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網站自動屏蔽一章,在此先聲明一下。——瑪琪

    過了好一陣子,當桐童聽到衛生間裏傳來張劍幾聲狂吼聲後,他知道張劍也完事了,心裏不由一寬,趕緊打開衛生間的門。“我好了,真的沒事了,大哥可以迴去了。大哥,小弟以後一定會登門謝罪的,但今天小弟累了,很想好好休息,所以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對不住得很。”張劍盡管故作鎮定,但他還是有些不自然,舌尖打顫地對桐童語無倫次地說。桐童知道事情也不大,他囑咐了張劍幾句後,起身告辭。張劍看著漸漸離去桐童的背影,這才從剛才恐怖的環境中恢複過來,暢快淋漓地舒了一口氣。“這是什麽怪物啊,還是不招惹罷了。”如此說完,他又歎了一口氣,忐忑不安地睡著了。

    走在路上,迴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桐童覺得很不可思議。按理來說,以張劍的身板自己捆綁起來很吃力才對,但恰恰相反,在捆綁張劍的時候,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坦,仿佛有人早已控製住張劍一般。再想一下,自己從沒有對別人這麽陰森地說過話啊,為什麽反思剛才自己的音調,老覺得不是自己的一樣。現在迴想起自己對張劍說話的語氣,就連自己都覺得後怕,更何況是張劍呢。還有,還有就是張劍看自己古怪的神情,仿佛看到什麽被嚇住一般,否則,以張劍地個性,今天的事情豈能善罷甘休?!坐在廣場上,桐童很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這真是你幹的事嗎?”如此一想,他便坐在廣場的凳子上陷入一片沉思之中。黑暗中,風大哥從桐童身體裏跳出來,跟我使勁地擊掌,然後消失。

    陽光下麵無新事。每天,太陽照常升照常落,日子也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也攔不住。相比前一段時間,桐童心裏煩躁不安的情緒漸漸有了新的輪廓,紮得他生疼。那股煩躁不安的情緒又肆虐起來,更比以前烈了幾分;強大的欲望也開始在他的體內興風作浪,根本不由他控製。手漸漸解決不了他的問題,每天的自我解決隻能讓他的欲望更加強盛而已。張劍,那個和他隻見了兩麵的陌生男子此時不知道去哪裏了。他啊,是撬開他久封的欲望的男子啊,是他不僅重新打開他後麵神秘的大門,也打開了他那黑暗的欲望之淵。唉~當一個人的欲望之門一旦被打開,人,可憐的生物,他能做的隻能是順應這股強大的黑暗力量給他帶來的災難,然後千方百計地去調整自己,去迎合它,讓自己盡量適應被欲望蹂躪的麵目全非的身體,讓自己盡量保全自己,把那種欲望帶給他的恥辱和傷害降到最低。­;;

    想到“潛行者”,這是桐童覺得最不可思議、最為不解的事情。說實話,這件事近乎於荒誕,但卻是事實。為什麽要這麽說,是因為這件事的發生完全打亂了桐童所有的安寧,顛覆了桐童對整個人類的所有認識,讓他對人類自身的素質和能力之間的巨大反差有了新的認識,更讓他對自己的墮落有了新的辯護理由,讓自己在性的海洋裏繼續迷亂成了一種可能。現在己距他和張劍發生關係的日子差不多有一個禮拜了。平日,桐童盡量不讓自己奮亢,盡量不讓自己往那方麵想,強迫自己去想其它事,諸如文學和音樂;但很不幸,這樣做的後果往往是不得要領、事與願違。就在那個晚上,當他照例被噩夢驚醒時,在慘淡的月光的陪襯下——當那黃白的冷色調灑在他的床頭時,他的孤獨和害怕又讓他為自己悲慘的命運默哀了一番後,他的心裏有一種好想被進入的感覺,然後“潛行者”一下子就進入了他的腦海,緊接著他的身子為之一顫,然後腦海裏有一個聲音急速滾過,於是在一種莫名心理的操縱下,他撥通了“潛行者”的電話。­;;

    “潛行者”是王剛在聊天室裏用的昵稱。和其他“神龍見首不見尾”行蹤漂浮不定、虛偽(心口不一)卻又狂妄自大的網友一樣,現實中的王剛又矮又醜。但和桐童聊天的時候,他先在桐童麵前吹噓了一番,為的是想在別人看自己之前先看看對方帥不帥,驗驗“貨”再說。假如桐童因為好奇心理發過來視頻邀請,他就把視頻攝像頭對準其它地方,如果發現對方帥的話,他就會接通自己的視頻,盡量用花言巧語獲得對方的好感,然後發生關係後甩掉他;如果對方長得不好看的話,他就索性不開視頻——極端的自私,隻顧自己感受,根本不在乎自己給對方造成的傷害有多大。所以隻要我們去網吧上網的話,我們不難發現不少斜放著視頻跟其他人聊天——恕我直言,他們中的百分之九十的人就是這種極端自私的人。桐童在跟王剛聊天之前就吃過這種暗虧,所以當王剛邀請他視頻時,他二話沒說就拒絕了。王剛發現了桐童與眾不同之處,也開始認真起來。­;;

    說實話,王剛又矮又醜且毫無氣質而言。這樣的男人多的是,隨手就可以抓一大把。若論平時,像王剛之類的男人,桐童根本就看不上,懶得再看其第二眼;但在這特殊的時刻,王剛的存在就有了新的意義和內涵。“173cm、26歲、58kg、1(實施愛者)”這是王剛給他的所有信息。桐童默念了一遍,也不知道當時出自什麽心理,最後他還是跟王剛視頻了,然後二人互換號碼並大體約好了時間。自從和王剛視頻後,桐童腦海裏一片空白,隻是心裏什麽味都有,酸甜苦辣澀,是說不清楚的。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這麽做是出自什麽心理,但很顯然,他這麽做的後果是自己的心裏充滿了報複的快感,僅此而已。反觀桐童所謂的“對象”王剛,說實話,真的不行。唯獨讓桐童為自己的眼光驕傲的是,王剛是一個年輕有為的青年,年紀輕輕的他已是蘭州某所知名大學的教授,多次受到政府的嘉獎,是個很受學生歡迎的老師。但這些又和桐童有什麽關係呢。王剛的工作、他的生活方式,甚至他的音容相貌、身體氣味這些又跟桐童有什麽關係呢,沒有,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桐童懶得去搭理、懶得去管。記得跟王剛視頻後,王剛就問他:“會不會喜歡我?”桐童則笑了笑,迴答:“您真幽默!”是的,在桐童眼裏,王剛什麽都不是,無論他有多麽優秀。對於桐童來說,王剛隻是樊帆的影子中極微不足道的替代而已,其根本就不是自己喜歡和感興趣的那種人。對於桐童來說,即將要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王剛能否給自己帶來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愉悅,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而關於王剛的其它方麵他都不會關心介意。說白了,他隻在乎王剛下半身的能力,就是這樣。這用桐童的話來說,就是:可以蒙著頭和陌生人幹chou插方麵的事情,但決不可以就這麽輕易地把自己交給他人,這是最重要也是最起碼的底線。­;;

    王剛從小­;;就喜歡文學,並顯露出驚人的才華。早在小學時代,他就給一些報社零星地發表文章了。因為這些成就的關係,所以他頭上的光環讓他有了幾許高傲,一般的學校都進不了他的法眼,非清華北大不上。轉眼幾年過去了,王剛什麽都改變了,唯獨他骨子裏的高傲有增無減。高考過後,當別人還在為自己能考上一般二類大學雀躍不已時,王剛則躲在一個角落裏輕輕歎息。就差一分,就一分啊!該死的一分最後還是讓他被別人擠下了高考這座獨木橋,把自己的高傲擊潰,讓自己更是百思不能其解這其中的緣故。最後,一氣之下他選擇去南方一所在他眼裏開來根本沒有什麽名氣的大學“混”了四年,主修文學。但因為自己對文學產生了厭倦心理,又想這個念頭搞文學根本就混不開,所以他在考研時改修教育,並以優異的成績畢業。畢業後,因蘭州某所知名大學的盛情邀請,他便到蘭州工作。幾年過去後,因自己工作突出的關係,他很快就被晉升為教授,並獲得了這次到這次去h市指導和安排學生支教實習的機會。這對於其他人來說是極大的美差,除了不用上課之外,津貼很誘人。但很不幸,王剛卻並不怎麽高興,因為h市並不是什麽繁華的大都市,什麽的場所都沒有,更無法找到自己心中中意的“貨”。剛到h市,王剛什麽都不習慣,看什麽都不順眼;更令他生氣的是,偌大的h市竟沒有一個供gay交流的平台,害得他找人都找不到。這對哪方麵很強盛的王剛來說無疑是一大打擊,所以初到h市的時候,王剛是極其頹廢的。後來一切習慣了,再加上近幾年h市在通訊方麵的迅猛發展,越來越多的gay都開始浮出水麵,這讓王剛又開始容光煥發。從此,他的心情大好,索性建立了h市第一個同誌聊天室,沒過幾天就勾引幾個麵目清秀的“貨”給自己消消火。在認識桐童之前,王剛已經這樣做了好多次了,再加上近些年“貨”比較好找一些,所以起先他對桐童總是愛理不理的。

    開始對桐童感興趣,那是因為他看到了關於桐童那天寫的那幾句話。他一看,大唿“有趣”差點沒有笑死。再後來注意桐童,那是因為桐童的“公開道歉信”。“天底下還有這種人啊!簡直是傻瓜!幼稚透頂!”他不由得想。在他眼裏看來,現在的社會裏——包括遙遠的古代,不管是在中國還是外國——好多人對mb是抱有很強的鄙夷態度的,很多mb都不敢輕易公開自己的身份,除非真被生活所迫。但這個桐童卻這麽大張旗鼓地公開自己,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他將要受到的恥辱更是史無前例的;即使有一天他有機會澄清自己,但不會有很多人相信他了,因為這種恥辱最起碼可以讓其他人在心理上產生一種優越感,而這種優越感就是能深深揭示人類黑暗麵的那種,是對人性的一大挑戰,他們豈能如此罷休,放過這個淩辱同類的機會?像桐童這麽認真的人真是少數。但反過來一想,桐童的這種做法與其說是“認真”,倒不如說是一種傻瓜的行徑。開始這些話,大家還可以當玩笑,笑一笑就算了;但第二次的“公開道歉”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無中生有了。果然不出他所料,桐童的公開道歉信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很多人對桐童群起而攻之。此時的桐童又陷入了新的危機之中,沒有人可以幫他。辱罵、嘲笑不絕入耳。但令他不解的是,這個叫“狸貓”的人卻坦然處之,好像什麽都無所謂的樣子,所以她很好奇,覺得很有必要給桐童提一些“相當有意義的”建議,讓他學會保護自己。這麽一想後,他按照桐童所提供的聯係方式把桐童加為好友,並向他發出視頻邀請。但很不幸,他吃了閉門羹。無奈,他隻好打開桐童的qq空間,為的是或許可以看到主人的靚照。但當他打開桐童的qq空間時,他便傻眼了。

    和其他人所設的空間不一樣,通黑色的背景在名叫《吸血》的背景音樂襯托下,讓他不寒而栗。他剛準備關掉空間,但其空間的主人仿佛一朵妖冶罌栗花一樣吸引著他,讓他不由得進入空間主頁。一段段超凡脫俗的文字迅速吸引住了他的眼球,使他貪婪地讀下去,讀了一段又一段,讀了一篇又一篇。憑自己近十年對文字的獨特感覺,直覺和經驗告訴他寫這些文字的人肯定不簡單,一定有很多故事。讀完桐童空間裏的所有文章,他自歎不如,甚至覺得從某種方麵講,尤其是在對文字的特殊感覺和駕馭方麵,桐童明顯在他之上。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眾人無法分享的,諸如天賦之類的東西。很顯然桐童是在用他的天賦寫作,這讓他很嫉妒,發自肺腑的嫉妒,打心眼裏嫉妒。教育無法改變一個人的天賦,它隻能讓一個人在學術方麵更強,但天賦賦予人的東西他它給不了。寫得真不錯,真的不錯。夜深了,他起身為自己衝了一杯咖啡,然後又迴到電腦前,再次貪婪地讀了它們一遍。

    “我愛,我多麽希望你是一個泥人/而我就是那可人的肋骨,從你的心頭走出,看穿你的忠誠/我愛,我多麽希望有人打破我們,然後重塑/這樣我們就:你泥有我,我泥有你/彼此觸摸到對方的存在/生生世世,不離不棄/我愛我多麽希望有人會放一把大火/把我們投進那熊熊火焰/那樣我們就像鳳凰:/在烈火中涅槃,讓我們的愛情永生不滅!/我愛,當落日的餘暉籠罩世界/ 我在那無際的平原躊佇/我愛,我在落日的餘暉裏眺望天邊/ 用那淚珠為你做成晶瑩的圍巾/ 鑲上珍珠,亦如鑲上我剔透的玲瓏心/我愛,我在落日的餘輝裏眺望天邊/用那相思的紅豆為你做成紅心/鑲上火紅的瑪瑙亦如鑲上我火紅的歲月/我愛,我把我的滿腔熱血給你/包括我的生命和苟活在世的軀體/讓你支配,甘做愛情的奴隸”讀到這些文字的時候,他想這空間的主人也是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的。然後再繼續讀下去,當他讀到“麵朝東方,給你一個深深的吻/吻醒那起伏的群山,吻醒那彎彎的河流/給你我彎彎的期盼。彎彎的思念。/麵對太陽,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讓我擁抱整個宇宙,讓體溫溫暖嬌小而又偉岸的你/讓宇宙因我們而撼動/讓日月星辰記住我們/時間不長——生生世世。經久不息”讀到這些文字的時候,他開始嫉妒這個被這個空間的主人深愛的男子。看了這些,他對桐童的認識又多了些,心裏更有了認識他的願望。但不知為什麽,當他讀到這些纏綿的文字時,他卻讀到了很多頹廢的氣息。

    在這之後的一段時間,他起身,做了幾個俯臥撐後他又迴到了電腦前。然後,為了了解桐童更多一些,他又點開了桐童的個人相冊。桐童的笑臉便出現在了他麵前。不帥但很耐看。像一本奇異的書的扉頁一樣,桐童的笑容隻能勾起別人更多的好奇心,讓人更有了一種想迫切認識他、了解他。相冊的名字很奇怪,叫什麽“懵懂的狸貓”。下麵是一組相冊簡介:“我為什麽要來到這個世界,在這個世界迷失自己!我是狸貓,我有我的狸貓哲學,我為什麽要遵循人類世界的倫理?我是貓,所以我懵懂。我真的好想迴到我的貓類的世界。上帝啊,好想死去然後變成一隻狸貓,與世無爭。”看著這些孩子氣十足的簡介,王剛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隻得搖頭不語。當他打開另一個相冊時,他卻看到好多狸貓的照片。很多狸貓都在草坪上嬉戲、玩耍。其中有一張懶貓眯著眼睛呆呆臥著的照片被叫做“wo”。再繼續看下去,每張狸貓的照片下麵都有署名,分別叫做什麽“我二兒子”“他們說像我”“小三”“我的死黨”“我的兄弟姐妹”“老5”“染了發的我”等怪異的名字。“我的老婆”是為一隻躲在樹樁後麵的母貓填的署名。“我小時候做錯事的樣子”則是為一隻做做錯事懺悔狀的狸貓填的署名。再看相冊名字,則叫什麽“我和我的家人”。下麵亦是一組簡介:“不知為什麽,和狸貓很親,就象我的前世就是它們中的一員一樣。我是狸貓那該多好啊!”王剛看完後笑得直到岔氣才罷休。“真是個孩子,傻孩子一個!傻瓜,人怎麽可以是貓呢。”如此沉思一番後,他最終也決定認識一下桐童,和他正式視頻了。“別緊張,小貓咪,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有視頻。很想看看你,可以嗎?”如此發過去幾句話後,不一會兒,桐童給他發過來視頻邀請。接通視頻後,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家網吧牆壁上的壁紙,緊接著一陣晃動後他便看到桐童憔悴不堪的臉。不知為什麽,他心裏總覺得堵堵的,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來。一陣沉默後,他和桐童互換電話號碼並大概約好見麵時間後,便下線了,然後一覺睡到天亮,什麽也不想。  接到桐童的電話,那正是王剛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因為要放假的關係,他必須要趕在學生放假之前聯係好分散在h市的他們,然後再批看學生們的實習報告,並統計好他們迴家的數量、坐車的車次,以便幫他們預定迴家的火車票。另外,條件允許的話,他希望能替他們申請一些福利,畢竟快過年了,學生們在外忙碌一年也是夠辛苦的,所以他片刻也休息不得。因為私心的關係,他先讓桐童別亂跑,然後告訴桐童他會讓他圈內的一個朋友到客運站去接他。他給他的維族朋友又打了個電話,要他的朋友好好照顧桐童,自己晚上得空了就去找他們。做完這些,他長舒一口氣,倒了一杯咖啡,然後沒加糖就喝了它們。咖啡很苦很澀,但這絲毫沒有影響王剛愉快的心情。如今,當他再看文件,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一顆心早已撲向了桐童。他真希望時間過得快些,快些,再快些…

    到了h市的客運站,桐童就趕緊給王剛打電話,不料,王剛說自己很忙,沒空去接他,然後又叮囑他會有一個維族朋友替自己去車站接他。桐童歎了一口氣,隻好蹲在馬路邊上,哼著舞動精靈的《7 years and 50 days》等著王剛的朋友的到來。“你好,請問你是桐童嗎?叫我楊政好了。”不一會兒,他耳邊傳來一陣很富有磁性的聲音。桐童轉過頭,看著這個自稱是“楊政”的維族人,驚訝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看著眼前這個帥氣的維族人,很難想象一個維族人能說出這麽流利的一口漢語。“你好,我是桐童。阿達西,你的漢語很棒啊!告訴我你是怎麽學的!我可沒有你這麽好的語言天賦,否則我的英語和維語應該說的相當不錯了!”桐童由衷地說。因為這個楊政是他見過的維族人中說漢語說的最好的一個。他的其他維族朋友的漢語說的很不靈光,說話語調怪怪的,像鸚鵡的發音一般。桐童自己也學了了三個月維語,至今用維語打一個招唿都不會打。“噢,是嗎?謝謝!漢語對我來說很簡單,沒什麽難的;再加上我從小就在維漢雙語學校上學,學不好漢語也難!”兩人如此說笑一迴,絲毫沒有陌生人初次見麵的尷尬。說笑間,楊政攔住一輛出租車,然後說說笑笑朝楊政的寓所駛來。原來,楊政也喜歡文學,出乎意料地,文學功底相當不錯!這對桐童來說又多了一個發燒友,所以二人一路上並不寂寞,大談文學,把出租車司機唬得一愣一愣的,頻頻迴頭看他們。

    一開門,桐童很意外地發現一個五歲的小男孩正看著電視咯咯地笑。“阿依木,過來見見叔叔!”楊政朝小孩喊。小孩轉過頭朝桐童笑了笑,算是打招唿。“這是我兒子,今年五歲,跟我前妻過。今天是禮拜五,所以接他過來玩,晚上還得送過去。”楊政給桐童遞過來一杯水,笑著對他說。“哦。”桐童應了他一聲,低下頭,不再言語。其實,現在坐在楊政麵前的桐童挺尷尬的。這也難怪桐童尷尬。如果知道楊政的兒子在家的話,無論如何他也要買點禮物過來。現在,一來自己不知道情況,二來走得太急,這如何是好!本來這事根本就不算是個事,但對桐童這種敏感的人來說,難怪他這麽尷尬了。“你也是個學生,本身就不怎麽寬裕,就別想這麽多了。”楊政看著他,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輕描淡寫地替他解圍。桐童聽了,心裏一陣感激,雖寬慰了些,心裏還是不舒服,又不好表示出來,抱著小孩親了一口。阿依木也不看電視了,輕輕捏著桐童的臉,重重親了一口。很顯然,阿依木是十分喜歡桐童的。楊政看著他們的親熱樣,又看了看桐童的笑臉,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和桐童鬧了一陣後,阿依木又去看電視去了,楊政又和桐童說了好多話。不一會兒,太陽漸漸西沉,又到了該吃晚飯的時間了。“阿依木,過來看爸爸做飯。桐童,你先掃一下地,然後幫我剝幾根蔥、幾顆蒜。”楊政吩咐。桐童很欣賞楊政這種直率的性格,很愉快地接受了他的安排。但當他看到阿依木可憐兮兮地站在廚房門口,眼巴巴地看著楊政忙忙碌碌地做飯時,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考慮再三後,他一邊給阿依木找了個小凳子讓他坐下,一邊忍不住數落楊政:“我活了這麽大,也沒見過像你這麽狠心的爹!孩子才多大啊,以後學做飯也不遲,像他這麽小的孩子,你就讓他這麽站著,像什麽話啊!”楊政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然後很不以為然地說:“你可不要這麽慣著他!現在他雖不會做飯,但他這麽看著,就會知道做每道菜的主要程序,以後學起來就更容易些。你也不會做飯吧,跟著阿依木一塊看著,以後要為我天天做飯吃。”桐童聽後笑了笑,沒有言語。“不過話又說迴來,可能是人與人之間的差異,也可能是咱們民族之間文化上的差異,我的所有漢族朋友都像你一樣,就怕孩子吃苦。有些朋友就像你數落我一樣批鬥我,認為我對阿依木過於嚴厲。我可不這麽認為。在我看來,你可以對你孩子親,讓他衣食無憂,但有些東西是你無法給予的,比如生存技能和社會責任感。你們認為孩子還小,過幾年再學也不遲,豈不知這幾年裏他會失去多少學習新東西的機會。你們個個都想讓自己的孩子變成神童,讓他們從小就硬被逼著學鋼琴等課程,他們稍有怨言就一頓拳打腳踢,你說他們能學好嗎?遲,豈不知這幾年裏他會失去多少學習新東西的機會。你們個個都想讓自己的孩子變成神童,讓他們從小就硬被逼著學鋼琴等課程,他們稍有怨言就一頓拳打腳踢,你說他們能學好嗎?與其讓他們這麽遭罪又學得這樣辛苦,倒不如像我教阿依木做飯一樣,自己示範,讓他自己加深印象,慢慢培養他的興趣~興趣一旦上來了,還怕他學不會嗎?再者,叫他看我做飯,我隻是想給他灌輸一種思想,隻是想讓他懂得做人就像做飯一樣,必須一步步來,半點捷徑與其讓他們這麽遭罪又學得這樣辛苦,倒不如像我教阿依木做飯一樣,自己示範,讓他自己加深印象,慢慢培養他的興趣~興趣一旦上來了,還怕他學不會嗎?再者,叫他看我做飯,我隻是想給他灌輸一種思想,隻是想讓他懂得做人就像做飯一樣,必須一步步來,半點捷徑都走不得。另外,他必須要懂得一種責任,一種與生俱來的責任,懂得愛和付出的責任。桐童,記住:孩子就是一棵小樹,他要的陽光雨露我們必須慢慢給他,而不是暴飲暴食。暴飲暴食的小樹雖也能長得強壯,但它經不起風吹雨打,是成不了大器的。這些話都是阿媽在世都走不得。另外,他必須要懂得一種責任,一種與生俱來的責任,懂得愛和付出的責任。桐童,記住:孩子就是一棵小樹,他要的陽光雨露我們必須慢慢給他,而不是暴飲暴食。暴飲暴食的小樹雖也能長得強壯,但它經不起風吹雨打,是成不了大器的。這些話都是阿媽在世的時候教育我的,她老家平時就十分注重細節。”楊政一邊做飯一邊對桐童說。桐童聽了他的話後,點頭微笑不語。

    晚飯期間,在飯席上,他很注意楊政教育阿依木的每個細節,包括楊政要阿依木吃飯時不許發出聲音、吃飯時要細嚼慢咽、要吃自己喜歡的飯菜,可以要求大人幫自己拉近一些,但決不能讓大人幫著夾菜、如果有飯粒掉在桌子上,必須撿起來吃掉等等。桐童覺得楊政的一些做法做得太細,讓人看了覺得有些作做,所以他決定要試探一下楊政。飯菜,可以要求大人幫自己拉近一些,但決不能讓大人幫著夾菜、如果有飯粒掉在桌子上,必須撿起來吃掉等等。桐童覺得楊政的一些做法做得太細,讓人看了覺得有些作做,所以他決定要試探一下楊政。夾蘑菇的時候,桐童故意把筷子一抖,蘑菇掉到了桌子上。桐童什麽話也沒說,不動聲色地把掉在桌子上的蘑菇放到桌子的一角,不再動它。楊政臉上變了變色,放下筷子嚴肅地對桐童說:“桐童,按理來說你是我的客人,又是第一次到我家做客,我不該向你說這麽嚴肅的話題,但今天阿依木在場,我就不得不說你幾句了。你這麽做,這對於阿依木來說,他的心裏就會想‘大人可以浪費糧食,為什麽我不可以?’這樣一來,他也認為掉在地上的飯粒沒必要再吃了。這對他來說是極其有害的,對他的成長也極其不利,甚至會縱容他鋪張浪費。阿媽在世的時候,她最反感這個,所以教育我們不要浪費。她自己也會把掉在桌子上的飯菜撿起來吃掉。她經常說大人應該以身作則,告訴他的孩子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而不是用簡單粗暴的教育方式逼孩子做這做那。”說著,他把桐童掉在桌子上的蘑菇撿起來吃掉。桐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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