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意微微笑道:“打不死,放心,那倆丫頭有數呢。二姐就放心吧,這事有我擔著呢。你讓杜鵑和香蘭別打了,不夠添亂的。讓一個到前院守著,父親估計快迴來了。請父親到正院來,咱們好好說道說道。”


    二娘看三妹鐵了心了,也就不再勸。反正,她也真心想揍一頓這渣男的。


    大夫人那裏得了信,就讓張嬤嬤親自過來,讓他們幾人到正院聽訓。


    張嬤嬤一來,差點氣炸了肺,小爺都快被揍成豬頭了啊。她也是張家出身,自然是向著張少爺了。趕緊衝上去撥開紫蘇和蒼耳,怒目圓睜,罵道:“賤蹄子,反了你們了!”


    薑清意嘴一撇,特麽你罵誰呢,“主子在這裏,你一個奴才不說先請安,竟然還口出狂言,這是哪家的規矩。我們薑家世代詩書傳家,可沒有這樣的規矩。”嗯,她意思很明確,這是張家的規矩。


    雖然三娘不受寵,可張嬤嬤也不敢明著頂撞,畢竟對方是主子。隻能忍氣道:“三姑娘,張少爺是客,怎能如此對待,這可不是薑家的規矩。夫人那裏等著呢,請幾位主子過去說道說道吧。”


    薑清意笑著對二娘道:“姐姐,看,原來張少爺是客呢,我還以為是咱們供著的大爺呢。好吧,咱們走,倒是很該讓夫人評評理。”


    話是這麽說,可她就是磨蹭著不動。大老爺還沒來,她才不上趕著讓夫人收拾,這老女人向來幫張不幫薑,裏外不分!


    不過一會,大老爺就趕到了,一看知哥兒那豬腦子樣,心裏其實特別想笑。這一個十四五的大男人,竟然讓兩個小丫頭給揍了,丟人不丟人。


    不過,他還是維持嚴肅臉,怒道:“胡鬧,這是怎麽迴事?你來說!”指著薑清意,很有斥責的意思。但是,咱們都知道,誰先說,往往誰就容易占理。尤其是,薑清意她們確實占理。


    薑清意也沒有添油加醋,隻是一句不拉學了個遍。從迴來給大夫人請安,遇到表哥,然後她們避險就趕緊迴自己院子。可表哥竟然追上來了,還說了一堆無理的話。


    “父親,我句句實話。當時這裏除了我與姐姐的丫頭,還有正院的丫頭婆子,她們可以作證。”順便,薑清意還記住了每一個人的名字,一一講了出來。


    她有人證,而且人證還是大夫人這邊的。她們可以不為她作證,但不出來作證,隻會讓大夫人更難堪,讓大老爺更懷疑大夫人居心不良。


    張小賤男雖然被揍得很慘,嘴卻還是能說話,這會子了還嚷嚷呢,“都是表哥表妹,說這些話怎麽了。反正張家和薑家必要聯姻的,又不會壞你名節。”


    喲嗬,你很厲害喲,還敢說這話。薑清意心裏那叫一個樂啊。按理張相那麽精明的人,怎麽子孫都這麽扯後腿呢。


    本來大老爺估計還不好明說拒婚的話,就你辦的這事,那是現成的借口啊。


    不等大夫人處理,大老爺就讓薑清意和二娘先迴自己院子了。他是想現在立刻馬上就送走張家這兩個小畜生,但是,考慮到張晴楚肚子還沒完全好,隻能忍到第二天一早了。畢竟不好現在就和張家撕破臉。


    大夫人想鬧,可這府裏終究大老爺是一把手。大老爺去了前院書房,見都不願意見到大夫人。他的底線一再被挑戰,真心有些煩。


    到了薔薇院,薑清意打賞紫蘇和蒼耳,還誇獎道:“你們倆幹得好!丁香、三七,你們以後也要跟著紫蘇好好練武,以後打架用得上。”


    丁香、三七:……壓力好大,也就她們家丫頭要還負責為主子打架了。再說,她們體型天生小巧,要論打架,先天不足啊。


    薑清意悄悄問紫蘇道:“有沒有一種藥,用了後,一年半載不舉的?”


    紫蘇見自家小姐那一臉向往的樣,心裏是大寫的無奈。隻能點頭道:“有是有,隻是,這樣不好吧?”她們姑娘是大家閨秀的啊,竟然想到這種藥,好可怕的說。


    薑清意認真道:“我真心是為了小賤男好!看他身子底子都垮了,我這是讓他暫時休息,好好保養身體呢。都沒跟他收謝禮,虧大了。”


    紫蘇:……姑娘說得對!


    ☆、第53章 張府的隱忍


    張夫人見到自己閨女兒子被送迴來時,差點沒心疼死。去的時候好好的,迴來呢,一個拉肚子脫了形,一個就被揍成了豬頭。


    張夫人指著來送人的幾個婆子就開罵,“你們薑家還有沒有王法,我好好的孩子去了不過半個月,就被折磨成這樣。你們夫人呢,怎麽不親自來,讓你們這幾個下賤人來有什麽用。”


    那幾個被罵作下賤人的婆子麵無表情,她們做的就是這種不討人喜歡的差事,早習慣了。


    幾人中一個領頭的說道:“我們大夫人暫時出不了府,便派我們幾個人來說道說道,問問咱們張家規矩何在?夫人若是不能好好聽,那我們就到門外等相爺迴家再說。”


    這幾人真就頭也不迴的到張府大門上等著去了。張夫人簡直都不知道該怎麽反應,頭一迴見明明理虧卻理直氣壯的人,還是幾個下人!這日子沒法過了,不上薑府討個說話,他們還以為他張家怕了呢。


    張晴楚見母親氣衝衝樣子,怕她真去自討苦吃。如今姑姑都被禁足在家了,母親去了能討到什麽好果子。


    於是,張大小姐便跟母親簡單說了一下哥哥的情況,勸道:“娘,哥哥也真是的。我都要嫁給亭哥兒的人了,他去調戲三娘她們做什麽,不是找事麽?就他那話,讓姑父肯定以為他們家孩子是咱們可以隨意挑揀的,不生氣才怪。”她這哥哥有沒有腦子啊,什麽話都敢說。


    能說出這一番話,可見,張大小姐多少還是個明白人。


    可張夫人哪裏是肯聽勸的人,還冷笑呢,“怎麽,他們薑家如今發達了,就翻臉不認人了?當年腆著臉求取咱們家姑娘的時候怎麽不這麽強勢?你也是,你哥哥受了這麽大委屈,不說替你哥哥心疼,還說這種裏外不分的話。這也就是薑家這兩年強了點,不然,納她們三娘做妾都說得過去。”


    老話說啥來著,爹笨笨一個,娘笨笨一窩,從張夫人身上就妥妥驗證了。張小賤男這混賬勁兒,還有張晴楚那高傲勁兒,全來自於這位娘親同誌了。


    幾個婆子在門房上等著,一等就是大半天,連口水都沒喝上。她們其實自己馬車上還是帶著吃的喝的,但就是想讓相爺看看他們家這都是什麽下人,連口水都不給人喝。這樣,她們說話才更顯得有理不是。


    等見了相爺,幾人齊齊跪拜,差點把張相嚇一跳。這怎麽突然出來幾個婆子,要打劫不成?


    幾個婆子行了禮,為首的婆子說道:“今兒我們將大少爺和大姑娘送了迴來。我們老爺囑咐我們有些話要跟相爺解釋解釋。”


    張相一聽,先奇道:“有話跟大夫人說就是,府裏是她理家。”特麽沒聽說誰家裏老太爺和幾個婆子掰扯話的。


    為首的婆子隻是低著頭,沒有說話,總不能告狀說你家兒媳婦表現的就是我不聽、我不聽吧。


    張相對自己兒媳有幾分了解,心裏一歎,“跟我來吧。”有事也不能在門口說。


    等幾個婆子將事情經過分說了一遍,張相有些無語。他想著張晴楚能到薑家住一陣子,好好和亭哥兒處處感情。可情分沒處出來,倒是結了仇。真是說什麽好呢!


    當然了,張相雖然覺得自家孫子說的話是不中聽了些。但一個孩子,說什麽也不能多計較是吧。再者,就算張家理虧,可薑玄也欺人太甚,就派幾個婆子來,還真是不把他們張家放在眼裏。而且,自己閨女沒跟來,鐵定是惹到薑玄了。這個女婿,翅膀硬了就要飛了啊!


    親們,咱們先科普一下啊。古代男子,十四五歲那結婚生子都是不罕見的,所以,實在不能算是孩子了。古代十歲以上男子都不好再說是小孩子的,都要學著撐家立業了,何況張小賤男都這歲數了!


    可見,張相這牽扯到自己寶貝孫子,也是好歹不分了。小兒子大孫子,老兩口的心窩子,就是這麽來的。孫子再熊,那也是可以原諒滴。


    好在,也是當了多年相爺的人,麵上功夫還是很有的,笑眯眯將幾個婆子送走,表示自家一定會教育那個小兔崽子。


    當他到後院看到自家孫子孫女那可憐模樣,心裏對薑家的厭惡更上了十八層樓。但見者兒媳隻知道哭罵,也是很看不上。話說娶妻娶賢,這媳婦素質一般,導致自家下一代教育岌岌可危。


    這時他又想起了許相家,那許諾小小年紀就中了狀元,如今在翰林院做侍讀學士。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開始參與起草詔書。可見,今上對許家多麽看中。


    這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啊!


    張夫人一見到公公,便哭訴道:“父親,這薑府也實在欺人太甚,將咱們晴楚和知哥兒折磨成這樣,您可一定要為孩子們做主啊。”


    張相正煩著呢,他難道就不心疼自己寶貝孫子孫女,可這不是翻臉的時候啊。誰讓他還沒有合適的接班人呢,不然哪至於讓女婿給得了意。搞得現在自己不好太下薑玄臉麵不說,自家閨女也十分不舒坦。


    張相也沒說話,好好看了看孫子孫女,安慰了他們幾句就先迴書房了。薑家,薑玄,薑三娘,他一個都看不順眼,且看以後。


    薑府對張家那檔子事不再多管。大老爺隻嚴令家裏人不得議論此事,違者一棍子打出去。


    這事雖然不大,對自己閨女清名也沒啥損失,但畢竟不是什麽好事。而且,下人們議論主子,本就該打。


    要說薑清意,才不怕別人說。大盛朝男女大防不嚴苛,而且他們那天發生的事情處於眾目睽睽之下,誰能說出個什麽來不成。


    二娘私下裏和宋姨娘嘮叨,“三妹可真是敢下手,說打就打,一分臉麵都不帶給大夫人留的。這份膽氣,我還真是學不來。”


    宋姨娘溫柔地望著自己出落得不錯的姑娘,笑道:“人善被人欺,這是老話了,你出門子以後也得記著才對。當然了,三娘底氣比咱們足,她有親兄弟,名義上又是嫡女。而且我發現,她手頭很是寬裕。就算大夫人什麽也不給她,她也過得很是自在。也不知道她有什麽賺錢門路。”


    二娘微微嘟了一下嘴,“姨娘,你打聽三妹有什麽賺錢門路做什麽,難不成還想摻和一腳?她對我夠好的了,吃的用的什麽時候拉下我了,咱可不能得寸進尺。”


    宋姨娘笑起來,“瞧你那急樣,你姨娘我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我就這麽一說,可真沒別的心思。你和三娘玩的好,亭哥兒又一向拿你當親姐姐,這就是咱們的福氣了。我哪裏還敢肖想其他?隻是囑咐你以後你到了婆家,雖然麵上溫柔賢惠,但骨子裏可得學你三妹,啥都不用怕才對。你是你爹的親生女兒,為了薑家顏麵,也不會不管你。且亭哥兒這麽上進,以後更是依靠。”


    要讓她說,亭哥兒可比大老爺靠譜。至少亭哥兒是真心待人,老爺麽則全是為了利益。


    利益有時候最不可靠,方家如今不如自家,老爺肯定會為女兒出頭。但方家若是比薑家強了,老爺則必定會息事寧人。


    不過,宋姨娘心裏還是感激大老爺,至少,自家女兒的長相多是隨了大老爺,不然全隨了她,那可隻能叫過得去了。


    薑清意那邊則是該吃吃該喝喝,大夫人想要難為她,也沒什麽能攔住的。月例銀子她不稀罕,衣裳吃食上,大夫人也不可能做的太難看。手中有銀,心中不慌,說得就是薑清意這種人了。


    休沐日提前一天,薑清意派三七到前院請亭哥兒過來薔薇院一趟。原來徐哥哥不在京城還好說,反正也沒什麽寄托。可自從徐哥哥來了京城,她是天天盼休沐日子,好讓弟弟帶他出去。


    亭哥兒知道姐姐是為啥事叫他過來。看姐姐那期盼樣,他心裏略有些酸。話說,這麽好的姐姐心裏惦記別人,好吃醋的呢。


    ☆、第54章 驚人的消息


    薑清意看亭哥兒臉色不是特別好,還以為他受了什麽委屈,或是學業上有什麽挫折,便關切道:“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是不是課業太累?考功名自然要緊,可身子更是要緊。隻有休息好了,才能有體力和精力學習不是。”


    亭哥兒見自己姐姐這麽關心自己,剛才那點醋勁早就沒了。笑道,“沒事,我身體好的很,每天打兩趟形意拳,很是管用,學院裏同齡孩子沒幾個能打過我的。”


    薑清意杏眼一瞪,“怎地,還真在學堂裏和別人打過架?”外人眼裏弟弟挺斯文懂禮的,竟然還敢學小混混打架!


    “哪有,哪有,我們也有騎術射箭課的好不好,偶爾也會摔跤,怎麽可能會專門找人打架。姐,你是不是明天想去保益堂啊?”轉移話題,姐姐這脾氣,一言不合就吼他,還真是不敢惹。


    薑清意腦容量有限,一聽這話,立即點頭,“是呀,明日咱們一早過去吧。”


    亭哥兒搖頭道:“明兒一早我送你到那裏,你自己去找徐哥哥吧,我就不和你們一起玩了。前幾日顯郡王邀了我們一幫人去他府裏玩呢。”


    薑清意很是喜歡弟弟能出去多結交朋友。男人麽,還是多出去長長見識的好,若是一味賴在家裏,不和別人多交往,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好,明兒你自己忙去就行,晚上迴來的時候接上我就是我。我帶著丁嬤嬤和紫蘇她們,方便得很。”


    她從身後小櫃子裏拿出一個盒子,打開都是些碎銀子,包了一包交給亭哥兒,“你拿著這些去玩。到這些人家家裏,總要時不時打賞下人,別太摳門了,讓人笑話。”


    亭哥兒趕緊推辭,“姐,我要你的錢,那像什麽話。再說了,我又不缺,幹嘛來占你的便宜。你趕緊收好吧,以後總有用的著的時候。”他一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不僅不能為姐姐添置東西,反而伸手從姐姐這裏拿,像什麽樣子!


    薑清意笑,“你那裏好東西多是多,可又不能換成銀子。男人出門總要大氣一些,不然讓人說嘴。再說了,也不是白給,以後等你成家立業,再還給我就是。親姐弟,瞎客氣什麽。”


    她既然這麽說,亭哥兒就先收下了。他那裏花錢雖然不至於短缺,但也並不是多寬裕。姐姐這裏有雜食鋪的分紅,還有田地和山頭,活錢反而倒是比他多。


    他哪裏知道,薑清意真正的大錢來自於徐馳啊。當年離開齊縣得了一筆巨款,後來徐馳迴京,又給了一些。她是真不想要,可哥哥太土豪,不要還不行。這不,就成了小富婆。


    “對了,好像聽你提過好多次顯郡王。咱們是清貴之家,和宗室權貴向來來往很少,你怎麽就搭上了這層關係。父親可曾知道?”清流和權貴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怎麽這顯郡王明顯通吃的樣子呢?


    亭哥兒解釋道:“這顯郡王是今上早年玩伴,估計在登基上也出了大力氣了。這不,按說到他應該降級承繼王位,可還是原級繼承了郡王,可見多得聖心了。他經常請京城有出息的子弟,估計也是今上默許的吧。”說著,還得意的指了指自己,“你弟弟我也是有出息的人啦!顯郡王看人可不隻看家世,像張大少爺那樣的紈絝,他才看不上。”


    薑清意看自家弟弟那得瑟樣,心裏笑抽了。但她知道這個年齡段男孩子自尊心都超強的,便忍住笑,“可不呢,不愧是咱們薑家的繼承人,是你姐我的弟弟啊。”跟著同樣一副得瑟樣。


    姐弟二人一個德行的得瑟,搞得身邊跟著的人有些尷尬,好想勸這二人醒醒,別這麽不懂謙虛好不好。


    到了第二日休沐,薑清意起了個大早。在正院外麵向大夫人問了個安,便由亭哥兒陪著去了保益堂。當然了,對外的借口是出去逛逛。徐馳那邊,她還不想透露給家裏大老爺他們知道。這是底牌,保密為好。


    見到徐馳,亭哥兒隻是問了個好便離開了。


    徐馳摸摸鼻子,笑道:“總感覺亭哥兒好像有那根筋不對似的。”


    薑清意笑,“很簡單啊,嫉妒你唄。你長得比他還好看那麽一點點,又有我這樣傾國傾城的妹妹惦記,他自然是吃醋的。”


    其實,她早發現弟弟那一點小心思了。很可以體諒,好多小孩子對姐姐妹妹都有一股保護*,覺得世上其他男人都是壞蛋,都應該提防。


    徐馳撇撇嘴,“我知道我很帥,京城目前沒看到能超越我的。但是,你後半句水分就太大了,做人忒不實在。”


    吐豔吐豔好吐豔,薑清意最恨別人說她不好看。別說是哥哥,就是天皇老子都不行!


    於是,薑清意早忘了今兒還帶著正事來的,就想著嗆聲出口氣了。


    徐馳暗樂,妹子都多大了,竟然一點長進都沒有,以後可怎麽辦喲。其實,客觀來說,他也有種過度保護*了,恨不能把天下好男子拉過來一個一個審問,得找個樣樣出挑,無一絲一毫毛病的才好。


    “哎喲,你前陣子不是讓我打聽許府的事情麽,你到底聽不聽正事了?”轉移話題是避免女人攻擊的最有效手段,他這幾年從薑清意那裏學到的唯一技能就是這個了。


    薑清意理智瞬間恢複,“聽,當然要聽。到底怎麽迴事?”


    徐馳嚴肅道:“許相十幾年前曾因為一個犯了事的清官說話而得罪了先帝,後來就被流放。可許家也是名門世家,家裏人哪裏受過這種罪。於是,當時很多人就病倒了。他們家有個小女兒,當時在流放路上因染病被押解的官差強行留在一個小地方了。等許家人安頓下來,有了點能力迴頭再找的時候,那個小女兒卻從此杳無影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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