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又買了一份。這次劉桂花了換了其他各種姿勢品嚐,最後一個動作是倒立,吃完之後鄰座的客人使勁兒鼓掌,還扔了一塊錢過來,哈求達斯的工作人員沒收了那一塊錢。很嚴肅的跟他們說店裏不許客人賣藝。

    強子問:“怎麽樣?”

    劉桂花擦著汗,喘著氣說:“很累。”

    強子說:“我是問味道怎麽樣,你吃明白了麽?”

    劉桂花很憂鬱的說:“我吃明白了,原來愛情就是巧克力味啊。”

    那以後劉桂花以巧克力代替了對哈求達斯的念想,體重暴漲,好好一個小美女墮落了,最後靈氣全失,泯然眾人矣。

    強子從此對虛假廣告深惡痛絕。

    他悲憤的對我說:“你看看那些廣告,那個不是騙人的,你吃方便麵上麵有那麽多肉嗎?你去買車附送美女嗎?你喝雪碧有水從天上澆下來嗎?那麽單純的一個女的,就被廣告害了!”

    但其實大家心知肚明,就算劉桂花沒胖他倆也不可能。雖然強子是大款,可強子她老婆管錢管得嚴,每天查賬收錢,眼睛跟雷達似的,強子一分錢都存不下,強子老婆每天除了交通車費隻多給他一碗牛肉麵的錢。

    所以強子請劉桂花的那兩個巧克力球是他攢了半年的私房錢,推掉了無數次我和二狗子牛肉麵館相聚的邀請,省吃儉用省下來的。劉桂花吃的時候肯定不知道自己一口吃掉了多少碗牛肉麵。

    不過也就是因為老婆的高壓政策,強子才能在大款群體中鶴立雞群,出淤泥而不染,沒染上大款的各種惡習。

    所以鎖住男人的心先鎖住他的胃這句話是不靠譜的,首先你得先鎖住他的錢包。

    而且不知道強子老婆有啥手段,強子被這麽管還毫無怨言,雖然偶爾有點小心思,但整體而言,對老婆還是死心塌地的。

    我不止一次和二狗子談起這件事,我倆都覺得這是個有手段的女人。但我有句話沒跟二狗子說,那就是我覺得要是以後我要是和三娘成了,估計也得水深火熱。

    扯的有點遠,說這麽多其實我隻有一個中心思想,那就是這冰淇淋很貴,雷迪嘎嘎手裏那一大盒絕對幾十了,不,肯定上百了。

    小二樓裏沒人會願意大老遠從市裏買來這玩意兒送給雷迪嘎嘎。

    我馬上產生一種不詳的預感:“這東西你從哪偷的?”

    雷迪嘎嘎一邊吃一邊傻笑:“別人給的。”

    “誰給的?”

    “跟我做買賣的人。”

    “什麽買賣?”

    雷迪嘎嘎高興地舉起哈求達斯:“我把東西拿給他,他給我這個。”

    我心裏咯噔一聲,壞了,這家夥又被別人忽悠著跑去偷東西了,連忙問道:“哪的東西,你又去偷誰家了?”

    “不用擔心,我沒偷別人的東西,”雷迪嘎嘎說,“就是咱家的。”

    “哦。”他這麽說我就放心了,這屋裏沒有比哈求達斯貴的,頂多是平價,咋樣都不虧。我從雷迪嘎嘎手中奪過哈求達斯,說,“這東西貴著呢,別吃那麽快,一會兒放冰箱裏凍著。”

    “放冰箱裏?”雷迪嘎嘎鄙視的看著我說,“你傻瓜啊,那不就化了麽。”

    對,我忘了我的冰箱有加熱功能!那得趕快吃完了,我拿著冰淇淋盒子問雲美;“吃點不?”

    雲美搖搖頭,問雷迪嘎嘎:“你拿的什麽東西給他?”

    我一邊感受冰淇淋在口中融化的感覺一邊愉快的說:“管它什麽東西,都沒有這個哈求達斯貴,拿哈求達斯換,傻冒,哈哈哈。”

    雷迪嘎嘎說:“我把馬俞屋裏那個大鏡子給他了。”

    噗!我嘴巴裏的哈求達斯全噴出來了。

    在偷盜這條山上,雷迪嘎嘎已經站在了頂點,呆在屋裏的男人頭和吊死鬼完全沒發現那麽大一塊鏡子被雷迪嘎嘎搬走了。

    “oh!mygod!”男人頭驚訝的看著雷迪嘎嘎,“我竟然什麽都沒聽見!”

    “嗯。”雷迪嘎嘎傻笑著點頭:“我可小心了。”

    “尊膩害啊……”吊死鬼佩服的說。

    雷迪嘎嘎謙虛的說:“一般般啦。”

    現在是誇他的時候嗎?

    小鬼說:“啊啊……啊啊……”

    “你想學啊?行!”雷迪嘎嘎說:“你每天都和我一起玩,你要學我絕對教給你。”

    你學這玩意兒幹嘛啊!而且你倆明明語言不通,為啥能交流的這麽順啊?

    剛迴來的三娘聽我們說了來龍去脈,問雷迪嘎嘎:“讓你偷鏡子的那個人長什麽樣?”

    雷迪嘎嘎想了想,說:“就是那樣。”

    “那樣是哪樣啊?”雲美問,“是男是女,高矮胖瘦。年紀多大?穿什麽衣服?有沒有什麽特征?”

    “男的,瘦子,老頭,穿著個灰色的馬甲。”雷迪嘎嘎彎下腰,說,“他是這樣走路的。”

    我總結道:”是個駝背的瘦老頭。”

    壞了,老和修煉幾千年幾百年的妖怪處一起,我對時間已經沒有概念了,我哎呀了一聲拍了拍腦袋,這東西既然能記錄雲美的生平,那應該也有點年頭了,保不齊就是什麽值錢的古董!

    古董可比哈求達斯貴重,結果就這麽被人騙了!

    三娘問:“雲美,你知道什麽嗎?”

    雲美低著頭,道:“不知道,我累了,先迴去休息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從雲美口中聽到累這個字。

    雷迪嘎嘎叫道:“飯呢?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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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頭說:“這倆天雲美都沒做飯,就是做飯了也沒人敢吃,裏麵全是耗子藥。”

    吊死鬼看著雲美的背影說:“雲美最近吼奇怪啊。”

    “總感覺不對。”我點點頭,說,“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三娘驚異的看著我,輕笑道:“小馬哥,你……”說到一半忽然捂住了鼻子,“好臭。”

    我吸了吸鼻子,果然聞到一股屍體腐爛的味道。

    那味道是從我身上穿出來的。

    完了,身上披的這塊皮臭了。

    怪不得雲美每天都要把皮扒下來保養,原來穿久了真的會臭。

    這個殘酷的現狀提醒了我自己身上披著人皮的現實,我馬上上樓找雲美。

    雲美房間門一推就開了,可雲美不在房裏,我從開著的窗戶往外看,雲美不知要到哪去,正一瘸一拐的往外跑。

    看樣子是忘記自己換了身體直接從二樓跳下去了!

    我看著她那一瘸一拐的樣子我就心疼,那可是我的身體,省著點用啊!

    更令人奇怪的是,這會天都快黑了,雲美出去幹嘛?

    我想起剛才李伯通對我偷偷說的話。

    李伯通對我說:“我不知道馬道士在那鏡子裏封了點什麽,但這畫皮和原來在這的畫皮可不一樣,身上有魔氣。”

    我早覺得雲美從鏡子裏出來以後就變得古怪,這會兒不聲不響偷偷從二樓跳出去更是令人起疑。

    我正要追出去,被三娘拉住,道:“你這樣怎麽出去。”

    我一照鏡子,嚇了一跳,隻見我現在已經渾身青紫,皮膨脹起來,鼓的跟氣球一樣。

    這模樣出去肯定得嚇死人。

    我三下兩下,就跟扒膏藥一樣把皮拔了下去,然後打開雲美衣櫃,愣了,裏麵的皮都沒畫臉!

    正在著急,吊死鬼和男人頭飄來,吊死鬼高聲叫道:“瑪麗叔!這裏!”

    男人頭頭一甩,將叼著的東西扔過來。我接了一看,是一套蜘蛛俠的衣服。

    吊死鬼羞澀的說:“這素偶和王亮玩角色扮演時用的,借給你。”

    看不出來啊,你倆還挺有情趣!

    我套上蜘蛛俠的衣服就往外跑。正好有輛出租車停在車站,雲美上了那車開走了。我連忙登上後麵的公交車,對司機說:“追上前麵的出租車。”估計是皮沒穿合適的緣故,我的聲音十分沙啞。

    司機上下打量我,說:“你以為你cosy個蜘蛛俠就能打公交車了!雖然胸肌練得挺壯可是個子太小了,人蜘蛛俠比你高多了,下去下去!”

    後麵乘客哄的一聲笑了。

    跟在我身後的雷迪嘎嘎學著我在頭上套了個絲襪,跳上車喊道:“搶劫,把頭都放到屁股下麵去!”

    他把手指伸在衣服裏隔著衣服凸起做了個手槍的姿勢,結果衣服破了個洞,手指頭跑出來了。

    司機說:“你們幹嘛?拍電影嗎?”

    乘客們笑的更開心了。

    三娘搖著扇子,對司機說:“司機大哥,開車吧,馬上就到。”

    “這幾個人就數你正常。”司機一邊笑一邊搖頭發動車子。

    剛開車,車窗外的景色就跟飛速快進的電影鏡頭一樣刷刷刷的往後退,司機嚇了一跳,馬上踩了刹車。

    這時候車窗外已經是另一個地方了。

    “我們到了。”三娘對司機說,“開車門吧。”

    司機愣愣的開了車門,看著三娘和雷迪嘎嘎跳下了車,才大夢初醒一般的拉住我的衣服:“這是咋迴事?”

    我正往下走,司機這一拉把我衣服拉破了,嗤的一聲扯掉了一大塊布,露出裏麵血肉模糊的身軀。

    “我靠!”司機嚇得一哆嗦,看著手裏的那片布,再看看我的身體,傻了,“皮扯掉了!你……”他懷疑的看著我,“你……”

    我心中一咯噔,他別是發現了吧。

    司機握著布,激動的指著我:“你竟然真的是蜘蛛俠!”

    我腳一滑,差點栽下去。

    車廂內頓時亂做一團,乘客們伸著腦袋往這邊看。

    “蜘蛛俠脫皮啦!”

    “為啥裏麵不是彼特!”

    “別傻了,電影能信嗎!皮掉了裏麵當然是肉啦!這才是真的!”

    “我靠神了!我要拍個照留念,蜘蛛俠,看這邊看這邊,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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