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過後,會議室頓時鴉雀無聲,每一個人都默默地迴到自己的位置,眼光一齊盯著會議室的門口。


    忽然門微微打開,進來竟是一位男仆,仔細觀察這位男仆,身穿一身麻布衣服,個子很高,相貌也是異常帥氣,但是他的脖子上套著一個用皮革製成的項圈。


    那男仆走進會議室內,畢恭畢敬地拉開會議室主位的椅子,這才看到剛才一直收起的椅子,卻是如此豪華,那椅子全部都是純白色的絨毛製作而成的,在靠背上麵可以依稀地看到用金黃色的線條鑲嵌其中,那線條別人不知道,可身在天淫教的各位哪個不知道那是純金打造。


    男仆拉開椅子,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


    這時又出來一位男仆,這位男仆也同樣穿著麻布衣服,相貌也是非常帥氣,脖子上也同樣套著皮革製成的項圈,唯一不同的是,他手中端著一個黑色的托盤,托盤上擺滿了茶杯,一個個茶杯潔白如雪,他依舊畢恭畢敬地把茶杯放在各位的閣主身旁的桌子上。隨後也退到一旁。


    “看起來,除了莫小紅之外,其餘都到齊了!”人未到,聲先到。在如此規矩眾多的天淫教之中,誰敢如此?隻有教主。就在聲音落下之際,一名紅衣女子款款而來。


    觀其女子,看歲數三十多歲,相貌十分驚豔,要不是她眼角的那枚小小的痣,可以感覺她就像從天而下的女將軍。為何這麽說?因為他雖然身穿紅衣,可是她穿的卻不是長袍,反而更像一套男裝,再加上她背後的紅色鬥篷,更是帥氣逼人。


    她走進會議室內,打量著在座的這些閣主,十分有氣質地坐在主位,其動作,其神態,一看就知道是天淫教的教主薄青蘭,此刻他平靜如水地對身旁的常相好道:“按老規矩,先從你開始吧!”


    常相好聽到這句話,臉上依然冰冷如霜,她緩緩站起身,開始匯報禹城的情況:“自唐光九年至唐光十年,禹城分部進賬七千六百五十萬兩白銀,花銷一千三百萬兩白銀,戰爭之用三千八十萬兩白銀,利潤為二千二百五十萬兩白銀。禹城這一年期間,換了一位城主,但是對我天淫教來說還算比較客氣,沒有過多交集……”


    常相好說完這些後,下一位站起了起來:“自唐光九年至唐光十年,洪城分部進賬三千一百萬兩白銀,花銷三百萬兩白銀,戰爭用一千一百萬兩白銀,利潤為二千三百萬兩白銀。洪城一年期間,土地貧瘠,百姓暫時夠用一年之糧,明年洪城必定成為災荒之城。”


    就在孟晚舟匯報完之時,薄青蘭突然說話:“好!從明年起天淫教總部捐洪城百姓五萬六千七百萬兩白銀,這些錢由孟晚舟統一調配,但要是我發現有中飽私囊者,殺!”


    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字,頓時讓孟晚舟出了一身冷汗。別看這一個殺字,教主可沒說,是殺一個人,還是殺了整個分部,因為無論什麽樣過分的事教主都有可能做出來。


    因為孟晚舟還記得當年之事,當年她還是剛剛晉升閣主之時,隻因為有一位閣主每一年開會之時虛報了錢數,教主發現之後,就在會議室之中當場就把她殺了,那是一個快,甚至沒看到她出手,那閣主腦袋就搬家了。然而就在那閣主在會議室死亡的一刹那,那個閣主所在整個分部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直至第二年,才建立新的分部。


    從此之後,會議室之內每年都會死掉幾個人,而這幾個人死掉之外,她們所在的分部也同時消失。


    即使是這樣,還會有人去碰碰運氣,希望不能被發現。


    接下來有一位女子,戰戰兢兢地站起來開始下一位匯報分部一年的情況:“自唐光九年至唐光十年,豐城分部進賬兩千五百萬兩白銀,花銷五百萬兩白銀,戰爭用六百萬兩白銀。利潤為一千四百萬兩白銀。豐城一年期間,百姓富庶安康,安居樂業,並無大事。”


    聽到這些匯報,教主的雙眉微微皺起,臉色驟然生變,但是口中緩緩問道:“既然豐城百姓富庶安康,又哪來的戰爭之用?既然是戰爭用,怎麽用那些?是不是你中飽私囊?想瞞我不成?……”


    教主的語氣越來越重,說話也越來越快。那豐城閣主頓時嚇得從椅子上跌下,跪在地上,不斷磕頭。


    可是已經晚了,就在她磕頭之際,突然一道寒光,那閣主頓時腦袋就搬家了,誰也沒有想到教主手法之快,在場的所有閣主都沒有看清。


    就在這時,會議室之中忽然傳來一陣鼓掌聲,隨即傳來一個說話的聲音:“教主就是教主,過了這麽多年,還是那樣心狠手辣。”


    這個聲音突然出現,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很多人不知道到底是誰的聲音,可教主認識此人已經非常久了,久到就算骨頭化成灰都認識,於是她非常快速地說出這個人的名字:“莫小紅!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你怎麽來了?”


    就在她的聲音緩緩落下,從塔下緩緩走來一位二十多歲的女子,那女子身材妖嬈,一身紅衣,相貌也是同樣迷人,特別是那雙如星空一般的雙眼,不禁讓人神馳以往,美不勝收。


    此人正是都城閣主,也是天淫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莫小紅。如今她已成為天淫教的叛徒,被人追殺,但是意想不到的她竟然安然無恙地出現天淫教的會議廳內,這讓所有人都驚愕。


    莫小紅緩緩走到教主身旁,輕輕對教主拜禮,起身微笑地說道:“教主,您怎麽那麽說呢?我身為都城分部的閣主,當然應該來啊!”


    聽莫小紅說到這裏,教主狠狠拍了一下當前的會議桌,站起身指著莫小紅大吼道:“你這個叛徒,你還有臉來這裏,你還有臉說自己是都城分部的閣主,可現在都城分部在哪?來人!把眼前的吃裏扒外的東西給我抓住!”


    就在教主不斷喊人之時,卻發現會議室內卻沒有一個人聽教主的,所有人都看著莫小紅的臉色。


    教主頓時心感不妙,心知自己今日必死在這裏,於是她漸漸冷靜下來,對莫小紅說道:“莫小紅,你這是為了什麽?是我的教主之位麽?還是整個天淫教?”


    莫小紅聽到教主如此對她說話,就知道教主此刻已經看清楚局勢了,於是她麵帶微笑,緩緩地問道:“你以為我為了教主的位置自己私自造反?我把我想得太狹隘了,我跟你這麽長時間,你還看不出來我是什麽人麽?師父?”


    教主輕蔑地一笑,說:“虧你還叫我師父,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師父麽?別忘了我是怎麽撿迴來,成為我天淫教大弟子的?你以為你一身功法都是誰教你的?你做了欺師滅祖的事情,還想叫我師父,我不配有你這樣的徒弟!”


    莫小紅聽教主咄咄逼問,臉上的微笑逐漸凝固,漸漸變得極其憤怒起來:“呸!叫你兩句師父,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你知道我喜歡這個位置,你早就該讓出來!這麽大歲數還死死的不鬆手!”


    教主哈哈大笑:“終於撕開你偽裝的麵具了!來!殺死我!這裏所有一切都是你的了!”


    “你以為我不敢!”莫小紅話語到這裏,從袖子中抽出一把匕首,就要刺向教主。


    教主此時雙眼盯著這把匕首,身體一動不動,因為她知道今日無論她動不動手,都必死無疑。即使動手想從這麽高的高塔逃出來,也屬於天方夜譚。與其這樣,她就一動不動地讓莫小紅殺死自己。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突然會議室外傳來一個聲音:“住手!”


    隨著聲音的落下,從外走來一位男子,那男子步伐輕浮,一身白色素衣,一把紙扇在他胸口輕輕扇著,仿佛一個翩翩公子,可不祥的他長著一雙丹鳳眼,感覺極其妖豔得很,單是說那一句住手,不仔細聽感覺就像一位女子的聲音,他緩緩走到教主麵前,攔住莫小紅道:“莫小紅,你這王八蛋!我媽對你如女兒一樣,你竟敢傷她!”


    教主看到自己的平時膽小如鼠的兒子,竟敢為了自己挺身而出,心中不禁十分暖和,但身為母親,她怎麽能讓自己的兒子身處險地呢?


    於是她把那位公子拽到身後,對莫小紅說道:“莫小紅,你想到教主之位,殺我就是了,不要殺我的兒子!”


    莫小紅起初十分憤怒,可是她看到這名男子出現,她頓時又微笑起來,道:“教主!你放心!現在我不會殺死你,也不會殺死你的兒子,因為殺死你的是另有其人!”


    莫小紅的話音剛落,隻聽到傳來悶悶的聲音“噗……”一把刀突然插在教主的後心之上。


    教主緩緩轉身,不可思議地眼光看著那位公子,十分吃力地說道:“我的孩子!你怎麽這麽對我?我是你媽媽啊!”


    那位公子鬼魅的一笑道:“正因為你是我媽媽,我才要把你殺死!……”


    教主聽到自己的孩子這麽說,心如死灰地說道:“孩子,你真是傻啊!你早晚會有後悔的那天的!”說著,閉上雙眼漸漸地死去了。


    那位公子看到教主閉上眼睛,狠狠地吐了一口痰,惡狠狠地說道:“我有你這樣的母親我才後悔!”


    這時候莫小紅笑眯眯地站在那位公子跟前,說道:“薄我行,我果然沒看錯你!你比你媽媽還要心狠手辣!”


    此時薄我行一句話沒有迴答莫小紅,隻是突然跪著地上對著門外大喊著:“逍遙神,教主已死!請你繼位!”


    別小看薄我行的一句聲音,在場的所有人都紛紛跪在地上,仿佛要迎接什麽重要的人……


    就此魔教之中天淫教也消失了,從此世上再也沒有魔教之人的蹤跡,偶爾聽說也隻是山賊打著魔教之人的幌子,燒殺擄掠,招搖撞騙罷了。


    就此過了十年,這十年間過得還算是太平,很少聽聞戰爭的事情,百姓們安居樂業。然而每一位高深的修真者都知道,有一個十分可怕的氣息漸漸要籠罩整個大陸,所以每一個人都開始未雨綢繆起來。


    在大陸北麵劍山的後麵有一戶非常破的茅草屋,茅草屋外有一個大院,院內種滿各式各樣的蔬菜,有抱著團的卷心菜,有根根挺立的大蔥,還有著一長就一大串的辣椒等等……


    每當晌午,大院之中都會出現一名二十多歲身穿黑衣的男子,在大院的中間練劍。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行雲流水,無懈可擊。而他每一次練劍的時候,不遠處總是坐著一位叼著稻草的中年漢子,非常認真地指點劍法之中的錯誤之處。


    又到了晌午,蔚藍的天空竟然沒有一絲雲彩,雖然有些陽光,但是不刺眼,感覺甚是溫和。黑衣男子照常出現練劍,那男子相貌還算是平常,但是他的眉宇之間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英氣。他的右手無名指上有一個黑色的戒指,上麵還有一些細細的紋路。那紋路好似文字又好似晦澀的圖畫。


    黑衣男子此時依舊拿起鏽跡斑斑的破劍,繼續練習。在他的不遠處,那個中年男子緩緩出現觀察黑衣男子的劍法。


    突然,一顆石子突然向黑衣男子的左肩打去,黑衣男子吃疼頓時“啊……”一聲唿喊,停下了練劍。低著頭看著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走到黑衣男子身旁,對黑衣男子訓斥道:“我跟你說多少遍了?這長虹蔽日,需要狠狠地一甩,甩出氣勢。要是帶上內功的話,威力無窮。可你練了多少遍,都練不會!”


    黑衣男子聽到中年男人的訓斥,狠狠地把手中的破劍摔在地上,不滿地哼道:“這怨我麽?都怨這把破劍,你還當我師父呢,一把好劍都不給我!”


    看到黑衣男子把劍狠狠地摔在地上,頓時讓中年男人很是心疼,他趕忙跑過去,雙手接到手中,走到黑衣男子麵前,安慰道:“白歿,你可別小看這把劍了,現在隻是沒開封,”


    “沒開封?什麽時候開封?”


    “該開封的時候自然開封。”


    這句話還沒說完,忽然來了一名藍色道服的弟子,他飛奔到中年男子麵前,趕忙拜禮道:“君淵師叔,師父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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