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不及跟小洪老師解釋詳情,人已經衝了出去,隻留下一句話:“小洪老師,我有事去找校長。”後麵傳來小洪老師的喊聲:“童真,你幹什麽去!”我心裏很急,一是通知校長安撫學生,二是得盡快在學校四周布一個隔絕陣,三是得去找外公和葉師兄,也不知道他們可有預測到這邊的事情。


    我飛快地跑向校長室,卻見到房間裏空無一人,蔣校長並不在辦公室。我又跑了幾個辦公室,都沒有蔣校長的身影,這是在哪?正好迎麵過來一個老師,我急切地問道:“老師您好,請問校長在什麽地方?我有急事找他。”


    那個老師雖然奇怪,但還是迴答:“蔣校長在教導主任何老師那裏。”


    我嘴裏一邊道謝,人已經衝向了何主任的辦公室。急切地推開門,果然見到了校長,正在在何主任說著話。兩人見到我吃了一驚,何主任問:“童真同學,你不在教室上課,跑到這裏來做什麽?”


    “校長,出大事了。”我喘著氣道。


    蔣校長道:“別急,你慢慢說。”


    我已經沒時間去避開教導主任何老師了,再說這事一旦發生,何老師必然也會知道,晚知道不如提前知道能做準備,至於解釋工作,交給蔣校長就行了。我大致地把我前幾天發現的問題,還有今天發現的空氣當中彌漫著的邪氣都跟兩位老師說了一遍。果然,何老師道:“童真同學,小小年紀散播這些……”話未說完,就被蔣校長阻止了,校長一臉的凝重,沉聲問我:“小童同學,這事真的?”


    “校長,這事可開不得玩笑,這麽大的事可半點不敢馬虎。”


    “小童同學,你說吧,需要學校怎麽做?”蔣校長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就把主控權給了我。我感激校長的英明,便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校長沉吟一番,說:“行,學校全力配合你,你要怎麽做,就大力地去幹,小洪老師那裏,我會幫你解釋的。”


    我大聲地說著“謝”,已經等不及地就往外跑,遠遠地還傳來教導主任的聲音:“校長,你怎麽任由……”後麵的話被風吹散,再也聽不見。


    我抬頭望了一眼空氣中越發濃密的邪氣,已經往外為邊散開。急忙跑到校門外,踩著點,將隨手撿來的石子,一個又一個地扔進了陣點。這幾天我臨危受命,跟葉師兄學了不少陣道還有符道的知識,雖然比不得外公和葉師兄,但是幫學校頂上幾個小時還是可以的。布陣,普通的小石子就能達到普通陣法的效果,如果有玉石或是專門的陣石自然好,但事急從緩,石子雖然普通,但是如今末法時代,鬼物再強,有陣法迴執,它們也暫時衝不破。


    陣基合起,在天眼中合成了一個透明的光罩,把快速往這邊飄來的邪氣隔絕在了光罩之下。這才將一半的心放下,隻要校長能安撫住學校,讓他們不離開學校,那麽外麵有外公和葉師兄在,百鬼夜行雖然可怕,但也應該出不了多大的事。


    我又從書包袋裏翻出一疊的驅鬼符,這些都是我這兩天熬夜畫的,都是一級驅鬼符,有幾張已經到了一級顛峰。這幾天有葉師兄在一旁幫我複習陣道符道,進步了不少。我看了看天,又拿出師兄送我的那隻符筆,就在學校邊上的小花壇上快速地畫起了驅鬼符。現在這東西越多越好,到時候用時才不會方恨少。話說,我雖然也能躲在學校裏暫時不出去,外公和師兄肯定不會任由這百鬼夜行禍害鄉裏,但這也是一個提高戰鬥的機會,我總不能永遠躲在外公的庇護之下,否則永遠也進步不了。


    黑氣越來越濃,到最後幾乎成墨黑了。緊貼身陣法所成的光罩上,就跟倒下來的墨汁似的,連學校裏的老師都發現了不對勁。除了蔣校長和何主任知道真相外,不知道真相的老師以為是黑雲密布,要下雨了。


    此時,我已經收了畫符的工具,緊捏著驅鬼符,往那墳場而去。


    這麽濃烈的黑氣,都是墳場那個方向飄過來的,如果猜得不錯,鬼門應該會開在那裏,至於現在有沒有大開,還無法判斷。


    那股黑氣撲在身上,就往毛孔裏穿,肺部也有點兒不舒服,這就跟霧霾似的,對身體的傷害更甚。正想用身上的靈氣打開護罩護住全身,就見身上忽的一閃光,一個小小的八卦鏡從眉心處飛了出來,在我周身一轉圈,放出一道橙黃的光圈護在我身上,又嗞地一聲溜迴了眉心。


    這才想起,這八卦鏡不但是算卦的工具,更是攻擊和防護的工具,至於其他的用處,目前還沒有發現。


    八卦鏡又反吐了一圈靈氣在我身上,便沉寂了下來,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我用手摸了摸眉心,心裏念道:“我以後叫你天邪如何?也不知道你以前叫什麽名字,總不能老是八卦鏡地叫著,就叫你天邪。天者,去邪也”


    八卦鏡——也就是天邪歡愉地在眉心跳了一下,給我傳達了喜歡的氣息。我這才放下心來,靈寶都有靈性,萬一它不喜歡我給它亂起名字,那就得不償失了。


    黑氣更加濃密,天一下子就暗了下來。但也奇怪,在我四周圍卻好像有隔絕一般,大概真空出五米的距離,正好讓我把視線放遠到五米。說也奇怪,這黑氣不但有隔絕視線的效果,竟然還有隔音的能力,這麽走在路上,好像並沒有聽到有什麽聲音,靜得有點兒可怕。


    遠遠地,在墳場那個方向似乎有打鬥聲傳來,但是因為聲音極輕,所以聽得不是很清楚。隨後,那聲音又似乎消失了,四周又靜得可怕。大概走了有半小時,卻還是沒有走到目的地,平時隻要半小時的路程,我似乎永遠走不到盡頭。


    再一次走過一棵柏樹,我看到了樹上我早些時候留下的記號,心裏像被人扔進了冷水庫裏,渾身打了個冷戰,罵了句髒話:


    這是遇上鬼打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有點兒邪性,也不知道小仙女們會不會喜歡。


    第19章 破陣


    這一轉,我就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被迷了視線,怎麽也走不出去。鬼打牆要解掉,其實也容易,那就是找到施陣者,但如今四周視線可視度隻有五米,想要擊破那個施陣者,確實不易。


    也不知道外公和師兄怎樣,現在百鬼還沒有夜行,便如此厲害,一旦百鬼真的夜行,隻怕更加兇險。


    “師妹,打擊八點鍾方向,十步的陣基!”隱隱約約,傳來師兄的聲音,隻是聽得不是很分明。


    我心裏生疑:這真是師兄的聲音?之前一直聽不見他的,聲音,突然就能聽到了?


    “還愣著做什麽?”師兄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蹙起眉頭,並沒有真的去按他指示的執行,而是放開身上的靈氣,將天眼打開。入目先是灰蒙蒙的一片,再便是清爽的絲線密布,這是陣線?心裏也不敢確定,然後掃視師兄說的那個八點鍾方向的那個陣基,卻發現那裏並沒有任何的陣基。


    “師妹……”聲音似遠又近,我想要確定方向,卻怎麽也確定不了,哪怕在天眼之下,聲音也是從四麵八方傳達過來的。


    我也不去找鬼打牆的生門死門,如果沒有找到竅門,隻會越找越亂,如今我無法肯定剛才師兄的聲音是不是真的,還是這困陣之中另有迷陣。也不去想其他,而是雙腿一盤坐了下來,腦海中出現了外公曾經教授相術時說的一段話:“五術之中的相術,分為人相與地相兩種。人相你大體也了解了,便是麵相、手相、體相、摸骨法、痣相等等,都隻能歸為人相。人相若是學全,那與命理是相通的。地相,便是風水學,風水通俗來講,就是地理學!一旦掌握了風水,殺人便於無形之中。當年為師便是吃虧在這裏,被人暗算,失了阿玉。其實陣道便是從地相中脫穎而出的,又自成一係。”我皺皺眉頭,陣道是從地相中脫穎而出,


    陣源於相,相源於心,用心者,破綻即出。我沉下心思,放開心神,用天眼掃向四周,再沒有被周圍那些迷霧所影響。這一掃視,便發現了不對勁。那些迷霧組成的絲線已經消失,還有四周的聲音也已經消失,所謂的“師兄”的聲音,全是迷陣所成,並不是真正的師兄。如果當時我按“師兄”的提示去處理,便會把這個困陣迷陣變陣成了殺陣,我會被立馬毀滅在這個看似沒有的危險的陣法中。


    我看準了一個地方,手中的破邪符已經打了出去。


    “轟隆”聲中,困陣和迷陣已經被打破,眼前突然就清楚起來,所有的迷霧已經消失,那些黑氣也已經消失。


    現入眼簾的是,外公和師兄正笑著望著我,四周哪有什麽異動。


    “外公……”我喊。


    外公哈哈笑道:“珍寶終於將困迷二陣給破了。”


    我疑惑,不明白這是怎麽迴事,卻聽葉師兄道:“那天你說墳場有異動,我便和掌門師兄一起過來察看,發現鬼門確實欲開,但遠沒有你說的那麽可怕。要造成百鬼夜行,必須要有幾個特定的條件,一是鬼門所在,二是當地有極陰風水,三是養屍地的形成,這幾個特定的條件缺一不可,再加上時間的沉淪,便會形成百鬼夜行。”


    外公接著解釋:“這個墳場,雖然陰了點,但還不至於形成極陰之地,更別說養屍地了,所以再是七月半這個特殊的時間,也不會形成百鬼,否則這一塊早就人煙荒無了。”


    我不明白:“那為什麽那天我看到這一片鬼哭狼嚎的?”


    葉景山道:“這是因為這一片確實是陰魂所在之處,鬼門將開,一些孤魂野鬼想弄點銀子花花,就故意嚇唬你們。”


    我眉頭緊鎖,如果當時不是我緊捏著驅鬼符,豈不被嚇破膽?


    “那今天又是怎麽迴事?”


    葉景山笑道:“那是掌門師叔想要檢驗下你最近所學,所以讓我擺了個陣中陣,看你能不能識破,看來你通過了考核。”


    卻原來,這隻是一場考核,並不是什麽真正的鬼打牆。我不知道若是遇到真正的鬼打牆我會怎樣,但是這次的困迷陣中陣,確實了得,我險些就走不出來了。


    “命理學和相學與卜術,到時候我一個一個考你。你先從命理學開始吧。這個周末,你一個人去公園那條街,擺下算命攤子,十個命理任務。”


    我詫異,去公園那條街擺算命攤?我一個八歲的孩子,人家肯信嗎?我把心裏的疑問問了出來,外公道:“命術重在技術,與年齡無關。如果你無法取信與人,那便是水平有限,便不能通過考核,年底的玄派大會,你便不能參加了。”我猶豫,就聽外公接著道:“珍寶,命理靠理論學習是沒有用的,一定要實踐結合,這樣才能提高,否則你永遠隻是紙上談兵,一旦遇到難題,便會不由自主的去書上找答案,有些答案並不在書上,而在心中。”


    葉景山也道:“師妹,都是這麽過來的,我當年被師父考核時,可是一個人去到神農架原始森林,那裏有著很多天然的迷陣殺陣,一有不慎便會生命危險。我師父甚至還把我身上的錢財全部沒收,讓我穿著一身乞丐裝,沿途以命術相術卜術等來維生,這樣慢慢到的燕京。這是我們鬼穀門的門規。”


    我有些猶豫,心裏想道:燕京我是一定要去,去燕京的首要條件,必須要通過外公的考核,那我隻能一試了。我自己在自己打氣,正色地說:“外公,我知道了,這個周末我一定會過去。”


    葉景山道:“師妹加油,師兄會在遠處幫你打氣的。”


    虎嘯小學的師生們,並不知道這一切的發生隻是外公和師兄的一場考核,蔣校長因為我的囑咐,也一直以為這真的是一場災難。直到我去解了警報,校長還把我拉在一邊,小聲地問我,劫難真的過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說這隻是外公的一場考試?那就讓校長永遠蒙在鼓裏吧。


    很快就到了周末,在這五天裏,我又加緊了命理的複習,以免真到了實踐的時候出了漏洞。


    這一天,天氣倒不錯,沒有下雨,太陽也沒有很烈,微風吹拂在身上,有些暖洋洋的。


    公園那條街,其實是有個名字的,叫老街。因為那裏有一個收費式的公園,便被當地市民叫起了公園那條街。公園外,人來人往,有古董攤子,也有算命相術攤子,幾乎都是上了年紀的攤主,年輕的攤主,除了將要出攤的我外,一個沒有。


    我並沒有著急把攤位擺出來,而是轉了一圈,觀察著其他人的生意。


    九十年代,雖然經曆過那場運動後,玄學被定型為迷信,信的人少了很多,但是有不少人信這個,特別是那些迷茫無助的,往往會寄托於命理或是相術卜術之中。我觀察了一圈,真正分工不同的倒很少,很多攤子都是三術並合的。這些過來算命的,很多是中年以上,也有少部分是年輕人,有很大一部分是過來玩玩,並不一定真把這些結論作為答案的。而攤主們,技術有高有低,但在我看來,都是套話為多,真正靠技術算出來的卻不多。也是,那些擺攤的,除非是真正的高手微服私訪,其他的都是混口飯吃,很多都是一知半解之下就去出山了。


    我停在一個攤位前,那是一個中年婦女,頭發有點黃,像極了後世各種染發下的結果,這個攤主腳有點跛,攤子上不但擺了算書,也有相書和卜具,看起來像是有點本事。我也不急著做任務,便在旁邊聽了起來。


    前來算命的是一個學生,高中生打扮,紮著馬尾發,她問:“我明年就要高考了,大師你給算算,我能不能考上?”命主的神色有些暗淡,一看就是個為將來擔心的人。


    攤主看了她一眼,問了生辰,閉上眼睛搖頭晃腦道:“小姑娘是1992年農曆八月初六出生,申時……”攤主開始換算八字,嘴裏念念有詞。


    我也在心裏開始掐指換算八字命盤,這段時間被外公突擊加強掐指換算法,我已經能做到熟能生巧了,很快便掐算出了這個女孩的八字命盤:


    壬子  己酉丁未戊申


    丁未日生於酉月,金月又食旺,傷與官並存,印又暗藏加入墓,有些兒克夫。年上官殺再混濁,子酉又六衝,這命理隻怕不妙。說到學業上,生於八月金旺,食又生了財更旺,哪怕大運有比劫相助,隻怕也是學業多波折,大學是能上的,隻是怕是一本線困難。


    我這邊換算好,那邊已經聽那個攤主道:“你這八字是能上大學的,而且上的還是一本大學,將來還能入政府為官呢,真是個好八字。”


    那女孩一聽,頓時笑開了顏:“大師,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平時成績應該挺好,我沒說錯吧?”


    女孩點頭:“嗯,我在班裏都是名列前茅的,不過一本線我自己心裏有點打鼓,現在聽大師一席話,我就放心了。”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到兩人瞪過來,我又用手捂住了嘴。我真不是故意的,隻是聽到那個攤主說的那些話,心裏止不住想發笑而已。這女孩分明就是早早就在高中談起了戀愛,因為戀愛對象的原因,而想要上某個高校,但心裏又打鼓,怕上不了。何況,這女孩命中帶劫,會傷了對象的命數,所以跟她變戀愛的那個男孩應該是有些身體不適。


    但在這裏,我卻不能說,斷人財路,這是會有因果的。而且一命不勞二主,除非兩人已經結清了金錢上的交易。


    “怎麽,你不服?”那個攤主一雙半雞眼橫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虛驚一場,珍寶拍拍胸口:怕怕。


    接下來,珍寶會有一場算命秀哦,菇涼們想算嗎?


    第20章 比鬥


    “你不服?”那攤主一雙鬥雞眼瞄了過來。


    我搖頭:“服也好,不服也罷,你在做生意,我不會打擾你,這規矩我懂。”


    “聽你的意思,還是我算錯了?你小小年紀懂什麽?”攤主嘴角一抽,輕視道。


    “術法好壞,與年齡大小並無關係,這是天賦的問題。”


    “哈哈……”那攤主大笑,招唿周邊的大小算命攤主們道,“大家聽聽,這小孩竟然說術法與年齡無關,她就是從娘胎裏就開始學習,也就七八年的光景,竟然大言不慚地說能比過我。大家說,這人吹牛也不打草稿,可笑至極!”


    周邊那些攤主們也大笑,笑我一個黃口小兒吹牛也不怕吹怕牛皮。我鎮靜地站著,任他們取笑,卻無差點羞怒之色,我這份冷靜倒是讓周邊的笑聲小了許多,但是那個又攤主依然笑得十分的刺耳。


    那個女孩看我還小,怕我心靈受了傷害,忙勸道:“大師,這位小妹妹還小,你別介意。”又對我道,“小妹妹,你快迴家去吧,這裏比較亂,免得被傷了。要不要姐姐送你迴家?”


    這女孩看著還不錯,在這個時候能顧及到我的心靈,是個善良的姑娘,這讓我對她的感觀很好。我說:“不用的,大姐姐。我沒有說錯,一個人有沒有水平,是不能以年齡來判定的。古有甘羅,還十二歲拜相呢。我雖然年齡小,但自認命理學術還能入眼。”


    “哈哈,真的可笑,這個小孩竟然還敢誇口。什麽甘羅我不知道,但我隻知道算命這個專業性強,不是你認真去學就能學會。我學這個二十年,也不敢誇口說自己是個高手,就你這樣的,還敢說自己的算術能入眼?真是笑掉大牙。”


    那女孩擔憂地看著我,此時周圍已經圍過來很多人,不但有那些擺攤的各色攤主們,還有周邊的行人,有人在那邊議論紛紛,大多數人認為我是在誇張,少部分人在擔憂我的處境。


    “我雖然比不得那些大師,但是比大嬸你,還是自覺綽綽有餘的。”


    那女攤主怒極反笑:“你既然自認能比過我,那我與你打個賭,我們比上一比,看你這個自認天才的小破孩,是真有水平還是吹牛自誇。”


    我心裏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對那女孩道,“大姐姐,我想和這位大嬸比上一比,就以你的命理為例,算算誰更準,不知道大姐姐可介意?”


    女孩是個純善的姑娘,她本就看不得我受傷害,倒也沒有把這事太過放於心上,點頭道:“我本就是想過來解惑的,如果你真能將我算準了,倒也解決了我心中的擔憂。隻是,小妹妹你能行嗎?”


    我也不再說些保證,直接對那個攤主道:“你和這位大姐姐已經交易結束,我拿她的命理和你打賭,卻也不算破壞了規矩,傷了因果。那好,我與你比上一比,既然是比試,總要有彩頭吧?沒有彩頭,我卻是不比的。”我倒是不介意有沒有彩頭,這個女攤主一看也是個勉強度日的人,我隻是有個由頭而已,也更符合我現在的年齡和身份。小孩子都是比較衝動,又不計後果的,如果表現得太過冷靜,反而不美。


    “如果你真贏了我,我自此在這個地方不再擺攤,看到你便繞行。”那女攤主道。


    “這倒不用,砸了你的飯碗,也不是我的初衷。你我不管誰輸了,便向贏的那方說三聲‘我不若你’,自此便罷了。”一個小孩表現得太過功利不好,所以我找了個折中的方法。要真的砸了她的飯碗,卻也不好,能在這擺攤的,日子都過得不十分好,現在90年代,生活水平本就一般。看她麵相,也不算大奸大惡之人,隻是嘴巴有點壞,又好麵子而已,家裏還有生病的親人,所以我不敢做得太過。


    女攤主麵色好了許多,有點驚訝地望了我一眼,沒有反對,同意了我的提議。


    我倆在周邊眾人的見證下,開始了比鬥,比鬥的案例便是那個高中生,五局定勝負。不過旁邊有一個中年男子說,一局定勝負不好判斷,就三局定勝負,這樣也公平些。於是周邊有好心的市民紛紛願意當賭局,最後選了三個,除了那個女高中生外,另外選了那個中年男子,還有一個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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