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大家有驚無險地度過。第二天,夏紫穎上學去了;狄峰打掃好屋子,替逗逗和大黃換好水;臨走時他又把藥放到桐童觸手可及的地方,然後才依依不舍地去上班去了。當桐童醒來,那已是他昏迷後的第二天晚上了。桐童起來,然後在飲水機上接了一杯水靜靜地喝。突然,在他心裏有了一個很想看樊帆給他送的那條圍巾的欲望。這種欲望是如此的強烈,以至於他差點撞倒橫在他麵前的椅子。他匆匆打開櫃子,然後神經質地抽出圍巾,傻傻地笑著。突然,好好的n市都停電了,桐童的屋子一片漆黑。一輪殘月漸漸西沉,在窗戶上投下詭秘的影子。突如其來的一陣風急急吹過,桐童感到徹骨的寒冷。似乎有一股清煙在自己眼前飄過,然後蓮裳慘淡的麵孔就這麽浮現在了他的眼前。“妹妹好癡情!”蓮裳幽怨地說,“在這個夜裏還這麽死心踏地地想那個負心人!嗬嗬,妹妹如此賢淑,難怪那個負心人曾對你裝模作樣地好過一段時間。但是妹妹,你這麽對他,他未必會這麽想你。現在,說不準他摟著哪個小賤人逍遙快活呢!妹妹,難道你不感到屈嗎,你真的不恨他薄情,任他這麽遭踏你嗎?”桐童聽了他的話後,心裏有了一種很難說清的恨意,心也莫名的痛了起來,也含淚向蓮裳哭訴:“我想得何嚐不是這樣?隻是姐姐,縱使他做了再對不起我的事,我也沒有勇氣背叛他、報複他。我知道自己受委屈了,但我心裏還是想著他、在乎他、愛他!”蓮裳聽了他的話後更是一陣心酸:“妹妹說得何嚐不是!我當年也對他這麽癡情過,所以我更知道其中的酸痛苦楚。但我的好妹妹,你有沒有為自己想過啊!你這麽癡心對他,他未必這樣對你,否則,他就不會這麽輕易跟你鬧分手、這麽輕易遭踏你、作踐你了!妹妹,該給自己想想後路了。再者,如果你這麽愛他、在乎他,你倒不如結果了自己,一來你給自己保全了名聲,二來也不要倍受相思的煎熬。”桐童一聽,心如灰死,覺得自己真的受了委屈一般,一心想著怎麽去死,怎麽逃離這個滾滾紅塵給他帶來的痛苦煎熬。“姐姐,”他哭著對蓮裳說,“你說的很對,我也覺得這個世界太虛幻,人活得太累了,但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麽解脫,還望姐姐指點迷津才是。”蓮裳也哭歎:“妹妹既然也想逃離紅塵給你的禁錮,這也不是沒辦法的事,就是看你做不做了。”桐童又說:“妹妹一定謹記姐姐教誨,還請姐姐明示!”蓮裳聞言冷笑:“妹妹好癡!你手裏拿著現成的東西,你還這麽問我!”桐童聽了他的話後,看了手中的圍巾一眼,又看了看蓮裳,思索片刻,忽然做出晃然大悟的表情。此刻的桐童感覺到身上有一股寒冷的氣息,自己都快凍僵了,做出的每個動作都很僵硬、遲緩。眼前似乎有一縷流動的綠光,眼前的蓮裳也高大壯嚴了許多,近乎於占據了他的整個意識;而他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像金科玉律,非聽不可。他漸漸拿起手上的圍巾,輕輕把它圍在脖子上。“對,就是這樣!現在手抓在圍巾兩端用力像兩邊拉!”順著聲音的引導,桐童的意識一片模糊,腦中隻有這個聲音在不斷地迴響。手上漸漸加力,桐童感到一種被壓抑的快感不斷膨脹著。頭越來越痛,一種前所未有的窒息感開始操縱桐童的神經中樞。桐童的臉憋得紫脹,腳胡亂而無意識地亂蹬著。這時,隻見逗逗直朝桐童臉上撲打過去。厚實的貓爪從桐童臉上一掃而過,桐童吃痛,“啊”了一聲,然後他發現自己以怪異的姿勢跪在地上,脖子上圍著一塊圍巾,掐得他生疼。他有氣無力地拉下圍在脖子上的圍巾,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劇烈地咳嗽、喘氣。冷汗把全身都弄得濕透了,黏黏的,讓人很不舒服。月早已下山了,小屋裏一片漆黑。桐童掙紮著站起來,摸黑打開電燈開關。頓時,小屋的每個角落裏都塞滿了桔黃色的光。接了一杯水,癱做在椅子上,桐童絞盡腦汁迴憶剛才所發生的事,但很遺憾,他什麽也想不起來。任憑他怎麽努力都無濟於事。頭始終疼得要命,大腦意識深處空白得讓人後怕,要迴憶剛才發生的事,對桐童來說比登天都難。很顯然,剛才發生的事被屏蔽了,就像被人掐掉了一樣,要想起來簡直是一種徒勞。逗逗一下子跳到桐童手裏,用爪子輕輕拍桐童的臉。如此一番後,它用舌頭舔了舔桐童的手指,並警覺地看著四周。黑暗的某個角落裏,蓮裳哼了一聲,然後不見了。

    自從發生了這件事後,桐童跟逗逗、大黃它們幾乎形影不離。除了外出和上學,他的其餘時光都是跟那兩個小東西一塊度過的。夏紫穎看了他們在一起的甜蜜樣後,氣得直歎薄命。“有本事你和它們過一輩子得了!”但令我和風大哥驚奇的是,不管夏紫穎怎麽說,桐童依舊是我行我素。但他沉默片刻後突然掉下淚來,用充滿無限悲哀的聲調對夏紫穎說:“紫穎,不行,太累了,太寂寞了,我快堅持不下去了!我好寂寞好無助,可是沒人肯抱我,那怕是含著輕蔑的成分。看著它們~~我們的寵物~~我和他愛情的見證,我仿佛又迴到了從前。當時,當我睡不著的時候,他就像我現在摟逗逗和大黃一樣摟著我。那時的我們多幸福呀,可是,現在…每晚,當我撫摸著我那寂寞的肌膚,當我再次想起樊帆溫暖的胸口的時候,我真的…”他說不下去了,隻好捂著嘴,壓抑地哭泣。哭夠了,他拭去淚,深吸一口氣:“屋子好大。每晚,當我一關燈,我就會聽到很多奇怪的聲音,就會看到很奇怪的人。我嚇得不敢睡,仿佛就要死掉了。每次撫摸它們的時候,我就會感到從未有過的溫暖,仿佛我的前生就是它們中的一個。”夏紫穎不再言語,仿佛每說一句話都需要很大的勇氣。她輕輕摟著桐童什麽也不說,隻是在黑暗中靜靜坐著,坐著。

    又過了若幹天後的一個夜晚,當桐童抱著逗逗坐在椅子上打盹時,他又看到了那一股清煙在自己眼前飄過,然後蓮裳慘淡的麵孔就這麽浮現在了他的眼前。“你快點離開我!你為什麽要害我!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愛他,求你成全我們吧!”桐童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跪在地上求他。逗逗眼睛眯了一下,死命地朝桐童叫喚。“哈哈~~~你現在求我!”蓮裳大笑,“你憑什麽求我!上次沒把你弄死算你命大,今天我看誰再來救你!我就是拆散你們!我要你們不得好死!樊帆隻許愛我一個!他不許背叛我!”蓮裳憤怒地嘶叫,臉因生氣而變得扭曲。“不要,蓮裳!求你!”桐童哭著大喊。“喵~~”逗逗大叫,朝蓮裳的方向猛撲過去,碰巧撞倒一個小瓷罐,樊帆送給桐童的小金佛突然掉在地上突然大放異彩。蓮裳臉上顯出恐怖的表情來,死命大叫,朝桐童撲來:“我們今天一起死!”但他怎麽也掙脫不了小金佛的萬丈光芒。桐童麵前的蓮裳越來越小,縮成碗口般大小。突然,蓮裳大叫一聲:“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讓你安生的!我不甘心!”說著,死命地朝桐童打了一掌。桐童隻覺得一束巨大的粉光朝自己飛來,然後身子一軟,把小金佛撞到了一個黑暗的角落。蓮裳大笑一聲,朝桐童吐了一個紫色的光圈:“我要讓你生不如死!你會為你今晚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說完便逃了。桐童聽見一聲淒厲的喊叫後,他的世界又歸於平靜,隻是身子動不了。當他看到紫色的光圈朝自己飄來時,他下意識要躲,卻怎麽也躲不開,他隻好眼睜睜看著紫色光圈附在自己身上,然後不見了。

    過了好一陣子,大概有一個月左右,桐童才恢複過來。在這期間,他始終活在樊帆給他製造的幻影裏麵而不能自拔。那天晚上之後,由於小金佛的關係,蓮裳再也沒有出現;桐童把小金佛一直帶在身上一刻也不敢放鬆。夏紫穎時不時地過來看他,狄峰則因為工作的關係,很少過來看他。每天,桐童麵無表情的上課,下課後就去廣場或王醫生的墓地,一直抱著逗逗不說話。夜晚,當皓月照在他落露的肩膀時,他又想起了那個男子,笑著摟他抱他說一直愛他的男子。“樊帆~”他把頭埋藏在兩腿間,夢囈般的輕喚。月光就這麽傾瀉下來,桐童用手輕抓月光,可他什麽也得不到,就像他的樊帆給他的愛一樣虛無。手輕輕在皮膚上輕劃,看著落露的胳膊上手指劃過的淺淺紋路,他的心裏突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寂寞和空虛交織的情緒,而這種很模糊的情緒是自樊帆離開後從未有過的。突然,他的肌膚裏滋生出一種很讓人撫摸的渴望,這種渴望足以讓他迷亂。打開浴頭,當溫暖的水流衝過他的落體,當他站在水籠頭下輕摸自己的落體時,他哭了。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一種莫名的情緒讓他處於一種迷亂的情緒中不能自拔。手輕輕滑過自己光滑的肉體,輕輕地,輕輕地,他的手慢慢在大腿內側來迴輕摸。一種突如其來的快感讓桐童忍不住發出聲來。他輕輕“噝”了一下,頭仰起來,看著正在他臉上掉下來的水珠,他仿佛又看到樊帆抱著自己的幻景。水輕輕砸在他的臉上,在心裏,他感到一種很微妙的慰藉。水珠打在他臉上,一種窒息感讓他很不舒服。於是他低頭,用手輕擼嚇體。嚇體在水和手的滋潤下漸漸發紅變硬。他輕笑一聲,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恨意。“樊帆,看啊,既使沒你我也可以生活,你算什麽東西!看啊,你看啊,現在沒你,我也可以得到快感,傳說中的‘*快感’!”他咬牙切齒地自語,淚又順著水珠流下來,濺到他發紅的嚇體上。­;;

    水溫漸漸升高,他就這麽站在水龍頭下撫摸著嚇體自為,折磨著自己,也在折磨著樊帆。快感如潮水一樣向他湧來,他興奮地仰起頭,喝了幾口水,笑了,拍打著自己的臉頰。他好恨,好恨自己,恨自己的怯弱,也­;;恨自己的銀蕩。他從來沒有這麽做過,可為什麽當自己做這些的時候卻不感到絲毫的羞恥,反而沉溺和陶醉於這種快感不能自拔。“無恥啊,桐童!桐童,你好無恥、好下賤!”他如此大罵自己,想從某種羞辱中化解自己心中萌生的這種怪異的思想。但快感並沒有因他辱罵自己而減弱,反而更甚。

    他漸漸把自己顫抖的手伸向後麵神秘的洞穴。手指在洞穴邊上輕輕撫摸一陣後,他咬牙把中指伸進洞穴裏麵。一種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根本來不及思索,腦子裏一片空白;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險些掉下淚來。“下賤的東西,你這麽銀蕩還裝什麽純,還怕什麽痛,就這麽痛死算了!”他如此一想,心一橫,使勁把中指插進去,然後那種痛讓他幾乎要殺了自己。“痛啊!就這麽痛死算了!”他如此一想,食指也跟著插進去。類就這麽毫無預兆的流下來了。由於兩根手指插入洞穴的關係,他趕緊蹲下來,在水龍頭下嚶嚶哭泣。“哭什麽,你還有臉哭!”似乎有一個聲音就這麽朝自己喊,於是他又恨起自己的銀蕩來。手指狠命地在洞穴裏醜插了幾下後,他又使勁抽出手指來。後麵洞穴裏,那種突如其來的痛讓他又流下淚來。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說不出來。後麵似乎有一股火辣辣而又黏糊糊的液體流出來,趟過自己的大腿、小腿。然後在地板上停留片刻後沒了。輕輕把自己插入洞穴的手指放到眼前,咯咯地笑。手指上的血跡也就這麽被水衝淡了,衝淡了,沒了。嗬嗬,他冷笑,笑著笑著,淚又流下來了。水還在流著,打在他頭上、脖子上、背上,然後走了,就像他的樊帆一樣,始終沒有停留;而他就這麽蹲在水龍頭下哭著,哭著,沒有人來安慰和勸解,一個人也沒有。

    淩晨兩點的時候,他從衛生間紅腫著臉走出來。看著自己身上的水漬一點點地變成水珠,一滴滴地滑落自己的身體,一種莫名的失落又迴到了他的心田。躺在床上,下體的痛和深深的孤獨又讓他無法入眠。擰開台燈,於是慘淡的白光又在他麵前擴散開來,形成一個怪異的空間,而他就在這狹小的空間裏獨自療傷。含著淚,他在日記本裏如此寫到:

    “後麵很痛,幾乎要痛死。無法入眠,於是抓起筆,在這孤寂的夜裏,在空空如煙的腦海裏搜撿幾個文字,就這麽漫無目的的塗鴉。說不出這是出自什麽心理、何種目的,感覺怪怪的。像一隻迷惘的小貓咪被人輕蔑的抱起來的感覺一樣,手指插入洞穴產生的幻覺就是這樣。談不上報複什麽,也談不上懲罰誰,這種感覺就像世界末日的晚餐,感覺到無限的絕望而又無限的充滿期待。這種感覺就是一種盲,無法解讀的盲,是無法說清的。

    “很顯然,今天是最出格的一次。我無法理解這是出自什麽樣的心理讓自己這麽做、這麽懲罰自己,但我還是這麽做了,也痛了。他睡了嗎,不知道他看到剛才的那一幕會不會動容,會不會像我一樣哭泣。他該受什麽樣的懲罰呀,我這麽做就是想讓他難受,就是這麽想也是這麽做的。這真是。。。。。。。。

    “當手指離開洞穴的那一刹那,當一種充實被另一種空虛替代的時候,我這才知道和明白,空虛是孤獨的眼淚,是有形狀的。但無法否認,這種眼淚會讓人疼,很疼。這種感覺就像有人狠命地把我往下拽,它讓你絕望,但又會讓你喜歡上這種感覺。墮落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向下滑的時候,心中的那份快感無法用語言形容。向上急速逝去的景物可以給人一種幻覺,這種幻覺讓你忘了生和死,讓你處於一種入定的狀態,很美,很絢麗。。。。。。。。

    “逗逗很調皮,傻乎乎的調皮。當我停下筆抱起它的時候,我有一種血肉相通的感覺,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這種感覺怪怪的。如今,他又歪著腦袋看我,輕喚。我抱起它,輕輕婆娑。它似乎有些緊張,身子不由得發顫。把臉貼在它身上,很舒服。閉上眼,我還可以聽到它的血液流過血管的聲音。很好聽,百聽不厭。輕輕把臉貼在它身上,心裏會有一種想法。很難說清楚此刻的感覺,很顯然,我真的希望有人這麽抱著我,這麽傾聽我的血液流過血管的聲音。他,我曾經地夢。他。。。。不要過來。。。。

    “‘很想哎愛嗎’突然腦中會出現一個聲音這麽問我。‘想,時刻都想。’我這麽迴答他。很喜歡這麽和陌生人說話,也很希望他溫存的撫摸,然後狂野地吻我,發出致命而又誘惑的聲音。喜歡看他充血的下體,喜歡他狂野地進入我的身體,就這麽狂野的做哎,然後靜靜離開。我真的累了,我真的很希望被人這麽愛,哪怕他有多麽下賤地折磨我。

    “ 想要逃避孤獨,逃避某人給我製造的幻覺而去愛另外一個人,讓他這麽狂野地插自己,這種感覺是不是一種錯誤?假使有人真這麽對你,我的桐童,你會這麽心甘情願的愛上他嗎?不會!因為我要忠於內心的自我,因為。。。。。我真的忘不了他!恥辱!一輩子的恥辱!他已經讓我無法再愛了!恥辱,這是我做人的恥辱!我要做一隻狸貓,就像夢中一樣被人撫摸。逗逗,我為什麽不是你啊!

    “熄燈,睡覺。”

    夢裏,他又看到了樊帆的模樣。傻傻地笑,傻傻地叫著“弟弟”,然後朝自己撲來。自己好像哭了,哭著打樊帆,打夠了,就把他摟在懷裏,親個夠!“樊帆。。。。”他如此輕喚。喚聲越來越輕,然後不見了,就像他的眼淚滴在枕頭一樣消失靜默。

    自從在水龍頭下發生那件事之後,準確地說,自從蓮裳見他最後一麵之後,桐童的某些不為人鮮知的欲望就如潮水般洶湧澎湃。就像有人打開他人性中獸欲世界的大門,桐童漸漸沉溺於*幻想帶給自己的重重快感。手*的次數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與此同時,他心中對樊帆的恨意又多了幾分、毒了幾分,更不喜與他人交往。狄峰和夏紫穎跟他交流起來覺得漸漸吃力起來,更別說王磊和其他人——他們更是和他沒法溝通。每天,他都獨來獨往,對誰都不理不睬。放學後,則把自己鎖在屋子裏,窗簾拉上,要不聽音樂,要不手*,對寫作的熱情也淡了,好些日子沒有動筆了。

    如此過了些日子,漸漸寒冬逼近。一天,破天荒的,桐童出現在一家網吧,準備上網。這也是被逼的,沒法的事。老師要他們完成的作業必須要在網上寫才行,桐童隻好硬著頭皮去上網。說實話,自從上次他在網吧和樊帆分手後,他就很少去網吧;既是路過網吧,他也是躲著走,根本不敢再看網吧一眼。今天,當他再次站在網吧的時候,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個敲擊鍵盤、倒在地上的自己。很多人都手忙腳亂的跑向自己,然後自己便什麽也不知道了。。。。。。。輕輕搖搖頭,思緒又清醒了些,然後定了定神,打開電腦。一上qq,很不幸,樊帆的視頻邀請又過來了。縱使有千萬個不願意,他還是接受了樊帆的視頻邀請。但當他看到樊帆——即使是自己多麽思念、多麽相見的那張臉,他對樊帆的恨意此時也因樊帆的出現早已翻山倒海起來。“既然分手了,分手就該有分手的樣,你樊帆三番五次地折磨我是什麽意思!難道你真的要看我是怎麽一步步地讓你折磨到死才甘心?!你既然要看你的戰鬥成果,你也等我斷氣了才行,難道你真的不顧我們往昔的情意?!我以前真的把你看錯了嗎?”如此一想,他忿忿地拒絕了樊帆的邀請。但樊帆不死心,繼續發視頻邀請,桐童則一直拒絕。這樣下去幾次後,樊帆沉不住氣,最後給他發過來信息。

    樊帆:接視頻!接!

    桐童:不想見你,不方便,跟我老公寫作業呢,沒空。

    樊帆:哦。。。。。我男朋友也對我很好,你呢,狄峰對你怎麽樣?

    桐童的心被猛地戳了一下,生疼!突然,一股恨意又開始操縱他的思想,使他失去了分辨是非的能力。他克製著自己,盡量不讓自己抓狂,可手還是抖個不停,淚也多了起來。“他怎麽可以這麽對我?難道我以前真的看錯他了嗎?好,既然你要看我笑話,我就讓你看個夠!樊帆,哥,您老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啦!我看今天究竟是誰死在誰的手上?你我,我們至少有一個要為自己今天的輕率付出代價的!”如此一想,他的心又寒了幾分,於是他決定按兵不動,繼續寫他的作業,靜觀樊帆的動靜。但在接下來的幾分鍾裏,樊帆一直騷擾他,讓他一個字也寫不成。如此一番後,桐童突然冷笑一聲,並開始反擊。

    桐童:實話告訴你吧,我現在不談感情了,隻談性。告訴你,我現在是mb,我說的所謂的“老公”其實就是一個嫖客。

    如此一說, 桐童心裏充滿了報複的快感。他神經質的冷笑了一聲,趕緊打開n市的一個同誌聊天室,以一個mb的身份和聊友們飛快的交談起來。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自從自己承認是mb後,聊友對他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語言也變得尖酸、刻薄、下流了起來,這也讓桐童對這個世界的絕望又多了幾分。他強忍著聊友們對他的侮辱和輕視,故意和他們打得火熱。然後,與此同時,他趕緊把他和聊友們的聊天信息全部複製給樊帆。此時的桐童毫無理性而言,腦子裏隻有瘋狂的報複支配著。他雖不容忍其他人對他丁點的鄙視和看不起,但此時的局麵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他真的希望聊友把他罵得越下賤越好,因為這樣才可以刺痛樊帆,讓他生不如死。果然,自從他把那些雜七雜八的聊天信息複製給樊帆後,那邊果然安靜了不少。正當桐童掛著勝利的微笑繼續寫作業時,樊帆又給他發過來了信息。

    樊帆:不要糟蹋自己,我難受!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桐童心裏還是割舍不下樊帆,以他的本意是希望樊帆安慰自己,然後迴到自己身邊的,不承望樊帆卻把自己當成“普通朋友”,這讓他更傷心。“搞了半天,我隻是他的一個普通朋友而已!桐童,你付出那麽多,搞了半天你隻賺到一個‘普通朋友’而已。桐童,你說你下賤不下賤啊!”如此一想,本想跟樊帆和解,不再吵鬧的,可是,他現在心一橫,馬上破口大罵。

    桐童:哼!現在才懂說這些話了,以前是做什麽的!朋友?既然你真把我當你朋友,你就不該這麽對我,不該跟我發生關係。你說,你敢跟你朋友發生關係嗎!你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作踐我,你憑什麽不讓我看不起自己、作踐自己!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嗎,做朋友就有做朋友的規矩,要做bf就有做bf的規矩,要做+伴侶就有做+伴侶的規矩,要419就有419的規矩,這些是混淆不得的;既然你把我當成你的bf,你就該像對bf一樣對我,你何必又摻雜“朋友”的關係!早知道你把我當普通朋友,想當初我就不該讓你碰我!無恥啊,無恥!你怎麽可以這麽無恥!這些話你怎麽可以輕易說出口,你還是人嗎?滾,不想看見你!

    他氣得渾身發抖,使勁一摁鼠標,解恨似的把這段話發給樊帆,然後倒在椅子裏淚流滿麵。如此鬧騰一陣後,桐童馬上迴過神來,準備寫作業。但令他氣憤的是,不管他怎麽迴避,樊帆總是給他發窗口抖動騷擾他。本來,他心裏就很亂,根本寫不下去,再加上樊帆的不依不饒,這樣一來,害得他一個字也寫不成。不得已,桐童隻好順著樊帆的意思接通視頻。於是,樊帆那張冷酷的臉便出現在他的麵前,而且還有他的冷笑,讓人心寒的冷笑。“聽著,”樊帆一字一頓的說,“不管你怎麽迴避,我還是要告訴你一個事實。記住,你在我麵前什麽都不是,以前是,現在是,將來更是這樣的。我才懶得管你那些破事,這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隻要你記住一句話,從頭到尾,你隻是我的+工具,記住,你隻是我的一個泄欲的工具而已!”桐童一聽,氣得渾身發抖,趕緊下線,逃似的衝出了網吧。

    夕陽還是以其特有的方式沉下了山。一個很模糊的輪廓在桐童窗子上停留片刻後便不見了。月亮並不是很大,相反的,細得像眉毛,緊跟著太陽在天上逗留片刻後也不見了。桐童抱著逗逗無力地躺在椅子上淚流滿麵。我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裏歎氣。“他從頭到尾都不愛我,我隻是他泄欲的工具而已。他怎麽可以忍心說出口。”如此一想,抱逗逗的手也緊了幾分。逗逗不滿地看了桐童一眼,但當它看到桐童的淚眼時,它用肥肥的爪子拍了拍桐童的臉,意思是叫他別傷心。桐童一下子破涕而笑,輕輕抓住它的爪子:“傻瓜,我會振作起來的,別忘了我跟你一樣啊,也是一隻不死的可愛的狸貓。喵~~~我們一起逮耗子去。嗬嗬~~”逗逗又轉過身,躺在桐童懷裏睡覺。秒針依舊不慌不忙的走著,發出細細的聲音,像一根根鋼針一樣紮得桐童生疼。“他不會迴來了呀,永遠不會迴來了呀!時間,如果你真能遂我所願,我情願倒迴到兩年前,永遠不要見到他。他是我的傷疤呀,是我一輩子的痛呀!”哭過一會,他又想,“你,時間,你怎麽可以走這麽慢,何苦讓我在這漫長的夜裏想他,倍受相思的煎熬!如果你真能遂我所願,我希望你讓我走到生命的盡頭,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很快死去;即使想他,也就那麽一小會兒,不會這麽痛苦了!”可是,空空的屋子裏,沒有人可以迴應他,一個人也沒有。黑漆漆的屋子就像一個說大的容器把他藏在裏麵,沒有人愛,沒有人理他。夜幕,夜幕也就這麽悄悄降臨了,像一個惡魔一樣,正殘忍地肢解桐童的希望,蠶食他的愛情。。。。。。。

    據我觀察,在人類的眾多行為特點中,有一種行為特點最易被人忽略,但它的危害卻最大,給人帶來得傷害更是無法彌補的。很多人都不在意它,把它排在嫉妒後麵,但我認為它完全是人類眾多行為特點中的罪魁禍首,是人性中的一大惡瘤,必須得鏟除。有不少人可能沒有看清過它,甚至想都沒有想過它的存在。這也難怪!它很狡猾,不會被人輕易發現。它很詭秘,像幽靈一樣操縱人的思想。它源於愛卻出於恨,它源於善良卻成全了罪惡。它的名字不被人談起,但我們千萬不要忽略它的存在。它的名字就叫做“報複”。

    就像我先前說過的那樣,報複的初衷都是人太愛某人或某物,卻在無法得到它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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