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師兄


    我應了一聲,因為之前在墳地嚇出了的一身冷汗,沾在身上粘糊糊的難受,就去洗漱了一翻,換了衣服就去了外公的書房。外公的書房就在三樓左側的房間,離主臥遠,清靜,平時外公看書或是會客的地方,我曾經進入過兩次,那都是在拜師後。


    書房的門關著,隔音效果的原因,聽不見裏麵的說話聲,便敲了敲門,就見門打開了,一個長得高大英俊的青年開的門。這青年長得真好看,桃花眼,薄嘴唇,鼻子挺挺的,說不出來的帥氣。90年代的年輕人,穿衣打扮還沒有太多時髦,但是眼前這個青年卻是一件簡單的白襯衫外加一條黑色的休閑褲,卻散發出一股迷人的氣息。


    在我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打量著我,眼睛放電一般地掃視著我,突然就笑了。嘴角的笑容跟含著花似的,讓人舒服。


    “嘿,小師妹,是你啊!”男子打招唿。


    滿肚子的疑問,這聲小師妹從何而來?看他的樣子好像認識我,但是我能確定自己在今天之前沒有見過他,他是誰?


    “哈哈,小師妹你好可愛!”說著,大手一伸,就要摸上我的頭頂,被我避開了,他迴過頭對房間裏的外公道,“師叔,小師妹好像把我忘了,不會是您老沒跟她說我的事吧?”


    我越發的疑惑,就聽到外公一聲“珍寶你進來”,看了一眼眼前渾身散發著春天氣息的男子,就進了屋子。外公在書房裏擦著一個花瓶,看著那個花瓶,好像是個古董。我過去抱住外公說:“外公,我好想你。我跟你說,我今天好像見到有百鬼夜行的痕跡,可能會出事。”


    外公停下了擦拭花瓶的動作,“百鬼夜行?你在哪看到的?”


    這時,那年輕男子也關了門過來,問我:“百鬼夜行?真的假的?小師妹,你沒有在說笑?”


    我狠狠白了這人一眼,對外公說:“在墳場,就是虎嘯小學到村子那條山路邊上的墳堆。今天是丹丹姐送的我,要不是我捏著外公你給的驅鬼符,可能真的到不了家,百鬼雖沒出,但已經有這個痕跡,我怕會出事。”


    外公皺起了眉頭,卻沒有說話。


    青年男子也收斂起了嬉皮笑臉的表情,凝重了起來,他說:“師叔,看來風雲欲來,我們要早作打算了。”


    “看來,我是得迴京都一趟。”外公似乎做出了一個決定。


    青年男子說:“師叔,你是該迴了。如今我們鬼穀門一直未出世,那些牛鬼蛇神都出來了,把玄學的門派都給搞臭了。”


    外公的眉頭越皺越緊,突然就輕歎了一聲。我好奇地看著外公,又把眼睛瞄向那個年輕人,他朝我直放電,被我用力一瞪,又朝我眨眼。


    外公的眉頭終於鬆開了,歎道:“終究是要迴去了。”見我倆在那裏大眼瞪小眼,便道,“珍寶,這是六大師伯唯一的弟子葉景山,是你的師兄。景山,這是我外孫女,也是我唯一的玄派嫡傳弟子。”


    葉景山卻笑道:“我早就認識小師妹了。師妹,你忘了師兄了?”


    我低頭沉思,還是沒想起來自己有見過他。葉景山捧著心故作傷心道:“小師妹,你讓為兄好傷心啊,這才見了多久,你就把為兄給忘了。”


    外公笑道:“行了,你就別逗你師妹了。珍寶,你師兄早在一個月前就到海縣了,一直在找我們,今日這才得了線索找了過來。”


    師兄的聲音確實聽著熟悉,但是這張臉能肯定是沒有見過。我用力地迴想,想了很久,還是沒有半點線索。見我還想不出來,葉景山這才收了玩笑心,正色地說:“小師妹,師兄我是燕京人氏,從小也在燕京長大,一個月前到的海縣,當時剛到海縣不久,就見到你父親背著你上醫院,當時是師兄我載了你一程,你還記得嗎?”


    我這才想起來,原來當時那個私家車車主就是師兄,隻記得當時他說是來海縣找人的,沒想到找的是外公,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我一本正經地說:“你好,大師兄,認識你很高興。雖然事情過去了快一個月,但還是要感謝當日師兄伸出的援手,否則師妹那天真有生命危險。”


    葉景山也沒有想到自己隨手救的人會是自己的小師妹,撓撓頭,倒有些不好意思。


    “景山,我還有一個醫道的嫡傳弟子,他現在還在上學,到時候師叔再介紹你們認識。”外公讓我倆坐下,又道,“珍寶,外公在年底到明年初會迴京都一趟,玄派大會將在明年初招開,到時候你和陳洪隨外公一起去,也是見見世麵,隨便熟悉熟悉門派別的師兄弟。”又給我介紹起了玄派大會的具體事宜和注意事項。


    外公從來沒有這樣嚴肅地介紹過一個大會,看樣子這次的玄派大會很重要。玄派大會真實是成立在解放前,當時清朝末年戰爭紛亂,所有的門派人氏都擰成了一股繩,玄派是當時最大的一股力量,也是最神秘的力量。當年抗日戰爭,各門派在這場戰爭中起的作用是非常大的,全民抗戰,不分門派,天下興旺匹夫有責。抗日勝利後,很多門派都退出了政治舞台,隻剩下小部分參與了解放事宜。但是門派的大會卻保留了下來,直到那場運動的發生,大會就此擱淺。運動解除後,鄧首長上任後,解放了思想,這才讓各門派有了自己的天地,這才有了現在的百花齊放的一天。玄派大會每隔十年一開,這次是那場災難性的運動後的第二次大會,前一次外公缺席了,這一次隻怕是逃不掉了,而且外公也希望帶著自己的嫡傳弟子去認識更多的門派人氏。


    葉景山道:“小師妹,我們門派雖然傳到現在,弟子已經不足以前的一成,但各個師伯師叔們都傳有弟子,玄派五術各有師兄弟六十餘人,全世界各地都有我派弟子,特別是醫道的弟子最多,如今都是各大醫院的專家。”


    我心有疑問,不是隻有真家血脈才能傳承門派嗎?就聽外公替我解疑:“嫡係幾乎都是真家血脈,但也有例外,特別天賦又人品過關者,亦能成嫡係長老。除了嫡係之外,其他的長老,可以外人擔當,就比如我有師兄九人,加我十個,隻有一半才是有真家的血脈。”


    葉景山也道:“對,我師父便沒有真家血脈,我依然也是。其他的師伯師叔,在國內的隻有兩個,香港那邊有五個師伯和師叔,還有些在m國等國。等你到了燕京,我帶你認識那些師兄們,還有一部分是外門與記名的弟子,也都是大小不一的各行名人。”


    我在心裏記住了,外公總共有九個師兄,各個師伯們都有弟子,加起來有六十個之多,至於弟子再傳弟子,就更多了。還有很多不記名弟子或外門弟子,就如杜院長這樣,就算是醫道的外門弟子。年底會去燕京一趟,到時候會認識很多人,前世到今生,我還從來沒有去過燕京,那裏的繁華,是我們小地方不能比的。如果換在前世,我或許會膽怯,但今世我不但修煉了,而且跟著外公見識了不少海縣的名人,膽子也練了出來。


    “師妹,你不用怕,到時候你盡管收禮就是,有什麽事情有師兄幫你擔著。”葉景山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我對這個才謀麵不久的師兄突然順眼起來,古人誠不欺我,師兄果然是用來依靠的。想到這裏,將手一攤,我說:“師兄,你的見麵禮呢?”


    葉景山嘻嘻一笑,從懷裏拿出一個錦盒,嘴裏說:“早就準備好了,師妹的禮物怎麽能忘記。這個你拿去,我專門去挑的。”


    我拿過來,打開一看,眼前一亮。那是一對手鐲,碧玉的玉料,看著特別的喜人。就聽師兄說:“這是老坑玻璃種的帝王綠,師妹皮膚白,襯你最好看。”


    我愛不釋手,道:“讓師兄破費了,不過師妹很喜歡。”這玉石裏有著一股濃濃的靈氣,這讓我驚喜不已,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葉景山大氣地道:“這不算什麽,這帝王綠是為兄自己賭出來的,以後帶你去見識見識。見多了,你就不覺得稀奇了。”


    賭石?我眼睛一亮,如今社會末法時代,靈氣之少已經稀薄到感覺不出來,這玉石中的靈氣倒是正好可以利用。而且以後製符,玉符的質量可是比紙符要好。


    “外公,海縣有賭石的地方嗎?”如果有,正好利用周末的時間過去看看。


    外公搖頭道:“海縣太偏,地方又小,並沒有專門賭石的地方。縣城東門公園那裏倒有淘物一條街,那裏有不少地攤,會擺些舊物,運氣好倒是能淘到不少古物。”


    那地方我倒知道,那裏確實會有不少擺地攤的,也有不少人在那擺有算命攤子,後來被城管整頓後,攤子少了,但算命攤子一直都在,但也是擺在角落,被城管專門劃出一個地方,也成了後來的一道風景線。


    見我雙眼暗淡又放亮,葉景山的魔手摸上了我頭頂,說:“師兄我不急著迴京都,等師妹周末有空了,為兄帶你過去,還有一個地方是我剛發現的,是個私人場所,那裏有小賭石會,都是富人們拿來消遣的,有特別的請帖就能進去,到時候師兄帶你去看個眼界。”


    我心裏大喜,看著這個師兄越發的順眼起來,也不在乎他摸我頭頂的那隻魔手了,抓住他另一隻袖子,高興道:“師兄真好,以後師妹有本事了,一定罩著你。”


    葉景山哈哈笑道:“那師兄就等著你罩我的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呢?小仙女們猜猜哈。


    現在是小劇場時間:


    葉景山看著小師妹那可愛的樣子,心裏直癢癢,一隻魔手就摸上了她的頭頂,心裏想:有小師妹真好,我終於不是最小的了。


    童真心裏奸笑:一定要狠狠宰師兄一頓,不對,是一直宰師兄,不宰白不宰。


    葉景山心裏打了個冷戰,鼻子發癢,打了個噴嚏,四周望了一翻,誰在罵我?


    第17章 兩情


    這一天,家裏頭又開始熱鬧了,所有的親戚差不多都到齊了。大姨夫是個勢利狂,有這樣好的機會,哪怕外公沒叫他,他也會自己帶著家人上門。二姨一家也到了,因為陳洪表哥也是鬼穀門醫道弟子,葉景山給的禮物也很貴重,依然也是玉器,所不同的是,陳洪是一隻玉佩,上麵刻有陣法,不用猜也知道,這定然是葉景山自己刻的。東哥東妹得到是小孩玩的玩具,幾個表哥也各得到自己理想的禮物,表姐們得到的是漂亮的首飾,把幾個表哥高興的,嘴巴都笑裂了,特別是顏顏姐,那一雙眼睛一直盯著葉景山,賊亮賊亮的。


    陳妍表姐永遠都是那樣羞澀而怯生生的,不敢多麽圍上去跟葉景山談話,一說話她就臉紅。這個表姐,一直沒有變,哪怕後來被生活壓迫得喘不過氣來,她也很少會大聲說話。丹丹姐一身大大咧咧,說話直爽,沒有像顏顏姐一樣拚命想要湊上去跟人說話,她就是恰到好處地會說上幾句,倒也讓葉景山對她測目。


    大表哥孫建國年齡跟葉景山差不多,又早早下海經商,早練得一身靠嘴說話的本事,也是見過世麵,跟師兄倒也聊得投緣。葉景山心裏怎麽想誰也不知道,但他對誰都客客氣氣,似乎把誰都放在眼裏,但是他對待我和陳洪表哥的態度這樣一對比,就能分出親疏。對待別人,他的笑容永遠不達眼底,但是對待自己的師弟師妹,卻是滿滿的包容。


    一家人圍著大圓桌,在院子裏吃得很熱鬧。9月的天氣還不冷,甚至有點兒悶熱,院子裏蚊子多,點了蚊香又不起作用,這時就顯示出了師兄的本事了。也沒見他怎樣處理,隻是用幾片葉子,在院周圍擺了一個驅邪陣,也能驅蟲。


    外公滿意地點頭道:“景山的陣道覺得不錯,得你師父的真傳。”


    葉景山撓撓腦袋,不好意思道:“我也就陣道能入得了掌門師叔的眼,其他的可能還沒師妹精通。”


    此話一出,家裏除了幾個知道底細的,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特別是大姨夫,他說:“爸,你們在說什麽?什麽陣道,感覺有點兒玄乎。”


    外公與葉景山對視了一眼,正色地說:“我也不瞞你們,這事你們遲早得知道。早些年,那場運動搞得人心惶惶,所以我便將這事隱瞞了下來。如今景山來了,我們門派的事情,也要曝光了。一個月前我已經收了珍寶為玄派嫡傳弟子,也收了阿洪為醫道嫡傳弟子,這事你們隻知其一不知道其二,今天正好,都公開了。”


    “爸,這事……”大姨懵了,當年外公作為玄派的領頭人物,其實大姨已經懂事了,多少也知道一些,但可能因為年齡尚小,還懵懵懂懂。


    其他人都麵麵相覷,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不過也沒多少人覺得這是什麽大事,畢竟玄學被那場運動定型為封建迷信,很多人可能沒轉過彎來。但是葉景山的身份,雖然他們都不太了解,但大致能猜出來,定然是不簡單,所以這些人又開始矛盾與猜測,覺得能從這個事情上得到些好處,特別是大姨夫,他的想法最多。


    他說:“爸,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一直捂著不說,當時收徒你也沒說清楚,也沒告訴我們跟京都有著聯係。”


    外公蹙眉:“你想說什麽?”


    葉景山也將一雙眼睛銳利地望向大姨夫。大姨夫忙道:“爸,你別生氣,我沒別的意思,是覺得這事是好事呢,以後對孩子也好。”


    外公卻道:“我當時可沒偏著誰,也問過你們所有人,誰願意拜我為師,除了珍寶和阿洪,你們誰也不願意。現在倒想到好處上了,告訴你們,門派的事,跟血脈沒任何關係,門派隻認傳承。”


    大姨夫還想說點什麽,被大姨扯住了衣角,她朝他使了個眼色,便對外公道:“爸,老孫不是這個意思,他隻是為家裏人高興,為珍寶高興。”


    外公掏出煙鬥,我趕緊幫外公上煙絲再點上火,外公抽了幾口,沉聲道:“這事你們心裏有數就行,在外麵也別拿我的身份去收人情,也別去研究景山的身份,如果讓我知道你們胡來,我饒不了你們。”


    外公這一記蓋棺定論,嚇得大家大氣不敢出,誰也不敢反駁。


    這事最高興的估計就是二姨了,陳洪能順利拜師,是她做的最英明的決定,也因此她對外公的態度也變了,再也沒有尖酸刻薄,倒也順眼起來。


    這一頓飯吃的,大家心裏心思各異,在這裏心情最平靜的估計也就是我和陳洪兩人了。葉景山對我的關心,是有目共睹的,哪怕都是師兄弟,對陳洪明顯還是淡了一起。飯剛吃一半,杜院長竟然不請自來,後麵還跟著一個楊醫生。我好奇地望了一眼楊醫生,她不是應該在半個月前就迴燕京了嗎?


    “景山,真是你?”看到葉景山,楊醫生兩眼發亮,驚喜地喊了出來。


    葉景山這才注意到她,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原來是楊二小姐,你怎麽會在這裏?”


    楊醫生臉蛋有點兒發紅,笑道:“我是杜伯伯邀請,在海縣中醫院實習,我是童真同學的主治醫生。你和童真……”


    我將目光在兩個年輕人之間來迴穿梭,這兩人年齡相仿,又是認識,隻怕關係不尋常。心裏這一想完,嘴裏卻道:“楊醫生,葉師兄是我六師伯的關門弟子,我們是師兄師。”


    “原來你是他的師妹啊,我說怎麽會在這裏,杜伯伯說的時候我還不太相信。”楊醫生小聲地說著,又摸了摸我的腦袋,“我也叫你妹妹,可好?最近你都沒來找姐姐說話。”


    她的手剛摸到我的頭頂,我就被葉景山拉開了,他說:“師妹,人的頭頂有魂火,輕易別讓人亂摸。”說著,橫了一眼楊醫生。


    楊醫生有點兒尷尬,我忙說:“葉師兄,楊姐姐人很好的,你別這樣。”看得出來,楊醫生很喜歡葉師兄,可惜看師兄的意思,不大滿意她,從稱唿上就可以看出來了,我倒是想成全他們兩個,想了想便說,“師兄,你會製平安符,要不送一個玉符給楊姐姐擋下災,也隨便幫我還下人情?”


    葉景山卻道:“我的玉符不輕易給人,何況她一直稱這個是封建迷信。要還人情,師兄幫你用其他的方法還,玉符就免了。”


    這下,更加的冷場,楊醫生尷尬得一臉漲紅,嘴裏說:“我也沒認為這是迷信,你送的東西,我都喜歡……”但是葉景山卻傲嬌得不理她,我輕歎一聲,“楊姐姐,我還不會製符,要不以後我製一個送你,可好?”


    “我……”楊醫生想拒絕,又怕傷了我的心,在那不知道該怎麽說,就見葉景山扔過來一個東西,他說:“我替我師妹把人情還了。”接到手一看,是一個純白的冰種小玉扣,她頓時歡喜的不行。


    “楊姐姐,這平安扣你一定要貼身藏好,這東西能救人。”我想到她九年後發生的那場爆炸,現在有了這個平安扣,我的心也能放下大半,這一放鬆,心境又大幅度提升,境界也有點兒鬆動了。


    楊醫生用力點頭:“我一定會貼身藏好,誰也不給。”她或許想的是喜歡的人給的東西要貼身藏,我也不去拆穿她的想法,隻要能藏好,幫她擋下以後的災難就行。


    葉景山和楊醫生之間的關係,暫且不表,晚飯後,該走的人也走了,老宅又安靜了下來。葉景山推了別人給安排的賓館,也沒有去住新宅,跟我和外公一起住在了老宅裏。老宅因為有陣法的加持,空氣特別的新鮮,葉景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這裏好,我要多住些日子。”


    我笑著說:“那敢情好,師兄在這裏正好能幫我補補陣道的知識。”外公因為主修醫道,玄派為副,在陣道方麵沒有專攻的六師伯來得精通,葉師兄又極有天賦,所以在陣道一學上,已然超過了外公。


    “能為師妹效勞,師兄甘之如飴。”葉景山一本正經地說著。


    於是我也便開始了我每日固定的上學修煉玄學陣道一條線,每天忙得很充實。因為李老師的原因,我也從八班換到了五班,成為了小洪老師的學生。因為我的換班,戚寶寶很傷心,這個第一個交到的好朋友,還沒有相處多久,就要分開了,我心裏也不是滋味。但人之在世,分分合合在所難免,而且我今後的路,也不會像普通人一樣,真的在學校一直呆著學習,我後續應該會經常請假。


    “寶寶,雖然我們分在了不同班,但我們還是好朋友,我們在一個學校,並沒有分開。”


    戚寶寶臉上的表情,終於陰轉晴,但她還是說:“我會想辦法也換去五班,你等我。”戚寶寶風風火火,說幹就幹,但這些不是我所關注的。


    我隻關注這一天的天氣有些陰沉,似乎有什麽事情要發生。抬頭望向天空,天空中彌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讓人有種沉迷昏睡的感覺。心跳突然加快,心裏有一種預感,怕真是要出事了。


    第18章 天邪


    空氣中的氣味有些不對,讓人心裏發慌得緊。我急忙打開天眼望過去,卻見空氣中布滿了很多的細細的黑灰色的氣體,肉眼不得見,但這些卻逃不過我的天眼掃視。


    我大吃一驚之下,這才想起來,七月半這個鬼節快要來臨,一旦鬼門大開,隻怕出事的也會多了。又想起,前兩日在墳場看到的那一幕,虎嘯小學離墳場沒有幾裏地,一旦百鬼夜行,首先遭殃的就是學校的學生。學生年齡都小,最大也就是高年級的學生,也才十四五歲,小的便是學前班僅五六歲而已,學生陽氣弱,一旦百鬼來臨,是極容易被傷害到。


    也不知道外公和葉師兄有沒有關注到這邊的情況,我心裏不免發緊起來。


    “童真同學,你上來做下這道題。”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驚醒了我。


    我抬頭,卻見到數學老師也就是小洪老師在那邊看著我。我老臉一紅,說好的不在上課時開小差,這最後還是開了小差。還好,小學二年級的題,沒什麽難的,閉著眼睛都能做出來,但被自己喜歡的老師抓個現行,卻是讓人尷尬得不行。


    小洪老師卻是小聲道:“下次認真聽課……”話間剛落,卻聽到外麵傳來一聲大的爆炸聲,我心裏一怔,急忙往外麵望去,天眼之下,卻是灰蒙蒙的,像是毒煙一般地四處漫延。


    這……


    我知道怕是出事了,這還沒有到晚上,現在的時間點才是午時不到,怎麽就爆發了這麽大的瘟疫一般的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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