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牛肉雙眼發直,迷茫的搖頭。

    李伯通歎了一句不開竅,又說:“當然是在此擺攤!此地和你的命格相輔,賺錢再好不過。如此寶地,又是這麽好的價錢,你想要麽?”

    賣牛肉的恍然大悟,興奮的雙頰泛紅,連連點頭。

    “你想要是自然的。”李伯通搖搖頭,麵露難色,“之前有個賣羊肉的也看上了這個攤位,開出了九百九十九的價錢,我卻沒有讓給他。因為這攤位與我有非常重要的意義,是我祖父留給我的。”李伯通眼含熱淚,遙望天際,“祖父臨終前告訴我,定要守好這個算命攤。”

    扯淡吧你,這市場去年三月才建好的。

    “不能賣?”賣牛肉的聞言大吃一驚,麵如死灰。整個人抖的如同寒風中的狗尾巴草,沮喪的離開。

    “別走啊!”李伯通一把拉住他,“我話還沒說完呢,貧道容易心軟,所以如果你求我的話……”

    賣牛肉的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問:“啊?”

    李伯通重複道:“如果你求我的話,我說不定會鬆口。”

    “道長!”賣牛肉終於聽明白了,撲在地上,雙手抓住李伯通的道袍連聲道,“我出一千!求求你把這個賣給我吧。”

    “看你誠心誠意的求我……”李伯通點點頭,帶著忍痛割愛的神情,“罷了罷了,助人為快樂之本,我就讓給你吧,記得每個月交攤位費。”

    賣牛肉感激涕零的從兜裏掏錢。旁邊賣魚的小聲問賣雞的:“這攤子他當初多少錢租下來的。”

    賣雞的說:“五十。”

    我和賣魚的異口同聲的歎道:“這老小子真黑啊!”

    李伯通收過錢之後,又從兜裏掏出一張符:“此乃招財符,帶著招財符在此地擺攤,隻要你老老實實誠信做買賣,就能保你平安富貴。”

    賣牛肉的感動的都要哭了:“道長你真是個好人,您叫什麽名字?”

    “做好事怎能留名?”李伯通說,“道士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記住了,我叫張重陽。”

    我差點被口水嗆死。這家夥夠損的啊,幹壞事不報自己名字報我師父的名字!

    “張重陽,張是弓長張,重是重複的重……”

    我一把捂住李伯通的嘴把他往外拽,你陷害不夠還要解釋的這麽詳細!還能再缺德點不?

    賣牛肉的吃了一驚,我不好明說我師叔騙人,隻能使勁兒的給他使眼色,想讓他明白他上當了。

    賣牛肉的喊道:“妖女,你別想拋媚眼迷惑我,你想對道長幹什麽?”

    我那個恨鐵不成鋼啊!我想幹啥?我想請你趕快去醫院看看腦子,晚了就沒救了。

    賣牛肉的還想說什麽,李伯通揮揮手製止了他,然後掙紮著脫開了我捂在他嘴上的手,衝賣牛肉的雲淡風輕的一笑:“不用擔心,貧道這般出世之人,難免會被凡人所迷戀。”

    賣牛肉的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上下打量我道:“原來是道長的粉絲啊,年輕人都愛追星,這我理解,可長得挺好一小姑娘怎麽這麽狂熱,你姐是不是叫楊麗娟?”

    這話說的雲美都生氣了,跺腳罵道:“你才追星,你全家都追星!”

    李伯通估計是怕我說出什麽,趁著一幹人被男身女魂的雲美的動作弄惡心的空擋,邊說各位後會有期邊拉著我往別處走。

    犯罪分子能有改過自新的機會,所以我一直沒吭聲,等出了市場,我才對李伯通說:“師叔,你這可玩大了,詐騙是犯罪,你說你是自首呢還是我見義勇為大義滅親把你送到警察局呢。”

    李伯通說:“你是誰徒弟,怎麽一下就站在那個賣豬肉那邊去了。”

    “賣豬肉的?”我迴頭看了看市場,“他不是賣牛肉的麽。”

    “什麽牛肉啊。”李伯通說,“他那個是豬肉,用牛肉精熬過了,做的假牛肉,貧道這是給他一點教訓。”

    我笑了:“原來如此。該!活該!”

    李伯通得意的摸著胡子得意問我:“怎樣?師叔做的不錯吧!”

    我伸出大拇指:“幹得好,就是這幫龜孫子,害得我們吃飯都吃的提心吊膽……哎,不對啊……你給他教訓他也不知道啊。以後繼續賣假牛肉怎麽辦?”

    雲美插嘴道:“而且就算為了教訓他,你也不能騙人呀。”

    李伯通轉過頭,笑著盯著雲美:“這可不像你說的話啊。”

    雲美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凜冽起來,笑著反問:“您是什麽意思?”

    我看了看雲美,又看了看李伯通,搞不懂他們在說什麽。

    “俗話說破財消災,我既然拿了他的錢,就得幫他一把。”李伯通又道,“所以我和他說要老老實實誠信做買賣,如果他老實誠信,那位置和符肯定能幫他,如果他還固執的走歪門邪道,那地方就是他的末路。我做了勸告卻沒不點破,就是想讓他自己做選擇……對了,你們來做什麽?”

    我說:“婚介所那事我們解決了。”

    “解決了?”李伯通吃驚的看著我,“這麽快!”

    “解決了。”我攤開手,“你不是說能變迴來麽,為啥我們沒變迴來?”

    “這就奇怪了。”李伯通摸著胡子,“按照卦象,確實應該在那裏啊。”

    我懷疑的看著他:“師叔,你是不是又在忽悠我們。”

    “不會啊,”李伯通又想了一會兒,問我,“貔貅有沒有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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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指著雲美脖子上的玉吊墜說:“最近那家夥啥話都不說。”

    “哎呀!”李伯通看了一眼吊墜,叫道,“糟了!”

    “什麽?”

    李伯通拿拂塵指向玉佩:“怎麽你還能還在這邊優哉遊哉的!什麽不說話,貔貅已經不見了!”

    “不見了?”我說,“玉佩不就在那裏麽。”

    “神獸不能隨便下凡,玉佩隻是讓貔貅依附的道具,換而言之,玉佩其實就相當於一個容器,貔貅是容器裏的水,現在容器在,但是裏麵的東西卻沒有了。”李伯通氣的使勁兒甩袖子,“你怎麽能把貔貅給丟了呢!”

    我點點頭,目光轉移到李伯通的道袍袖口,那裏好像有什麽東西,隨著他揮手的動作,就要掉下來。

    等李伯通注意到我的視線的時候,那東西已經輕飄飄的掉了下來。

    是一張紙。

    李伯通臉色大變,連忙伸手去抓,雲美眼疾手快比他更先一步抓到那張紙,照著上麵的字念出聲來:“驅鬼合同。”

    李伯通裝得沒事人一樣,轉頭哼著小曲看天。

    我連忙伸頭去看,不看則已,一看氣不打一處來。

    這是李伯通和婚慶公司的驅鬼合同。

    這老小子竟然跟人簽了合同!然後忽悠我們去驅鬼!

    原來這次驅鬼是收費的!錢都進了這老小子的荷包。

    我拿著那張紙對著李伯通道:“你竟然拿我們賺錢!”

    李伯通臉上馬上堆出笑:“我是想讓你多些驅鬼經驗,快點進步。”

    說得好聽,我厲聲問道:“那錢呢?”

    “不要談錢,談錢傷感情,咱們談感情吧。”

    我氣道:“談感情傷錢!”

    “既然這樣,”李伯通說,“那我告訴你一件事吧。”說完,他附在我耳朵邊低語。

    我尚未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李伯通又問道:“徒弟,你見過遁地術嗎?”

    我搖頭:“沒見過。”

    李伯通說:“師叔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說完,他嘴裏念念有詞,右腳在地上一跺,竟然跟陷入泥沼一般,整個人都沉到地裏麵去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

    最後李伯通的蓮花冠也消失在了土地裏。我在那塊地上踩了幾腳,是實的。

    怪不得這家夥能從三娘手中逃脫那麽多次,原來他還真的有點本事。

    我對地麵喊:“師叔,我看明白了,你先出來,咱們把婚介所驅鬼的錢分了,一九分,你一我九,那一份就算我給你的介紹費了。”

    地麵鴉雀無聲。

    我說:“那你二我八。”

    地麵還是沒有動靜。

    我說:“三七!不能再少了。”

    地麵依然沒有反應。

    我這才反應過來,都遁地了,估計是再不迴來了!

    李伯通跑了!

    這家夥畏罪潛逃了!

    這世上再沒有比這更欠揍的師叔了。

    “馬力術。”雲美擔憂的看著我,“現在該怎麽辦,我們還沒有找到變迴去的方法。”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說:“咱不靠他,自己找辦法變迴來。”

    “那貔貅呢?”雲美說,“李道長說他失蹤了。”

    我說:“最後一次看他是在鏡子裏,看來最主要的還是那鏡子!咱再自己迴去研究研究那鏡子!”

    貔貅在那裏,我肯定得把它給找迴來。

    迴到小二樓,雷迪嘎嘎正在門口抱著一個大盒吃冰淇淋。

    我問:“早上你幹嘛去了。”

    雷迪嘎嘎說:“和人做生意。”

    “扯淡。你能和人做啥生意。我身上這麽多閃光點你不學,怎麽就把吹牛這個技能學上了呢。”我邊說邊笑邊往屋裏進。

    走了兩步,我一想不對啊。又原路退迴來,盯著雷迪嘎嘎手上的冰淇淋盒子瞅。

    沒錯,他手裏拿的就是有個拉風的外國名專門服務有錢人和小資的冰淇淋,冰淇淋中的勞斯來斯——哈求達斯。

    村裏的村花劉桂花對這種冰淇淋的崇拜就跟村委會招人時對留洋海龜的崇拜差不多,認為這種冰淇淋就跟廣告裏寫的‘愛她,就帶她吃哈求達斯,這裏有愛的味道。’一樣,能嚐出愛的味道,所以一直嚷嚷著要嫁個天天請她吃哈求達斯的人。

    後來青年大款,年輕企業家強子垂涎劉桂花的美色,動了歪心思,想忽悠人家做自己幹妹妹,請她吃了一次巧克力球。劉桂花吃完,皺著眉頭說:“估計是我吃的方法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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