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蠱惑易帆,現在我們都知道,所以不會再有人上當,我更加不會步入後塵。江離,蛇山降頭這件事,我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把它破除掉,我會給你留一個全屍。”易揚冷冷的說。


    “蛇山降頭?”江離恥笑道,“這都是誰告訴你的?有長進,易揚,還知道這麽專業的術語。不過你說什麽?給我留一個全屍?哈哈……好害怕啊,你看在我們還是一家人的份上,饒過我好不好?”


    江離開始裝瘋賣傻一樣,蝶衣和風子玄給我使眼色,兩人攜手離開了。蝶衣算是看明白了這裏的一切,我想她是出去尋找辦法了。


    “這麽說,你是承認這個降頭是你下的?”易揚說,“那麽就把你剛才說的話,當著易帆的麵再說一次。”


    易帆這個時候正好走了出來,他滿臉狐疑開口就問:“哥,你是什麽意思?我不在這裏,你把車窗砸爛了?”


    “讓你的老婆自己告訴你,她到底做了什麽!”易揚說,“江離,你要我說還是你自己說?”江離從車上下來,猛的一頭就撲進了易帆的懷裏,刹那間就哭得梨花帶雨,邊哭邊說:“老公,哥剛才找我,說讓我放棄在公司任職財務的職務,他說女人不能參與生意,他還說爸爸去世了,我們就要把股


    權重新分一分,我不同意,他就把車窗砸爛,還準備打我。”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江離要是去演戲,一定是奧斯卡影後,怪不得易帆被她迷得暈頭轉向,這女人真還有兩把刷子。隻是這一招玩的也太不要臉了!明明我也在這裏可以當證人,可她誣賴起易揚來,一


    點都不含糊。


    她越哭越帶勁,易帆臉上的神色也是越來越難看,好像馬上就要下暴雨的天空,烏雲密布。


    “哥,江離說的都是真的?”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易帆,江離就是害死爸爸的兇手。”易揚怒道,“她的真實身份就是一個降頭師。”


    “他瘋了!他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是鬼怪,現在懷疑到自己家人頭上來了?易揚,我告訴你,你誰都可以懷疑,但是你不能懷疑江離。江離,我們走,不要理會這個瘋子!”


    “易帆!你不要再執迷不悟,跟這個巫女是沒有好下場的。”易揚痛心地說,“降頭術是何等殘忍,可以讓你和自己的殺父仇人同床共枕,耳鬢廝磨,易帆,你醒醒吧!”


    “師父,中了降頭術的人是用言語勸解不開的。”我說,“我們說什麽他都聽不進去。除非……”


    我想說除非殺掉那個降頭師,隻是我不用說出口,易揚當然能懂。


    易帆拉著江離往四合院走去,快要進門的時候,江離迴過頭來看了我們一眼。


    這是示威,也是囂張。她的意思就是就算你們知道我的身份,那又怎麽樣?


    她的一雙眼睛裏布滿了血絲,看起來一雙眼睛都是紅色的,這麽明顯的異常特征,易帆卻看不出來,他的心會被完全蒙蔽住了。


    江離迴頭的時候,我發現她的身子沒有轉過來,而是整顆頭顱在往後轉!


    “巫女!”易揚忍無可忍地追上去,一旦 她進入院子裏,院子裏人太多,一旦動起手來會傷到無辜。


    而江離一定是想趁著人多,易揚不好下手,因為在院子裏隨便哪一個人都是跟易揚有關係的。


    我們還沒有趕上去,江離和易帆就停了下來。


    從四合院裏走出來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劉艾秋。


    劉艾秋一身白衣,戴著墨鏡。一些降頭師都喜歡戴墨鏡,那是因為他們要掩蓋自己眼睛裏的東西,降頭師的眼睛要麽血紅,要麽全都是眼白,沒有黑眼珠子。


    所以他們平時會比較注意,將自己這些容易暴露身份的特征掩藏起來。


    不像江離這麽猖狂,可以紅著一雙眼睛滿世界的走,她的自信和膽大包天源於有一個男人護著她。


    “江離。”劉艾秋站在大門口,氣場十足,她的身材嬌小,但是整個大門好像都被她堵住了一樣。


    江離站在易帆的身旁,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尋求易帆的保護。


    易帆緊緊的護著自己的妻子,對前後夾擊,他也有些慌了。他問道:“你們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麽?江離是我媳婦,你們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會跟你們沒完的!”


    “易帆,鬼迷心竅。”劉艾秋說,“江離, 我們又見麵了。”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江離說。


    “可是我認識你呀!”


    “認識我的人多了去了!這個城市誰不知道我是揚帆集團的少奶奶。”江離傲嬌的說,“就連掃廁所的阿姨,擦地板的老太婆,都認識我,你算老幾?”


    劉艾秋不惱不怒:“我認識你,那是你還沒有來鳳舞縣之前吧?你從馬來西亞跑到這裏來,你以為搖身一變,就以為真的沒有人再找你了嗎?”


    劉艾秋說完,笑得很爽朗。


    “你認錯人了,我沒有去過馬來西亞。”江離說,“老公,這些人都瘋了吧?我們走。”


    “馬來西亞最出名的半身巫女,到了這裏來,搖身一變就成了一個少奶奶。”劉艾秋說,“別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已經找你很久了。”


    劉艾秋說著,往前走了幾步,站在江離的麵前。 “老公,這個女人跟易揚是一夥的,她就是想編造一個身份來誣陷我。”江離委屈的對易帆說,“你們真是太不要良心了,爸爸才剛剛去世,就要鬧著分家產嗎?爸爸的屍骨未寒,你們這樣子,請不考慮一下


    他老人家的感受嗎?”


    “江離,你是我見過最囂張最不要臉的降頭師。”劉艾秋把雙手一抱,做無奈狀,“你現在如果迴馬來西亞去,那些找你的人都不是你的對手。”


    “劉艾秋,易揚瘋了,你也跟著瘋了嗎?”易帆不耐煩的伸出手去推劉艾秋。


    就在那個瞬間,劉艾秋雙掌一翻,從她手心裏迸射出來一道金色的光芒。


    那道光芒就像一隻老鷹一樣,忽的就展開雙翅,尖尖的嘴巴啄向江離的頭!


    我看明白了,江離使的是蛇降頭,劉艾秋對付的辦法就是鷹啄頭!


    老鷹是蛇的天敵,劉艾秋這一招是下了狠手,隻想著一擊就破。


    我期待著劉艾秋能一招把江離給製服了。


    “老公救我啊!”江離尖叫著,躲進易帆的懷裏,抱著他的雙臂順勢往下一倒。


    兩人同時滾落到地上,當然男是在上女在下的姿勢。


    從劉艾秋手上發出來的光芒,全都砸在易帆的身上。


    奇怪的是那道金光在易帆身上遇到了麻煩。


    因為易帆的身上也發出了一道金光,而且比劉艾秋的還要閃亮。


    結果就是劉艾秋的金光被易帆的金光吞噬了。


    劉艾秋受到牽連,整個人急速的往後退,就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推她一樣。


    在倒退的過程中,劉艾秋的腳在地上摩擦著,現出了兩道深深的痕跡。


    “小心,艾秋!”易揚大叫著搶了過去。


    “嘭!”


    劉艾秋撞在牆上,她發出痛苦的嚎叫,身子又被彈出去幾步,眼見著就要撞到假山石上,被眼疾手快的易揚一把抱住了。


    “噗!”劉艾秋噴出一口血,剛才那麽猛烈的撞擊,應該是傷到內髒了。


    “艾秋,你沒事吧。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易揚關切的問道。


    這邊廂,江離在易帆的保護下躲過劉艾秋的攻擊,絲毫未損。


    “劉艾秋,你這是咎由自取,活該!你撞死都活該!”易帆罵道。


    “老公,我們不跟這群人一般見識。”江離做出一副開溜的姿態,“我們走!”


    “攔著她!”易揚叫道,“不要讓她再去禍害人了!”


    “就憑你們?”易帆忽然從褲兜裏掏出來一樣東西,那是一個黑洞洞的槍,他瘋狂的用槍指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怒道,“隻要誰往前一步,我立刻就崩了他!”


    “易帆!你不要犯傻!”易揚大叫,“你要是傷了人,你會負責任的!”


    易帆說別人瘋了,我看他才是瘋了。他的手顫抖著,槍在他的手裏,他的食指握在扳機上。


    我覺得他隨時都可能開槍走火。


    易揚到底是顧及著自己的弟弟,他想放下劉艾秋去勸阻易帆,可是劉艾秋死死地抓著易揚的領口不放,嘴裏還喃喃的說著:“易揚,我是不是要死了?”


    如果是真的受了重傷,我沒想到劉艾秋會這麽不堪一擊。


    當然,我寧願相信她是假裝出來騙易揚關心的。


    “你會沒事的,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易揚手慌腳亂,一邊是持槍瘋狂的易帆,一邊是大口吐血的劉艾秋,還有他並不想放過江離。師父陷入了幾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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