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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姆士確實是受傷了,但並沒有到影響自由行動的地步。所以,在配合完局長在媒體麵前的‘慰問和表彰’後,他任性的出院了。


    脫下病號服,穿上昨天被送來時脫下的、還帶著些許血跡的衣服,在醫院門口攔了輛出租車,“南區的格蘭德殯葬之……呃,先……李斯特後街。”


    哦,寇森沒有和他一起出院。寇森要好好享受現在的情況,受傷?不不,是局長親自的道歉,為沒有更重視寇森的線索的道歉。在全攬一件大案被破的全部功勞時,還能因為‘小小’的皮外傷,享受帶薪的假期。小小的真正意思是寇森被綁的和木乃伊一樣,能夠用積極的方式描述是因為這帶薪的假期,真的很長很長,加上止痛藥讓寇森還處在一個美妙的世界裏!


    “等等,我認識你!”出租車司機看著後視鏡中的詹姆士,“你就是那個詹姆士·蘭斯對不對!今天的新聞上都是你!”


    詹姆士的臉色不自然起來,側過了頭,“我不是……”


    “真的是你!蘭斯警探!你的警徽還在你腰上!”司機已經完全轉過了身,滿臉笑著看向詹姆士的腰間。


    “看路!”詹姆士扯了下嘴角,已經否認不了了。


    “哦!抱歉!我有點激動。”司機轉迴了頭,但他要停止說話的意思,視線來迴在道路和後視鏡之間移動,“那,你搭檔呢?寇森警探,嗬嗬,你們現在算是英雄什麽的吧,感覺怎麽樣!”


    詹姆士在後座上動了動身體,不想迴話。


    “哦!我看到新聞說你們都沒有生命危險,寇森警探……”這位司機可能是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醫院門口接上詹姆士的,“情況還……”


    “他很好!”詹姆士希望終結這個話題。


    英雄?在給紮克打電話之前,他還稍微有點這感覺。還是那孤膽英雄一類的感覺,現在?一點也不。


    司機沒有接受,或者是無視掉了詹姆士的希望,熱情的繼續打聽。“所以新聞裏說的是真的嗎?你們兩個人,沒有支援、沒足夠的彈藥,與那些恐怖分子,呃,叫什麽來著?哦!搏擊俱樂部的殘黨。戰鬥了一個小時?”


    同樣的,在紮克不說需要感謝威爾士之前,詹姆士會迴答是,現在麽,“我無權透露!”


    “新聞裏到處都是!說說唄……”這語氣,仿佛是在責怪詹姆士的生分!


    “靠邊!就這裏停車!”


    成熟,非常成熟,距離李斯特後街還不知道多遠,詹姆士連車都沒停穩就鑽了出來。在略蒙逼的司機還在試圖把找的錢從車窗裏遞給詹姆士的時候,詹姆士已經招手再次攔了一輛出租車。“李斯特後街!”


    幸運的,第二輛出租車的司機似乎是不怎麽愛聊天的人,剩下的路程,詹姆士得以安靜的平整心情。趁著這點時間,該解釋清楚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了。


    還記得紮克昨天的行程麽,除了上午和喬治娜聊天,晚上迴到格蘭德製造後裔外,中間省掉了一打斷過程。省掉是因為無聊,至少在紮克眼中是。


    當紮克丟下喬治娜,去暗中看護詹姆士的時候。詹姆士正一邊和寇森激烈的爭吵,一邊出了警局。


    爭吵的內容是寇森手裏揮舞的報紙,對,就是封麵由許多競選候選人照片拚接成圖片的報紙。更具體一點。引用寇森的幾句話吧,“你是瘋了嗎?!局長說的‘就我們兩個人’是哪一個字你聽不懂!我們沒有支援!你是有多自信!”揮舞報紙,“把所有仇恨拉到自己身上!你是想早點死麽!”


    當爭吵持續,兩人還是上了同一輛車,前往李斯特的時候,紮克也隨手攔了輛出租車。吊在後麵。


    當可以聽到寇森在詹姆士家的客廳開始叮叮哐哐的試驗詹姆士的門可以承受多少打擊時,紮克就坐在樓下的【時光精靈】角落,往飲料中倒自己的私貨。


    當【時光精靈】關店,紮克不得不轉移到詹姆士的樓頂鑒賞月光的時候,這無聊的等待,才有了點動靜。


    有些老土的蒙麵的人,開始圍繞詹姆士家所在的建築。破門、破窗、攀上防火梯、甚至從樓頂上的紮克身邊貓腰翻過……詹姆士的家中開始出現戰鬥。


    對於紮克來說,還是無聊的,他甚至都懶得攔一下從樓頂翻下詹姆士臥室人。大家應該已經掌握的關鍵字了,人,人類的戰鬥而已,吸血鬼不屑。


    隻要紮克還能聽到兩位警探的心髒在持續跳動,跳動的劇烈一點,又有什麽關係。


    更何況,除了蒙麵的人在不停往詹姆士家中突進外,還有一撥人,活躍在詹姆士和寇森死守的閣樓外,看不到的地方。威爾士掌握的惡魔契約人。


    這些都是巴頓小角色的家夥們,在街角、在暗巷、在樓道,在蒙麵的家夥還沒有突進到詹姆士和寇森麵前的時候完成了對詹姆士和寇森能夠活下來至關重要的一步——消耗。


    紮克並不知道在聖徒茜茜和托馬斯·岡格羅離開紐頓到巴頓發展時,留下了多少吸血鬼的血。但當那些蒙麵著能夠進入詹姆士和寇森的視線時,他們已經沒有能夠自愈自己的神奇藥劑了。隻要詹姆士和寇森的體力能夠堅持,戰鬥就有結束的時刻。


    在這個對我們的吸血鬼來說很是無聊的過程中,唯一讓紮克有那麽一點插手的動搖,是一次‘意外’。


    不知道具體行動的方式,但寇森在成功戰鬥的途中找到了一絲空隙,向警局請求支援。可是,卻得到了意外的答複,警局正在遭到襲擊,大家隻能靠自己。


    僅僅隻是動搖而已,紮克大致的數了一下在出現在詹姆士這邊的蒙麵人,用靠奧茲得到的名單數減了一下,認為警局那邊的威脅不需要在意。


    接下來的,就如新聞中的那樣,警方解除了那邊威脅後,支援趕來。【偷香】寇森和詹姆士成功支撐了下來。事情開始變的明了,兩位死守的警探成為了警局中唯一掌握住了真理的英雄,搏擊俱樂部,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絲殘留。被抹去。


    看著詹姆士和寇森被圍繞著送入醫院,紮克也就不再留戀詹姆士樓頂的月色,迴格蘭德了。


    唯一有些可悲的事情是,紮克其實算錯了一點,關於警局被襲擊的狀況。


    大體上沒有錯。紮克猜到了搏擊俱樂部殘黨要對詹姆士下手,不可能在白天的警局,一定是詹姆士落單,或者勉強有個寇森的時刻。


    然後殘黨們也不可能給詹姆士請求支援的機會,所以一定會想辦法拖住警局那邊。可悲的就在這裏,在警方的支援趕到,詹姆士和警方那邊的消息共通後,紮克知道了以拖住支援為目的而襲擊警局的人中,除了少數是外來的俱樂部殘黨外,多數。都是巴頓本地人。


    有之前就是巴頓搏擊俱樂部成員的家夥,算是再入歧途。還有新加入的——因為赫爾曼工廠而失業的人。


    解釋完畢。


    詹姆士站在自己家門口,扯下了警戒線,看著扭曲歪斜的鐵門和滿地的血跡,以及幾乎都和廢品沒什麽區別了的家具,深唿吸。沒用,他還是陰著臉拉扯著嘴角,紮克昨天居然就在那裏旁觀著一切!


    要知道,當扣動扳機的時候發現後坐力消失的瞬間,詹姆士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要去見克勞莉了。


    輕微的碎玻璃響聲讓詹姆士警覺的轉過頭,牽動了傷口,但什麽也沒發現。詹姆士保險的還是掏出了槍,還沒來得及意識到自己的彈藥並沒有得到補充之前。就看到更值得注意的東西。


    詹姆士皺皺眉,他看到了自己半塌的茶幾上放了一杯紅色的液體,水平麵還在晃動。


    “紮克?”詹姆士左右看看,踢開了腳下的散亂事物,“紮克!是不是你!”紅色的液體,能想到什麽。番茄汁?


    沒人迴答,詹姆士撇了撇嘴,收迴了槍,走向吧台,拿起杯子,聞了一下,絕對不是番茄,“紮克!”詹姆士又喊了一聲,“你是躲在暗處看上癮了麽!這不有趣!出來!”


    還是沒人迴應。


    詹姆士握著杯子思考了一下,他的傷說輕不輕,說重不重,比寇森要好太多,避免劇烈活動的利用局長特批的長假休養下也就沒事了。但,反正是休假了,可以避免和同事接觸,詹姆士也不用拖著傷,真的靠人類的那點自愈能力恢複對吧。


    詹姆士抬杯幹了。手放在胸側,感覺著疼痛迅速消失,詹姆士的聲音都中氣足了許多,提高了音量,“紮克!我說了出來!剛好省了我去找你的麻煩!你說的關於威爾士的話是什麽意思!昨天發生的事情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我需要知道!”


    沒迴應。


    詹姆士皺皺眉,單方麵的喊話不能解決任何疑惑,所以現在詹姆士的目的應該是先把紮克弄現身。當然,這一切的基本,是詹姆士認為自己剛喝下的東西,是紮克的血。


    不然是誰的?西區的瑞默爾、南區的岡格羅,和詹姆士非親非故,即使是‘將軍’,排到寇森都勉強,詹姆士有自覺。巴頓還有其他吸血鬼麽?哦,有的,昨天在和紮克於奧茲的對話中提到的魔宴托瑞多,詹姆士認識麽?或者說,詹姆士認為自己認識麽?不。


    “我需要和你談談露易絲!你終於還是做了!哼!把露易絲變成吸血鬼了!”詹姆士的臉上的表情並不是恭喜,諷刺和厭惡個一半。


    迴憶起最初,詹姆士和露易絲在格蘭德相識的時候,詹姆士還試圖警告過露易絲——那個自稱是吸血鬼的東西留下你可能是想把你變成吸血鬼!


    沒迴應。


    詹姆士嘖了一聲,“露易絲!”詹姆士換了個對象叫,他的表情證明這隻是個猜測,“露易絲,你要陪紮克玩這種無聊的遊戲麽!出來!”


    自然還是沒迴應。


    詹姆士搖了搖頭,丟掉了這個猜測,“紮克!繼續躲著就沒意思了啊!”詹姆士沒有空喊,他已經開始試著踢開散架的桌椅,不怎麽抱希望的尋找還完整的家具,心中升起一陣煩躁,自然的,現在躲著不出來的家夥,昨天明明可以阻止這一切發生!


    “是什麽感覺!”詹姆士的語氣開始有毫不掩飾的惡意,注意,現在詹姆士的目的是把紮克弄現身,所以是挑釁,“有一個吸血鬼女朋友!怎麽,人已經滿足不了你了麽,別給我說你給了她選擇這種鬼話!在你麵前,露易絲真的有選擇麽!你就是綁架了她……”這刻意升華到另一個層麵的話沒能說完。


    二樓傳出了響動,很輕微,但詹姆士還是捕捉到了,迅速衝向二樓,“紮克!出來!”


    臥室、書房、健身室,什麽也沒有,隻有更多的破爛事物而已,在午後的陽光下散發著悲慘的氣息。嗯,還要加上一個開始氣急敗壞的年輕警探,詹姆士。


    “有病吧你!”詹姆士揮了揮拳,他放棄了。憤然的走向臥室,在試衣間中扯掉了本就隻是斜掛著的衣櫃們,“不出來算了!我現在就要去格蘭德!我有的是時間和你耗著!我有一個月的假期!不得到我要知道的事情我就不離開!”


    脫下沾著血跡的衣服,詹姆士皺著眉看著亂糟糟堆成一團的衣物,眼角抽了抽,煩躁的扒開沾染著木屑、碎渣的衣服堆,取出一隻衣盒,上麵印著‘莫瑞林’。上次莫瑞林強賣了他這套,他還沒穿過。現在這事唯一的選擇了。


    大概是為了證明自己剛表的決心,詹姆士又翻出一隻行李箱,一邊隨便往裏麵塞衣服一邊左右沒有明確目標的亂看,“我要要迴我的客房!如果不給,我要你和露易絲的房間,哼,反正現在你們用不到了,對吧。”


    詹姆士學不乖,他難道就不能接受不會有人迴應他的事實麽。


    啪!詹姆士扣上行李箱,走出了臥室,最後環視了一遍自己家中的狼藉。所以大家不用太把剛才他說的話那麽當迴事,別太高看什麽執著的決心這種東西,單純的,詹姆士沒地方住了而已。


    下樓的時候,詹姆士抬頭看了眼二樓天花板上一個活板,那是閣樓,裏麵放著周三遊戲夜的道具,記得吧。


    詹姆士提著行李箱,還是下了樓。剛剛不是他想起來應該要檢查一下那個黑不溜秋又落滿灰塵的地方,而是他想起要通知菲茲他們拿迴這些東西。在自己的家重新裝修好之前,這裏都不會有人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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