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意就說這裏邊定有古怪。可那個許家姑姑和她有什麽關係,難道是長得像?


    徐馳看妹子那變來變去的神色,接著道:“當時,那個小女兒失蹤的地方是平城。而當時的地方知府,正是薑大老爺。”


    薑清意很是驚訝,竟然是真的,“難道,許家姑姑竟然給父親做了妾室?然後生下來我和亭哥兒?”


    徐馳搖頭,“並沒有做妾,因為當時大老爺身邊也隻有張氏和宋氏。可是,據說,當年張氏曾從人販子手裏救下過一個漂亮女人,但好像是接著就送那女人迴了老家,與家人團聚。但後來並無一人可以證實,那個女人是否真的迴了老家。因為,再無一人見到過她。”


    薑清意心裏有了數,“哥,你說,會不會大夫人為了生子,便不知道用什麽法子讓許家姑姑自願或被迫的懷上,並生下孩子。而那孩子,就是我和亭哥兒。”好狗血啊!


    “哥,我和弟弟多少還和父親有些相似的地方,但和大夫人,真的沒有一絲相似之處。而許家老夫人看我那樣子,明顯就是在懷念某人了。可見,我的長相和許家姑姑極其相似。估計我們真是母女關係了。”


    徐馳看妹子沒有特別難過,心裏還道,心大有心大的好處。要是一般女子聽到這種事情,早就難過的要死要活了,可妹妹卻幾乎沒受什麽刺激。這樣看來,天生缺根弦也還不錯。


    他哪裏知道,薑清意這熊孩子壓根沒把薑家的人當親人,也不會把許家當親人。她心中記掛著的也隻有前世母上大人一人而已。


    徐馳道:“估計是了,可是咱們沒有證據啊,人證物證都沒有,隻憑一些巧合,有什麽用呢。再說了,難不成還要和許家認親不成?一旦認親,你這嫡女的身份就漏了餡了。而且,亭哥兒不是你,他自小在大夫人身邊長大。張氏待他雖然不親近,但待遇卻還好。現在突然讓他知道許家小女兒才是親娘,讓他心裏怎麽想呢。何況,當年的事情到底怎樣,現在還真是說不清楚。”


    薑清意很是認同哥哥的說法。如果是大夫人使計誘騙或是強迫許家女兒為她生子,之後還故意讓人死了,那性質就惡劣了。可如果是許家女兒飽嚐生活艱辛後自願這麽做,而且死也是意外的話,那就怪不得大夫人了。


    但是,看大夫人將有這麽個人都瞞得死死的,前一種可能性要大的多吧。


    “哥,你說,接下來該怎麽做?是不是要告訴亭哥兒?”薑清意問道。


    徐馳沉吟片刻,“其實,我這兩天也反複思量。覺得這事先瞞著他比較好。一旦這個秘密揭開,他未必能像你這樣想的開。你是讓他去質問、去報複張氏,還是讓他選擇沉默呢?哪種都是對他的傷害吧?對你也一樣,沒有嫡女的身份,以後會遇到各種難題。”


    薑清意點頭,她倒是絲毫不在乎自己嫡女的身份。看二姐就知道了,庶女隻要想開了,日子一樣不難過。隻是,她對薑、許都沒有感情,可亭哥兒呢?不為生母報仇,那就是妄為人,冷情冷意。可為生母報仇,別開玩笑了,這年頭,嫡母才是母親,妾可不是。而且,這麽多年,怎麽也有養育之恩那。


    徐馳眉毛一蹙,“真正的問題還不在你怎麽做,而是在於許家怎麽做。”


    對呀,忘了許家這個*oss了,怎麽辦。


    ☆、第55章 許諾獻殷勤


    徐馳看妹子那一副焦躁不知所措的模樣,安慰道:“你著哪門子急啊!若你們真是許家外孫、外孫女,就許相那千年老狐狸,做事能不考慮周全?這事明晃晃捅出去,對他們許家能有什麽好處?”


    薑清意人雖傻,但經哥哥這麽一點撥,立即睜大眼睛道:“是呀,女兒不明不白跟了大老爺,又不明不白生了孩子,許家應該更發愁吧。看許老夫人那吃齋念佛的樣子,估計對女兒也是非常關心,至少是有愧疚,那對女兒的孩子怎麽也不會不管不顧。”這樣就好,她就怕許家急慌慌做出什麽來,傷了亭哥兒就不好了。


    這一世,她承認的親人也隻有徐哥哥,亭哥兒、二姐和奶娘了。


    好吧,既然哥哥分析地很有道理,她就放心了,可以盡情聊天八卦了。


    徐馳看妹子這心這麽大,再次為她的將來捏了一把汗。就這樣的傻妹子,嫁到誰家才能不被人賣了呢。


    等到傍晚時分,亭哥兒才到了洋貨鋪子這裏接姐姐。


    薑清意笑問,“看你都玩野了,今兒怎麽玩到這麽晚?不過,多和朋友聚聚也好,省得讀書讀傻了。”


    徐馳在旁邊翻白眼,最傻的那個人還老是怕別人學傻了,真是傻不傻。


    亭哥兒甩甩腦袋,“今兒去了倆地方。本來顯郡王那裏午後就散場了,我正要過來接你的,可被徐公子給扯走了。說他妹子有件禮物要交給你,讓我幫著捎帶迴去。我就不明白了,什麽禮物那麽貴重,非得我來轉交,直接交給個婆子送過來不就是了,真是麻煩。”


    薑清意和徐馳對視一眼,笑,“是嗎,要是不貴重,我非得去找許珂算賬,竟然把我弟弟這麽個大才子當跑腿的,真是沒有眼力見。”


    看亭哥兒那笑得一嘴牙都亮晶晶的樣,薑清意深覺自己弟弟太容易哄,誇他個大才子就高興成這樣。


    “那你怎麽待到現在才過來,一直在許府?”她繼續問。許家,肯定也如她一般起疑心了,調查的估計比他們還要詳細。


    亭哥兒點頭,“誰說不是,一直在許府。今兒不是休沐日麽,許諾說他祖父在家,那我作為晚輩不得去拜見那。許相大好人,就是太婆婆媽媽的,問了我一堆功課上的事兒,嘻嘻,還誇我是可造之材來著。許相這邊好不容易完事,又要到許老夫人那邊去。我滴個天呀,比許相還磨嘰。怪不得人家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他們老兩口簡直太像了。見個人就激動半天,搞得我心裏毛毛的。”


    被人觀摩考察了小半天,最後才拿到禮物趕緊走人。這架勢,很有找孫女女婿的樣子啊!


    要不說薑清意和亭哥兒是親姐弟呢,腦迴路那是一樣一樣滴。


    也沒有什麽別的事了,姐弟二人就辭了徐馳往家裏趕。這冬天天黑的早,再不迴去,讓大老爺知道了可不好應付。


    他們這裏波瀾不驚,有說有笑,可許府差點炸了鍋。


    許老夫人激動的抓著許相的手,“老頭子,我說的對吧?是不是和咱們景兒特別特別像。你是沒見三娘,比亭哥兒還要像。”


    當初她說了薑三娘和女兒相似的話,他們還多少有些懷疑。如今看來,確實是極像。世上長相相似之人很多,但相似到這個地步卻沒有血緣關係,那根本說不過去。


    許諾道:“這也是緣分。當初在驛站相見,薑三娘又和珂兒有了交情,可見就是老天在提示咱們呢。也怪我,當時就覺得她麵善,可就是沒往這處想。”


    經過前生那一出,他對女人那是恨的透透的,對她們從來都懶得露一絲微笑。可當時他卻並不討厭薑三娘,覺得小姑娘很合眼緣。如今,竟是成了自己表妹了,緣故就在於此吧。


    許老夫人道:“哪裏怪的著你。你那時候還小的很,怎能記得你姑姑的樣子。你父親和二叔,長得並不和你姑姑很像,所以你才不可能認出來。不過,倒是珂兒的眼睛,和你姑姑很像。你有沒有覺得,珂兒和三娘的眼睛都是圓圓的杏眼,很是相像?”


    許諾想了想,點頭道:“嗯,是有些像。”隻不過,珂兒眼睛全然一副天真樣子,薑三娘則帶一絲朦朧,略有些嫵媚。話說迴來,三娘和幾年前見到時候變了很多,現在很有大姑娘樣子了。


    許相看大家都一團熱乎,便勸道:“這件事說來太複雜,咱們還是先低調一些,別讓別人知道的好。說出去,對景兒沒好處,對兩個孩子更是傷害。”


    他手下能人多,對薑家當年情況做了更仔細的調查,知道的也就越多。


    當年女兒因為生病被押解的官差留在了一個小鎮子上,等好了再跟隨下一批押解的北上。後來不知道為何,女兒竟然逃跑了。具體跑到過什麽地方,經曆過什麽,這些都無從查證。隻不過,最後出現的落腳點就是平城。薑玄正是平城知府。


    據薑家當年老人說,大夫人曾經買過一個漂亮女子。當時那女子被人販子追趕,正巧碰到了大夫人的轎子。


    那女子訴說自己是良家人,因荒年逃難,路上與父母走失。可誰知被人販子盯上,要把她賣到不幹淨的地方,求大夫人相助,買下她當丫頭。


    大夫人行事一向穩重,並不想管這檔子事。可夫君畢竟是知府,在大庭廣眾之下不表態,好似也不好。隻能將那女子待會府衙後院。


    後來,那女子洗漱過後,當時看到的人都震驚了,簡直不是一般的美貌。


    不過,再後來,基本就沒有人見過那個女子,據說是被送迴老家,與家人團聚了。


    許相根據打聽出來的那個女子的相貌,也確定了那人正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嬌滴滴的女兒,卻被他這個父親連累。這一路走來,還不定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


    他聽了很是心疼,如果讓老妻知道真相,知道女兒受過這麽多苦,更是難受愧疚。於是,他也隻是說了一些籠統的,並不細說。


    許相一恨張家當年落井下石逼他遠走,二恨薑玄敢對他女兒下手,三恨薑大夫人搶奪他女兒的孩子,甚至害死了女兒。可是,他最恨的是他自己,如果沒有他失勢,女兒哪裏會如此。


    而且,薑玄和張氏雖然做了對不起他女兒的事情,但好歹使他女兒免於更悲慘的下場不是嗎。


    所以,這事兜兜轉轉下來,真正恨的唯有張家和他自己罷了。


    聽了許相所說,許老夫人也點頭。是呀,外孫外孫女本來日子過得還算不錯。他們若是將此事抖摟出來,那麽兩個小孩子心裏會怎麽想,又怎麽麵對世人的閑話。


    “這事確實宜緩不宜急。諾兒,你記得好好照顧你表弟。他讀書很有天分,你再上上心,時常教導一下他,以後必有出息。你們關係好了,以後咱們幫襯起來也方便。至於三娘,珂兒如今做的就很好。她在京城最好的朋友就是珂兒,多親熱親熱,有什麽難處就幫一把。至於是不是相認,都是看緣分的事情。”


    許老夫人這麽多年都過來了,哪裏會急於這幾天。她心裏早就認定女兒去了,不然以他們許家的勢力,不會打聽不出來。她早就心如死灰,這才時不時拜佛,保佑她女兒來生幸福平安。如今知道女兒竟然還留了兩個後人,心裏激動,但更是一種寄托。以後,她也要振作起來,好好為這外孫外孫女鋪鋪路子。


    這事暫時保密,隻他們三人知道,二房那裏一概不知。當然,許老夫人又將許珂叫來,告之她這些事情。三娘那裏,還得靠孫女出麵。


    許珂一臉懵,這簡直是沒想到,竟然手帕交變表姐妹,也是一個奇跡。


    她看祖母日日更精神,也知這是心病去除的緣故。自此,她便更加多與薑清意來往。借著她的光,老夫人能時不時見見外孫女,也是一樁喜事了。


    薑清意看許家態度比從前更是好了許多,心裏也有了數。她挺開心,許家能大局為重,沒著急嚷嚷出來。這些事,便都壓在各人心裏,各自相安無事。


    不過,薑家如今可真是不太平了,大夫人那裏又是陰雲滿布,寒氣四射,讓人怕的很。


    ☆、第56章 貴妃病中求


    宮中有規矩,隻要妃位以上,跟皇後報備後,每月初一十五皆可以召見有品級的外命婦。當然,自己都混到妃位了,娘家卻還沒混上個官,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至少在本朝還沒出現過。


    貴妃涼涼代掌後宮,最是有資格召見家人。隻是,終究有個“代”字。越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為了地位轉正,自身就得越往好裏做不可。為此,除了過年過節,貴妃很少將母親召進宮來。


    可此時不同,她不知為何,身子一天比一天差了很多。如今,都不能用麵色不好來形容,怎麽也是個憔悴不堪。


    一開始,她還隻當是心病,為了皇上寵愛德妃而憂心。可後來,發展到見了飯菜就想吐。


    宮中嬤嬤提醒,難不成是有了喜,所以才如此。可太醫診治來診治去,誰都沒摸出細脈。反倒是陽虛陰虧,身體破敗的厲害。


    這事都驚動了皇上,貴妃代掌六宮,這理不了事情怎麽行。於是,德妃與淑妃協助左右,等於將宮權交了出去。


    皇上這麽做,是表示關心,也是想著讓貴妃早早康複起來。不為多年相伴的情分,也為著貴妃是三皇子的母親,體麵還是有的。


    可皇上不插手還好,一插手,更是成了貴妃的催命符。她本來就覺得皇上偏寵德妃,這下可好,不僅寵愛,更給了實權!可不就是把她往死裏逼。


    皇上哪裏知道女人的這些彎彎繞,覺得貴妃病情加重,更是要加以關照,便讓她好生養著,鳳印交給了德妃。


    貴妃娘娘聽到這個消息,一口老血吐出來,暈了過去。


    淑妃還好,畢竟是老人了,而且無寵,便不來給貴妃添堵,也不和德妃爭權,隻一心照顧好二皇子。


    可德妃呢,一入宮便步步高升,寵冠後宮,哪裏是讓人的主。便時不時來探望一下貴妃姐姐,順便說一些皇上說給她的小故事。這樣明晃晃秀恩愛,可要了貴妃的老命。


    看貴妃短短一兩個月就瘦弱下去,精神越來越差,伺候的薑姑姑便自作主張,讓人請了大夫人進宮。


    大夫人見到女兒那瘦骨伶仃、容色枯敗的樣子,悲從中來,差點就落了淚。饒是去請她來的宮女簡單分說了宮裏的情況,她也沒想到能慘到這個地步。


    不就是為了一個男人,為了多一分寵愛,至於糟蹋自己嗎?大夫人從來沒想到,自己精心教養出的女兒這樣傻。明明當年才華樣貌冠蓋京華,如今卻成了這副癡樣子,真是傷透了當娘的心。


    大夫人心裏再難受,卻也穩得住,將貴妃攬在懷裏,忍著淚,輕輕罵道:“怎麽到了這個地步才讓人去叫我?我可是你親娘,難道會眼睜睜看著你受欺負不管?你說你怎麽就這麽傻,這到底是像了誰呢?咱們薑家可不出你這樣癡傻的姑娘。”


    貴妃強笑道:“也沒什麽大事,不過就是有些茶飯不思,才顯得瘦弱些。等熬過去就好了,讓娘過來,還得讓你跟著操心。我都明白,皇上寵愛誰,哪裏是咱們薑家能插手的。你也勸過我,皇上還年輕,沒有德妃,也有其他人,怎麽都要習慣。娘,我都知道,我在慢慢習慣呢,會好起來的。”


    這話說的,大夫人哪裏還能忍住不哭。雖然宮裏不許人掉淚,可這宮裏沒有外人,剛剛見麵時薑姑姑就把人遣走了。娘倆有什麽貼心話不能說,有什麽淚不能掉。


    大夫人恨不能一巴掌打醒自家閨女,“你既然知道,為何這般作踐自己。不說別的,為了三皇子,你也該振作起來。難不成你要等著死了,三皇子讓別人養,叫別人娘,大了還要看別人臉色過日子不成。你若沒了,三皇子還能有什麽出息!”


    在這深宮裏,一個三四歲的孩子沒了娘,還不是全靠仰仗別人過活。甚至,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貴妃弓著背,身子一顫一顫,輕輕哭泣道:“我這哪裏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我就是恨,忍不住的嫉妒。娘,我也不想,可實在忍不住。揚兒還那麽小,我怎麽忍心拋下他不管。可我,不知道為何,心裏一陣陣發堵,見了飯想硬塞,可還是吃不進幾口去。”


    大夫人經過事情多,便心中警覺,問道:“會不會是有人做了手腳?這宮裏,什麽事沒有,很該好好注意才是。”這種手段,她也不是沒做過,自然很有些懂。


    貴妃搖頭,“查了,請了最信任的兩個太醫好好查了一遍,從吃食到衣服到熏香,樣樣篩了一遍,確實是一點異樣都沒有。德妃、淑妃都得了利,薑姑姑也讓人好好盯著了,可沒有發現哪裏不對勁的地方。”


    說了這麽一小會話,貴妃娘娘都累得不行,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大夫人看著自家院裏珠圓玉潤的姑娘,心裏疼得緊。女兒自從進了平王府,又跟著進了宮,日子一年比一年難熬。都是大老爺,為了名利,犧牲了自己女兒。如果大娘真有什麽不測,她也不會放過薑家任何人。


    “娘娘,你先歇息一會吧。我就等在這裏,用過午膳再迴府不遲。”大夫人輕輕拍著貴妃的後背,如小時候那樣一般。她眼裏滿是溫柔和疼愛,這在薑府都多少年沒有看到了。


    貴妃娘娘輕輕歎口氣,“娘,其實我這幾日也本就打算請你進宮。既然薑姑姑今兒請了你來,有件事情說開了也罷。娘,雖然我想著好好將養,身子一定能好。但,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而且,如今德妃掌了宮權之後,步步緊逼,將我逼的都透不過氣來。”


    她緊緊抓住大夫人的手,堅定道:“娘,不論我能不能好起來,都需要一個幫手。皇上喜愛新鮮顏色,我這個樣子,他哪裏還會放在心上。不如,你從薑府再選一個過來,幫幫我,也幫幫揚兒。若是他隻靠我這個沒用的娘親,將來的路肯定不好走。而且,萬一我挺不過去,有個自己人,我走得也放心。”


    大夫人眼淚流個不停,女兒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不吉利,很像是在交代後事。


    “說什麽傻話,好好將養身子才是關鍵,想這些敗興的事情作甚。就算是親姐妹,心都未必往一處使,你那兩個庶出的妹妹,哪裏和你一條心呢。”這世上之人,多少人為了權勢和地位,別說親姐妹,就算是父母子女不一樣翻臉嗎。


    貴妃將這個事情早就想了八百遍,哪裏會想不到母親說的這些,她搖搖頭,“娘,這個我早就想好了。隻要她生不出孩子來,還不就把全部心思放到揚兒身上,靠著揚兒和家族支撐過日子。對自己外甥好,總比對依仗別的皇子可靠吧。這樣,你就能掌控住她,為揚兒將來把關了。”


    大夫人心下鬆了一口氣,閨女能想到這招,就說明還不是特別傻。隻要不關係皇帝,閨女還算是個明白人。這就是命啊,命中注定的劫數。


    “先別說這喪氣話,我和你父親會好好考慮的。你隻管養身體,三皇子的事情包在我們身上。你父親不論是出於親情,還是為了利益,都會全心全意輔助三皇子的,你盡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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