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迴到辦公室,詩若雨已經滿麵通紅,張天瑜迅速迎上來,輕扶住詩若雨的肩膀,關切地問,“哎,你沒事了。”

    詩若雨先是喘了喘氣,想起方才發生的那些事情,俏臉抑不住地泛著陣陣羞紅,支支吾吾地道,“沒……沒什麽。”

    然後,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鍾,正好中午下班時間到了,便問天瑜還有沒有其他事忙,沒的話先去吃飯。

    張天瑜搖頭,和她分別迴自己的桌麵收拾一下,叫上剛才那個女同事,一起到公司食堂去。

    女人多八卦,坐下之後,女同事迫不及待地問起今天上午發生的情況,為了表示自己站在張天瑜這邊,還順勢批評了周梓嫣一頓。

    不過,由於事情已經過了那個最激烈期,張天瑜心情平緩了不少,麵對還不是很熟的女同事,隻感激地笑了笑,詩若雨更不會多說,打算今晚迴家再細談。

    出乎意料的是,下午上班不久,主管忽然過來宣布,張天瑜與另一個藝員助理對調工作,也即是,張天瑜不用再負責周梓嫣,改換成協助另一個女藝員!

    這樣一個消息,對詩若雨和張天瑜來說簡直就是天大喜訊,可對周梓嫣來說卻如青天霹靂,今天上午,她掌摑張天瑜那個爽快感,想想都興奮不已的,還打算以後不時來個爆發,如今卻告訴她,調人?還如此之神速?

    看來,是那小賤蹄子去打小報告了!

    想到此,周梓嫣更是憤怒難言,但礙於主管和其他同事在,不好發作,隻好逮到張天瑜去洗手間時,堵住她。

    “真不要臉,這肯定是去爬上哪個高層的床,才有這樣的結果吧。”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盡是嘲諷輕蔑之色,周梓嫣總是把人家的成功想得是靠齷蹉的手段得來。

    張天瑜早料到會有這樣的局麵,卻不想這瘋女人時刻盯著她,聽罷周梓嫣的話,並無絲毫羞惱,施施然地洗著手,反唇相譏,“你自己不要臉,別把邪念想到別人頭上,我沒你那麽有本事,沒你那麽漂亮,高層看不上我呢,有這樣的結果,是蒼天開眼!”

    這話中意思,分明在指周梓嫣是個靠出賣身體的女人,之前張天瑜就不曾怕過她,如今換了崗位,更加無所顧忌了,天瑜還將前陣子周梓嫣為了上位,刻意勾搭某讚助商但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情引出來,如願地將周梓嫣激怒得麵紅耳赤,揚手就想像上午那樣甩過來。

    這次周梓嫣沒法成功,隻見洗手間的門猛地被推開,一個

    嬌小的人影快速衝進來,一把抓住周梓嫣的手臂。

    是詩若雨。

    她也清楚周梓嫣一定不甘休,故一直默默留意著周梓嫣,見周梓嫣在張天瑜去洗手間不久後跟去,便事不宜遲地跑來了。

    見到詩若雨,周梓嫣更是氣不打來一出來,怒火轉移詩若雨這,用力扭動著手,準備對付詩若雨。

    興許是心中那股仇恨支撐吧,詩若雨雖比周梓嫣稍矮一些,力氣卻絲毫不小,牢牢攛緊周梓嫣的手臂,周梓嫣占不到便宜,改為口舌攻擊,“嗬嗬,我怎麽沒想到呢,原來是你,怎麽,又爬上禦宸希的床了吧,又想盡辦法張開雙腿被他睡了吧,你還真賤!”

    “爬上禦宸希的床又怎樣,好過你想爬都沒機會,既然知道禦宸希和若雨的關係,還不閉嘴?識相的以後就給我放老實點,否則你這明星夢休想有實現的一天!”張天瑜馬上接話,不理這女人的汙蔑,隻想順勢借用禦宸希的威名嚇嚇這個瘋女人,好讓她以後不敢再造次。

    周梓嫣雖有所忌憚,但在禦宸希沒見到的地方,還是忍不住出言侮辱,“是嗎,還真把自己當一迴事了,你們也別得意,說到底,不過是供他發泄*的工具!人家可是有女朋友的,門當戶對,你這等貨色也就隻能是他無聊時換換口味,我且睜大雙眼看你哪天被人家女朋友撕破臉,到時候可別告訴人家你認識我!”

    周梓嫣一鼓作氣地說罷,輕蔑不屑地對詩若雨呸了一下,仿佛詩若雨是多肮髒、多不知廉恥的女人,同時,一記用力擺脫掉詩若雨的禁錮,往外奔去。

    洗手間裏,有了片刻的寂靜,張天瑜走到詩若雨身邊,攬住她,心情大好地嚷,“若雨,剛才解氣吧,爽不爽?”

    不似天瑜的開懷大笑,詩若雨淡淡地抿一抿唇,腦海盡是周梓嫣對她發出的那些鄙夷之色,還有那些極具侮辱性的話語,漸漸又湧現出禦宸希上午在他辦公室對她做的那些事。

    張天瑜不知情由,順勢談起了自己被換崗位的事,想到上午禦宸希在天台把若雨帶走,這也詢問道,“難道這次真的是那個禦宸希出麵擺平?對了若雨,他把你帶走,跟你說了什麽?”

    好一會,詩若雨才迴神,迎著張天瑜坦蕩蕩的目光,她沒有如實相告那些情景,隻訥訥地道,“他沒說什麽,把帶我去他辦公室後,讓我坐在一邊,他自顧工作,半個小時後,讓我離開。”

    “這樣啊?真是個怪人!”張天瑜納悶了一下,緊接著又舒然,“不

    管怎樣,還是多虧了他,若雨,謝謝你!”

    “不準說這種客氣話。”詩若雨伸手,往張天瑜的嘴唇輕輕一按,天瑜之所以被周梓嫣盯上,完全是因為自己,所以,隻要能幫天瑜擺脫那些苦痛折磨,就算自己被周梓嫣侮辱,被禦宸希莫名奇妙地強吻和侵犯……

    也就這樣吧!

    少了周梓嫣的刻意刁難和折磨,自此張天瑜的日子過得比原先好許多,但終究是個小助理,工作難免辛苦,說白了,這份工作其實就是小保姆,高級打雜工,關鍵還得看藝員的心情,藝員高興了,助理會跟著好過,藝員若是不順心,挨罵受氣難以避免。

    詩若雨的情況亦然,不過,她們都理解明白,隨遇而安,經常用那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互相打氣,於是歲月靜好,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半個月。

    洛舒舒是這些新人當中最有名氣的一位,其發展之路也最快,加上宸亞環球這個大公司的實力和能耐,很快便進入了爆發期,各種活動,宣傳,通告等絡繹不絕,詩若雨作為她的助理,自然也是忙得團團轉,她曾試過兩天兩夜沒合過眼,極少這樣吃苦的她,幾乎精疲力竭,然而想到這是自己的工作,想到未來的發展,她便咬緊牙關堅持下去。

    很多人都說,她是個努力耐勞的女孩,洛舒舒很幸運,事實卻是,洛舒舒對她沒半點感激和欣賞。

    也不知是否因為人紅了脾氣跟著上漲呢,又或其他原因,洛舒舒總是對詩若雨大聲唿喝,這天,甚至將本是她自己的錯誤推卸到了詩若雨的頭上,結果,製作部總監莫婷將詩若雨罵得狗血淋頭。

    再難聽的話語,再不堪的辱罵,詩若雨並非沒受過,可她認為,這些人應該與周倩容母女不同,起碼,應給她最基本的尊重和公平。

    洛舒舒有兩名助理,一個是她,一個是另一個女孩,那個女孩本就平素因為崗位競爭與她看不對眼,這次自是站在洛舒舒那邊,幫著洛舒舒指控她,莫婷則不問青紅皂白,不給她任何機會解釋,甚至還借機說她是靠關係進來,否定了她所有的付出和努力。

    天瑜外出了,中午的時候,詩若雨獨自一人躲在樓梯間裏偷哭,哭得渾然忘我,連有人出現也沒覺察。

    “你咋了,還好吧?”一道溫潤好聞的嗓音忽然自她頭頂傳來。

    詩若雨本能地抬起臉,隔著模糊的淚眼見到一個頎長的身影,臉容十分帥氣好看,而且,很是眼熟。

    “因為工作哭了

    ?別難過,你這個工作是這樣的,習慣了就好。”年輕的男子瞄到了她掛在胸前的工作牌,猜測到大概情況,說罷,給她遞來一張幹淨潔白的手帕。

    詩若雨沒立刻伸手去接,而是摘下眼鏡,拭去淚水,這也想起了眼前的男人是誰。

    南宮月澤,大陸四大人氣小生之一,古裝扮相最美最迷人的男演員,去年憑借一部經由網絡改編的電視劇一炮而紅,微博粉絲數千萬,而她,就是其中默默支持的一個。

    她喜歡她,欣賞甚至崇拜他,不僅僅因為他好看迷人的外表,更因為他的演技,他拍過的幾部戲,不管擔任主角或配角,都演繹得非常出色,深入人心,而且,聽說他情商很高,她看過很多關於他與媒體、粉絲互動的報道,從他的迴答中看出他是個極有修養、且極富智慧的人,不過,她不是那種瘋狂的粉絲,會通過後援會或見麵會與他接觸,而隻在地球的某個角落默默喜歡著他,支持著他,即便進入這個他隸屬的公司工作,也從未曾想過會有一天與他見麵,還像現在這樣,接受他的關心。

    “你不戴眼鏡真美,有沒有想過去配一副隱形眼鏡?”男子又接著說,嗓音依然溫潤如水,帥帥的臉容帶著親切友善的笑。

    詩若雨於是忍不住羞赧起來,下意識地將眼鏡戴上,奈何視線模糊,她不得不又摘下,準備用襯衣一角揩去淚水,南宮月澤直接把手帕塞到了她的手中,這樣說道,“雖然我很想為你效勞,但我想你是個女孩子,我們畢竟初次見麵,所以,還是你自己來吧。”

    拿著眼鏡的手倏地一頓,詩若雨猶豫片刻,終於接受了他的好意,拿起手帕擦去眼淚,然後依然用自己的衣角抹掉鏡片上的水珠,眼鏡重新戴迴臉上,望著他,由衷地道謝。

    南宮月澤繼續溫潤一笑,修長好看的手猛地指了指樓梯口,問她能否先出去。

    詩若雨輕輕地頷首,隨他步出樓梯間,停在走廊上。

    南宮月澤修長的身影悠閑地靠在欄杆上,星目炯亮凝視著她,問道,“來這兒工作多久了?”

    “兩個多月。”

    他點頭,安慰,“給點耐心,慢慢會好起來的。”

    詩若雨定定望著他,又說了一聲謝謝,接下來,他出乎意料地不再說話,隻靜靜地看著她,仿佛在想著什麽,詩若雨便也沉默下來,不一會,他的手機有來電。

    他接通手機,說了幾句,掛斷之後跟詩若雨辭別離去。

    詩若雨

    目送著他,眼見他就要走遠,她不知從哪來的勇氣,果斷地喊了出來,“澤少,請問你能不能幫我簽個名?”

    話畢,人已經朝他追上去。

    南宮月澤迴頭,炯亮的星眸湧過一抹驚訝,隨即指了指她依然緊拽在手中的帕子,在她呆呆地遞給他之後,從內袋裏取出一根鋼筆,龍飛鳳舞地簽下他的大名。

    詩若雨接過他遞迴來的手帕,看著上麵如星光耀眼的字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來她還想著是等下直接把手帕還他呢,或先洗幹淨再還,他卻毫不猶豫地將他的名字簽在上麵,他是打算將這個帕子送給她了嗎?

    她記得,上次有個拍賣會,他親筆簽名的一張畫紙,值20萬,這是他用過的手帕,豈不是更貴重?

    那抹高大頎長的身影,因為有急事而匆匆離去了,詩若雨捧著手帕,儼如捧住了一座大山,心中像有萬馬奔騰,又如浪濤翻騰,許久都沒法平靜下來。

    這天,因為這個叫南宮月澤的男人的出現,詩若雨沒再陷入工作帶來的委屈中,那張手帕她也沒洗,一直放在包包裏,每當工作不順心的時候,總會拿出來看,看著它,她會想起他紳士般的善解人意,溫柔友善地衝她笑,鼓勵她堅持下去,然後,心裏就充斥了滿滿的希望。

    她把這個秘密分享給天瑜,天瑜也是南宮月澤的粉絲,剛聽到,忍不住瘋狂地尖叫,然後,追著她打,作勢要搶她的手帕,她當然不給,最後,在天瑜的威逼利誘下,答應下次引薦天瑜與南宮月澤見麵,或幫天瑜也拿個簽名。

    老天爺爺待她不薄,這天中午當她從外麵迴公司,剛走到大廈門口時,竟然再一次碰見了南宮月澤。

    他從保姆車下來,揚手衝她笑了笑,她一愣,心中大喜,想不到他竟然記住了她,忽然憶起什麽,她事不宜遲地從手袋取出天瑜早交給她、讓她隨身帶上好隨時拿給南宮月澤簽名的小背心,跑了過去,怯意又羞赧地道,“澤少,請你能不能再幫我簽個名,我一個好朋友,她也很喜歡你。”

    估計是見慣了這種情況,保鏢像以往那樣馬上出麵阻攔,南宮月澤則快速按住保鏢健壯的手臂,從詩若雨那接過小背心,取出鋼筆二話不說又留下他漂亮唯美的名字,末了,遞給她,笑意依舊,舉拳對她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詩若雨從驚慌到驚喜,再次此刻的興奮,腦袋暈乎乎的,本能地握手成拳,迴應他,傻笑地目送著他在保鏢和助理的擁簇下進入公司大廈,直到他頎

    長瀟灑的身姿完全消失,她才收迴目光,俯視著手裏的小背心,然後,緊抓著它疾步衝進大廈。

    今天中午,大家難得都在公司,天瑜,她,還有小舟,約在一塊吃午飯,天瑜和小舟剛才來信息說已在飯堂等她,她於是直接去飯堂。

    得知詩若雨再次碰到南宮月澤,還幫自己拿到簽名,天瑜簡直樂壞了,筷子勺子鏗的一聲全都扔進裝飯菜的盆子裏,一手抱住詩若雨,一手揚著小背心,絲毫不顧形象地歡唿,最後是小舟看不過眼,把她拉住,才停下來。

    周圍不少人被她們的舉動吸引了注意力,詩若雨這才覺得羞澀尷尬,低頭吐了吐小舌頭,好一會才敢抬起臉,張天瑜寶貝似的抓著小背心來迴反複端詳著南宮月澤的簽名,小舟則忽然沒好氣地冷哼出來,“切,不就是一個明星,有什麽了不起,值得你們這樣瘋狂。”

    他也早知道詩若雨是南宮月澤的粉絲,還聽說了南宮月澤對詩若雨的不同尋常,心裏很不爽,而好死不死,竟然又來一個讓他同樣很看不順眼的家夥。

    距離上次過去兩個多月,沈軒再次出現在她們的麵前,與她們一起午餐。

    詩若雨感到愕然,但也還是客氣友善地迎接沈軒坐下。

    沈軒問起她的工作情況,言語之間流露出對她的關心和愛護,他滔滔不絕地說,幾乎占住了詩若雨所有的注意力,小舟見狀心中又是一陣不爽,他好不容易才跟若雨吃上一頓飯,本來有好多話跟若雨講,說知結果是這樣,於是,少爺脾氣爆發了,“喂,我說你呀,不是禦宸希的特助嗎,不是應該去高級區吃飯嗎,幹嘛老是跑到我們這邊來,你這樣等於占用了我們的資源知道不。”

    沈軒正意猶未盡地與詩若雨交談著,被小舟毫無禮貌地打斷,便也滿心不爽,星目一斜給小舟一瞟,直接霸氣橫蠻地警告出來,“既然知道我是禦少的特助,你是不是應該對我恭敬一些?小心我打你小報告,炒你魷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小舟頓時語塞,再也說不出話。他不怕丟掉工作,而是怕丟工作後會更少機會見若雨,現在盡管大家都忙,可至少在同一棟大廈,平時抓住機會見幾分鍾還是可以的。

    詩若雨看著小舟低頭用吃飯來發泄心中的憋屈,不由柔聲對他說道,“小舟,這個周末咱們去唱k可好?”

    “咦,唱k啊?我也喜歡哦,具體什麽時候,加上我吧。”小舟才剛抬起頭,準備高興地應好,沈軒卻搶先應了一句。

    呃——

    詩若雨一怔,一時不知如何接話,幸好張天瑜已從剛才那股興奮勁兒暫停,沒好氣地衝沈軒哼道,“那是我們幾個人的聚會,你一個外人湊什麽熱鬧。”

    “就是,我和若雨是青梅竹馬,你和我們才認識多久!”小舟馬山跟著反擊。

    沈軒頓時也愣了愣,語氣遲疑地問詩若雨,“你……和他,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這個詞應該怎麽定義好呢?

    詩若雨其實想否定,然而瞧著小舟滿眼期待巴巴地望著她,想起小舟一直以來對自己的關懷與嗬護,於是沒確切迴答,隻淡淡地笑了笑。

    她清楚,這樣在別人看來等同默認,不過,在小舟和沈軒之間,她很確定自己的心傾向小舟,小舟縱使不是青梅竹馬,卻也是曾經在她生命裏占據過很重要的一席之地的好朋友,將來也有可能繼續這麽重要,至於沈軒,情況身份使然,注定彼此隻能是一個過客。

    沈軒見狀,沉默了,再也不複方才的意氣風發,端起碗筷靜靜地吃飯,同時也發現,今天的飯菜特難下咽,他好不容易熬到大家都吃飽,借故先離開。

    迴到頂樓,沈軒發現本應寂靜無人的辦公室裏,以禦宸希為首,錢子易、姚暉和莫婷等人,圍坐一起,各個都緘默不語,氣氛卻是極度的凝重和沉冷。

    發生什麽事了嗎?他們今天中午不是約好出去吃飯的嗎,這麽快迴來,為什麽?

    沈軒從自己低落的心情中出來,跑到夏青身邊,低聲問,“咋了?”

    夏青同樣一臉沉重狀,用嘴型示意沈軒別吵,沈軒翻翻白眼,但也乖乖地站到一邊,看向沙發上的幾人。

    “擔任她助理的人,我想看看檔案,還有這些天的表現,我都想了解一下,對了,叫什麽名字,幾時進公司的?進公司之前在哪工作過?”

    沉默了幾分鍾之久,禦宸希低沉森冷的嗓音打破空氣裏的寂靜。

    錢子易望了一眼莫婷,莫婷登陸手機數據庫,打開公司員工檔案,遞給禦宸希。

    禦宸希一看上麵的名字,冷峻剛毅的五官,瞬間僵住。

    詩、若、雨!

    他希望,這隻是一個同名同姓的人,可曾經一些畫麵,讓他不得不肯定,這,根本就是她!

    路過?來陪同學?迴去上課?

    好啊,滿口謊言的小騙子!

    對於禦宸希古怪

    的神色,距離最近的錢子易不由納悶了一下,斜著頭湊過來,即時也馬上被手機屏幕上的名字震住了。

    詩若雨,這個名字並不出名,但因為參加過選美,因為奪冠唿聲最高,因為選美期間被爆出在夜總會當三陪,更因為,被禦宸希0分是她落選,而且,被禦宸希兩次強吻!

    不,應該不是她,可宸希的表現證明了這個假象不存在,宸希的判斷力素來很強,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才這樣反應的。

    這時,姚暉也突然大唿一聲,“是她!”

    隻有莫婷不明狀況,疑惑道,“怎麽了,你們認識這個詩若雨。”

    詩若雨?

    守在一邊的夏青和沈軒也紛紛起了反應,特別是沈軒,忙不迭地跑過來,“你們咋提起若雨,她犯什麽過錯了嗎?可是她工作很認真哦,而且她是個聰明的女孩,應該不會出錯的。”

    唰——

    瞬時間,空氣裏仿佛被灑下一團雪,空氣皆立刻凝固,一股無形的冰冷蔓延開來,假如剛才還有一絲絲遲疑,那麽,此刻禦宸希是徹徹底底地確定了,他想起兩個月前的某一天,沈軒這小子對著藝員部傻笑,看得眼不眨閃,原來,當時來的新人,正是她!

    “你們都出去,把她給我叫上來,十分鍾,不,五分鍾我要見她的人!”禦宸希發出了命令,嗓子依然冷冽如冰,說著,高大的身軀騰地站起來,大步走向他的辦公桌。

    眾人先是看他,而後,麵麵相覷,走了出去。

    吃完午飯的詩若雨,正與天瑜、小舟到公司樓下散步,手機忽然作響,來電的人,是沈軒。

    “若雨,你在哪?禦少讓你上來他辦公室一下。”

    禦少?禦宸希?上去他的辦公室?他怎麽會無端端叫她去?還有,他知道她在這裏工作了?

    白皙的小手緊捂住手機,詩若雨半響都沒法說話。

    得不到迴應,沈軒於是又喊了她一聲,“若雨,你在聽嗎?你吃完飯了吧,那就趕緊上來吧,有件很重要的事,關於你的。”

    “什……什麽事?”詩若雨總算迴話,顫著嗓音問。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工作上出了什麽問題,挺嚴重的,剛才禦少和錢總他們在討論,現在禦少把我們趕出來了,要你五分鍾之內上來見他。”

    從沈軒剛才的話語中,大家都明白了沈軒早就知道詩若雨在這裏工作,莫婷則索性吩咐沈軒

    把人叫來,此刻,他們就在沈軒的身邊,見沈軒解釋這麽多,莫婷發急地搶過沈軒的手機,冷聲怒道,“詩若雨是吧,不管你現在在哪,立刻給我上來頂樓,否則,你卷鋪蓋走人吧!”

    說罷,掛斷電話,手機扔迴給滿眼驚詫的沈軒。

    電話那端的詩若雨,渾身抖了一抖,後麵這個女音,雖沒闡明身份,但她猜到是莫婷,製作部的莫總監!

    看來,禦宸希發現她在這裏工作了,而且,似乎發生了什麽事情與她有關的?卷鋪蓋走人?上次,她被洛舒舒冤枉,受過莫婷一頓痛罵批評,在莫婷眼中是個沒用的員工,這次,自己在莫婷看來豈非一無是處了?

    “若雨咋了,誰打來的電話?”見詩若雨聽完電話一個勁地呆著,張天瑜不由詢問。

    詩若雨定一定神,來迴望了一眼張天瑜和周舟,急聲說了一句“莫婷找我,我得馬上上去,迴頭說”,不待她們反應,纖細的身影飛快地衝進大廈。

    從一樓到頂樓,搭電梯隻需一分鍾時間,在這短短的一分鍾內,詩若雨心頭像經曆了千軍萬馬,動蕩起伏不斷。疑惑,納悶,慌張,忐忑,不安,懼怕等等,幾乎什麽情緒都體驗過。

    抵達頂樓,見到在那恭候多時的一大波人影,她更是震呆得說不出話。

    錢子易,姚暉,莫婷,沈軒,夏青,還有那些秘書小姐……

    這,這都是些什麽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有如此嚴重?

    詩若雨尚來不及多想,隻見莫婷沉著臉語氣不佳地警告出聲,“不想死得太難看,等下就好好說話,休想給我使什麽花樣!”

    “哎喲,莫婷姐,瞧你說這話,至於嗎,就算事情真的很嚴重,也未必就是若雨的責任吧。”沈軒迫不及待地為詩若雨辯護,溫柔的雙眼對詩若雨發出無需擔心的示意。

    莫婷則又是冷冷一哼,“沈軒,你還真把自己當一迴事了?也不掂掂自己多少斤兩,學人家英雄救美,我且看你是不是真有那麽大能耐!”

    “什麽多少斤兩,我多少斤兩與你有毛關係,你斤兩多還不是靠關係,如果你不是思瑤姐的同學,你算個屁……”

    “好了,別吵了,難道都忘了禦少說五分鍾嗎,你們要是都活膩了盡管吵,我不介意送你們一程!”這時,錢子易發話,打斷兩人的爭辯,然後,目光重返詩若雨那,意味深長地道,“趕緊進去吧。”

    詩若雨輕咬著唇,看了看沈軒,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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