動ta來幫你解除困境?美美和琪琪是風鈴拜托的,那站在風鈴背後吩咐她的人又是誰呢?這你不會也不知道吧!就連我也是……這句話你應該說過很多遍了吧?”

    “……受人之托。”木訥的接下話,舌頭已經有點打卷了。

    “是啊!所有的所有都隻是因為你而發生、存在的。就連學生會也隻是為了讓你的校園生活不那麽無聊而存在的娛樂消遣的地方呢!不,也不能這麽說,準確的講是為了禁錮你而產生的。堙伊伊,你應該感到幸福,有人會為了你做這麽多精細的安排。真是用心待你呢!你不應該……”

    “夠了,林彩繪,你的話太多了。”身側的人慢條斯理的接下話,但話裏卻是不容忽視的威嚴,怔得那個笑得詭異的女人凝固了嘴角的弧度。

    “咳,我就說這麽多,剩下的你自己想去吧。反正我把知道的事都告訴你們了,大概不多久就會離開這裏吧!沒辦法呢,誰讓自己管不住嘴巴呢!被驅逐也是情理當中啊!”說了幾句像是調侃的話後,林彩繪離開了這間令人發悶的房間。隻留下抱頭苦思卻無頭緒的我,和斜靠在沙發背上閉目養神的他。

    突然有種很虛幻的不真實感。這一切都是假的?怎麽都不能接受這個殘忍的讓人想哭的現實呢!往事種種,曆曆在目。那些沒有隔閡的笑語,那些侃侃而談的天馬流星,那些隻有親近的人之間才能說出的秘密……明明都在腦海裏的,但在前一刻卻有人告訴這都是假象,是虛假的記憶。就像突然有一刻發現它們都是不存在的泡沫一樣……怎麽能夠接受!怎麽能!即使有再大的意誌,也不能對這些事情無動於衷啊!因為……因為我也是一個人,一個需要朋友關愛的人啊!平生第一次與所謂的朋友之間的記憶,居然隻是泡影嗎?怎麽可以!

    好痛,心好痛,痛得都要哭出來了!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隻是想像個正常人一樣有可以交心,可以沒有顧慮的交談的朋友而已啊!可以交換評論自己喜歡的東西,可以毫不客氣的對電視裏剛紅起來的新星指手畫腳,可以為了自己喜歡的明星而像對方展開幼稚的口水戰,可以沒大沒小的叫著給對方起的外號,可以不要麵子的插起腰大喊“你去死吧!你丫丫的說誰呢!”可以哀怨的嘮家常說爸媽的壞話……明明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交流,為什麽我就不可以擁有!為什麽!不公平的!這不公平的!

    曲起的十指用力的陷入發絲,想用身體上的痛楚而掩蓋心底泛濫開來的,深深的,讓人足以窒息的怨念!和眼角止不住滑下的淚珠。

    “哭吧,把所有的不甘都借著淚水發泄出來。然後,笑著讓那些讓你不甘的人退卻,證明你的存在不容小視!”

    那一天,“鬼”的話是那麽堅決,那麽振奮我的心!也終於使我下定了決心——這次不會再默默的任人擺布了,我要迴擊,我要反抗!即使知道那個給我下了緊箍咒的人是我這輩子都沒想過要違抗的人!

    還有……就是……那天……“鬼”的懷抱好溫暖,竟讓我不知不覺去依賴那個溫度,就那麽一直在那個人的懷裏,哭了一個下午呢!其實已經沒有淚,卻還是貪婪的依偎在那人的懷裏直到月上樹梢!直到他說,“夜裏這裏還是會涼,睡著了可是會感冒的!”才氣鼓鼓的頭一甩,迴道:“我知道!”當然到最後我還是有說謝謝哦,雖然不是那麽有誠意,但是他笑了哦,再一次的笑了,自從初識的那個陽光燦爛的藍天下,他第二次真心的笑了!

    你好,我的調養醫生(上)

    有時候會對著天空哀怨:生命的意義到底是什麽呢?人為什麽要活著?世上真的有神靈存在嗎?還有……人為什麽不可以殺人?

    而“鬼”給我的答案是:生命的意義就是我們還活著;而我們活著的原因是找尋生命的意義;你需要神靈的解救時它就存在著;……人不可以殺人是因為……會有人傷心,因為有人會傷心,所以人不可以殺人。

    答案自然是最完美的答案,因為迴答的人就是很完美的人。但,即便如此完美的答案卻不是我要的。總覺得這是一種敷衍,對事實的敷衍,對罪惡的掩蓋。

    自從林彩繪的那些發言之後,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但我的意誌卻一直消沉著。其中可能還有別的原因,比方說身邊少了點什麽又多了點什麽。少的是:辛、利的如影隨形,多的是:“鬼”的特別待遇。

    以前我一直都沒注意過“鬼”的校園生活,就連他在幾年幾班都不知道。但,現在,我很清楚。因為他現在是我的同桌,近在咫尺的距離。以下是我對他這個空降兵的質疑——

    “你為什麽要突然轉進這個班裏?你以前的班呢?不好嗎?”

    “不清楚好不好,我一直都沒去過。”

    “哎?什麽意思?難道你不是這所學院的學生嗎?但你不是一直都有按時參加學生會的活動嗎?……完全不明白!”

    “簡單裏說,我之前都是掛號代班,所以不用上課也是這所學院的學生。如果按年齡推算,我現在應該是上高二吧,不過為了好監管你,所以就來這裏了。”

    對話就此結束。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再問下去也沒什麽好話。搞得我跟犯罪的未成年一樣,現正是服刑期。

    “鬼”的監管可謂到了密不透風的地步,一點讓人自由的空間都沒有。學生會那裏也不用去了,可真是把人逼到了絕路上。本來打算靠著ta的那些人來獲取點外界的消息的,但事實證明這完全行不通。現在我除了可以跟老師說話外,其他人等於是虛設。“鬼”這次是動真格的了。

    下午的課程結束後,“鬼”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沒有問去哪裏,因為我知道即使問了他也是會直接無視掉我的問題。為了讓自尊心勉強維持下去,我決定奉行“沉默是金”的至理名言。

    在繞過了一棵棵參天古樹和一片格外旺盛的花叢後,一間白色的獨門獨院的小屋引起了我十萬分的注意。而它正是“鬼”帶我來的目的地。

    推開半掩的院門,行過鵝卵石鋪就的小路,站定在緊閉的房門前。輕叩幾下木質的房門,“咚咚”的叩門聲停下不久後,伴隨著“嘎吱”的輕響,一張熟悉的臉在門後緩緩展現。天,大老遠來看的人居然是這個半男不女的人妖?!

    你好,我的調養醫生(下)

    一成不變的白大褂,一成不變的死魚眼,一成不變的陰陽麵。“嗨,大叔,好久不見!”確實很久沒見了,話說當時還是從他這裏離開的學院。本以為不會再有見麵的機會了,因為我自認為自己一向鐵打的身子,應該不會再有機會被送到醫務室。

    大叔點點頭,不過不是向我,而是向著我身邊的人。雖然很不願承認,但他確實把我給徹底無視了。大叔讓出路,示意我們裏麵說話。“鬼”很自然的走進去,根本不管我幾乎要瞪出來的眼珠。

    我這個人就這麽容易被人無視嗎?

    鼓起臉頰,負氣似的站在門口遲遲不肯一起進去。而大叔看都沒看我一眼,眼珠子一轉,跟著“鬼”消失在了門後的陰影裏,幹晾我一人在門口喝西風。

    哀怨啊,人家根本就沒把我當迴事嘛,我何必自取其辱呢?想著,正打算轉身迴去,卻被身後的聲音逮個正著:“如果你打算就這麽迴去的話,明天可以不用出來了。”

    已經轉過45度的身體以逆時針方向再轉45度,然後邁著機械步,大手大腳的沒入眼前黑暗的深淵。眼睛還沒適應屋內昏暗的光線,一個聲音在角落響起:“請帶上門。”

    於是我繼續發揚著機器人先生的光榮革命,一板一眼的抬手,提膝,落腳,扶把,前推。屋外投進來的光線因為關閉的木門漸漸變成一條細長的線條,然後終於消失不見。伴隨著的還有門鎖開合的“哢嚓”聲。

    等我艱難的走到那兩人坐著的沙發旁邊時,“鬼”正在很優雅的品嚐著手裏的紅茶。暗紅的液體在黃色的燈光下幽幽的散發著陰冷的光,它們混合著流進那微啟的薄唇裏,享受般消逝在黑色的洞窟裏。

    喝個茶也喝得這麽唯美,弄得人恨不得也變成那杯裏的紅茶,一起流進那個人的身體裏,與他融為一體。

    呀,我又在想什麽啊!

    晃晃失控的腦袋,悶哼一聲坐在他對麵空下的沙發上。順手操起茶幾上那杯沒有主人的茶水,“咕嚕”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等紅色的液體順著喉嚨咽下胃裏去,我才深深的懊悔起來。我忘了自己最記恨這種沒有“味感”的溫貨。我喜歡的是那種帶著刺激的飲品,比如說啤酒。

    我正忙著皺眉悔恨的時候,“鬼”悠然的說起今天來這裏的目的:“伊伊,以後南宮醫生會負責照顧你的身體,所以你要定期來這裏檢查。對於南宮醫生的醫術你也切身體會過,所以也不需要證明什麽。對於比你強的人,你沒有理由為難。對嗎?”

    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朝著坐在陰影下的大叔曖昧的一笑:“我會好好配合大叔的工作的。”前提是他能為我所用。

    “他是我的人,你最好少打歪腦筋。沒用!”淺抿一口香茶,淡然的開口。頭頂的燈光在長而濃密的睫毛下投下一片灰色的陰影,將黑夜的眸子隱藏的極深。

    撇下嘴角,不以為然:“我遲早把他拿下,隻是時間而已。”大不了咱用美人計也要搏上一迴。狗急了也會跳牆!

    “好,我期待著。”嘴角恰到其分的弧度將華麗的臉映得更加的……不似人!

    “嗯。”嘴上應付著,眼睛卻是盯著黑暗裏的身影一動不動。大叔,我真的不是在利用你,你不用用那麽仇恨的眼神看著我吧?再者說,我們之間的貌似還沒到用“恨”啊?

    校園慶(上)

    今天,是個很重要的日子。對我,對鷹奇都非常的重要。對我的重要程度不亞於大米對於老鼠,不然也不會被“鬼”將它當做威脅我的工具。像是昨天的事啊,要不是“鬼”的那句“如果你打算就這麽迴去的話,明天可以不用出來了。”我是怎樣都不會乖乖進去的吧!至於對鷹奇的重要程度那是不用加以強調的,因為今天是鷹奇的17周年校慶。

    嗯,鷹奇確實是個很年輕的學院啊。跟我一樣大嘛!可是她的文化底蘊卻是百年老校所不能比擬的,這也是鷹奇雖然建校不久卻能享受那麽大榮譽的原因所在吧!

    鷹奇每年都會舉行這樣的校慶,一方麵是借著這個機會向外界充分展示學院的風氣風貌,另一方麵是給學生一個自由發揮自己才藝的空間。嗯……這個校慶就像學生給老師交作業一樣,既是習俗也是必要的存在。而我也正好通過這個難得的機會來達成我迴到鷹奇的真實目的。

    此刻我們呆的地方是校慶準備室,講得通俗點就是演出化妝廳。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花蝴蝶在忙碌的飛左飛右,混亂的場麵跟菜市場有得一拚。哎,倒是把我們這些遊手好閑的人給明顯的剔出來了。

    “嗨,上官同學,你也報名參加校慶表演了嗎?”一個畫著濃妝的女生邁著貓步走近身邊,濃烈的香水味跟著撲麵而來。

    嫌惡的將頭扭到一邊,不停的無聲嘔吐起來。哇,這個味道比豬圈還要惡劣百倍耶!

    女生氣悶的冷哼一聲,聲音更加尖利:“堙伊伊,你什麽意思啊?一天到晚黏著上官同學,不害臊嗎?要不是上官同學脾氣好,早把你踹到陰溝裏去了!”

    哇,我好怕啊!顫抖顫抖。

    雙手交叉緊緊抱著身體,頭低垂著,全身上下不停的顫抖。

    外人看來應該是以為我被這個女生欺負了,在哭吧。而內行人看來,確切的說是我看來,是在笑得止不住抖動身體。

    不是很好笑嗎?這個女生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讓我笑得肚子疼了。我個人認為那幾句話應該換一下主語才是正解!

    “喂,伊伊,你這樣欺負人可不好哦!要笑就好好的笑出來,這樣誤會人的舉動可不好呢!”

    抬起已經笑得通紅的臉,視線裏多出來五個熟悉的身影。“嗬,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時沒控製好情緒。同學,不要誤會哦,我沒笑你!真的!”對著那個正張著嘴一臉吃驚模樣的花臉貓抱歉的一笑。

    花臉貓先是一怔,然後恍然大悟似的尖叫起來:“你,你,你……”“我?我很好啊。嘿嘿,艾爾麻煩你給她說說讓她饒了我吧!我知錯了還不行嗎?我又不是故意在這個時候笑的。啊,還有,一天到晚黏著她的上官同學是我的不對,我下次注意好了。”可憐巴巴的低頭認錯,就差沒擠出幾滴眼淚來製造氣氛了。

    “噢。這位同學,如果是伊伊錯的話,那我替她給你道歉。不過,我聽了半天,好像是你錯了啊!上官執和堙伊伊的關係眾所周知,怎麽就是伊伊天天黏著上官執不對了呢?未婚夫妻日日守候在一起是很害臊的事嗎?我怎麽聽不懂了呢?還是同學你故意找事?”聲音越來越大,將聲勢造的越來越高。但周圍圍觀的人卻幾乎是沒有的,呃,老實說本來挺多的,但都被嚇跑了。

    好一陣靜寂,然後突地一聲淒厲的慘叫:“啊,對對不起,我我,我這就走。”

    因為一直低著頭,所以也沒欣賞到那個花臉貓精彩的變臉技巧。不過,倒是給了我自由發揮想象的空間。緩緩抬起頭,燦然一笑:“哎,你把她嚇跑了哎!我還沒玩夠呢!把我的玩具弄跑了,可是有代價的哦!艾爾,你要有代替她的覺悟。”

    校園慶(中)

    早就知道這些人在一旁看戲來著,所以才生動的演了那麽一場鬧劇,其目的就是讓他們心甘情願的上鉤,然後按我的步調來走進我設計好的圈子。

    艾爾苦笑一下撓撓頭,為難的對著“鬼”說:“上官執,我可不是故意搶你的活啊!我們看你半天沒個動靜,所以才自作多情了一番。”繼而又轉向我,求饒似得低訴,“伊伊,我好歹算是幫了你才對啊,你可不能忘恩負義呀!你這麽不明不白的話讓人聽了會有不好的誤會的……我們先走一步了,舞台正在等著我們呢!拜拜!”話說了一半,突然有人跑來攪事,於是對話就這麽夭折在繈褓裏。不,應該是我的計劃就這麽夭折在繈褓裏。

    不過事情也有些蹊蹺的過火了吧!我不記得艾爾是這麽怕惹事的人啊!還有他的話總覺得很奇怪,好像很怕很怕我身邊的這個人。

    “喂!你都對他說了什麽?”是這個人都安排好的嗎?

    “隻是跟他講不要和你扯上關係而已。”

    嗬,果然!雖然早有準備,但沒想到會敗得這麽慘。全然無事的站起身,輕微的皺眉:“噢,這樣啊!那應該早跟我講才對,這樣我也不會說出那麽招閑的話了。好了,我們去看演出吧,已經開始了。”很瀟灑的一甩頭往演廳走,將所有不滿的情緒借著挺拔的背影傳遞給身後那個孤傲的身影。這次,我是真的生氣了。

    火爆的場麵在台上激情人兒的帶領下一次次升騰,尖叫聲助威聲一刻不停的充斥著耳膜。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的鎖住大紅舞台上那五個亮麗的身姿。舞台燈效果下的他們宛如一隻隻長著五彩薄翼的精靈,俊美,虛幻,迷人。

    貝司手南宮翼,那一串串華麗的低音幾乎牽動著所有人的神經。那一個抬頭,一個轉眸都帥氣的幾乎要了觀眾的命。

    鍵盤手韓昧仁,那跳動的指尖猶如跳舞的精靈,邊舞著邊奏出魅惑人的音符。隨身體擺動的長發在空中滑出一道道銀色的軌道,綻放著靈異的光彩。

    鼓手金西冷,每一下揮手都敲進人最渴望的心底,連心跳似乎都跟著鼓點跳動著。驟急驟緩的節奏仿佛在訴說著少男少女之間的情事,讓人不由的心潮澎湃。

    吉他手南宮希,純熟的技巧,花哨的撥弦,勁到爆的高音。帥氣到極點的耍寶姿勢,真正的火源。

    主唱艾德華•吉爾利,充滿磁性的嗓子,近乎完美的轉音。掀起一陣陣高潮的最終禍首。金色的碎發被燈光照得像是一個小型的太陽,刺得人眼經不住閉起卻又忍不住好奇再次睜開投向那裏。

    這就是ta全員的魅力,一個小小的舞台已經裝載不下他們的光芒。真是難以想象他們燦爛陽光的俊臉背後居然是一張張嗜血的醜惡嘴臉。也真的難以想象他們的實力居然不僅僅是拘泥於黑暗的沼澤地中。

    “如果你也站上去,會不會一下子壓倒他們刺眼的光芒呢?”貼近“鬼”的耳朵,戲弄似的輕語。但聲音裏卻有著某種期待,好像如果得不到迴應就會傷心死一樣。

    這就是我對你報複,上官執,現在你來接招吧!

    校園慶(下)

    好一陣沉默,突地“鬼”側過臉,很認真的看著我說:“如果我上去,你是不是就會聽話呢?”他璀璨的黑眸在黑暗中揮散著騰騰霧氣,將最原始的悸動掩埋。

    精神恍惚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是。如果你真的能做到的話,我會乖乖聽你的話,再不生事。”

    又是一陣沉默,但這次的沉默似乎有些久了。但,沉默之後的暴風雨卻是讓人熱血沸騰的!

    好似一隻落入凡間的天使,渾身散發著奪日的光輝。睜著迷茫的眼靜靜的注視著這陌生的世界,幽深的黑色眼珠裏一片澄清,聖潔。輕撫麥克風架的手微微彎曲,白淨的蔥指與純黑的鐵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略顯長的烏發掩住了低垂的俊臉,將一半美好殘留。一身簡易的校服被穿成了王子的宮廷裝,在房頂霓虹燈的照射下散發著高貴的氣息。

    全場一片寂靜,每個人都深深為突然躍上台的少年所吸引。他們充滿膜拜的神情,他們滿含貪婪的視線。人類,真是惡劣的生物呢!剛剛還在為ta的精彩演繹而傾注自己所有的熱情,現在又給台上靜立的上官執獻上自己的心魂。

    怒氣還沒有升騰,上空忽然響起美妙的音樂,將剛起的怒火生生壓下。正在為這美妙的樂音所迷醉,舞台中心,一注特效燈“啪”的打在那隻聖潔的天使身上,然後低沉的歌聲緩緩從薄唇裏溢出,竟然是頗有感覺的深情唱調。

    i close the door

    like so many times,

    so many times before

    felt like a scene

    on the cutting room floor

    when i let you walk away tonight

    without a word

    i try to sleep, yeah

    but the clock is stuck on

    thoughts of you and me

    a thousand more regrets unraveling, ohh

    if you were here right now, i swear,

    i''d tell you this

    baby i don''t want to waste another day

    keeping it inside it''s killing me

    cause all i ever want,

    ites right down to you to you

    i''m wishing i could find the words to say

    baby i would tell you every time you leave

    i''m inconsble

    i climb the walls yeah。

    i can see the edge

    but i can''t take the fall, no

    i''ve memorized the number

    so why can''t i make the call?

    maybe ''ca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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