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莉,美麗的波莉,你會對我無情嗎。∽↗,讓我坐在你身邊吧,我能訴說衷腸。我想與你連理,永不分離。哦,波莉,美麗的波莉,你會對我……”


    詹姆士推開了地下室的門,他不知道該怎麽打斷此時看到的畫麵。紮克摟著露易絲,對著一麵鏡子在唱歌。


    “你曾傷了我的心,哦波莉,讓我們連理,去看盡世間美……”


    “好了。”背對詹姆士露易絲抬開了紮克摟著他的手,“你上去吧,我會好好的。”


    沒能唱出最後音符的紮克沒有迴應,從鏡子中看了眼詹姆士的倒影,然後還是摟了一下露易絲,才站起身,無論之前是什麽表情,現在都變成了微笑,“以後可別讓我再唱了,我可能唱完全不一樣。也別問我是什麽歌,我不記得。”


    露易絲抬起的手晃了晃,大概是笑了,因為鏡子中兩點紅芒被擠壓的微彎。


    紮克走向了詹姆士,在詹姆士剛要開口的時候一把拉住了他,轉了180度,帶出地下室,直接反手關上門提上了樓梯。笑容已經沒了,紮克的心情並不好,“你來有事麽。”


    詹姆士扯了扯嘴角,上樓的同時手臂推搡著擺脫紮克的掌握,語氣帶了諷刺,“很有趣麽?我是不知道你是怎麽辦到的,我也不想知道!搶在我之前迴來,然後演上這麽一出,現在裝不知道麽。”


    “你在說什麽。”紮克撇了眼詹姆士,已經走上了樓梯間。看著被詹姆士放在門邊的行李箱,皺了皺眉,“你帶來了行李。”陳述。“我希望這裏麵給我的禮物。”陳述。自然,這是個玩笑,紮克知道詹姆士的家現在不可能住人,眼前所見表達的意思很明確。


    “嘖!我沒心情陪你繼續玩兒了!”詹姆士的眉也緊皺著,“現在,迴答我的問題,先從威爾士開……”


    詹姆士閉嘴了。因為紮克開始認真的打量自己,吸血鬼的目光讓詹姆士不舒服,“你看什麽……”


    “你痊愈了。”紮克皺著眉。居然直接伸出了手,按在詹姆士的胸側,“甚至是在你肋骨上的幾道裂……”


    “別碰我!”詹姆士拍開了紮克的手,“我說了沒心情陪你玩!”


    “玩什麽。”紮克看著詹姆士。抱起了手臂。麵無表情。


    詹姆士張著嘴愣了片刻,然後是“嘖!好笑,真好笑,現在,我放棄好吧!不管你是有什麽惡趣味搞這種東西,我認輸!滿意了?!不要玩了,我需要知道威爾士昨天到底做了什麽。還有。”詹姆士的頭側了側,地下室的方向。“露易絲怎麽迴事,剛才看起不怎麽好。”


    紮克沒說話。隻是盯著詹姆士,沒表情。


    “不說話。”詹姆士嘴角抽搐著看著紮克,“還是不吭聲。好,很好,沒想到你還在惡趣味上這麽執著,看來我從來就沒看錯你,你就是個……”


    紮克的視線橫轉,帶著身體一起,一幅無視詹姆士的樣子走出門,站在了後廊上,等待。


    露易絲讓紮克離開辦公室的原因並不是詹姆士來了,是其他即將從西側過來的訪客。過來不太準確,其實早就到了,隻是到了格蘭德後,被指引去了西側的墓地,見正在選墓地的朗夫婦,然後再一起迴來。


    “嘿!我在和你說話,就在你麵前……”


    “安靜點詹姆士。”紮克直接抬手阻止了詹姆士的話,“我完全不清楚你在說什麽。”紮克仿佛是不耐煩的擺手,“我清楚的事情隻有……”紮克漠視的撇了眼詹姆士,“你痊愈了,我最後一次看你,你被綁上救護車,醫護人員正在給你纏繃帶。”


    詹姆士眨了眨眼,大概是傻了。


    “現在你完好如新的站在我麵前,向我索取信息。”紮克收迴視線,“我感覺到了冒犯。看起來除了我之外,你還有其他‘朋友’幫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紮克加重的‘朋友’這個詞,“你為什麽不去煩這個,‘朋友’,讓我安靜一會兒。”


    短暫的安靜,傻後再掙紮一下,“我說了!這不有趣!不要玩了!”


    紮克一聳肩,“依然,我完全不清楚你在說什麽,我沒有玩任何東西。”


    憑空的,詹姆士抖了一下,語速驟然提升,“之前你不在我家?不是你在吧台上偷偷放一杯你的血?不是你躲著不出來,繼續玩昨天那種偷偷旁觀我和寇森的遊戲?我對著房間喊了那麽多話你沒有聽……”


    紮克再次看了詹姆士一眼,已經想到了剛被他說成‘朋友’的人是誰了。哼,能是誰,詹姆士能認識的吸血鬼就那麽幾個,“詹姆士。”當然,真相需要讓詹姆士思維再跳一次懸崖,而這次,紮克不準備做那個推詹姆士的人。


    這是詹姆士自己的問題,別指望得到別人的幫助。


    “你看到了,你覺得在露易絲是這種狀態的時候,我有心思去和你玩什麽遊戲嗎?所以,以上所有問題,不是。昨天之後,我就沒有去過你家,也沒有給你送血,更沒有偷偷躲著,聽你喊話。昨天我知曉了俱樂部殘黨的案件已經完全破除,你們不會再有任何危險後,就懶得管你們了。我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你把我想的太閑了。”


    “我,我……”詹姆士睜大著眼睛,我了半天,臉色開始變成豬肝紅,手也無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我……喝了什麽……”


    是啊,詹姆士第一時間應該這麽想,他在家的時候,喝的是什麽!


    答案很簡單,而且沒什麽好辯論的,是吸血鬼的血。神奇的治愈效果。不是爛街的白菜。問題在於,是誰的。


    “哼。”紮克微微的搖頭,短促的應一聲。表示不屑。已經知道真相的紮克自然不會有什麽大反應,依然是漠視,“是什麽重要麽。”視線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詹姆士,“功效很好。”然後,跳脫的一挑眉,微提了語調,仿佛發現了真正感興趣的東西。“這是莫瑞林的剪裁麽?嗯——”


    紮克撇了撇嘴,已經是一臉完全鑒賞詹姆士服裝的表情,“他確實提到過我偏好的剪裁過於傳統(給馬修做禮服的時候)。你身上這套看起來還行,我想我可以嚐試一……”


    “紮克!”詹姆士的臉已經通紅,過於激動,“你有什麽毛病!現在是關心剪裁的時候麽!”詹姆士動作混亂的在自己身上拍打。“難道你就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麽嗎?!有人在我家留下了一杯吸血鬼的血!”還有推進的空間。“‘他’就在那裏!我的家!”詹姆士的額頭上開始冒汗,“我以為是你,以為自己很安全的時候,‘他’就和我在同一個空間裏……”還能更推進,詹姆士的彈夾是空的……


    “然後他或者她或者它……”紮克十分全麵,“慷慨的給了你一杯血。”紮克的嘴角微彎,詹姆士說出了以為是紮克,然後認為自己很安全。這能表明一些東西,不是麽。不過紮克想表達的東西不在這兒。“我以為我們的關係是唯一,看來,不是。恩,詹姆士,看來在你不知道的人際關係中,像我們的這種組合,並不唯一,哼,是不是你我這樣的朋友,就很難說了。”


    紮克故意的,搞亂詹姆士的思維。


    “你……你什麽意思……”


    紮克不需要迴答。


    繼琳達,奧茲·科齊爾後,詹姆士的思維開始被曾經在西部的人際關係混亂。能懂嗎?巴頓中的異族,詹姆士都知道,除了紮克外,沒人會對詹姆士好到送血的地步。那隻可能來自詹姆士的故鄉,西部的關係。琳達,奧茲,隱藏異族的身份在詹姆士的身邊生活了那麽長時間,詹姆士現在能想到的就是又有什麽原來生活中的熟人,是異族,更‘好’,是吸血鬼,更更好,是魔宴吸血鬼。


    至於紮克為什麽這麽幹,可以說是玩弄的糟蹋詹姆士曾經的人際關係。原因挺簡單的,第一,紮克不準備直接告訴詹姆士喬治娜這個真相。第二,詹姆士,會在某天某刻,成為安東尼的對手,因為不論詹姆士現在如何反抗,也改變不了他是西部魔宴送過來的一個棋子的事實。


    效果很好。稍微利用了一下詹姆士對異族深沉的排斥,就是現在的畫麵。詹姆士的喉嚨抽動,開始有了嘔吐的反應。但吸血鬼的血不是什麽正常的食物對吧,吐是吐不出來。


    紮克漠然的無視了,給了詹姆士一些這略做作表現的發揮時間,“你最好精神一點,接下來要來的客人,你希望留下好印象。”紮克的視線已經看向西側,走向院中,準備迎接。


    “誰要來……”詹姆士閉嘴了,因為車已經開入了格蘭德的後院,加長的車身在後院中占據了兩輛車的空間,門被推開,先衝下來的是一個小胖子,寇迪。


    然後是才接待過的朗夫婦,最後是寇迪的中年版,西區頂層圈子、馬薩港的主人,費舍先生。


    的示意後,費舍的目光看向了詹姆士,並沒有微笑,別多想,隻是因為情境不合適而已,“蘭斯警探。”認識,自然,拋開將軍之子的光環,今天的新聞也很難讓詹姆士這張臉保持低調。


    隻是簡單的示意,費舍先生就轉開了目光,但可能帶了些許的疑惑,畢竟新聞中的詹姆士是負了傷的,但站在格蘭德後廊上詹姆士別說負傷了,簡直榮光煥發,莫瑞林的正裝有‘功勞’。


    紮克也沒有微笑,而是指了指被詹姆士靠在門旁的行李箱,“警探暫時需要需要一個居住的地方。”


    費舍點了點頭,他並沒有期待解釋,但既然紮克主動說了,隻能有所表示,“我聽說過格蘭德先生和蘭斯警探關係很好的傳言,看來是真的。”


    到這裏就行,詹姆士和格蘭德,一旦被在明麵上放如同一句話中,嗬嗬,就很難分開了。


    “請,紮克就好。”紮克微微點頭,不再管詹姆士動作不自然的拿了行李箱上樓,應該是去搶房間了。紮克的視線看過了車上下來的四個人,寇迪這個蘿拉五人組的小家夥已經轉身跑向本傑明的倉庫,這些西區的小家夥對格蘭德都異常的熟悉了。


    在費舍先生沒來得及的阻止之前,紮克繼續了,“沒關係,他和蘿拉他們來格蘭德時候都很自在,隨他去吧。倒是……”紮克看向了朗夫婦,“我想費舍先生已經幫你們選好了墓地吧。”將話題擺上正題。


    朗夫婦點了點頭,費舍先生接過了話,“是的,我已經征得了朗的允許,幫忙參考一下葬禮的安排,希望格蘭……嗬,紮克你不要介意,再和我過一邊怎麽樣。”


    “當然不介意。”紮克點點頭,側身做了請的姿勢。


    費舍先生沒有著急跟上,而是先握住了朗夫婦的手,“今天你們已經做得夠多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很誠懇的安慰式語氣,然後向司機示意,“先送你們迴去休息,之後我會把詳細安排交給你們,放心吧。”


    “謝謝,費舍先生。”


    “不用。”費舍先生臉上帶著難過,“朗(朗夫婦死亡的兒子)基本上就是寇迪的大哥哥,你們也為費舍家族服務了大半生,這是我應該做的。”


    紮克當然不會催促,等待這些結束,陪費舍目送載著朗夫婦的車離開,才一起前往辦公室。


    “費舍先生看來有些擔憂。有什麽煩心的事情嗎?”上樓的時候,紮克稍微放鬆了些刻意維持的肅穆臉,有了微笑。因為要談論葬禮的人,不再是當事父母了,沉重自然會少些。至於這麽開口的原因,是費舍總是迴頭,看向倉庫的方向,似乎很在意他兒子寇迪的狀態。


    “啊。”費舍先生也露了個微笑,先離題了,“我想我應該遵守西區其他人對你的規矩,叫我費舍就好,先生和敬語就不用了,紮克。”


    對話正式迴到了格蘭德和西區人的模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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