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季月聽見了男人進屋的聲響,沒有去看,痛楚的雙眼慢慢地闔上了,她清楚這個男人又要來輕薄自己,和自己同床共枕。


    鍾成禦踏步到床沿旁,居高臨下看了一眼床上一動不動的女人,那雙緊閉的眼眸,眼皮微微抖動,鍾成禦唇角扯出譏諷的弧度,這個女人還沒睡著,竟然在裝睡!


    鍾成禦按下室內的燈,臥室內瞬息間陷入一片黑暗,薄薄的紗簾被風吹拂著,窗外的星光透射進來,黑暗中有了些許光亮。


    鍾成禦掀開薄被,鐵臂一把勾住女人的腰肢,另一隻手臂穿過女人的脖頸,摟過女人削瘦的肩頭,摩挲著女人的身子,低沉的聲音揚起,“美人兒!今天是第三天了。。。”


    黎季月聽了,黑暗中那雙水眸徒然瞪亮,迷茫地望著頭頂的一片黑暗,身旁男人的氣息濃重壓迫著,夾雜著熟悉的木香氣。


    黎季月的腦海裏依舊迴蕩著客廳裏男人曾經說過的話,他竟然想著將自己棄之如敝履,一想到此,黎季月禁不住想要去推開那隻手臂。


    “別動,再動我不介意現在辦了你!”男人灼熱嘶啞的話語落地,黎季月僵住了身子。


    深夜漫長,黎季月一動不動地被鍾成禦控在了他的臂彎裏,直到聽見男人低鼾聲,整顆心落了下來,雙眸瞪得大大的,一夜無眠,思緒幽幽。。。


    第二日晌午,當黎季月醒來時,身旁已經沒了鍾成禦的身影,從床上坐了起來,臥房裏徒然響起聲音,“黎小姐,您醒了!少爺吩咐我伺候您起床用餐!”


    黎季月有點嚇了一跳,看向那位身著白色短袖襯衫的姑娘,黝黑的皮膚,鬥大的眼睛,一看就像南洋的當地人,說的漢文,一聽就是夾雜著當地英語的口音。


    “你是?”黎季月懵然出聲。


    “黎小姐,我叫拉雅,是這裏的丫鬟,少爺讓我來服侍您!”那位姑娘笑得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黎季月點了點頭,“哦,拉雅,你知道你家少爺去哪裏了?”


    “少爺出去有一陣子了,和趙助理一起出去的!”


    “哦!”黎季月點了點頭,起床洗漱了,披了一件短袖薄衫,在飯廳裏用了餐,唇瓣上昨日被鍾成禦咬破了皮,每吃一口飯,不小心碰觸到唇瓣,都覺得刺痛般發疼。


    “黎小姐,您沒事吧?要不要塗點藥?”一旁的拉雅關切地詢問,她很早就注意到那張發紅的嘴唇。


    黎季月有點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不用了,塗了藥,待會把藥吃進嘴裏,就不好了!過兩天就好了!”


    “哦!黎小姐,您待會用完餐,我隨您上樓選禮裙,還有搭配的鞋子,發飾,少爺吩咐了,一定要將黎小姐打扮好,少爺晚上要帶您去參加宴會!”拉雅一邊說著,一邊替黎季月盛好一碗湯。


    黎季月吃飯的動作頓了頓,一下子想到今天好像是那個男人要帶自己去參加宴會的日子,卻也是第四天了,第四天了,那個男人給自己下的期限,得到自己的期限。


    思及此,黎季月放下了手中的半碗飯,一下子沒了胃口,拉雅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黎季月,她看不透黎季月臉上掛滿了愁容。


    “黎小姐,您長得真漂亮!”拉雅傻笑著出聲。


    黎季月聽了,苦澀一笑,心底泛起無限哀愁,若不是自己的容顏,或許也不會被人販子盯住,更不會被送上那個島,被那個男人百般折磨和羞辱。


    午後,黎季月換上了一襲粉色無袖長裙,脖頸間是網紗設計,透出性感的鎖骨,贏削光滑的雙肩,長裙束腰設計,將黎季月的腰身素裹得盈盈一握,長長的裙擺及地,仙氣飄逸。


    拉雅挑起黎季月的額前的一縷發絲,利落地編織成長長的魚尾辮斜搭在額頭前,扣在耳後的發鬢間別了一枚精致的珍珠發扣。


    瑩潤的臉蛋上噴灑了點點泛紅的胭脂,不大不小的耳垂掛著兩枚珍珠耳釘,簡易而又不落俗套。


    拉雅有點激動地看著打扮好的黎季月,十分滿意地開口道,“黎小姐真是太漂亮了,同樣簡單的打扮,可比蘇小姐還漂亮!”


    黎季月聽了,愣了一下,一下子將目光轉向拉雅,“蘇小姐,她是誰?你還有替她打扮過?”


    拉雅意識到自己心直口快,一下子有點尷尬,“蘇小姐是以前少爺帶迴來的女人,我替她打扮過幾迴,也是少爺要帶她去參加宴會!”


    黎季月心底冷嗤了一陣子,還記得趙尋跟自己說,鍾成禦從未帶過女人出門,宴會都是那個男人一人前往,看來都是騙人的,還是說那個蘇小姐就是個例外。


    黎季月下意識探問道,“拉雅,你口中的蘇小姐,是不是叫蘇凝?”


    “黎小姐,您怎麽知道?”拉雅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她是什麽人?和你家少爺是什麽關係?”


    拉雅聽了,連連擺手道,“黎小姐,您別多想,蘇小姐是少爺以前喜歡的女人,不過她已經嫁給了孫家的大少爺了,少爺和她不會再有什麽關係了!”


    黎季月聽了,心裏冷哼,果然和自己猜得*不離十,兄弟倆為了爭一個女人,落下不合,隻是黎季月從未想過,那兄弟倆的關係遠遠不隻是一個女人的恩怨。


    黎季月從梳妝台上站了起來,環視了下臥室四周,“拉雅,以前那個蘇小姐也是住在這間房間嗎?”


    拉雅聽了,想了一下,“不是!蘇小姐住在隔壁那間房間,不過少爺已經將那間房間鎖住了!”


    黎季月聽了,立刻踏步走出臥房,拉雅見了,立刻拔腿跟上,黎季月來到隔壁房門前,手覆上門把,使勁地轉動了下,發現果真被鎖住了。


    “黎小姐,打不開的!少爺鎖住了,隻有少爺有鑰匙!”拉雅在一旁焦急地開口。


    黎季月目光清冷地盯著這一扇房門,不知為何心中莫名有股不痛快,轉目看向拉雅,“拉雅,你家少爺是不是很喜歡那位蘇小姐?”


    拉雅看著黎季月,眼珠子轉了轉,有點犯難的神色。


    “沒關係,我並不喜歡你家少爺,你告訴我,我不會生氣!”黎季月淡淡地開口。


    拉雅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黎季月,“黎小姐,你為何不喜歡我家少爺?少爺長得又好看又有權有勢!很多女人都會喜歡上少爺!您不應該不喜歡啊?”


    黎季月看著拉雅說話時一臉癡狀,冷哼一聲,“長得好看又如何?有權有勢又如何?偏偏是個畜生!”


    拉雅聽了,更是瞪大了眸子,憤怒地開口,“黎小姐,不許你這麽說少爺!就算是以前的蘇小姐,也不會像你這樣說少爺,蘇小姐對少爺可體貼了,什麽都為少爺著想!”


    “那她為什麽不嫁給你家少爺,偏偏嫁給他的大哥,這不擺明了你家少爺有不好的地方,後來那位蘇小姐肯定也發現了你家少爺的惡魔本質!”黎季月不甘示弱的反駁。


    “誰說的!根本不是這樣!蘇小姐嫁給了大少爺,那還不是因為太太的意思,何況大少爺還強迫了蘇小姐,蘇小姐是逼不得已才嫁給了大少爺!”拉雅憤憤不平地說著。


    黎季月一下子恍然大悟過來,陷入一陣沉思,心想著趙尋說,那個男人和孫家太太的母子情分是因為一件事起了爭執,不會是說這件事吧!強迫?難道?


    “拉雅,難道你家大少爺繈爆了蘇小姐?”黎季月猛然看向拉雅。


    拉雅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話,一下子捂住了嘴巴,搖了搖頭,“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雖然拉雅閉上了嘴巴,一個字都不肯多說,她的心裏也明白了幾分,事情一定那樣的。


    黎季月目光又一次轉向那扇緊閉的房門,陷入沉思,看來那個男人心裏是有那個叫蘇凝的女人,要不也不會將她睡過的房間鎖起來,真看不出來,他還會有這份癡情,真是匪夷所思!一想到這裏,黎季月心裏更是憤憤難平,他明明心裏有了喜歡的女人,卻能夠冠冕堂皇對自己做出那麽多輕薄之事,更能在金蛇島圈養那麽多女人,真是可惡,活該他失去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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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落下,樓下客廳,黎季月坐在沙發上,腳上換上了一雙平底的白色皮鞋,潛意識裏平底的鞋子更容易逃脫。


    門外響起一陣汽車熄火的聲音,鍾成禦帶著趙尋踏入客廳,兩人的目光皆是被沙發上黎季月所吸引。


    鍾成禦站定沙發旁,眸色劃過一道驚豔的光芒,目光落在女人嬌俏的臉蛋上,唇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黎季月抬眸看向鍾成禦,上身竟然穿了一件棗紅色的襯衫,將他白希的臉龐襯托的異常妖異邪魅,下身是筆直做工精良的西褲,零碎的發絲今日被梳得發亮,掬起好看的弧度搭在額頭上。


    鍾成禦上前,手掌覆在黎季月的手腕上,一把拉起了她的身子,低沉的嗓音,“跟我走!”


    黎季月猝不及防,被鍾成禦拉著出了客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把塞進了汽車後座,男人的身軀跟著坐了進來,黎季月下意識想要往車窗裏挪動,鍾成禦一眼看出她的躲避,長臂一攬,將女人的肩頭攬在了懷中。


    鍾成禦的腦袋前傾,鼻間嗅了嗅,女人身上散發出的幽香,那雙靈動的水眸,邪笑道,“真香!真美!真是令我食欲大增!”


    黎季月身子顫抖了一下,自然聽得懂男人的意思,想不到自己在這個男人眼中就是一道美味佳肴而已!


    汽車啟動了,黎季月將頭撇向車窗外,看著窗外不停變幻的風景,還有那些來來去去的路人,那些路人都讓黎季月的心頭羨慕不已,至少他們都是自由之身,而自己卻是被囚禁之人。


    片刻之後,汽車在遠洋酒店駐停下,黎季月跟著鍾成禦下了車,遠遠地就看見酒店門口站滿了迎接賓客的門童,四周擺滿了鮮花。


    鍾成禦站定酒店大門口,手臂曲起,側目看向身旁的黎季月,默不作聲的示意。


    黎季月不止一次參加過宴會,自然知道鍾成禦的意思,手臂心不甘情不願地穿過男人的臂彎,攀住男人的手臂往裏頭走去。


    鍾成禦見著黎季月的舉動,滿意地勾唇,看來這女人有點見識!知道基本的禮儀!


    黎季月挽著男人的手臂踏上酒店的台階,酒店上頭掛著醒目的橫幅,“慶祝鍾氏成衣廠建廠十周年,於遠洋酒店藍門廳舉行宴會。”


    黎季月看著橫幅上的鍾氏成衣廠五個字,莫名的熟悉感湧入腦海,還不待黎季月多想,鍾成禦帶著黎季月踏入藍門廳,宴會大廳已經聚滿了不少賓客,所有賓客都齊齊望向鍾成禦和黎季月,女賓的目光都被鍾成禦吸引住了,男賓的目光卻是齊刷刷地射向黎季月,一道道目光含著驚豔,更含著貪婪。


    鍾成禦銳利的目光,捕捉到男人盯著身旁女人灼熱的目光,冷聲揚起,


    “黎季月!你給我記住了!你是我禦少爺的女人,男人搭訕你,要學會拒絕,若是被我發現你接受他們的搭話,本少爺晚上一定不會溫柔待你!”


    黎季月眸色憤然地射向身旁的鍾成禦,看見他的側臉依舊掛著淺淡的笑意,迎接著那些個賓客的目光,他為身旁漂亮的女人,有著幾分男人的驕傲,卻也有著一份說不出的懊惱!懊惱她的美麗讓如此之多的人覬覦!


    鍾成禦拉著黎季月來到宴會主辦人跟前,“舅舅,恭賀新禧!鍾氏十周年,風風雨雨,不容易!”


    鍾齊天和賓客交談的目光,立刻轉向了鍾成禦,卻在下一秒目光定格在了黎季月身上,眸色一下子定住了,鍾齊天兩鬢發白,緊蹙的眉頭斂成一條條皺紋,目光複雜地凝視著黎季月,指著黎季月,顫聲開口道,“成禦,這位小姐是?”


    鍾成禦意識到鍾齊天異樣的目光,這樣的目光不似男人那種貪婪熱切,卻更多一種說不出的探究,鍾成禦長臂一攬,含笑著淡聲迴道,“她是我的新歡,剛買來的女人,舅舅是不是也覺得她很漂亮?”


    黎季月聽了,胸腔裏積滿了怒火,什麽是買來的女人,明明是他擄來的!販賣女人的人販子!還說的冠冕堂皇。


    黎季月敢怒不敢言,卻也注意到眼前這位伯伯,一直盯著自己看,那目光很怪異,看著自己像是看著一個怪人。


    “成禦,你來了!”一道祥和的聲音傳來,徐蘭穿著暗紅色的旗袍,笑得溫婉看向鍾成禦。


    “舅母,您好!近來身體可好?腰板還經常犯疼嗎?”鍾成禦淺笑著看向徐蘭,和聲問候。


    徐蘭淺淺笑著,“成禦,這還多虧了你,上迴你幫我介紹的那個老大夫,他熬製的膏藥可管用了,我的腰板現在不那麽疼了!”


    徐蘭說著,眸色隨意一掃,落在了黎季月身上,目光同樣瞬息間定格住,不停地眨了眨眼皮,指向黎季月,“成禦,這位小姐是。。。”


    鍾成禦將這夫妻二人的異樣反應盡收眼底,淡笑道,“舅母,您怎麽和舅舅問得一樣,這女人是我新買來的新歡!”


    徐蘭錯愕地扯了扯嘴角,神情有點尷尬,看向黎季月的眸色更是複雜,鍾齊天同樣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黎季月。


    鍾成禦意識到情景有點不太對勁,朝著身側黎季月開口道,“月月,你去一旁吃點東西,我和我舅舅舅母還有話要說!”


    黎季月先是被那一聲月月喊得全身打了個冷顫,怎麽聽著這麽毛骨悚然,下一秒想著鍾成禦要支開自己,心裏一下子歡唿雀躍起來。


    黎季月點了點頭,拔腿就要離去,手臂被一隻鐵臂勾住,鍾成禦冷凜的臉龐驟然貼近,覆在她耳畔邊,邪笑道,“別走遠了!這四周都有我的人!”


    黎季月抬眸看向男人深邃晦暗的瞳孔,驚駭地點了點頭,朝著用餐區走去。


    鍾齊天和徐蘭看著離去的黎季月,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鍾齊天先開口道,“成禦,那位姑娘真的是你買來的?”


    鍾成禦聳了聳肩,“對!舅舅,這種事還會有假?”


    鍾齊天斂了斂眸色,看向徐蘭,徐蘭繼續開口問道,“成禦,那位姑娘也是巴旺市的人嗎?看著那樣貌不像當地人!”


    “不是!她是檳鎮上的人,被賣到我大哥的芭提雅裏,我將她贖了出來!”鍾成禦很是自然地迴道,笑得深意。


    “是這樣啊!”鍾齊天有點失望地歎了口氣,徐蘭的手扶在鍾齊天的肩頭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舅舅,舅母,是有何不妥嗎?看你們二位對我的這位新歡很感興趣?”


    鍾齊天苦笑著搖了搖頭,“成禦,沒什麽,舅舅隻是看那位姑娘,像極了我的一位故人,隻是算算時間,我那位故人今年該也四十好幾了,不該是那位姑娘那般年輕,或許隻是長得像!所以舅舅多問了幾句!”


    鍾成禦得到此答案,一下子了然,淺笑著點了點頭。


    “成禦!成禦!”幾道清脆響亮的女聲劃破整個宴會大廳,一道身影穿過眾多的賓客,來到鍾成禦跟前。


    過芙蓉一把挽起鍾成禦的胳膊,左搖右晃地撒嬌起來,“禦!你來了!我剛才在這裏等了你好久,看你還沒來,就跑去化妝間補補妝,想不到你一下子就出現了!禦!蓉兒好想你,你都不來看看我。。。”


    “芙蓉!!女孩子家,矜持一點!”徐蘭不悅地出聲,一把拉過女兒的手,自己打小都是中規中矩的深閨女子,想不到生出的女兒怎會如此不聽管束,在喜歡的男子麵前,根本沒有一點女兒家該有的矜持。


    “娘!沒事的!禦是我的表弟,我們打小就認識了!”過芙蓉有點生氣地想要掙脫開徐蘭的手,


    鍾齊天麵露尷尬,對著鍾成禦開口道,“成禦,你這表姐向來大大咧咧,沒點姑娘家的樣子,你就多擔待點!”


    鍾成禦目光淡漠,唇角泛笑,笑不達眼底,掃了一眼癡目看著自己的過芙蓉,淺聲道,“不礙事,表姐她這樣子,已經很多年了,我習慣了!”


    過芙蓉一把掙脫開徐蘭的手,又一次攀附上鍾成禦的手臂,親昵地貼近他的身軀,“禦,我剛學會了探戈,聽說你的探戈跳得很好,今夜就你和我來跳一支開場舞,好不好?”


    鍾成禦眼底劃過一道不耐煩的厭惡,緩緩而又看不出狠勁地抽出被過芙蓉挽住的手臂,笑得森冷,“不好意思,表姐,今夜我帶了我的新歡過來,我打算讓她陪我跳舞!”


    過芙蓉一聽,圓圓的臉蛋一下子耷拉了下來,眸色充滿了憤怒,“新歡?禦,你什麽時候又有了新歡?她在哪裏?我怎麽沒看見?”


    過芙蓉下意識四下看去,鍾成禦深沉的目光定在不遠處的用餐區,那個粉色的倩影,正在吃著東西,說話間,若是沒看錯,剛才已經有五個男人,不知死活上前搭話,好在這個女人識相,皆是避開了那些男人。


    黎季月端著餐盤,將一塊奶酪玉米塞進嘴裏,嚼了兩口,她的目光同樣落在鍾成禦那頭,剛才過芙蓉那麽風風火火地喊著他的名字,黎季月早就將目光落向那個姑娘身上。


    那女子身材很高大,鍾成禦那麽高,她竟然站到了那個男人眼角旁,身材有點豐盈,傲人的胸脯束裹著一襲檬黃色的禮裙裏,眼睛很圓,臉蛋也是圓圓的,這樣的姿色,在黎季月眼中隻覺得是平平之姿,隻是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囂張跋扈的千金小姐之氣。


    “小姐,您好!能夠交個朋友嗎?”又是一位公子哥模樣的男子上前,對著黎季月搭話。


    黎季月擺了擺手,欠身道,“先生,對不起!”


    黎季月說罷,就要避開那個男子,這個男子被拒絕,沒有像先前那幾位被拒絕的男子一樣,識趣地走開,而是不依不饒地一把抓住了黎季月的藕白的手臂。


    “先生,你做什麽!請你放手!”黎季月漲紅了臉頰,生氣地怒聲。


    “小美人,何必呢?少爺我好聲好氣想跟你交個朋友,你裝什麽清高?能和本少爺交朋友是你的福氣,別這麽不識好歹!”男子越發緊地抓住黎季月的手臂。


    黎季月被攥住的手臂,不停地掙紮,“你放開我!放開我!我是禦少爺帶來的!”


    “禦少爺?誰是禦少爺?本少爺沒聽說過!!”那男子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砰~!”的一聲,男子猝然被橫灌而來的拳頭,打偏了腦袋,鮮血伴著口水噴灑而出。


    “哎呦~~”男子吃痛地捂著打偏的側臉,指著猝然出現的鍾成禦,“你他娘的是誰啊?竟然敢打本少爺?”


    “我就是你沒聽說過的禦少爺!”鍾成禦冷凜的話語落地,眾人都禁不住對那個被揍的男子捏了一把冷汗。


    就在男子氣得牙癢癢,躍躍欲試上前打戰一番,一位中年男子竄了出來,一把攔下了那個被揍的男子,朝著鍾成禦,點頭哈腰道,“不好意思!禦少爺!真是對不住了!這位是我的舍弟,他才剛剛從國外留學迴來,不認得禦少爺您,冒犯了您,希望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和舍弟計較。。。”


    “滾!!”鍾成禦厲聲一口打斷那位男人的話語。


    那個男人攙著被打傷的男子,一邊拽著出去。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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