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領主可以擁有若幹個騎士,而騎士隻能擁有一個領主,然而作為騎士的造紙師本身也可以作為領主再擁有若幹個騎士。如此一級一級的植入,一張網撲下來,處於網最頂端的領主能夠掌控的造紙師將是一個相當龐大的數字。


    當某個造紙師所掌握的造紙師在他所在的區處於一個相對領先的優勢,他便無可爭議的成為這一區的領主。


    此時此刻,康庭斯.裏根,西四區的領主,正在造紙師管理局喝茶。


    簡墨拿著這一張紙,不知道該說自己的運氣是好還是壞了。他對簡要苦笑了一下:“這可真是坐井觀天。”


    第139章 壽宴開始


    “約翰,你真的不肯告訴我嗎?”少女抓著約翰.裏根嬌嗔道:“康庭斯已經被泛亞的人關了兩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我都快急死了,難道你還肯透露他到底為什麽去那裏嗎?”


    約翰苦笑著,他真是有些招架不住這位裏根家族公主的一哭二鬧,但是他心裏也很清楚少女雖然隻是為了探聽自己未婚夫,可背後還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呢。就算少女此刻發誓說保密,他也不敢輕易透露,畢竟一個十□□歲又從小被父母和未婚夫保護得密不透風的小姑娘,在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老狐狸麵前,簡直就是不設防的城堡。所以康庭斯離開的時候,還特別交代不要向莉莉安透露自己此行的目的。


    康庭斯雖然在四區很是掌控了些勢力,但是這是在雨果家族和莉莉安所在的摩根家族共同運作的結果。莉莉安是摩根家族這一代唯一的合法繼承人,兩個家族的聯姻,意味著西四區最大的兩股力量結盟。但是四區除了雨果家族和摩根家族外,還有不少中等家族。他們平時看似馴服,實際卻在虎視眈眈,如果讓他們找到了落盡下石的機會,約翰相信這群豺狼虎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更何況康庭斯此行的目的是所有貴族們夢寐以求的東西:鎮魂印。


    鎮魂印緣起於泛亞,與紙人之父出生的李家息息相關。但事實上,沒有人知道鎮魂印是怎麽來的,也沒有人知道它的製作方法。據說泛亞現在的持有它的家族也寥寥無幾,並且無一例外的都是來自於從祖上的繼承,而不是自做或購買。由此可以判斷鎮魂印的製作方法很可能沒有流傳下來。


    雖然從這個角度看,從鎮魂印身上破解它的製作方法肯定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康庭斯卻很自信的認為:泛亞對魂力運用的態度如此保守,所有沒有多少人是真正需要鎮魂印的,自然也沒有多少人會去專心去做。更何況他們對魂力的研究如此的落後,破解不出來也是不稀奇的事情。但是如果換了是他,結果可能就完全不同了。


    ——這種說法也並不是沒有道理。


    而約翰並沒有太阻攔康庭斯到泛亞的核心地帶去冒險,主要原因是他判斷出那位京華大學的少年謝首隻是一個沒有經曆過任何戰鬥,並且剛剛覺悟的貴族。戰鬥經驗豐富的康庭斯對上他應該有很大的優勢。


    但這並不是說康庭斯就不會有風險:第一,約翰並沒有親眼見過謝首的魂力波動。萬一謝首的魂力波動對比康庭斯差距過大——俗話說,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技巧都是微不足道的。要是康庭斯不幸遇到了這種極端情況,危險就不言而喻。


    第二康庭斯並不是辨魂師。習慣了戰鬥的貴族雖然沒有辨魂的能力,但是對魂力波動的敏感度卻要高於一般造紙師。就類似沒有眼睛蝙蝠,能夠通過發送聲波來定位,貴族能夠根據感應周身魂海的異動提前感知對方攻擊的方向、強度,甚至攻擊的方式。隻是這種感知畢竟是模糊的,猜測而得的。同等魂力波動量級的貴族戰鬥,辨魂師毋庸置疑擁有壓倒性的優勢。


    謝首是不是辨魂師呢?約翰也不知道。這也是風險。


    第三,康庭斯對於泛亞來說畢竟是外來的人士。而且是泛亞造紙管理局最為忌憚的貴族,如果此行與他們交惡,東方有句話叫做強龍不壓地頭蛇,康庭斯一人也是討不了好的。


    而目前已經失聯兩日,被造紙管理局公開宣布有窺探國家機密嫌疑的康庭斯,很顯然是惹上第三類麻煩。


    “我會辦法把康庭斯完完整整地撈出來,但是他此行的目的,我不能告訴你,畢竟我是答應過他不告訴任何人的。莉莉安,你總不會讓我食言自肥吧。”約翰無奈地說。


    莉莉安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水汪汪得看著他,顯然沒有死心:“連我這個康庭斯的未婚妻也不能知道嗎?”


    你知道了跟全四區的人都知道了沒什麽區別,約翰顯然不會蠢到直說:“莉莉安,康庭斯不想你擔心。”


    不想繼續和莉莉安糾結下去,他隻好狠心拉開了她抱著自己胳膊的手,起身道,“莉莉安,要救康庭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四區的幾位長老還等著我呢。我先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康庭斯迴來看到一個憔悴的人,肯定會向我發脾氣的。”


    莉莉安隻得點頭,不甘心地看約翰離開。


    “哼,你們都不肯說,難道我就沒有辦法?”莉莉安雙手叉腰,氣唿唿地給自己的侍女打了電話:“伊麗絲,艾娃,幫我準備行李,我要去東一區b市。”


    李家老爺子送來的情報可以說讓目前還是一頭霧水的簡墨瞬間清楚了自己目前可能會遇到的各種危險,這份大情簡墨不能不領。他對簡要說:“你幫我想想準備什麽禮物好。”


    簡要略抬了抬眉梢:“少爺改變主意了?”


    “隻是送一份賀禮,”簡墨補充,“表達一下謝意。我沒打算去壽宴攙和。現在做重要是估算一下下一步該怎麽辦。康庭斯被軟禁,總不會一個來救的都沒有。這事雖然是造紙管理局接過去了,但是我們也不能抱僥幸心理。正好暑假來了,簡要想辦法幫我再收集更詳盡一點的資料,我要研究一下,找點應對之策。”


    b市市郊一處幽靜的茶園。


    茶園除了珍貴的茶樹外專門設有讓好茶者品茶鬥茶的雅致小院,而有著一眼獨立的專供茶客煮茶的泉眼的小院最是金貴,非是大權大貴者都訂不到位置。


    此時,最好的一眼泉所屬的天茗小院中,幾位客人卻都無心品茶。


    “三爺這是什麽意思?你與我們合作這麽久,這麽優柔寡斷可不像是你的性格。”一個四十多歲西裝革履的男子用一種驚訝的語氣表達自己意外的心情。


    被稱為三爺的男人諷刺地笑了笑:“合作?嗬嗬,說笑了,你們倒說說看,你們到底有哪點值得我看上與你們合作的。”


    西裝中年男被嘲諷了一番,居然沒有一絲惱怒,隻是勾起專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地笑容:“真是貴人多忘事。莫非三爺已經忘記了二十年前……”


    “等等。”被稱為三爺的男人幹脆利落地截斷了對方的話,“二十年前我什麽都沒有做——你們不要隨便往旁人身上潑髒水。”


    西裝中年男微微低頭,仿佛是說錯了話,但是嘴角反而更加彎起:“是,三爺說得是。其實,這次我來,也不過麻煩三爺跟上次一樣——什、麽、都、不、要、做。”


    “真是豈有此理!他們這是威脅我嗎?”被稱為三爺的人跟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拍著身邊的皮質座椅大發脾氣,“他們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敢對我含沙射影!”


    副駕駛上的男人半側身迴頭,勸慰道:“算了吧,你也不過是利用利用他們而已——不過是裝腔作勢,擺出個傲慢的姿態來,覺得這樣才好跟你談下去。大家心裏都清楚,多少年前,他們就隻是個擺設了嗎!”


    被稱為三爺的男人聞言臉色稍好了一些,哼了一聲:“以前如果不是覺得他們可能還有點用,誰會跟這些不入流的人家夥接觸,還真以為自己了不起了。解鈴人?也不想想,我好歹也是李家的人,以為給我帶個高帽子就能夠用這些狗屁虛理控製我了,一群蠢貨。”


    “確實蠢。不過我覺得他們這迴的提議……倒是值得考慮一下。”副駕駛上的男人終於把話題導入正題。


    被稱為三爺的男人眼睛微微睜了大了一點,眼底略過一絲複雜陰暗的光,過了幾秒鍾才道:“這件事情,讓我再想想。”


    東十區。


    “這是剛剛從特殊渠道轉來的李家壽宴的守備圖。”青年遞過去,有些猶豫地說,“阿文,我總覺得這事情順利得有些過分了。”


    阿文漫不經心地看了守備圖兩眼,隨後把畫著守備圖的紙疊成一隻千紙鶴,夾在指尖轉動:“何止順利?拿到這份特別禮物的可不隻我們,老師從其他幾個紙人社團裏已經拿到了好幾份了。”


    “什麽?!”青年大驚失色,“這麽多人?難道這是一個大陷阱?”


    阿文頓了頓,輕輕搖搖頭:“如果真是一個大陷阱,發出來的圖應該不會完全一樣才對。但是,我注意到了,它們卻是一模一樣的。”


    “難道是疑兵之計?”青年想了想,“發圖的人就是故意抓住我們的這種心理才這樣做的?”


    “我怎麽會知道?”阿文聳了聳肩肩膀,他中指一彈,千紙鶴在空中劃出一個弧線,直接飛進了前麵的廢紙簍。


    青年的視線也隨著千紙鶴落入廢紙簍,嘴張了張,似乎有些猶豫,卻還是沒有說話。


    “既然不能確定真假,那就不如當沒有。與其去依仗那些虛無的東西,不如完完全全考自己。”阿文站了起來,“老師不喜歡李家,卻又不讓我動李家的人。這還真是傷腦筋,上次強行放掉李君玨我可是費了很多功夫去安撫下麵的人呢。要不是老師逼那個家夥對東十區的情況保密,搞不好他們都要造反了……罷了,這次總要想點辦法討點什麽迴來才好讓大家對我繼續坐這個位置服氣。嗯——你說如果我救了那些去李家的社團的人,這個人情會不會讓他們同意我收編它們?”


    青年撇了下嘴:“當然不會。”誰會為了區區一次救命之恩拱手相讓出自己辛苦建立的起來的隊伍,除非是活不下去了才會這麽做。


    阿文顯然也不期盼青年給予一個肯定的迴答:“如果有十個這樣的人情呢?”


    “如果他們能欠上你十個這樣的人情,估計不死也半殘了。倒是可以收編了。”青年反駁,“隻是,你到哪裏去找這十個人情的機會。”


    “如果……他們這一次成功了,你以為李家會什麽都不做嗎?造紙界的泰山北鬥啊,怎麽會容忍他們看不上的紙片在頭上撒土?”阿文笑得很燦爛,“機會總會有的。”


    唐宋。


    “萬千收到多線消息,很多激進社團盯上了李家的壽宴。”簡要匯報,“那天李家不光李家自己人都會迴來,還有很多造紙業內舉足輕重的人都會到。聽說總理府的人已經為此專門發出了賀電……真的是很誘人啊。”


    能讓政府原本的最高職權部門為一個家族的私人壽宴發出賀電,真是太霸氣了。簡墨感歎了一番,如果這次壽宴上壽星被人給幹掉了……估計會引發一場大地震吧。


    “約束好我們自己的人。”簡墨歎了一口氣說,“做我們該做的事。這些社團的行動不管成功不成功,隻怕都會有無辜的人被牽涉進來,讓無邪做好準備。她還是第一次處理紙人部落的事情,你還是稍微看著一點。”


    簡要微微一笑:“少爺總是操些沒有必要的心。無邪是您寫造的,她的能力難道不是您最清楚的嗎?”


    “不管怎麽樣,總歸是第一次,她跟你學了這麽久,能力方麵我倒是不擔心,隻是——”簡墨抓抓頭,“怕她第一次總會有些心理沒底。”


    這時候無邪的聲音在他的腦海裏響起:“爸爸,你忘記了我的能力嗎?”


    好吧。他是操心操太多了。


    打李家主意的人多。這一點李家的人自己也很清楚。從壽宴開始籌備之日起,李家大宅方圓五十裏之內就已經建立起了嚴格的監督網……距離壽宴一周起,李家大宅方圓五裏內,不是李家自己的人,若是沒有請帖,任你位高權重,也不能進入。


    同時,在外人不知道的地方,還有不知道數目的辨魂師和異級分布著。任何不正常的動靜,都會被列入警報。安控中心的人會立刻趕到處理——驅逐,或是抓捕。


    這種舉動是有些霸道,但是李家有這個底氣霸道。萬一出了事情,誰付得起這個責任。不光是為了李家人,到場的賓客那個不是身份貴重。因此無論是為了李家的裏子,還是麵子,這種苛刻的講究都是不能少的,連被檢查的賓客自己都不會覺得這種講究有何失禮。


    生死麵前,沒有人會覺得麻煩。


    是日,李家裝飾得隆重又喜意的待客大廳裏時鍾指向十點。


    李家的一眾仆人衣冠整潔統一,精神奕奕,紋絲不動地站在每個人應在的位置上。他們笑容謙遜有禮,下巴卻微微抬起,靜靜地等待著服務的對象到來。


    賓客的車陸續駛進。


    這是注定是一場名貴雲集,衣香鬢影的奢華盛典,也注定是一場波詭雲譎,不見硝煙的暗戰。


    第140章 大宴(上)


    李家大宅實際上是一片占地千畝的私人領域。


    進入李家大宅的範圍,還要開上十分鍾車才能看到建築物。因為建築物是從李家當家還是李春和的時候就開始修建的。整體風格相對傳統,但是它的設計師的精心設計卻讓它保留了任何時代都能夠欣賞的美感和韻味,絲毫沒有讓來訪的客人失望。相反,這種帶著濃厚曆史風致的風格,充分展示了它的悠久和底蘊,讓人欽羨不已。


    以壽星的年紀和地位自然不會站在大門口親自迎客。即便是除了李家外那些在造紙界頗有分量的人物,也隻是在大廳門口受到李德彰三個兒子,和第三代的兩個孫子的歡迎。當然還有很多與家主一家走得近的李家子孫在幫忙迎客。


    “喲,王董來了!”


    “哈哈,是啊,特地來討杯壽酒喝。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


    “王董真是多禮了。對了,沈所長和陸校長已經在裏麵了,你快進去吧!”


    “是嗎?那我先進去了,你忙啊!”


    ……


    諸如此類的對話在李家大宅門口不斷地重複。


    日頭漸毒,負責收取壽禮和簽名的仆人額頭上已經微微滲出汗水,不過幸好此刻到達的客人已經寥寥無幾。


    李銘向廚師長確認午餐是否已經準好了,又向管家確認還有那些發出請帖的客人沒有來或耽擱在路上,接著問起女侍從領班分布在家裏各處的客人待得是否舒適,相處十分融洽……他雖然成年後就從李家搬出去獨立了,迴家較少,但是從來沒有和李家斷絕過關係。加上又得老爺子看重,是以家裏的人倒還使喚得動。加上上麵兩個兄長局中事情又忙,所以李德彰喚他迴來幫忙一點都不稀奇。


    李銘這邊交代各種瑣事,李君琿也在和安防監控中心通話,詢問是否有不妥的情況,或者需要注意的人。小輩們已經被趕到裏麵去招唿客人,實際上也給他們機會接觸更多的人脈資源的機會,至於他們能不能把握好,那就看他們各自的本事。


    李君玨則是撂手坐在一邊,讓人給他倒了一杯咖啡。


    李銘見到,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三哥,你最近不是在調養嗎?少喝點咖啡吧。讓人給人弄杯果汁,牛奶什麽的不是更好嗎?”


    李君玨從東十區迴來,身上是帶著傷的。雖然不是大傷,但是醫生囑咐他好好調養。


    李君玨向自家老四看了一眼,嗤笑一聲:“就你管的多。”也沒有反駁,隻對女仆道,“去換杯蜂蜜水來。”


    李銘見向來喜歡挑刺的三哥難得沒有反駁自己,有些意外,但也沒有說什麽。


    李君琿看了兩個弟弟一眼:老四還沒什麽,老三卻是向來不怎麽服自己的,認為自己除了生得早一點外,沒有任何超過他的。他也不看看他那副尖酸刻薄的麵目,一旦有什麽得不到了,就隻會怪別人,不怨自己不努力去爭取。而有時真開了竅想起努力的時候,又喜歡走些歪門邪道,目光短淺不說,吃相也難看,為了一點小利,得罪一大堆人也不覺得什麽。勿怪老爺子總讓自己看著點他,不要把太過關鍵的事情交給他做,免得出些一發不可收拾的禍事。老大去後,李家對造紙界的控製不比以往,已經不是做錯一件事情,還有人可以幫他兜圓的時代了。


    “進去吧。馬上午飯了,雖然不是正餐,但是老爺子也要出來打個招唿了。”李君瑜說。


    “他還是不願意來?”


    李德彰坐在自己的書房裏,看著李銘特地挑出來擺在他麵前的禮物:一隻小小的盒子,裏麵放著一對一模一樣、設計得簡單大氣的魂筆。筆身通體黑色,觸手光滑細膩。沒有多餘的花紋或特別的形態,低調拙樸。隻有筆端各鑲了一粒小小的寶石,一紅一藍,彰顯了使用者的身價。


    “微寧這孩子脾氣倔得很。打定主意的事情很少能夠改變,他能想到送一份禮物來,已經是很難得了。”李銘笑道,“若不是您送過去的那一份情報,我估計他想都想不到這件事情上來……爸,慢慢來吧。微寧是個嘴硬心軟重感情的人。隻要我們不肯放棄,總有一天他會迴來了的。”


    李德彰哼了一聲,雖然心裏還是有些不痛快,但是勉強算是聽見去了。


    “走吧。出去見見客人吧。”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李家對家中所雇傭者向來都是原人。但是這並不是李家都沒有紙人了,畢竟李家是造紙界的泰山北鬥的同時也是一個造紙世家。李德彰本人就是一個異二級造紙師,李君琿本人雖然是造紙管理局的局長,然而他本人實際上是一個異三級造紙師。隻是在李家這樣的家庭,造紙天賦已經不是最重要的東西。重要的是要有總領大局的眼光,以及手段——比如老大李君瑜本人是一個異一級造紙師,但是在他的麵前,三個弟弟卻沒有一個從內到外敢不服的。


    不過,真正能夠在李家大宅出入自如的李家紙人,也十分有限。比如李銘,是從來不帶自己的紙人迴李家大宅的。李君琿一般隻會帶自己的那個當秘書的造紙,除非是家庭時間,這個助理無論是在管理局還是在李家大宅,都會如影隨形。李君玨的造紙倒是不少,不過一般隻讓一兩個在大宅打理自己的日常雜物,今天這種場合,他自然不會讓自己造紙到前麵有賓客的地方來拋頭露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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