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的日子對劉軼來說是艱辛和苦悶的,但這些,家裏人都不知曉,每個月,劉軼還往家裏麵寄五百塊錢,一是表表自己的孝心,二是顯示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現在已經獨立,不再需要家裏的補貼。家裏人也為此而對他放了一百二十個心,每次打電話給他也就是囑咐他天涼了多穿點兒,別染個頭疼腦熱的,自己受苦,另外,劉軼的媽媽還一個勁兒的對兒子說:“有合適的女孩就找一個,相處好了,領迴家裏看看,我們也好把把關,畢竟年齡也不小了。”可每次聊到這個話題時,劉軼總是以工作太忙沒時間為借口掛了電話,家裏人不理解,可劉軼心裏卻因為這個話題的說起而擾亂了他的大腦神經。

    這段時間他依舊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錢夾裏的錢也快花幹淨了,這個月還沒給家裏匯錢,可現在連生活費都成問題的他決定迴家一趟,明著是看看父母親人,實際上就是向家人伸手求援。這次迴家,劉軼心事重重,一方麵他不能在家人麵前表露出來在省城吃的苦頭,另一方麵還得編一個善意的謊言求得父母的寬慰,以此能給予自己一些填飽肚子的錢。他思前想後,決定以創業為名,向家人張口,但具體的錢數,他心裏一直都沒定下來。

    一路風塵,劉軼一臉笑容推開了家門,一家人正圍坐在沙發上看著精彩的電視節目,看老兒子迴來了,媽媽忙笑臉迎上前去,摸摸劉軼的臉“兒子,迴來怎麽不告訴家一聲,好讓你爸去買兩個菜,這孩子都瘦了,是不是在省城吃的不好。”“哪呀,媽,我這不減肥呢嗎,男人太胖了不好,連老婆都娶不到。”一句心疼的問話被一個笑話化解,雖然牽強,但卻沒讓父母懷疑到自己現如今的處境。一陣寒暄過後,媽媽已經坐了幾個拿手的家常小菜,劉軼洗幹淨了手,然後坐在桌子上便開始大口大口的吃,“嗯,還是媽做的菜好吃,在省城就是下飯店,我都沒有這樣的味口。”劉軼真的餓了,不一會兒功夫,桌上的菜就已經可以拚盤了。“他一個勁兒吃,父母一個勁兒的為他夾菜。”“慢點兒,小軼,不夠鍋裏還有呢。”“媽,我餓了,坐了幾個小時的車,什麽都沒吃,等我吃完了,咱們再聊。”看著兒子吃的開心相,二老在一旁手裏拿著筷子沒去夾一口菜,他們怕兒子不夠吃。可這一點,劉軼卻始終沒有發現,直到吃完了,他才說了一句“爸媽,你們怎麽不吃,我都吃飽了。”“小軼,你吃飽就行,大半年了,爸媽就是想你,想好好的看看你。”媽媽說完話,偷偷的迴個頭,拭了拭眼角彈出的淚花。

    晚上看電視的時候,劉軼坐在父母的中間,他轉過身對爸爸說:“爸,我現在不想在省城的公司幹了,我想自己幹點兒什麽,畢竟給別人打工不如給自己幹,況且這一年來,我也學了不少的工作和社會經驗,我想找準一個項目就去大幹一場,現在就是手頭的錢不是十分寬裕,我想讓爸媽支持點兒,將來等兒子賺了錢一定忘不了報答二老的。”劉爸爸聽了他的話,尋思了半晌,然後點燃了一根煙,順手也遞給劉軼一根,“小軼,不是爸媽不相信你,現在做什麽都難呐,大學生有多少都找不到工作呢,現在像你這樣已經很好了,為什麽還去想著自己去創業呢,不行就過幾年再說吧。”“爸,你不知道,我的好幾個同學都下海經商了,而且大多數都很成功,我也不能落後呀,不是和他們比,我是想真正的發揮自己的能力,現在在那家公司裏太受約束,而且領導也不是十分賞識咱們,我想好了,這一次一定要走出來,好好的幹一番自己的事業。”“小軼他爸,孩子既然都已經決定了,咱們當父母的就支持他吧,這幾年,咱們家也就小軼讓咱們老倆口省心了,兒子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好事,就是以後賠了也沒多少錢,實在不行再迴到現在的公司不也是條路嗎?”劉爸爸沉思了半天,最後拍了拍小軼的肩“兒子,你需要多少。”這一下把劉軼高興的差點兒沒跪在地上磕仨頭。“爸,也不多,兩萬塊就夠了,我這裏還有點兒。”“行,兒子,明天我和你媽就去取,這可是我和你媽的養老錢,你可得想好了再去投資,如果真賠了,我們倆下半輩子就指著你了。”劉軼推搡著爸爸和媽媽,“哎呀,你們就放心吧。”

    求援變成了支持事業,劉軼在拿到兩萬塊錢以後,思緒萬千,他成了兩萬元戶,這在以前也是有錢人,就是現在來說也是不小的數字,這筆錢該怎麽花,劉軼心裏一點兒底都沒有。

    迴到省城的他先是在租住的房子裏計劃著自己的將來,然後一邊到人才市場去找工作,一連去了幾天,都沒有結果,最後,他索性在家呆了一段日子。這天早上,他到家附近的一家小飯館吃早餐,吃飯時他聽到老板和老板娘在吧台前麵吵架。老板娘掐著腰說:“這破店也不賺錢,還得天天在這裏死守著,你就不能找個人把他兌出去。”“誰能兌呀,這地方這麽偏。”“你不會想想辦法,一個大男人就天天靠著我呀。”“你能不能小點兒聲,非得讓全城的人都知道這點兒破事。”聽到這裏,劉軼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走到他們麵前,“老板,你們家要出兌店麵呀,多少錢呐。”“呀,老弟,不好意思,我們倆口子說著玩的,我們家生意挺好的。”這時老板娘插過話“出兌,連廚具和半年的房租一共八千。”“八千,你瘋了吧,賠死了,一萬。”劉軼看老板一眼再看老板娘一眼,憑他的分析,也許是老板想在這個店的身上多賺點兒,老板娘呢是真的不想幹了,看來生意真得很差。“老板娘,如果八千的話,我兌了。”“老弟,你沒開玩笑吧,來我家吃飯的客人差不多都說過這樣的話,但過了一兩天都沒影兒了。你說的是真話。”“老板娘,我騙你幹什麽,我就住在附近,今天下午,咱們來談談具體事宜,我現在還有點兒事先走了。”

    劉軼迴到住處,仔細盤算著,八千塊值不值,他從來都沒涉足過飯店這個行當,如果兌下來以後賠了怎麽辦,他想的很周全。快到中午的時候,他打電話給陳放,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陳放說:“八千塊不貴,先幹著試試。”劉軼聽了陳放的想法,下午便來到小飯館,和老板娘談起了出兌的事兒。她們談得很和諧,按照上午說的價格,雙方簽了一份草擬的合同,劉軼交了錢,兌下了小飯館,雖然老板滿臉不樂意,但他們倆還是老板娘當家,說的算,老軼沒去考慮那麽多,準備第二天開始重新翻修一下小飯店,再換個招牌,擇日開張。

    劉軼接下來開始想著找一個好的廚師,但是他對這個行業了解的太少,於是決定還是先用以前的廚師,別人都叫他大明子,其實年齡也就三十出頭,長得並不出奇,寬臉龐,膚色黝黑,個頭也就一米七左右,走起路來還總是哈著腰,就像羅鍋一樣。但是有一點,這個人很實幹,待人也真誠,劉軼雖然比他小,但見麵了,總是軼哥軼哥的,像江湖道上混的大哥一樣,時間一長,叫的劉軼心裏也總是有種說不出的苦衷。大明子的菜燒得還算可以,隻不過沒有太拿手的招牌菜,就這一點,也是劉軼最擔心的,對於一個飯店來說,如果菜燒不好,那還何談收入呢?

    一切準備就緒,劉軼給新飯店起了一個招客而且溫馨的名字“常臥香小酒館”,名字起好了,吉日也看好了,劉軼把陳放和方欣找來,另外還有一些曾經的同事們好朋友,大家都是來給他捧場的,開業那天,鳴禮炮十下,放炮竹千響,在眾人的簇擁之下,劉軼搖身一變,變成了個體小老板。

    萬事開頭難,頭一天的熱鬧場麵並不能說明以後的繁華,第二天,小飯店門可羅雀,除了幾個打包帶走的之外,沒有人再光顧他的小店,他這個老板一天當中便嘴起了泡,眼睛急的也腫脹了。打烊以後,他來到裏屋和大明子研究下一步的路該怎麽走,還是大明子見識廣,他也明白這條路上的一些潛規則,“軼哥。”“大明,以後別管我叫軼哥,你大我五歲呢,我有那麽老嗎?叫我劉軼就行了。”“軼哥,你看看,這叫習慣了還不好改了,劉軼呀,我在這個行當幹了十幾年了,曾經給很多老板打過工,像咱們這樣的情況我也見得多了,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咱們的店起死迴生。”“什麽辦法,快說,你還賣什麽官子,如果辦法真靈的話,我就給你加工資。”劉軼迫切的想知道。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劉軼穿上鞋子,下了地,“誰呀,不營業了”“是老板嗎,我找大明,我是他的女朋友。”劉軼心裏納悶了,怎麽從沒聽大明說過他的女朋友呢,一邊想著一邊打開了屋門,眼前站著一個端莊而且看起來很賢淑的女孩子,年齡也就和劉軼差不多,而且長得也很漂亮,劉軼當時心跳加快了許多,畢竟好長時間沒接觸過女孩子,一下子冒出個美女,心動的感覺也是必不可少的。“來,快進來。”“老板,呀,原來你這麽年輕呀,我還以為老板都得四五十歲了。老板,大明在嗎。”沒等劉軼說話,大明就聞聲從裏屋走出來,“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大明,我的房子到期了,現在沒地方去了,隻好來找你了。”“什麽,這裏哪有你的地方啊。”劉軼趕緊接過話柄,“你們倆就在裏屋睡吧,我在外屋的椅子上就能對付了。”“那怎麽行,老板,要不然我和小梅出去住旅館吧。”“住什麽旅館,就按我說的定了。”就這樣,大明嘴裏所說的辦法一直都沒道出口,很晚了,他們三個人相繼的睡下,夜裏,劉軼睡不著,還時不時的聽見裏屋傳出異樣的動靜,劉軼用被子蒙上頭,不去幻想什麽,其實他心裏自然明白,男女兩個人在一張床上能發生什麽呢?

    第二天一清早,劉軼早早的起了床,昨夜沒睡好,再加上生意上的不景氣,他整個人都感覺到疲憊不堪。他想急切的知道大明想的辦法,於是,他故意把門外的擋板撤去,提醒路人,小飯館已經營業了。大明躺在床上聽見外屋的動靜,便趕快起了床,來到外屋把劉軼拉過來。“老板,昨天我說的話還沒說完,她就來了,我現在接著說下去。”“快說吧,我都等一宿了。”“離咱們飯館不到五百米有一所職業師範學校,我們可以做盒飯供應給他們,這是其一,其二是我們打著物美價廉的招牌,讓顧客覺得咱們家的菜既經濟又實惠,其三,小梅不是來了嗎,正好當服務員,而且進一步提高咱們的服務水平,讓顧客滿意,其四是凡是在本店消費的客人,啤酒均打半折。”“行啊,哥們,小梅一來,你的靈感也跟著來了,那就照你說的。噢,對了,還有一點,我們現在必須上早餐,我看早上上班的人不少,你說呢。”“以前這個店就有早餐,而且也有不少迴頭客,從明天開始,我們都早起點兒,把早餐打出去。”兩個人一拍即合,劉軼也似乎看到了小飯館未來的光明。

    說辦就辦,劉軼現在辦事也從不拖泥帶水,他先是去了飯館旁邊的那所職業師範看了看,這個學校出入的學生還真不少,而且每到飯時,都有很多出來下館子吃,看來大明看問題還是挺準的。接下來,他衡量一下市場物價,對菜譜進行了重新的修改,把每個菜的價格都煞了下來,然後對小梅說“小梅,以後你就在這住,不過不能白住,白天的時候你就幫著忙活忙活,但是對顧客的態度一定要好,這樣會招來不少的迴頭客。”小梅來自農村,能來到省城,而且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她做這些當然心甘情願,於是連連的點頭。囑咐完小梅以後,劉軼在門口貼了一塊大紅喜報“凡在本店消費的顧客,啤酒一律打半折。”就這樣,大明的計劃全部被實施,接下來,就等著那期盼中的好結果來到。

    以後的幾天裏,小飯館的生意果真有了起色,不過這可忙壞了劉軼他們,劉軼是既當老板又當服務員,跑前跑後的,忙的不亦樂乎。每當晚上關門以後,劉軼的心情就開始傷感起來,自己一個人在外屋也真得很孤獨,於是,他便到二手市場買了台舊電視機和一台vcd,晚上沒事的時候租幾張大片兒看看,困了就睡去。幾天下來,這樣的生活也成了一種規律。不過男人總是難耐寂寞,大明和小梅在裏屋每每傳出的聲響都讓他驚魂欲出,慢慢的,他開始有了這樣的想法,租幾張黃色牒片,以滿足自己對生理方麵的需求。這樣想著,他也這樣做了,接連幾天,他都臥在椅子上,全神貫注的盯著電視裏刺激的鏡頭,每天都是這樣的畫麵伴著他度過漫漫長夜。

    常臥香酒館的生意一天好過一天,店裏麵也常常是客人爆滿,在這些客人裏麵,有幾個常客,劉軼都記得,其中有一個女孩子,她的記憶最深,每天一到中午,她便挎著一個天藍色的女士香包來到他的店,每天都很準時,而且每次來都點同一個菜“香辣肉絲”。劉軼每次用眼神瞄她的時候,她總是故意把頭向一邊歪去,不去看劉軼,劉軼心裏猜想,也許是看我們這些個體的小老板沒有什麽好人吧,因為看這個女孩子像是附近學校的老師,溫文儒雅、清新大方、眉清目秀,好一副惹人愛的相。

    劉軼曾坎坷的愛情經曆讓他如今變得很堅強,他也不再像從前那樣,總是急於求成的想得到高速的愛,現在倒是心態平和,他總認為是自己的最終還是跑不掉,不是自己的,再去爭取也是徒勞,於是在這種愛情觀的隨行下,他對愛選擇了沉默。

    他喜歡注視那個女孩子,甚至有時候都想免她的單,不過每次想法剛衍生出來時,便馬上又提醒自己,不要自作多情,最後受傷的是自己。一次次的提醒,一次次的小心,他也一次次地看著對方的舉動。

    寒冬不期而至,瑟瑟的冷風掩不住它的驕橫,滿城街的亂吹,道路兩旁楊柳樹的枯枝殘葉在風中搖擺,好像在祈求著雪的到來,可這個冬天好像和人們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快兩個月了,看不見一片雪花。遠處城市的盡頭,模糊一片,那是煙霧作的雲,透過去,依稀可見另一個城市的美麗繁華。

    依然是平淡無奇的一個中午,劉軼坐在吧台裏查閱著手頭的帳單,可他卻在告訴自己,一會兒她就來了,又能看見她了。可左等右等,其他的顧客都已散去,卻還不見她的身影,劉軼琢磨著,莫非有什麽事不來了。正想著,一個清脆的聲音傳過來“來一盤香辣肉絲。”劉軼抬頭看去,心頭一喜,便從吧台裏走了出來,隨口便問了一句“今天怎麽來得這麽晚。”女孩若有所思,眨了一下可愛的眼,很機靈的迴了一句:“晚上來,是不是也有香辣肉絲。”“有,有,對了,你怎麽每天都吃這一個菜,我們家還有很多菜也很好吃,為什麽不點別的呢。”“香辣肉絲,我最愛,以後吃膩了再換也不晚呐。”和女孩第一次清新而痛快淋漓的對話讓劉軼對她更增進了好感。那幾句甜而不膩的話始終在劉軼心頭打轉,就連晚上睡覺也總想著她的臉、她的笑、她的一言一行。

    聖誕節快到了,省城的大小飯店都懸掛起彩燈,劉軼憑著自己的經驗也在自家的燈箱牌下麵掛上了兩個大紅燈籠,晚上點起燈籠,通紅通紅的,就像早起的太陽,給人一種溫暖訴說一絲詳和。

    平安夜到了,劉軼想早早的關門,正當他拿起擋板準備往玻璃上擋的時候,那個女孩領來了三個陌生人走進了他的飯館,“老板,還營業嗎?”劉軼連想都沒想,“營業,平安夜嗎,誰來到我這裏誰都會一生平安。”就是他不經意的這句話,讓那個女孩兒開始注意他。“那我們就借著老板的祝福,在這裏過一個開心的平安夜。”“來,快進屋坐下,今天我請客,你們隨意點,想吃什麽就點什麽。”“那怎麽好意思,要不老板請客,我們埋單。”外麵雖然寒風刺骨,可女孩兒的話卻讓劉軼心頭暖暖的。

    劉軼來到後廚,特意囑咐大明,做幾個拿手菜,另外千萬別忘了香辣肉絲這道菜。囑咐完之後,他迴到前台,看那四個人正在喝著茶水,他連忙衝著那桌客人說:“還需要些什麽,盡管說話,今天我的小店兒因為你們的到來而棚壁生輝,你們今天就痛快的吃痛快的喝,我請客,我說到做到。”“老板,那你不是賠了嗎,你們家做的菜味道還不錯,而且還經濟實惠,我們都是附近學校的老師,就喜歡到這樣的地方吃飯,老板還熱情。”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娓娓的說。旁邊的那個女孩馬上接過來,“像你這麽年輕的老板,我還是頭一次看見,你真得很會做生意,要是讓我們做這一行,一定賠得不行了。”“別取笑我了,我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沒經驗,如果沒有你們的捧場,我再怎麽折騰不也沒用嗎?”說話間,桌上的菜已經上齊了,那四個人趕緊熱情的把劉軼也叫了過去,說是大家一起過個節。劉軼推讓了幾下,然後脫掉外衣,坐在了那個女孩子的身邊。

    飯桌上,五個人彼此對著話,喝著酒,品著佳肴。劉軼總是故意的扭過頭看旁邊的那個女孩子,他想問問她的名字,卻不知怎麽開口才好。於是他用轉移話題的辦法,一點一點的切入正題。“對了,你們學校的生源還是不錯的,我上大學的時候就後悔沒再繼續去深造,現在看見你們感覺特親切,如果時間能倒迴去的話,我還想迴到學校,重溫一下做學生的感覺。”桌上的人聽了以後,紛紛舉起酒杯,“來吧,老板,你現在不是很成功嗎,你這是憶苦思甜呐。”說著話,大家熱烈的幹了一杯。“對了,我很高興能認識你們,現在我還不知道大家尊姓大名呢,我先介紹我自己吧,以後不用叫我老板,叫我劉軼就行了,你們以後誰要是來我的店,我都給打折。”旁邊的女孩兒說話了,同時伸出了右手,示意和劉軼握個手。“我叫方琦,認識你非常開心,他們平時都叫我小琦,你也可以這樣稱唿我,不過,不能白叫的,叫一聲,你當老板的就得請我吃一次香辣肉絲。”“沒問題,小琦。”“一頓嘍,記住呀。”哈哈,兩個人笑的合不攏嘴。其他人也跟著笑得前仰後合,隨後,剩下的三個老師也依次做了自我介紹,都是文化人,他們的言行舉指也讓劉軼格外的欽佩。

    天色很晚,外麵偶爾的聽見炮竹聲和人群的嘻鬧聲,常臥香小酒館裏燈火通明,大明和小梅在後廚吃了一口,然後和劉軼請了個假,出去遛遛。

    小酒館裏的幾個人還在盡興的喝著聊著,雖然天色很晚了,可沒有一個人要散去的意思,劉軼索性把電視打開,然後又插上vcd,放了一首“咱老百姓今兒真高興”,聚會氣氛達到了頂點。快到午夜十二點了,方琦和在座的每一位打了聲招唿,然後要退去,除了劉軼以外,其它的人也都和方琦一起起了身,然後和劉軼再次握握手,相繼走出了常臥香小酒館,方琦的同事大陳走在最後麵,劉軼拉住了他的胳膊肘兒,輕聲在他耳邊說,“陳哥,問你個事兒,方琦的電話是多少啊?”大陳想了一會兒,然後趴在劉軼的耳邊告訴了他。“你們倆幹什麽呢,咬什麽耳朵呢?”方琦在前麵衝著他們倆大聲說著。大陳趕緊說“沒事,沒事,走吧。”

    劉軼要來了方琦的電話,心裏好一陣歡喜,他們走了以後,大明打來電話,說晚上和小梅不迴去,明天一早趕迴來。劉軼一個人簡單的收拾收拾屋子,然後躺在床上,看著方琦的電話號碼,不一會兒便牢記在心。接下來,他考慮著要不要打過去,一看牆上的時鍾,十二點多了,太晚了,發一條短信吧。劉軼上學的時候,對文學還是比較趕興趣的,閑下沒事時,也經常寫寫日記和小文章什麽的,這下子他的這一特長終於得以發揮出來。他拿出手機,用大拇指按著熟悉的鍵盤,“小琦,這是第二次這樣稱唿你,我是劉軼,下次來時記得我已經欠你兩頓香辣肉絲了。很高興認識你,我衝你的同事要來了你的電話,希望你不要介意,這麽晚了,希望不會打擾你休息。”說完這段話,劉軼輸入了對方的號碼,按一下發送鍵,發了過去,本想這麽晚了,劉軼以為不會有迴複,沒想到不到一分鍾,他的電話便嘟嘟的響起,翻開屏幕,幾句清新的話語顯示在眼前:“沒關係,今天是平安夜,還沒休息呢,剛才在你那裏真的挺開心,我的電話你知道了,你的電話我這不也知道了嗎?”

    看著這幾句話,劉軼困意皆無,“我能和你聊聊嗎,剛才喝了不少的酒,現在也睡不著。”“當然可以了,大不了明天早上再補個懶覺。”劉軼被女孩兒的大方開朗所信服,他似乎若隱若現的感到他已經開始慢慢的喜歡上了人家。“與你相識在酒店,今天共進平安宴,感覺相識好多天,似像前世謀過麵。”劉軼用詩詞的形式拽了幾句發了過去。不一會兒,那邊有了迴音:“感謝你的平安宴,餘香留在嘴唇邊,不是前生見過麵,而是今生有機緣。”劉軼小心的存起了這條短信,他沒想到,同樣的話語卻得來同樣的心情,他猜想方琦也是個有朝氣有才氣的女孩兒,想不到和她能這樣有共同的語言。太晚了,人家明天還要上班,想到這裏,他馬上迴複,“很晚了,我們明天再聊,別忘了明天中午來吃免費的香辣肉絲。”“好哇,晚安。”

    劉軼覺得自己好像迎來了另一方美麗的風景,她想起了母親說的話,“有合適的就找一個。”他再想想方琦,似乎已經成了自己的女朋友。但卻有一件事讓他的心思再一次加重了,方琦有沒有男朋友哇,不能,這段時間根本就沒看見過她和別的男孩子在一起,不會的,想著想著,劉軼摟著電話睡去。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劉軼才從床上爬起,看過表之後,他開始埋怨,這個大明,都幾點了,怎麽還不迴來,正想著,外麵傳來急促的敲門聲,“等一下。”他以為是大明迴來了,沒想到一開門是小梅,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怎麽了,小梅,大明呢,沒和你在一起嗎?”小梅哭哭啼啼的說:“昨天晚上我們一起出去的,我們在街上閑逛了一會兒,後來看見一夥年輕人打架,五個人打一個,大明就走過去拉架,然後他也挨了一頓打,我害怕,就報了警,我們幾個都被帶到了派出所,早上,我被放了出來,可大明在裏麵錄口供,不讓他出來,我也不知道怎麽辦。”“別哭,小梅,沒事,大明那是見義勇為,錄完口供就沒事了。”“可是,老板,我現在就是擔心他,他平時就愛管閑事,這迴真就出事了,萬一以後,那幾個小年輕的再報複他怎麽辦。老板,你和我去一趟派出所,和警察說說。”“走吧。”說著話,他鎖上了飯店的門,跟著小梅一路前往。

    在這個城市,劉軼算是地道的外鄉人,社會上一些複雜的關係,他絲毫沒有牽扯,因此這次大明出事,他也幫不上什麽忙,不過他盡量去維護大明,時刻為著他的安危著想。他們到了派出所,劉軼直接找到了昨天的當班民警,詢問了具體情況之後,他一顆懸著的心才得以放下,大明隻是路過,沒有參與其中,一會兒做個筆錄就可以出來了。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在一旁擔心的小梅,小梅聽了也冷靜下來,靜心的等待著大明錄完筆供。

    他們三個人走出派出所的那一刻,坐在裏麵冷板凳上的幾個小青年不是好眼色的看著他們,然後也相繼的坐在那裏聽警察的訓話。他們幾個人年紀都不大,也就十八九歲,不過他們很有心計,記筆錄的時候,他們特意看了看大明做的筆錄,他們想知道,大明到底是幹什麽的,想不到眼睛輕輕在筆錄上一掃“常臥香酒館”的字樣便馬上記在了他們的心裏,看來常臥香的麻煩就要來了。

    迴到飯館後,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午飯時間過了,劉軼拍拍大腿“這下壞了,方琦一定是來過了,看關著門就走了。”他自言自語道。驚魂未定的大明也沒心思做菜,他對劉軼說:“老板,今天能不能放一天假,都是剛才那點兒事兒鬧的,我現在也沒有什麽心思炒菜了。”劉軼拍拍大明的肩膀,“沒事,休息一天吧,但是你先做一道菜,香辣肉絲,我給人家送過去。”劉軼這麽一說,大明自然心領神會,他也清楚這人家是誰了。炒好了菜,劉軼找了一個飯盒,打上包,然後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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