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概。


    文裏那倆仙人掌的事情我亂編的,就為了給男帝裝個逼,要是沒有這事,笑一笑就當我另外創造出來的品種,要是真有這樣的情況,請誇我博學多才 ⊙▽⊙


    ☆、第37章


    “這群小心眼的家夥……!”磨著牙把一口咬在自己腿上的某條小指粗的的沙黃色小蛇給扯下來, 段小樓疼得忍不住齜牙。


    明明這裏就她身上撒的藥粉最多,但這群牙口賊棒的家夥,理都不理會那些隻在身上帶了些驅蛇的植物的人,就逮著她沒包好的地方下口了。這還沒到半個時辰呢, 她身上就多了好幾個牙印了。


    “我估摸著你得整個人都去藥粉裏滾上一圈,這些小家夥才能放過你。”看到段小樓的模樣, 厲南燭忍不住笑了出來。


    沒辦法, 這麽一大堆知道避著人的蛇, 偏偏瞅準了機會就往段小樓的身邊湊的情景, 看著實在是太逗了。


    動物報恩報仇的事情, 自古以來便有之,但像這樣好似孩童一般因為氣惱而做出的惡作劇一般的舉動,實在是聞所未聞。


    看著那被甩到地上之後, 飛快地竄進了石頭的縫隙中, 瞬間就沒了蹤影的小蛇, 厲南燭眼中的笑意不由地更濃。她可不認為, 要是這些小家夥真有害人的念頭,一擁而上還能讓段小樓給逃了。


    要真趕上那樣的情況,就算他們邊上的人想要幫忙, 也都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這些家夥大概也知道,當初我們隻是把它們趕走而不是直接扔鍋裏熬蛇羹,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吧?”咧了咧嘴,段小樓揉著腿上新鮮的牙印,毫不客氣地拿過厲南燭手上的藥粉, 又往自己身上撒了點。


    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麽,明明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家夥,和柳含煙一樣都是那朝廷的走狗,可她就是對這人討厭不起來,反而有種相識了多年的老夥計的感覺,真是見了鬼了。


    “其實這東西平時都是不攻擊人的,”往正盯著另一邊的動靜的人看了一眼,段小樓收迴視線,逗弄似的拿腳尖點了點不知什麽時候又溜到了她身邊,卻因為灑在地上的藥粉不敢靠近的小蛇,開口說道,“有時候碰上了落難的人,還會想辦法給倒騰點水過來。”所以這玩意兒才會被冠上傳說中的神明的名字,有的人還會在遇上的時候順手給點吃食。


    終年生活在沙漠當中,提起這些事來,段小樓要比柳含煙更加了解,盡管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但她就是覺得厲南燭想知道這些。


    “結果誰能想得到,這玩意兒居然這麽記仇!”這都過去多久了,居然還沒把當初那事兒給忘了!


    段小樓這邊話才說完呢,那邊被她逗弄的小蛇大概是惱了,也顧不上那讓自己感到厭惡的氣味了,一個用力,直接竄了起來,一口咬在了她的鞋子上。鋒利的尖牙穿透了麻布製成的鞋麵,成功印上了段小樓的腳背,疼得她麵皮都不受控製地一抖。


    “你把別人的家都給搶了,還不許人……額,蛇記仇了?”滿心焦急與憂慮的何靖一扭頭,正好看到了這一幕,頓時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之前他和周若離一塊兒找沙匪的據地的時候,也碰上過這種蛇,對方還從周若離那兒順走了一點肉幹來著。


    想到這裏,何靖臉上的笑容又淡了下來,隻感到胸口憋得慌,卻又說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麽。


    這樣的感受,這麽多年下來,他還是第一次生出來,心裏抑製不住地就有點發慌。


    注意到何靖的神色,段小樓瞥了他一眼,撇著嘴開口:“安啦,有我手底下的那群人在,你的那個相好不會有事的。”


    就算那些家夥為形勢所逼,不得不為秦人做事,但要真發生濫殺無辜這種事,她們也不可能坐視不理,想必為了安撫眾人的情緒,那群秦人也不會輕易地動手。


    “……”被段小樓的一句話給弄得麵色漲紅,何靖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她不是我相好。”


    “嗯哼?”像是聽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一樣,段小樓上下打量了何靖一番,“原來那家夥還沒弄上手?”這會兒她已經知道周若離的名字了,“還沒得手就這麽護著……記得好好把握啊,這樣的好女人可不好找。”


    何靖:……


    他覺得這時候自己應該反駁點什麽,但向來能言善辯的他這會兒居然想不出一丁點合適的話來,不由有點發懵。


    看著何靖一臉糾結的表情,顧臨安彎了彎嘴角,突然出聲問道:“你們平時行軍也都這樣?”有說有笑的,一點兒都沒有該有的認真與緊張。


    “弦呐,”聽到顧臨安的問題,厲南燭笑了笑,抬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並不是拉得越緊越好的。”


    這會兒他們一行人趕了一天的路,正是人疲馬乏的時候,要是再一門心思地想著該怎麽從秦人手中救人,除了讓自己的心神繃得更緊之外,沒有絲毫用處。


    兩國交戰的時候,一場戰役往往要持續十天半個月,這麽久的時間,要是一點兒都不知道放鬆,是個人都得瘋吧?戰場之外,不談生死,並非畏懼,而是為了不畏懼。


    該做事的時候做事,該休息的時候休息,才是盡早解決問題的法子。畢竟他們現在確實做不到,直接衝上去和對方幹一架,把人給搶迴來不是?


    顧臨安聞言,雙眼微彎,唇邊的笑意似有加深。


    知曉這個道理的人很多,但真正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卻實在太少。他現在著實是對厲南燭與那高高在上的政帝之間的關係感到好奇了,他實在是想不通,究竟得如何,才能讓那樣一個有著以一己之力掃平天下的野心的人,容忍這樣一個有可能會威脅到自己的角色的存在。


    ——至少換了顧臨安,是絕對做不到的。


    顧臨安覺得,他突然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一見那位近乎傳說的女皇帝了。


    掩了自己的心思,顧臨安低頭咬了一口手中的幹糧,一對好看的眉毛霎時間就擰了起來。


    果然,還是很難吃。


    看到顧臨安忍耐的神色,厲南燭忍不住就想笑。這家夥,一看就是錦衣玉食伺候著長大的,沒吃過什麽苦,性子倒是要強,一句抱怨的話都沒說過。


    休整完畢,一行人頓時肅了臉色,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與方才簡直判若兩人。


    要是隻有一兩個人這般倒還不至於讓人感到奇怪,但不僅是柳含煙與厲南燭,就連她們帶過來的人都是如此,就由不得顧臨安不側目了。


    這兩個家夥,練兵很是有一套啊。


    如這般的人才,便是顧臨安見了,都忍不住有點心動。


    或許,等今後厲南燭入了後宮,他也可以給她弄個軍職?


    收迴視線,顧臨安在心裏琢磨開了。


    太陽已經沉下了,一彎殘月才剛剛升起,照得眼前的沙地如雪般透亮。


    正如段小樓所說,那些人每隔半個時辰,就會派人上來巡視一番,就在他們剛離開原本所在的地方沒多久,就有人出來探查情況了。也不知是因為擔心事情敗露,還是因為慣常保有的警惕,那人巡查得格外仔細,要不是這地兒沒有草叢,說不定他還得一寸一寸地摸過去。


    在對方來到他們藏身之處的附近的時候,一行人甚至已經做好了強行將人拿下的準備,卻不想對方往這邊看了一眼之後,轉頭徑直走了,停都沒停一下,一點兒都沒有要過來看一看的意思,讓眾人慶幸之餘,又不由地覺得有點好笑。


    誰又能想得到,不過是一件平日裏習以為常的事情,竟會成了關鍵時刻的致命疏漏?


    想來那些秦人也是擔心其他人不牢靠,出來探風的,都是他們自己人,讓段小樓就是想趁機撈點消息都無從下手。


    “那群膽小如鼠的混蛋!”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麽有用的法子來,段小樓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


    她本來還挺擔心柳含煙她們不顧她的人的死活,直接派人去把洛書白救出來了事的,現在知道對方並沒有準備對那些人置之不理了,卻又拿不出什麽救人的辦法來,心情當然不可能好得起來。


    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顧臨安忽然抬起頭來,看向段小樓:“這騰蛇,可有什麽極度喜愛之物?”


    沒想到都這時候了,這男人還想著打聽這東西,段小樓頓時有些不耐煩:“女人在商量正事的時候,男人別插嘴!”


    顧臨安:……


    好生氣,但還是要微笑。


    唇邊的弧度略微擴大,顧臨安正要將自己的話再重複一遍,卻見厲南燭笑著開口了:“有嗎?”


    似乎是有點驚訝厲南燭竟然也跟著湊熱鬧,段小樓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還是迴答了她的問題:“有,曼陀羅的籽磨成的粉。”


    被差別對待了的顧臨安:……


    “喜愛到能夠讓它們連驅蛇的藥物都不顧?”厲南燭又問。


    前麵段小樓可是提到了,那被掩埋在沙地之下的村落當中,這會兒可是到處都被撒了類似的藥粉的。


    要是聽到這裏,還不明白厲南燭想幹什麽的話,段小樓這麽多年也就白活了。


    “能!”雙眼微微發亮,段小樓的聲音有些興奮,“那東西對於這些家夥來說,就是春-藥!”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突然意識到今天愚人節,怪不得我能說出以後都不隨便請假了的話,哈哈哈哈哈(被歐)


    ☆、第38章


    曼陀羅籽並不是什麽稀罕物, 因著其對人具有的強烈毒性,還被用作許多毒-藥的製作,不說顧臨安,就是厲南燭身上都帶了一點——這玩意兒的用處多著呢, 就算這點兒量不夠,也頂多就是去洛城跑個來迴的事情, 壓根不是問題。


    而這地方遍地都是藏在暗處, 對段小樓虎視眈眈的那些小家夥, 這方麵更是不必擔心。


    然而, 難的是, 該怎麽把這些小東西,給弄到那地底下的村子裏頭去,否則就算在這兒亂撒曼陀羅籽磨成的粉末, 也沒有任何意義。


    “那底下難道就沒有第二個入口了嗎?”這是林秋能夠想到的最容易的法子, 段小樓作為那群沙匪的頭目, 總該有些什麽別人不知曉的東西吧?就好比之前那個寨子裏麵的密室一樣, 僅有她一人掌握的信息。


    聽到林秋的問題,段小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知道要在地底下清理出一片地兒來有多難嗎?”


    就算由於某些她說不清楚的原因,這個村子沒有被埋嚴實, 但蓋在頭頂的,那可是實打實的厚厚的沙土。想要在那裏麵安全無虞地生活,她們當然隻會去加固那一層沙土,讓它不會在某天突然就掉下來,哪個找死的敢在上麵挖個洞?


    再說了, 要是真有這樣的地方,直接派個人溜進去打探一下情況不就行了,哪裏還來得這麽多麻煩的事情?


    果然是男人,看問題這麽不全麵。


    瞥了林秋一眼,段小樓懶得再理會他,擰著眉頭在思考,到底該怎麽去製造那麽一場能夠把底下的人,都給逼出來的混亂。


    林秋:……


    莫名地,他覺得對麵的那個女人,心裏肯定在想什麽失禮的事情。


    嘴唇動了動,林秋終於還是沒敢多說什麽——鬼知道要是他真說了什麽,這群和天啟大陸上的女人思維完全不同的家夥,又會說出什麽能夠噎死他的話來!


    不再去想那些讓人感到胃疼的事情,林秋轉過頭朝一旁低頭沉思的顧臨安看過去,想知道對方是否有什麽辦法,來解決麵前的問題。


    察覺到林秋的視線,顧臨安抬起頭來,正要開口說話,就聽到邊上的厲南燭開口了:“臨安可有什麽好的辦法?”


    她可是很想知道,這個男人,究竟能給她帶來多少驚喜呢。


    對上厲南燭的雙眼,顧臨安的雙唇不由地微微一彎。


    看來,起了愛才之心的人,似乎並不止他一個。還真是……有趣至極。


    “你們洛城的人,都喜歡靠男人解決問題?”看到眼前的情狀,段小樓終於忍不住,把憋了好久的話給說了出來。


    前頭搜尋她們的蹤跡也就算了,何靖好歹還是有點本事的,帶著男人一塊兒追蹤也就算了,憑著那副皮相好歹能讓人賞心悅目,讓男人一塊兒參與計策的商討也就算了,頂多就是有點聒噪,結果這會兒弄得好像真相信對方能夠想出什麽有用的計策來是要鬧哪樣?這群女人都是吃幹飯的嗎?!


    顧臨安:嗬嗬。


    看著段小樓那帶著些許輕蔑的神情,顧臨安臉上的笑容越發柔和,仿佛醇酒般,藏著溺死人的溫柔。


    厲南燭:……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好想給段小樓上三炷香。


    “怎、怎麽?我說的有什麽不對嗎?”不知怎的被顧臨安的笑容給弄得頭皮發麻,段小樓連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


    而迴答她的,是顧臨安一個如春風般和煦的笑容。


    於是,在去洛城去搜羅曼陀羅籽的人迴來半個時辰之後,段小樓穿著新換上的衣裳,僵硬著一張臉,站在了兩柱相互挨著的仙人掌前麵。


    在心裏狠狠地把某個男人咒罵了一通,段小樓深深地吸了口氣,斂了麵上的神色,蹲下身去,在那隱藏著暗門的地方,有規律地敲了五下。


    沒過多久,地麵的暗門被頂開,裏頭探出一個人來。


    “你……!”看到外麵站著的段小樓,那人的雙眼頓時睜大,正要開口說話,卻被段小樓給打斷了:“保證我的人的安全,我告訴你們柳含煙的消息。”


    “她們關心的,隻有那個見鬼的使臣的死活。”見那人露出懷疑的神情,段小樓冷笑著說道,麵上滿是輕蔑憎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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