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了火焰團扇的個人偏見和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火焰團扇雖然是宇智波家代代相傳的兵器,真正拿著他當實戰兵器寥寥無幾,用得好的其實也就隻有那個叫做宇智波斑的男人,宇智波斑也是他所見到過的宇智波家有史以來資質最為出眾的忍者——在他的那個世界擁有超自然力量的人被稱之為忍者,但是跟大眾意義上從事暗殺刺探等任務的忍者並不相同,更加像是忍者,武士,異能者,軍人等等的集合體,並且在擁有那麽強大到壓倒性力量的同時及其不可思議地並沒能擁有與力量相稱的社會地位,反而成為了國家博弈的棋子大量消耗在了內部鬥爭之中。


    像是宇智波一族這樣曾經是貴族卻又去做忍者的,就會被認為是自甘墮落。


    宇智波斑生活在戰爭最為激烈的年代,國家間的戰亂以忍者為刀,各個忍者家族之間因此結下根本不可調和的血仇,國家戰亂之外忍者家族又大小戰爭不斷,這種情況下平民和貴族暫且不論,忍者的平均壽命短到可怕,畢竟七八歲的孩子就算是戰鬥力可以派上戰場,然而能活下來的十不存一。


    “所以說,我的主人是個很貪心的人呢,想要保護好弟弟,想要和平,想要這個世界沒有戰爭。”火焰團扇歎了口氣,語氣裏充滿了我能怎麽辦當然是隻能原諒他了這樣的意味,慢吞吞把後續說完,“不過世界和平這樣的願望,隻有神明才能實現吧?”他看著宗玨如是說道,怕宗玨沒理解他還又補充了一下,“您能夠完成我這個願望嗎?”


    宗玨毫不猶豫站起身就往外走。


    這活他不幹了!


    當他是許願機嗎不對就連許願機都做不到世界和平你知不知道!隻要人類或者說隻要智慧生物存活著世界和平就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妄想!


    神明的力量也是有限度的好嗎?!


    就讓火焰團扇投敵去吧,反正時間溯行軍就算真的把曆史給崩了對他也沒什麽影響——準確的說從時間溯行軍誕生開始曆史就已經被改變了,時之政府在做的與其說是保護曆史不如說是在盡可能減小時間溯行軍對曆史造成的改變以免蝴蝶效應將現代社會給扇沒了,說得更加明確一點,人類是在自救,而對於同時存在於無數時間與空間之中的神明來說,可能高天原上依靠信仰存在的神明會擔憂曆史的改變造成信仰力的減少,但對於宗玨這樣根本不靠信仰吃飯的黃泉神來說,曆史到底往哪邊走對他們的影響微乎其微。


    生死輪迴是永恆不變的法則,隻要生死不變,黃泉神就會永存,曆史改變最多也就是換了一批亡者來服刑修訂修訂法案加加班的影響罷了。


    宗玨最不怕的就是加班了。


    第四十四章


    有船從天上來。


    這並不是什麽神話傳說或者喝醉了的瘋話, 而是貨真價實前些日子被所有人注視著發生的奇跡。


    是的,所有人, 隻要是在那一天那個晚上抬頭仰望月亮的人, 都看到了那艘綺麗奢美縈繞著溶溶輝光的大船,沿著月輝所鋪設下道路,緩緩從月亮之中落下。


    風帆招搖著是虹霓一片, 掛在船頭船尾的風鈴猶如仙樂縹緲聲聲入耳,船所行駛過的地方月輝碎落,落在地上開出了僅此一夜猶如夢幻的花。


    船距離地麵越來越近,所有人甚至可以聞到從船上散發出的馥鬱清香,並不是用木材而是用如同玉一樣瑩潤材料所製作的大船臨頭壓下, 卻像是幻覺一樣穿過了身體,傷者不藥自愈, 焦土化為森林, 被鮮血澆透一層又一層的戰場長出了大片大片漫山遍野的花,嫩草如絨絨地毯,卷著稚嫩柔軟的芳香。


    這是貨真價實的人力所無法達到的奇跡,於是有人說, 是月亮上的神明降下凡塵。


    ——其實對這種說法忍者們多少還是有些懷疑的,雖然他們做不到,但是他們的確知道某些忍術或許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比如擅長幻術的宇智波一族就可以施展大規模幻術, 又比如這一代有人覺醒了木遁血統的千手一族的話一夜之間荒漠變森林並不困難,如果他們聯手……


    好吧, 大概是真的有神明從月亮上降下凡塵。


    忍者們到底信不信這件事其實並沒有什麽影響,畢竟策劃了這麽一出“神跡”的人從來就沒有把目標放在忍者身上。


    忍者是接受雇傭的刀,不管他們信不信,隻要握刀的人信了就足夠了。


    而相比起忍者們的敏銳多疑,負責雇傭他們的貴族們卻有著天真到令人感動的傻白甜好糊弄,哪怕生活在忍者們幾乎無所不能的時代裏,當親眼看著那艘大船沿著星軌月華飄落時,依舊沒有任何懷疑地跪拜在地上相信神明當真降臨於世——流淌在大船周圍的高濃度天國靈氣也是重要原因,天國的靈氣濃縮霧化後吸入一點點都足以讓任何人陷入極樂的恍惚狀態,理性自動降到最低,隻要稍加引導就能牽著他們的鼻子走。


    稍稍表現出一點點神明相應的姿態,他們自然會高聲頌揚神明的恩德。


    “您說笑了。”精巧的檜扇遮掩住唇角的淺淡笑意,黑發的青年語調清冷漠然,“若是神明,又怎會與凡人同席。”


    這是火之國的皇居之內舉行的一場宴會,火之國的大名卻位於次席,誠惶誠恐但不見絲毫不渝,連連點頭應是。


    這個坐在他上位自稱宗玨的青年在那艘從月亮上落下的船上地位舉足輕重,言談之間透露出的信息說明宗玨並非那艘船的主人,倘若真的要說,態度大抵更偏向於輔佐官這樣的感覺,亦或者說更加像是神明身邊的侍從眷屬,高高在上但卻並非遙不可及。


    至今都沒有人見過那艘船的主人究竟是什麽模樣,哪怕是火之國的大名親自前去拜謁,也隻是從孩童模樣的侍從變成了眼前的青年,還是在幾次三番前去的情況下才見到了這位宗先生,又是連著好些天上門努力套近乎,才把好感度刷到能夠與其同席宴飲的地步。


    ——其實本來他的邀請是被迴絕了的,宗玨對宴會毫無興趣,連邀請沒聽完就準備起身送客,隻是這時那個第一次接待了他的孩童侍從匆忙跑來拉著宗玨附耳說了些什麽,宗玨才微微皺著眉道:“既然大人這麽說了,那就去一趟吧。”


    火之國的大名猜想,宗玨嘴裏的那位“大人”,應該就是那艘船真正的主人了。


    一位自月亮上降臨人間的神明。


    他幾乎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那位神明。


    想要向他祈求,想要獲得神明的眷顧。


    他已經老了,作為一個沒有任何力量的普通人他現在所度過的每一天都是生命的倒計時,就算下一秒直接倒下死去也沒有任何人會因此而感到驚奇,他知道自己的孩子們蠢蠢欲動對他的位置虎視眈眈,他也知道臣下們都各自打著小算盤,沒有任何人期待他活下去,隻有他自己。


    但他還不甘心就這麽死掉,雖然老眼昏花他依然野心勃勃,不想隻是作為火之國某一任大名被記錄,他想要把其他的國家並入火之國的版圖,想要做出許許多多偉大的讓後人傳頌的功業,他需要時間,很多很多的時間,讓他接著活下去的時間。


    忍者們並非無所不能,哪怕他願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也沒有任何一個忍者能夠為他斬斷生死的界限,生死是神明的領域,也隻有神明能夠賜予他破解死亡的鑰匙。


    也正是因此宗玨才會選擇火之國作為落點。


    對於死亡的恐懼可以讓人拋卻理智,讓他更加快速地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世界和平是不可能實現的妄想,但是創造一個不再需要讓孩子上戰場的世界還是有可行性的。


    這是一個構造畸形而奇怪的世界,國家之間的地位由軍事力量所決定,軍事力量又依賴於掌握著查克拉的忍者,然而忍者並沒有因此獲得相應的地位,他們的力量與權力極端不平衡,傳統的貴族階層牢牢占據著金字塔頂端的位置。


    真正會犧牲在戰場上的隻有忍者,平民不需要上戰場,貴族也隻負責雇傭忍者下達任務,明明隻要能有一半的忍者聯合起來就足以輕鬆踏平這塊大陸,但擁有查克拉的人和沒有查克拉的人仿佛被割裂在兩個世界,一方認識不到自己的力量到底意味著什麽,另一方也認識不到自己究竟在濫用冒犯什麽樣的力量。


    在這種情況下,說服死心塌地堪比被洗腦的忍者們聯合起來結束戰爭,還不如直接獲取貴族支持從國家的角度進行行動來得方便快捷。


    能夠最快聚集到支持甚至有可能淩駕於王權之上統治民眾的就隻有神權,隻有被默認高高在上統領一切的神明。


    宗玨在到達這個世界之後考察過目前所有的國家,經過多方考量最後才決定將火之國作為跳板打進這個世界的金字塔頂——行將就木的大名,野心勃勃的繼承者,各懷鬼胎的大臣,火之國一觸即發暗流湧動的局勢正好最是適合渾水摸魚,他花了那麽多功夫不惜欠了月讀神人情才弄出來的月之船,總得要發揮最大效用才行。


    宗玨並沒有等到宴會結束就離開了,桌案上的酒菜絲毫未動,走到門口時他突然頓了頓腳步,微微揚起頭視線在房梁上停了一瞬,而後就像什麽都沒看到一般接著邁開步子。


    一步,兩步,身形如水,溶進了月色之中。


    宗玨走後,火之國的大名也推說自己體力不支起身離開,迴到房間揮退侍者之後他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怎麽樣?”


    “不是忍者。”有人從房頂翻身落在他麵前,黑直發的少年答道,“他身上沒有查克拉的痕跡……但是他很強。”


    收斂著氣息的時候看起來沒有半點攻擊力人畜無害,臨走之前抬頭看著潛伏在房梁上的他的一眼卻是讓他後背發毛差點從房梁上掉下去。


    在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極端的危險,不是刀架在脖子隨時會丟了性命的那種危險,而是被沉進深海奪走了氧氣即將被四麵八方湧來的黑暗與壓力吞噬殆盡無處可逃真的正在緩緩走向死亡的危險。


    “以後跟他有關的任務,千手一族拒絕接受。”雖然目前還不是族長但已經在族內事務上擁有相當話語權的千手柱間說道,“我不能讓族人去送死。”


    千手柱間的話無疑讓火之國大名對宗玨他們是神明的事情更加深信不疑,也更加的狂熱起來。


    對於即將死去的人來說,沒有什麽會比能活下去更重要了。


    千手柱間轉過頭從窗口望去,就能看見那艘停泊在半空的大船,月色下船身如同琉璃水晶通透不見半分雜質,船停得並不高,稍微有些能力的忍者都能輕鬆跳到這個高度來,火之國大名上門拜訪的時候會有像是月華一樣透明的階梯流淌而下,走上去也隻用了幾分鍾,然而接受了雇傭試圖偷偷跳上去潛入那艘船的忍者沒有一個成功的,據說那艘船看起來不高,但真的嚐試攀爬就會發現自己永遠都和船身差那麽一點點距離,哪怕是乘坐著飛鳥高高飛起,也是鳥兒先飛到無法再向上的高度而船依舊停在無法觸及的頭頂。


    就跟月亮一樣,看著近在咫尺,卻永遠無法觸及。


    千手柱間這麽想了想也就把事情丟在了腦後,貴族們的那些事情從來都複雜得讓他搞不懂,況且現在戰事正緊要不是火之國大名下的任務點名要他來做他現在應該正在前線跟宇智波一族——


    一想起宇智波一族,他就想起了不久前跟自己斬斷羈絆還覺醒了寫輪眼的宇智波斑,如果沒有這次的突發任務,現在應該就是他第一次在戰場上與其為敵了。


    頭痛啊……千手柱間在心裏歎著氣,倘若在戰場上碰見,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下得了手和宇智波斑生死相搏。


    不過要是放水的話肯定會被斑打死。


    千手柱間抓抓頭發,突然希望這個任務能夠再長一點了。


    最起碼等他想好要怎麽麵對斑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宗玨的出陣日記:想罷工。】


    【本次出陣地圖為:火影忍者,出陣難度為極難,限製等級無,主要獲得物品不明,任務世界危險度極高不建議審神者自行探索,不建議未滿練度未極化刀劍在未攜帶禦守極的情況下出陣】


    這大概會是一個如何利用權謀(神棍)手段在火影世界取得世界和平的故事【bu


    第四十五章


    君王的昏聵, 始於對死亡的恐懼。


    衰老,虛弱, 遲鈍, 死亡即將到來的腳步聲聲在耳,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會無比深刻地意識到哪怕擁有著再多權利, 君王也不過是壽命有限的凡人罷了。


    因為衰老對年輕而雄心勃勃的繼承人心生忌憚,因為虛弱對忠心耿耿的侍從大臣疑神疑鬼,因為遲鈍不再能夠明辨是非,哪怕無數有無數前車之鑒證明了打破生死的界限不過是凡人的妄想,依然前赴後繼地沉迷於追尋長生的方法。


    就像是賭桌上輸紅了眼的賭徒, 孤注一擲地把所有的籌碼押下。


    火之國的大名也並沒有好到哪裏去,他已經老態龍鍾, 七八十歲的年紀在這個時代算是長壽中的長壽, 他看著下麵的臣子換了一批又一批,看著子孫滿堂像是田地的莊稼一茬又一茬,當他坐在上位往下看,入目一張張盡是年輕的麵容, 眼睛裏寫滿了野心,躍躍欲試著想要搏出一番事業。


    曾經他欣賞這樣的野心,欣賞那種往上爬的衝勁,但是現在他看著那一雙雙眼睛, 忽然就會生出些許恐懼,仿佛年老體衰的自己, 正在一點點被那樣的野心所吞噬。


    他比任何時候都要恐懼,也比任何時候都要瘋狂。


    宗玨喜歡火之國大名這種抓住救命稻草的瘋狂,這讓他在短短三個月內就被加封了一大堆有用沒用的封號虛銜,從一個連戶籍都沒有的黑戶變成了在那群貴族眼裏真正有資格成為和他們坐在一張談判桌上的人物。


    但是還不夠,宗玨需要的並非平起平坐,在真正讓那些貴族們俯首之前,他必須牢牢拉扯住那根高高在上的線,讓月之船漂浮於浮濁世間之上——神權的崇高就在於其非世俗性,一旦沾染了金錢權力就會飛速地在眾人眼中世俗化而失去可望而不可及的疏離感,進而就會讓人失去敬畏之心。


    所有封賞與饋贈隻有被一次次拒絕的下場,就算是趁夜偷偷放在船下的珍寶,也會在第二天清晨整整齊齊擺放在主人門口,最上麵放置一株沾著露水的美麗花朵,會在陽光照耀的瞬間化為金色的光點飄散。


    相比起來拒絕大名的封賞還算稍稍鄭重一些,最起碼是兩位白發的神使將詔書與珍寶奉還。


    黑衣的神使姿態高潔猶如振翅欲飛的鶴,神情疏冷不苟言笑,白衣的神使以狐麵示人,半臉的狐狸麵具金紅交織,明明是極為詭譎豔麗的花紋,卻讓人生不起絲毫邪念,隻覺得被那雙用重彩朱紅描繪的眼睛掃過時,腦子裏麵的一切雜念都被抹得一幹二淨,餘下滿心清明,如登仙境。


    他們身後是捧著賞賜與詔書的侍從,美貌的女子穿著絢爛的衣裙,麵容熠熠生輝仿佛朝陽初升,舉手投足間是比任何一位姬君都要優雅高貴的端莊氣度,她們半跪於地,將手中的物品放下。


    “吾主無需世俗之物的裝點。”黑衣的神使抬手以寬大的衣袖掩住嘴角略顯嘲諷的弧度,語調平直不帶半分感情。


    白衣的神使唇角微微上揚,漫不經心道:“垃圾堆得太多,清掃起來也是麻煩,還請諸位體恤一二。”


    火之國大名呐呐稱是,絞盡腦汁地想著還有什麽能夠討到神明的歡心,並不知道那兩位在他眼中冰冷仿佛泥塑木雕的神使迴到月之船沒過半秒,就接連噴笑出聲。


    “差點就笑場了。”鶴丸扶著船舷笑道,“這個台詞實在是太……噗——”


    他說到一半,就又忍不住笑起來,他身邊小狐丸雖然極力克製,但眉眼間還是填滿了笑意。


    “好歹也是主殿熬夜寫的。”小狐丸努力說服自己不要笑出來,不過這個台詞實在是非常的能夠戳到他們脆弱的笑點,他忍耐了一會之後,還是破功笑了出來。


    台詞本身其實問題並不大,問題在於台詞所涉及到的角色,他覺得宗玨熬夜瞎編出來的人設劇本簡直堪比時之政府為了吸引審神者辛勤工作最新拍攝的紀錄片活擊,各種意義上充滿了讓人想吐槽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槽點。


    宗玨一走出門就看見自家兩振刀劍笑得完全停不下來的樣子,歎了口氣自暴自棄地想著笑吧笑吧,再笑統統丟去給歌仙打下手。


    他現在充分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初始刀是多麽靠譜的一振刀,內番靠得住外麵也撐得起來,貴族們那三天兩頭的詩會酒宴動不動就要寫寫俳句來幾首和歌的場合,要不是歌仙兼定他還真的想不出本丸裏還有誰能應付得了——當然,歌仙兼定並不是以月之船的名義在外活動。


    在事先進行情況考察的時候他路過了某個被戰火覆滅的小國,一直以來都是火之國的附屬國,大名娶了火之國貴族家的女兒,但是這種貧瘠的總共國土隻有兩三座城池的小國家根本無法讓火之國多費心注意,覆滅於戰火也不過是一夜之間的事情。


    宗玨在屍體堆裏找到了唯一的幸存者,本應是那個國家繼承人的嬰孩繈褓上沾滿鮮血,臉色青白奄奄一息,餓得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宗玨救了他,作為報酬他利用了這個孩子的身份,歌仙兼定和大今劍充做侍從帶著那個孩子來到了火之國,順理成章地打入了貴族內部。


    太過高高在上會聽不到下麵的聲音,消息不通可是行事的大忌,歌仙兼定比他們來得要稍微早兩個月,現在已經成功在火之國謀得了一份不高不低的文官職位,順便在貴族圈子裏混得如魚得水,每天都能收到不少熏染著各色香氣的手帕錦囊。


    大抵是因為在戰場上犧牲的都是忍者,貴族們對於戰爭所造成的慘痛毫無概念,明明是在戰火紛飛的年代,上層貴族卻是崇尚奢靡享受,追求風雅的氣氛濃鬱——用小狐丸的話來說,儼然就是平安貴族們的做派。


    在這種風氣的影響下擅長詩歌舉止優雅的歌仙兼定自然會受到貴族女子們的追捧,更何況他明麵上的身份是已經覆滅小國的沒落貴族,簡直就是貴族夫人們一晌貪歡不談責任的最佳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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